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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章 谁杀的多

    汴京小医娘正文卷第615章谁杀的多……

    葛庸身上背着个褡裢,不停往后退,可叹他扎根扬州二十余载,自诩树大根深,也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了个措手不及,在傅九衢的紧逼下,声音都在轻微的颤抖。

    傅九衢:

    葛庸身上带着金银细软,一副逃命的模样,一时半会不知说什么才好。

    傅九衢恍惚大悟般点头。

    葛庸面色灰败,看着他逼近,节节败退。

    傅九衢扬眉:

    他嘲弄的声音仿佛划过心口的刀子,字字句句都似在讽刺葛庸的愚蠢。

    葛庸心里很清楚,方才那些话,傅九衢全听见了。从他收拾细软来到这里,就已经走错了第一步棋,到如今再什么解释都为时已晚。

    只要傅九衢活着,他这辈子都不会好了。

    雨丝在清风里纷扬,那一扇半开半掩的木门,已经让程苍抢先一步推开。

    傅九衢望一眼葛庸忽明忽暗的面孔,好像没有察觉到他的异状,淡淡拂袖,

    说着,他径直迈入门槛。

    那个前来开门的人,阴沉着脸,哑巴似的盯住傅九衢,一声不发地看着。

    葛庸见状,呼吸突然急了起来。

    眼下傅九衢身边除了程苍再没有旁人,正是好杀机。里面的人不动手,显然是准备像他一样当兔子开溜。葛庸怎能如他们所愿?

    一旦对方逃离傅九衢的视线,剩下他一人就是个背锅的。

    与其百口莫辩,将生死交到别人的手上,不如铤而走险,拉他们下水。

    一不做,二不休。只要傅九衢死在这里,还有谁能危害到他们的利益?

    葛庸双眼黝黑而森冷,好像燃烧着一团疯狂的火焰,又大声喊了一句。

    这一声,是他故意说的。

    葛庸不傻,暴露自己背后还有靠山,就是要逼人就范。

    开门那人恶狠狠瞪他一眼,招了招手,脚步往旁边一挪。

    他冷冷地斥问:

    这是一个青砖灰瓦的二进宅院,泥土垒砌,院里没有种植树木,光秃秃的青砖地上,被雨水湿透,那人声音未落,雨地里便嗖嗖闯出十几个黑衣随从。他们分列两侧,目光炯炯地盯着傅九衢,好像只要一声令下,就要杀将上来。

    傅九衢冷笑一声。

    他身姿笔挺,无视对方铁桶般的围堵,步伐缓慢地往里走,如皓月清风,轻易便把危机踩碎在脚下,丝毫没有将这些杀手放在眼里。

    夜雨滴落在阶前,荒院里萧索一片。

    众人相对,呼吸可闻。

    一群黑衣人的步伐和目光,跟随着傅九衢而缓缓移动。

    那头目咬了咬牙:

    傅九衢冷笑一声,

    那头目缓缓抬高手。

    傅九衢陡然转头,盯住他,又目光森寒地盯住那一群人。

    「若是无法在三招内取我性命,待我

    回京,我必诛你们九族!说一不二。你们、考虑清楚。」

    男人凌厉的眼神如风刀霜剑,刹那间将那些人的声势压住。

    三招内,是什么意思?

    众人皆怔怔看他。

    傅九衢忽地浅浅一笑。

    那头目眉头紧锁,狠狠咬牙。

    一群人蜂拥而至。

    傅九衢叹息,

    程苍举刀相迎,傅九衢神色笃定地往外退出一步,没有半分惊慌和濒临绝境的恐惧,语气从容得好像教场比武。

    程苍握紧刀柄,

    傅九衢低喝一声,手上那柄蒺藜长剑如同鬼魅,快如闪电一般出鞘,待人看清他的影子,他已霍然转身,刺入了那个头目的胸口。

    长剑透胸而过,鲜血飞溅而出,落在傅九衢面带微笑的俊朗容颜上,怔得人群当即尖叫。

    没有人想要与他同归于尽,只是想以多欺少罢了。

    程苍一脚踹飞面前拦路的黑衣人,大声道:

    扑!腰刀斩过去,恰好落在他右侧黑衣人的脖子上。

    鲜血喷丨射而出,程苍却没有停手,而是手腕转动,抽出腰刀,轻而易举般斩向右侧那个黑衣人。手起刀落,一条胳膊在惨叫声里坠地。

    顷刻间两死一伤,震慑住了余下的黑衣人。

    他们持刀在前,慢慢往后退,脸色难看至极。

    明明是他们要杀人。

    如今反而像是受害者。

    程苍:

    傅九衢:

    程苍:

    傅九衢:

    程苍:……

    他皱了皱眉,突地腾空而起,将一个想要趁他们说话来偷袭的家伙迎面劈下去。rou身无法与刀剑对抗,那人瞪大的眼睛来不及合上,已然倒在了血泊之中。

    程苍落地,刀尖划过青砖石,发出刺耳的鸣叫。

    火光映着他的脸,一片萧瑟之态。

    傅九衢不冷不热地笑,

    较字没有落下,也不知他怎么就上了火,脸上笑容突变,蒺藜长剑随着他矫健的身姿一个神龙摆尾,在空中划出一道雪亮的银光,剑锋过处,将一群黑衣人吓得魂都没了……

    他们正竖着耳朵听傅九衢和程苍在说什么废话,冷不丁看到长剑扫来,连连往后退,直呼好险,待到下丨身传来幽凉的寒意,这才发现不对——

    傅九衢没有杀他们,而是一剑挥去,齐刷刷割开了一排黑衣人的裤腰带。

    正是酷暑季节,大家都只穿一条裤子,这一剑下来,裤子落地,便是众鸟齐飞,坦诚相待了。

    程苍一愣,看着他们手忙脚乱地提裤子,脸颊怪异地抽搐一下。

    傅九衢眼风冷冷扫过去,

    刀儿匠是指为宦官净身的师傅,在那一排瑟瑟发抖的鸟群中,有那么两只竟是断翅膀飞不起来的残鸟、坏鸟——也就是说,黑衣人里有两个是去势的宦官。

    傅九衢不冷不热地一嘲,两个内侍面孔涨得通红,举刀便朝他杀将上来,可一只手拿刀,一只手又急着提裤子,哪有什么战斗力?

    傅九衢下巴一抬,嗤笑出声,他们便没了力气,其中一个竟是提着裤子转身,呜呜嘤嘤地哭起来。

    傅九衢懒懒收剑,看一眼余下几个全无战斗力的家伙。

    小院外的火光从疏到密,脚步声杂乱而起。转眼间,就见到葛庸和他的侍从被梁仪等一众侍卫反剪双手,推入院门。

    傅九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