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分辨

    推开院门，兄妹三人和柳云啸拎着鼓鼓囊囊的袋子，遮挡严严实实的背篓走进来。

    院子里，堂姐柳晓琴正从西屋出来，看到兄妹三人和柳云啸回来，闻到一股香味，挡住柳寒烟的去路。

    “好香，买了这么多东西，哪来的银子？一定是偷奶的银子了！”

    柳云啸锐眸冷冷地扫一眼柳晓琴：“别乱嚼舌根！”

    “那她哪来的银子买东西？，我闻到包子味了。”

    柳晓琴害怕柳云啸，后退一步不甘心地问，这会儿李氏和蔡氏都出来了。

    “小鳖崽子，刚分家就买好吃的，哪来的银子？肯定偷我银子了，你个杀千刀的贱蹄子，看我不打你！”李氏涨红了脸，挽起袖子就要动手。

    “你有多少银子心里没数，赖我妹做什么！”柳清河挡在柳寒烟面前。

    “你们藏私房钱了，不然哪来的银子买东西，不行！东西要分我们一半。”蔡氏拔高音量，冲过来就要抢袋子。

    柳云啸推了一把柳清河：“快进屋。”

    柳寒烟对挡在面前的柳晓琴道：“你让开。”

    “不让，你藏私房钱还有理了，东西分我们一半。”

    这时，爷爷柳万山和柳得庆、柳大勇慢吞吞出来，淡漠地看着众人，默不作声。

    “我没藏私房钱，银子怎么来的也没必要告诉你们。”柳寒烟伸腿踢在柳晓琴肚子上，柳晓琴跌坐在地。

    蔡氏见女儿摔倒，挥舞着爪子扑过来：“贱蹄子，竟然敢欺负你堂姐，反了天了！”

    柳寒烟放下背篓，顺势拉住大伯母的胳膊，推送间轻松地卸下胳膊。

    蔡氏惊得大呼：“啊，我胳膊断了，娘，我胳膊断了，你个杀千刀的，看我不活劈了你。”

    “再骂人，我就真的砍断你的胳膊。”

    蔡氏见柳寒烟柳眉倒竖，一身气势陡涨，乖乖地住了口。

    李氏吓得不敢靠近，只在远处骂：“烂了心肝坏了肚肠的害人精，怎么养出这么个不孝子。”

    柳寒烟和柳云啸进屋，关上门，把杂音隔绝在门外。

    家里没有灶台，柳云啸和柳清河就出去找来一些石头，垒起四个角，把铁锅稳稳地架在石头上，柳云啸和柳清河又去捡来柴火，去河边打来一桶水。

    村里只有三口井，没有井的村民都在河里挑水喝。

    两斤肥rou切块，放进锅里翻炒成金黄色的油渣，把油倒进油罐，油渣放进碗里，两根大骨头熬汤，不一会儿，雪白的骨头汤就熬好了。一人一碗骨头汤，两个包子，这一顿，四人吃得饱饱的。

    原来，吃饱饭的感觉这么好，这么幸福。

    “哥，等以后有了钱，送你和清扬去读书。”

    “我不要读书，我要赚钱养活你和弟弟。”家里柳清河最大，柳清河认为自己是家里的顶梁柱，必定肩负起养家的责任。

    “读书能明理，不如我晚上教你们读书认字。”

    “妹，你啥时候学会认字的？”

    “就今天，晕过去的时候，梦见白胡子老神仙教了我许多知识，我以后把这些知识都教给你们。”没办法，柳寒烟只能把一切推给神仙老爷爷。

    柳云啸凑过来笑嘻嘻地问：“寒烟妹子，我可以跟清河一块学吗？”

    “一块学，我现在就教你们写自己的名字。”

    柳寒烟点上桐油灯，找来一截树枝，在地上比划起来。

    “瞧，横要平竖要直，慢慢写，不着急。”

    柳寒烟发现倒是五岁的柳清扬认字比较快，把柳清扬三个字打乱顺序，柳清扬也能精准地认出自己的名字。

    窗外，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贱蹄子，晚上点灯费油，败家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