第十二章，混沌灵根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为什么我都想不起来了？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独自走在荒凉的戈壁中，老头身着白色道袍，道袍的前胸处以及后背处都分别有着一个八卦的图形。虽是相同的八卦，但不同的是，前胸出的八卦图形较小，而后背的却很大。 老者手中挽着一支浮尘，高高挽起的发髻用一根桃木制成的簪子居中穿以作束缚，远远的看去，这一身打扮再配上老者的慈眉善目，俨然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老者一边漫无目的地走着，嘴里嘟嘟囔囔的，眼神中尽显迷茫。 像是走了很久很久，老者累了，这一路走来他没有看到一个活人，也没有见过一株植物，总之，只要是生命体他都没有见到过。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往前走，渴了想喝水，但身边除了荒茫的沙粒什么都没有，饿了想吃东西却不知上哪里去寻找食物。 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阳光，没有白昼，没有时间，除了灰蒙蒙的雾气伴着一望无际的黄沙。这里处处透着荒凉，荒凉到让人窒息。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老者实在走不动了，他放弃了，倒下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萌生了一丝结束自己生命的念头。心中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放弃吧，别挣扎了，这个世界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但是他不甘心，他始终觉得自己遗忘了自己的身份，他可以死，也不怕死，就是想寻一个真相，我到底是谁？。 不经意间看到手中握着的佛尘上刻着的一个道字，一束灵光直冲的脑海，老者浑浊的眼神突然变得青明起来。 我是道，我是道，我想起来了，我是道！喃喃几遍便是一阵哈哈大笑，只是笑着笑着脸色突然阴沉下来。 王八蛋，是谁在算计老夫？随着一声愤怒的咆哮，老者周围的空间瞬间支离破碎。哪里还有什么戈壁沙漠，等到场景完全变换过来，这赫然是在一片地底的空间之中。在这片并不大的空间里，哪里有什么老者的身影？只有一枚散发着青光玉简上下起伏像是很暴怒的样子，而刚才那老者的声音，正是从这枚玉简里面发出来的。 玉简人性化的睁开眼睛，目光瞬间洞穿空间，透过厚厚的土层向外望去，刹那间便看清了外面的场景。 四周灰白的环境下，一个少年孤零零的独自立于山巅之上，狂暴的山风吹动着他的衣衫吹乱了他的头发，少年之手向天口中长啸，一副恨苍天不公的样子。 罢了罢了，不过是个可怜的小娃，老夫便不和你计较了。玉简左右晃动了几下像极了人类在摇头时的样子。 嗯，不对！这少年身边的灰色雾气。眼睛咕噜的转动两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片刻后玉简发出了一个兴奋到有些颤抖的声音：这是混沌之气！。 没想到在如此低级的一片世界里居然能看到混沌之气，太不可思议了，太不可思议了！但凡能诞生混沌之气的地方必然是有着混沌灵宝，但老夫在此已有百万年，这周边别说有什么混沌极别的宝物了，就连普通的法宝老夫也未曾见到过。莫非是这少年？想到这里玉简目光重新凝聚到齐小山身上。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玉简瞬间一蹦老高，混沌灵根，这少年居然是混沌灵根！光蹦哒像是难以表达此时的情绪，玉简瞬间又变出了双手双脚，兴奋的那叫一个手舞足蹈。 这可是一条大腿我得抱紧了，能不能找到老二离开着该死的地方回到家乡？一切都靠他了。 齐小山撤回手掌，原本笼罩着周围的灰白色灵气像是江河倒流般的循着源头回到了他的体内。 小雀儿，齐小山叫了一声。远处被刚才这一幕震慑到的小雀儿扑扇着翅膀心有余悸的飞了过来。原来就在齐小山散发出灰白灵气的那一瞬间，小雀儿的心中隐隐地生出了一丝不安，或者说是来自血脉传承里的恐惧更为妥当。 所以他一早就飞到了灵气所能笼罩到的范围之，外并没有受到影响。但是它可是亲眼目睹了，刚才灵气笼罩的范围内发生的一切，就在那一瞬间，但凡身处灵力笼罩范围内，有着生命的物体皆瞬间变得忙然起来。 