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佛牌诡事
沈秋穿好衣服后,拿了供香,千恩万谢准备离去。 张陵川又交代她:“你供香放在我们这,先去街边市场买两斤糯米和一大只烧鸡。” 沈秋不明所以:“大师,买完这些东西之后我该怎么做呢?” 张陵川卖了一个关子,背着手含笑说:“你把东西买完后就回到铺子来,我们跟你一同回去,到时候再教你怎么用。” 沈秋点了点头,当即放下供香,便转身前往菜市场的方向走去。 想到她身上那一堆触目惊心的伤口,我对沈秋表示十分同情。 “老板,她脖子上那个佛牌狐仙,是我们常说的东北仙家吗?” 张陵川当即否认:“当然不是!” 他说,在东北民间,家里立堂口一般都要有胡黄常蟒四位仙家。 而胡家便是咱们口中的九尾狐,在当地被视为神一样的存在。 传说中的东北狐仙是源于涂山氏九尾狐,在山海经中也被列为祥瑞。 这是属于正派的狐仙娘娘。 但是,沈秋脖子上带的那块佛牌,源自暹罗国的阿赞法师之手。 而且那是一块阴牌。 “什么叫阴牌?” 张陵川难得地耐心给我讲解。 “暹罗法师有黑衣阿赞和白衣阿赞。你可以简单理解为正派与邪派。而那个黑衣阿赞手中所作佛牌就是阴牌。” 阴牌顾名思义,就是有一帮歪门邪道的法师,将一些冤魂小鬼封印在佛牌里,让它完成牌主的心愿。 张陵川叹气对我说:“余天一,你要记住。世间一切都有因果。阴牌的效果很强,它用了特殊的手段帮你,必定会让你承受双倍的反噬。” 听完这话我懂了,沈秋身上一系列的异象,都是因为被阴牌反噬! “那我们该怎么做?把那只狐仙请走?还是……” 他冷笑开口:“暹罗国压根没有狐仙!他们那些寺庙里售卖所谓的狐仙牌要么是假的,要么就是一堆邪祟!” 我听得眉头都皱了起来:“那沈秋那块牌里头的是小鬼吗?” “那阴牌邪得很,里头怕是封印着色鬼,而且不止一只!” 原来是色鬼!怪不得沈秋会被它们那样折磨。 如今沈秋身上不仅有伤,她整个人的面相都很颓,后续的运势会越来越差。 而且阴牌中的小鬼,会不断吸食她的阴气。 若是再不处理,不出三天,她必定会全身溃烂生虫而死! 张陵川怕吓到沈秋,因此并没有跟她说得太详细。 在等沈秋回来的时间里,张陵川吩咐我在铺子里找出一个扎得比较好看的纸人。 我叹了口气,觉得牙齿有些疼。 他那堆纸人也不知道是出自谁的手。 个个都画得阴森渗人,哪有一点跟“好看”搭边? 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稍微顺眼的丢给他。 却见到张陵川从柜台下面拿出了一只毛笔,然后沾了朱砂正往纸人的眼睛上点睛。 我小心翼翼问他:“老板,可是我听说,纸人点睛,恶鬼欺身。” 纸人不点睛,这不是香火铺里必受的规矩吗? 但是张陵川突然抬起头朝我诡秘一笑。 “纸人不点睛的话,怎么让暹罗小鬼见识到我大华夏恶鬼的威风?” 卧槽,张陵川这是故意让恶鬼进纸人的身,来一个以鬼斗鬼? 我哪见过这种阵仗,当下就来精神了。 “那老板,今晚我需要做什么呢?” 张陵川抬眼瞥了瞥我:“看戏。” 半小时后,沈秋把张陵川吩咐的东西都买好了。 他打了个响指:“余百万,带上我们的美人,出发征战去!”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然后拿了个麻袋把张陵川开好了眼睛的纸人丢进去。 他这阵仗弄得挺大,又是供香又是烧鸡纸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清明节去拜山呢。 不一会儿,我们来到了一个小巷子里。 沈秋指着其中一个朱红色的大门说。 “那就是我的租房,里头……就供奉着那个东西的牌位呢。大师我该怎么做?” 这时,张陵川嘱咐我把麻袋里的“美人”拿出来。 “待会你就把我们这位纸人带上租房。” “然后就直接把烧鸡和供香请上供台,如常给佛牌祭拜。等到天色一黑,你就开始往屋子里撒糯米粉。记得,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得撒到。”
“做完这一切后,你把这个纸人放在佛牌前地板上,然后回屋盖好被子,无论听到什么声音也别出来。” 沈秋点了点头,伸手接过纸人,缓缓走向了租房。 紧接着我问张陵川:“咱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深深地抽了一口烟,眼眸闪过一丝杀意。 “等人。” 我张了张嘴吧,好意提醒他:“沈秋屋里头还有东西要收拾呢。” “你该不会是现在才想起来,要摇人?” 他弹了弹烟灰,不屑地看向我。 “屋里头那玩意,让郑怀民去对付就够了。我跟过来,是要抓住做这个佛牌的人。” 我俩找了个隐秘的地方猫了下去。 “郑怀民是谁?” 张陵川靠在了墙壁上,闭目养神:“你刚才不是见过吗?” 我心道,我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哪里见过? 等等—— 莫非张陵川口中的郑怀民,就是我刚才手里抓着的那个纸人? 不对,准确来说,是附身在纸人身上的恶鬼。 一根烟抽完,张陵川才跟我解释说,近期县城死了不少女人。 他们死得凄惨,被发现的时候已经一具干尸。 “上面的人调查不出所以然,便启动了特别组去追踪。结果你猜怎么着?特别组那帮人连死者的魂魄都招不回来。” “这事也就成了一宗悬案。” “更离奇的是,那些死者的身上,无一例外,都戴了一个狐仙佛牌。” 我恍然大悟:“老板,你这是想抓住那个幕后黑手,为民除害!” 张陵川冷哼:“去他妈的为民除害,老子是看上那悬赏榜上的一百万赏金了!” 我张了张嘴,半天没找着合适的话。 夜色越来越暗,我等得有些焦急。 也不知道,沈秋那边怎么样了? 恰好蹲得脚也有些麻,刚想起身活动一下,就听到张陵川压低了声音说。 “别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