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关门大开
多年作为壶关守将,庞淳的威信远超俞春,再加上他又假意说这是温峤的命令,以壶关守将的兵符调动了军队去执行他的命令。庞淳的动作很快,而且故意选在了人警惕性最低的后半夜,亲卫一个个叫起休息的将士。八壹中文网而后庞淳更是以守将的身份悄悄的打开了壶关的大门,派遣别的亲卫去告知刘聪自己的投降想法。原本刘聪正要休息,得知了这个消息以后,瞬间清醒,甚至还没有穿上盔甲,就来到了帐外大喊“将士们,夺下壶关的时机到了,随我一起杀入壶关,直取上党!”石勒和王弥也从帐中走出,得知此事后两人表情各异。提出招降庞淳的意见王弥自然是欣喜若狂,很多阴险的计策都是他帮刘聪谋划的。而石勒则是皱紧了眉头,不愿王弥再立战功,这样一来日后王弥肯定更会得寸进尺,压制他。匈奴人的动作很快,刘聪为了避免时间过长发生意外,令匈奴人们没有穿上盔甲便直接骑马直奔壶关。等他们来到壶关外时,在夜空下根本看不清壶关内部的情况。“关外可是楚王的大军?”就在这时,一声在黑夜的寂静下传的很远的声音自壶关上传来,让刘聪从远处也能听见。还没等刘聪回答,王弥便直接骑着马上前大喊“正是楚王的大军,城内的汉人,还不快快献关!可保你大功一件。”“即是楚王的大军,那请快快入城,随我一起擒杀温峤。”庞淳连忙让亲卫将壶关的大门敞开,更是将温峤此时就在壶关的事情告知了关外的匈奴人。谨慎的刘聪得知此事后,却没有直接命令匈奴人进入壶关,反而是沉思道“那温峤也在壶关?”“楚王,这不是更好吗,只要杀了温峤,那上党就更没有人可以阻挡我们了,也可以以此激怒那晋阳刘琨,使得他放弃晋阳的守卫出城与我们一战。”王弥可不管那么多,他的眼里只有功劳,迫不及待的想要夺下上党,而后攻入冀州,成为自己的六州都督。石勒这时也骑马上前,拱手说“楚王,担忧有诈,不如我先带领所部前往一探究竟,看看那庞淳究竟是真的想要投降于我大汉,还是温峤的计策。”“呵呵,石勒先锋,我看你是想接着先锋之职,去抢破城首功吧。”将石勒视为对手的王弥,却认为石勒这是要抢夺自己的功劳,自然不同意。刘聪被夹在中间也是十分无奈,头疼的说“两位都是我大汉的重臣,莫要因此而争论。”“父王,孩儿愿统军入壶关,一探究竟。”就在刘聪两难的时候,刘聪之子刘粲主动请缨,向刘聪申请作为先锋。对于这个最像自己的儿子,刘聪一直极为看重,如今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也就欣慰的笑着说“好,既然吾儿有此想法,那为父定当成全!”“遵楚王之命!”刘粲兴奋的接受了命令,骑着良驹带领骑兵冲向了门户大开。庞淳大声的呼喊,不只是让关外的刘聪听到了,原本休息的温峤也听到了,他震惊的走出屋门,冷声说“所有人,奉我之命,讨伐叛贼,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壶关陷落!”“诺。”亲卫们接受命令,一刻也不敢耽搁,冲向壶关的城门,同时召集其余壶关的将士。这一下壶关彻底乱了,作为守将的庞淳带领亲卫蛊惑一批将士成为了叛军,而温峤的亲卫则是召集将士平反,与此同时刘粲也带领匈奴骑兵疾驰而来。俞春带领一队将士于混乱之中找到了温峤,低头说“太守,庞淳已返,匈奴人进入了壶关,还望太守大人撤里这里。”“我为何要撤,俞春,你作为庞淳的副将,为何没有及时发现他反叛的行为,为何不去镇压,而是出现在了这里?”温峤没有想要撤走,反而大声质问俞春。心里有愧的俞春没有去过多解释,只是继续恳求“太守,壶关必定陷落,你绝不能被匈奴人捉住!”虽然帮助了匈奴人作为间隙,可俞春依然感激着温峤的恩惠,本来刘聪给他的命令是活捉温峤,但俞春却做不到,想要私自放走温峤。“俞春,我命令你,现在率部前往城门顶住匈奴人的攻击,只要等到乞活军到来,那么就能将匈奴人驱逐出壶关。”温峤现在依然想着如何守住壶关,他知道一旦壶关陷落,那么纵使是他跑了也毫无意义,整个上党都会沦陷的。见温峤还想着乞活军,俞春咬着牙说“太守,乞活军的兄弟们不会来了。”“什么!?”到了现在,温峤终于明白了,为何壶关内会发生这一切,知晓那些匈奴人如何得知自己的行踪,并埋伏自己的了,原来他们的身边就有间隙。气愤的温峤浑身颤抖起来,指着俞春问道“俞春,我可亏待你,可曾亏待乞活军?你为何要这么做!”“大人,你未曾亏欠我们,是我俞春对不起大人的恩惠,也无颜再见乞活军的兄弟们。”俞春直接跪倒在地,没有反驳自己的所作所为。温峤闭上了眼睛,开始懊悔自己居然没有发现身边之人就是亲信,可也不愿意就此放弃“我不管你为何要这么做,俞春,你要是尚且听从我的命令,还是一个汉人,就去率部阻拦匈奴人,我温峤绝不会临阵而逃!”“诺!”俞春此刻极为羞愧,他咬牙站起,带领自己的兄弟们杀向城门,准备用自己的这条命去弥补自己的所作所为。越来越多的壶关守军得知了庞淳叛变,他们不再跟随叛变的庞淳,转而竭尽全力的帮助温峤的亲卫,想要重新关闭壶关的大门。就在庞淳的亲卫越来越少,即将被全歼的时候,刘粲终于带领匈奴人骑兵冲了进来。一马当先的刘粲不停的挥动手中的武器,每一击下去就能夺取汉人守军的生命。而后同样凶悍的匈奴人骑兵,也快速杀退了想要关闭城门的汉军,立于那里等待后续大军的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