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疑惑
浓眉落地后，和詹姆斯重重击了一下掌。 詹姆斯大笑道： “干得漂亮，兄弟！” “是你传得好！” 麦基也凑了过来，一脸憨笑： “勒布朗，我完全没想到，你会那么传！” “下次就传给你，哈哈！” 丹尼-格林和布拉德利也凑趣地赞了两句浓眉和詹姆斯，首发组的气氛一片火热。 这一切就发生在陈业眼前，但却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替补队没人说话，诺威尔和卡考克丝毫不掩饰对陈业的厌恶，隆多表情平静，他早就知道会被首发队虐，而霍华德则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完全不把训练赛放在心上。 陈业不甘心被詹姆斯戏耍，心情很不爽，但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低头默默往前场走去，准备下一次进攻。 沃格尔看到陈业草率地收缩协防，给浓眉让出一条直通篮下的道路，不由得皱起眉头。 但他转而想起陈业只是一个边缘人，要求不能太高，心中的不满才消减一些。 …… 陈业不知道沃格尔对他已经心生不满，他还在场上努力表现着自己，争取给沃格尔留下一个好印象。 他来到前场，站在45度拉开空间，眼神却不停看向隆多，期盼着能和他打挡拆。 隆多没有让陈业失望，直接挥手让霍华德沉底，然后朝陈业招手，让他上来做掩护。 陈业刚才投进了三分球，让隆多对他多了一些信心。 陈业来到弧顶，把布拉德利挡在身后，隆多从另一侧进入内线，等布拉德利追上来，再回身把球传给陈业。 但这一次，浓眉却没有对陈业放任不管，当隆多回传的时候，他就扑了出来，高举右手，干扰陈业的出手。 他的脚步很快，眨眼间就从罚球线以内移动到三分线上，陈业心中一颤，加快了出手速度，为了避开浓眉的封盖，还特意调高了投篮弧度。 其实他还可以把球传出去，再组织一下，但他不想错过每一个可以表现的机会，还是选择了仓促出手。 哐当！ 一声清脆的打铁声响起，虽然陈业避开了浓眉的封盖，但他的出手动作变形，三分短了一点，被等在篮下的詹姆斯收入囊中。 陈业非常懊恼地锤了一下手心，但他只来得及发xiele一下情绪，就看到浓眉回头看了一眼篮框，然后就马不停蹄往前场快下。 他赶忙压下情绪，紧紧跟在浓眉身后，往后场奔去。 但是他完全跟不上浓眉的速度，没几步就被甩开两个身位，只能眼睁睁看着浓眉接詹姆斯长传，轻松扣篮得手，6:3。 “漂亮！” 场边响起了喝彩声，几个没有上场的湖人球员大声叫好，气氛无比热烈。 沃格尔倒是点了点头，对陈业努力回防的态度颇为肯定。 他追不上浓眉很正常，否则就不会沦落到求一份底薪合同而不得了。 佩林卡却是疑惑道： “弗兰克，你注意到了吗，陈在场上的速度不如试训的时候快……” 沃格尔眼神一凝，转头从球探手里要来陈业的试训报告，翻看了一下，慢慢点头： “你说得对，他刚才两次退防的速度太慢了，追不上安东尼很正常，但比他自己试训的时候都慢，这很不合理。” 他抬头和佩林卡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疑惑和不解。 佩林卡之所以让陈业打一场训练赛，看看效果，就是因为他在试训中的表现非常出色，特别是在体测上，身体天赋颇为不错。 虽然陈业和那些天才没法比，但比起那些落选秀、二轮秀来说确实要强上太多，达到了首轮秀的水平，若是能兑现潜力，至少也能坐稳轮换的位置。 但他接连两次不符合预期的退防，却让沃格尔和佩林卡很是不解。 为什么陈业的身体天赋无法在比赛中表现出来呢？ 沃格尔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朝克劳福德做了個手势，叫了一个暂停。 场上的球员都有些惊讶，这次训练赛只有15分钟，而且又不是正规比赛，在场边就能指挥，每队只有1个暂停，而且一般是不会叫的。 但既然沃格尔叫了暂停，众人也只能往场下走去。 基德没有什么好安排的，或者说他本来就没想安排什么，双方实力差距如此之大，布置什么战术都没用。 他只是给替补队鼓了鼓劲，敷衍地喊了几声，心里一直在等着暂停结束。 