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切发生的开始(一)
十一过得真快,都6号了,哎,不过也说明我那个签约章终于能盖了,求收藏。【】。 三爷想了一下后说:“既然他们告诉我们这事,肯定会有下文,现在只能等着了,如今我们李家大乱,没了当家,我怕有人在故意出什么幺蛾子”。 三爷说完后我惊了一下,对呀,爷爷被杀的凶手,我屁线索也没有,不知不觉出来十几天了都,爷爷去世也将近一个月了,我突然特别想回家看看,哪怕有点回忆也行。 于是我说:“三爷,我想回去看看,出来这么久了已经”。 三爷点点头道:“嗯,你爸前几天还打过电话,让你玩几天就回去,人老了就该走了,想开点”。 我重重的点点头,抬头望着房顶,这样眼泪不会掉下来,让别人看到我脆弱的一面。 在回去的火车上我还是没有理出头绪,理着理着想到了爷爷那里,想起了爷爷去世那天…… “红楼梦开篇提及,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在如今的中国,正是应了曹老爷子这句话,在应试教育下学习再有方有寸的日后也保不齐落草为寇。 虽然现实如此,但自认为受过教育的我,对于那些读书无用论的话自己内心还是会嗤之以鼻。因为我内心始终奉承一句话,狂妄是因为我有狂妄的资本,而上学也不一定为了读书,见识和思想才更加重要。 但如今这枯燥乏味,平凡的节奏让我常常恨自己不生逢乱世,可以享受着那醉卧美人膝,醒掌生死权”。 这是我当时同学生日时候喝多了,下午的模拟考试,心潮澎湃写了这样的作文,结果可想而知,零分垫底儿了。我拿着考卷让大飞瞅,多好呀,这写的多好呀。 大飞悄悄的说:“哥,上化学课呢,别举着语文卷子呀”。 啊,对,于是我把卷子放书里趴在课桌上听着化学老师大嘴讲着碳水化合物,滔滔不绝。 那感觉我相信很多人都会有回忆,拈花指捏着粉笔头,在黑板上刷刷刷写着天文数字,牙缝中夹着中午吃的韭菜。一堂课轰炸到半截时,韭菜没了,会有人找那消失的韭菜吗? 答案是当然有了。前排的姑娘一下课就刷刷翻书,要是喷进书里的话那味道……要是喷到脸上,那感觉……课还没讲到一半时下面早就困了一片。我也如此,正思考着我的零分作文。 突然一个大蚊子,我敢说,平生阅蚊无数没见过如此精致的蚊子,明亮的翅膀根本挡不住修长的细腿,平飞、侧翼滑翔:好家伙,各种姿势,真优美。 我用肩膀碰了碰大飞:“哎,瞅见没?”。 我扭头一看,大飞在那右手拖着下巴,微微的抬着头,嘴角翘着,连看都不看我说了句:“呵呵,早瞅见了”。我疑惑的问他:“哎,我就纳了穷闷了,一个蚊子你笑什么呢?”。 他连理我都有没有理,我顺着他的眼方向看去,这才知道,原来大嘴今儿穿着黑色的长裙,蚊子就在小腿那飞来飞去,大嘴写了一黑板擦了又写,蚊子根本找不到落脚的机会。 我突然有了点兴致,心里对那只蚊子加着油,纳着威:“亲爱的你来一口,小腿来一口”。 我正庆幸这节课终于有事干的时候,令我想不到的是它飞进去了,飞进大嘴的黑色长裙里面。我睡意立马没了,第一反应就是告诉大嘴,站直了身子后冲着大嘴哎了一声。 大嘴扭头一瞅我:“怎么了?”。我又瞅见那韭菜了,这时候才彻底睡意醒了,慌慌张张的回了她一句:“没,没事,这题很好”。 大嘴满脸怒气的说道:“走神走一节课了都,哪个好了,不好好听课,现在不好好学习,考不上大学你就后悔去吧,等你上了大学想怎么玩怎么玩,现在好好听课”。 我马上笑脸相迎,点着头说:“哎,哎,是”。 扭头一看大飞,他整个人脸憋的通红,我低头没好气的说道:“笑毛,幸灾乐祸”。 这时他才接不上气的拍了拍我:“你看到没,你看到没,长驱直入呀,它飞进去了,哈哈,它进去了,哈哈哈哈…”。 我还以为他嘲笑我呢,原来是这个。不过一看他脸我忍不住了:“好家伙,哥,你擦擦你那口水吧,全是印子,还你那脸上,手都压出清明上坟图了”。 然后我终于也忍不住憋着脸低头笑着,它居然飞进去了。我突然想到那只蚊子,问道:“忘了,大飞,刚老师说我,我忘了看,飞出来了嘛?”。 大飞一副懊悔的样子:“我去,我也忘了看,光顾着笑了”。然后我们两个就低着头咯咯咯的抖着肩膀笑。 而这个回忆之所以这样清晰,也许就是因为是我最后的没有心计的时光吧,我现在慢慢开始发现,身处劣势如何能不功于心计,流露敬畏试探前路的法规……
就在我们笑的时候,班主任开门进来了:“李济雨,出来下”。 我心里忐忑着走了出去,心里想着什么事呢,我犯错了?不记得有呀。当我开了门出去后。 班主任语带悲伤的说:“你爷爷病危了,在家呢,打电话让你回去趟,想开点,毕竟岁数大了,你把……”。 后面的话我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此时我只感觉晴天霹雳,然后我就飞奔的下楼向家里跑去,后来我听大飞说才知道,班主任是想开车把我送回去。 回家的时候过一条护城河,我已经记不清怎么掉进去的,也不记得怎么爬出来的。 奶奶去世的早,从小我是跟爷爷一块长大的,可以说比整天在外工作的父母感情都深,此时脑子里面想的只是爷爷以前跟我在一起的画面,晚上吃完饭在街道口坐着聊天,我就在旁边坐着玩土疙瘩。 而爷爷是个特严厉的人,从小让我练腰力腕力还有马步,真正的马步是蹲下后双腿放下两个碗不带晃动的才叫马步。为此也没少受罪,但爷爷也从没教我电视里面的功夫,真有功夫?我也不清楚。 当我说这有什么用的时候,爷爷总会咂一口那皱巴巴的烟卷,望着天空告诉我:“要嘞用不着最好哎”。 我也不明白什么意思,但至少我一字马,腰力腕力在学校是出了名的,用以前香港的古惑仔来说,我就是学校的扛把子,碰到些生茬子我一个抬脚起来拍拍鞋的土就都吓跑了,但学校里面根本就没什么小说里说的整天砖头呼脸打架的事。 直到回家的路上在小巷子里面爷爷就会问我一些特有意思的问题:“小雨,你说一斤棉花,一斤铁哪个重?”。而那个时候我才能发现爷爷慈祥的一面。 此时体力的透支把我从回忆里面拉了回来,我扶着一颗杨树,脸上也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我紧紧的闭上眼,心想着一睁开眼睛这一切都是一个梦,我是在课桌上睡着了,可睁了几次才明白,这是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