有正在交配中的毒蛇突然停下了动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交配，为什么要繁衍后代？ 也有正在寻找着食物的老鼠突然间觉得自己太过于弱小活着没有什么意思？竟然一个劲的拿头去撞石头最终将自己活活撞死。 更有原本还在鸟巢里精心孵化着后代的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瞬间将自己剩下的鸟蛋啄食干净，然后收起翅膀，一个纵跃跳下了万丈悬崖。 一瞬间，这样的场景比比皆是，看得小雀儿心惊胆战。 神念一动齐小山手中瞬间多了个储物袋，一挥手储物袋瞬间化作一道流光挂在了小雀儿的脖子上。 这个储物袋的空间不小，我在里面放满了灵石和一些丹药，应该够你将修为提升到筑基后期的样子。 小雀儿呆呆的看着齐小山，它很不解为什么齐小山这么做，灵石放在他那里不就好了吗？自己要吃的时候就到他那里拿。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这是要抛弃自己吗？小雀儿心里一阵失落。出生之前自己被困在一颗蛋里也不知道多久，只觉得时间很漫长，在那段时间里体会到了深深的孤独，好不容易破壳而出外面的一切又都不待见自己，就只有齐小山能跟自己玩到一块，现在他也不要自己了。 啾啾，小雀儿不停的叫着。像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孩子无助地问着齐小山。 我不是不要你，外面的世界太过危险，况且你知道我这次要面对的敌人是什么样的？所以我不能带着你。 小雀儿哪里听得进去齐小山的话，一个劲的摇头表示自己不怕。 小雀儿的执着让齐小山大为感动。齐小山又何尝不是像小雀一样的孤独，在村里从来就没有一个和他同龄的人愿意和自己一起玩，小孩们嫌弃自己，大人们讨厌自己只有村长爷爷和小雀儿是真心的对自己好。尽管如此齐小山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行！你现在还弱小跟我一起那是白白送死。我向你保证如果我不死，我一定会回来找你。就算我死了，等你强大了不也还可以帮我报仇吗？ 是呀！齐小山的话瞬间打动还在喋喋不休的小雀儿。不能一起去送死，如果真有意外我一定要替他报仇。 不能带它，那带上老头我怎么样？就在齐小山和小山儿各自若有所思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谁？以齐小山修为方圆几百米内早就被他的神识探查的清清楚楚，冷不丁的冒出一个声音着齐小山实被吓了一跳，神念环视又将周遭看了一遍但却未发现任何人。不禁嘀咕，难道幻听了？ 不可能！自己现在有修为在身，心神时刻皆能保持青明，不可能会幻听。 不知哪位前辈在此，晚辈与您无冤无仇，还望前辈现身一见不要戏弄晚背。齐小山刚说完，又听哈哈一声，瞬间感觉有什么东西扯了扯自己的裤脚。 小子你往哪看？在这呢？ 齐小山低头看去，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没被吓得一个趔趄，什么鬼？一枚玉简正站在自己的脚下，可怕的是这枚玉简还长着双手双脚，玉简中间拟人化的生出了眼耳口鼻，正咧着大嘴冲着自己笑，这画面真够瘆人的。齐小山瞬间呆立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怎么样？你小子倒是说话呀，行不行？许是见齐小山半晌不回答，玉简有点迫不及待的问道语气中还有些不耐烦。 齐小山心里慌的一逼，强制按耐住情绪，但是发出来的声音却依然打着颤。我，可以说不吗？ 不行！你只能回答可以。玉简瞪大了眼睛像是在威胁。 齐小山心中暴走，妈卖批的，这哪是在问我呀？我有的选择吗？这分明是强jian好不好？不过想一想这玉简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却浑然不知，想来自己肯定是干不过它。于是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屈服在玉简的yin威之下。 好吧！可以！ 虽然只是象征性的一问，就算齐小山不同意玉简也会死赖着他，但得到齐小山的答复玉简明显还是松了口气，毕竟强扭的瓜不甜，死皮赖脸的跟着齐小山，毕竟没有让他甘情愿的接纳自己来的好。 当然，玉简是不会去考虑齐小山之所以接纳他，是否是出于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