陈业听着基德没有营养的废话，面色凝重，心念转动，思考如何才能不继续在浓眉面前吃瘪，从而给沃格尔、佩林卡留下一个好印象。 基德这么不靠谱，他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球场另一边，沃格尔也没说什么，只是吩咐了浓眉一句： “安东尼，等会你来持球攻，用你想到的各种方式，和陈单挑，防守的时候也盯紧他。” 浓眉一愣，然后点点头，其他四人都是笑了起来。 这是要全面考验那个陈的能力啊！ 人群外围，卡鲁索、波普等没有上场的球员也听到了沃格尔的安排，卡鲁索看了一眼陈业，心里默默道： “希望你能扛过去吧……” 他看到陈业拼命回追的场景，回想起了当初自己在夏季联赛上玩命防守的样子，感同身受之下，对他很是同情。 只有曾经的边缘人，才能理解边缘人。 卡考克、诺威尔就理解不了，也不想理解，因为他们也要争这份合同。 …… 这个暂停很快结束，双方回到场上，训练赛继续。 陈业主动发底线球，把球传给隆多，然后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低声道： “拉简，等下我们打挡拆，我找机会顺下，你把球传给我，好吗？” 隆多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陈业却是恳求道： “这对我很重要，我真的想留下来，帮帮我，我欠你一个人情。” 隆多点了点头，陈业也没想过自己的人情值不值钱，大喜道： “谢谢你，兄弟！” 他加快脚步，跑到前场，直接等在弧顶，给隆多做掩护。 霍华德原本要上来和隆多打挡拆，看到陈业摆好了架势，他也乐得清闲，直接留在内线，没有出来。 隆多和陈业打挡拆，布拉德利绕掩护，浓眉以为陈业还要继续投三分，直接扑了出来。 陈业一开始也佯装要外弹，但却在中途突然转身，往篮下切入，浓眉猝不及防之下，被他甩开了一个身位。 隆多把球吊给陈业，浓眉立即回追，但陈业的无球也有B-，在领先一个身位的情况下，没有被浓眉追上，一路冲进禁区。 麦基放空霍华德，上来协防，詹姆斯也往篮下收缩，虽然没有抬手，但站位却非常刁钻，堵住了陈业的突破路线，同时还能兼顾对霍华德的防守，切断了陈业和霍华德之间的传球路线。 陈业运球太差，没法继续篮下深入，，但他的反跑并不是没有意义。 麦基和詹姆斯也没有料到他不投三分，反而往篮下切入，都有些猝不及防，收缩慢了一拍，给他留出了出手空间。 陈业身子一扭，想要倚着麦基，低手上篮。 但麦基的臂展只是比陈业短3cm，但弹跳更加出色，飞身而起，一双长臂遮天蔽日。 陈业的上篮只有C ，连普通轮换的水平都达不到，手感僵硬，不会调整，只能尽量伸长手臂，避开麦基的封盖。 啪！ 但说什么来什么，陈业竭力而为，却还是差了一点，麦基一巴掌重重拍在球上，把球扇了出去。 陈业踉跄落地，首发队组展开了迅雷不及掩耳的快攻。 刚才在篮下手都不抬的詹姆斯，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前场，接布拉德利的传球，战斧式劈扣得手，引得场上场下湖人球员齐声叫好，替补组也不例外。 只有陈业，始终保持着沉默。 他被封盖则是眼前这一幕出现的源泉，让他倍感羞恼，只觉得麦基这一巴掌像是扇在他脸上一般，双颊火辣辣的疼。 实在是太丢人了！ 他没有任何给詹姆斯鼓掌的心情，阴沉着脸，深呼吸几下，勉强按捺住羞恼愤怒的心情，强迫自己投入到接下来的比赛中。 詹姆斯正迈着霸王步，享受着队友的歌颂，但余光一瞥，注意到了这不和谐的一幕。 他看着场上唯一没有为他的精彩扣篮而欢呼的陈业，眉头皱起，但随后又舒展开来。 一个不识趣的边缘人罢了，没什么好计较的。 他慢慢走回后场，来到篮下，替补队还没开始攻，他就已经准备好了收缩护框和保护篮板。 但这一次，隆多没有再和陈业或是霍华德打挡拆，而是给诺威尔传了个球，后者单挑丹尼-格林，中距离急停跳投命中，8:5。 陈业没有参与到这次进攻中，但他也因此冷静了下来，退回后场，紧紧跟在浓眉身边。 训练赛还没有结束，不管他有多么丢脸，都不到放弃的时候。 这时，詹姆斯慢慢运球过半场，直接传给浓眉，其他人拉开空间，把中距离留给了浓眉和陈业。 陈业心中一紧，进攻端刚刚被盖，防守端的考验就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