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后续（终）以及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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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还有个爆点没说，竟然是周杰论作曲和演唱的片尾曲，藏着掖着到现在，可真能忍的！” “是啊是啊，而且今天人也没来，不然咱们文章又有得写了。” “已经够多了，我都在想怎么取舍，可能这十天半个月的都会是他的专栏了。” 记者们自然也有专门在沟通的，但他们都一致认为今天来的值了，不止是新闻爆点会有，而且很多，关键这部电影拍得是真好。 哪怕他们一直恰烂钱的也不禁为之感动，虽然烂钱还得继续恰，但多一点真诚的心声也是可以的！ 而且眼前所看到的观众效应，没有人比他们更懂得这代表什么，或许，真会爆吧？ 于是，他们纷纷把目光看向了在前方的身影，陈琛站了起来，此刻怕是真如他之前所说的感想一样，这样的他，是会发光的呀～ “茜茜快看，琛哥在发光耶！” 在舒唱眼里，可不是嘛！ 刘茜茜很肯定地回应，脸上的笑意不止，与有荣焉。 “我早就知道啦，认真的人都会发光！” 陈琛一路谢过众人的好意，不论是身边的演员以及后排的记者观众，他们的掌声反映出最真实的情感，无论是何种原因， 是因电影而感动也好，哪怕只是觉得热闹也无所谓，他都一一接收，然后带着众人来到台前，不用说话，只是真诚的鞠躬行礼。 掌声再次雷动，这是为所有人的努力喝彩！ 在陈琛起身到渐渐平息，掌声时间持续了足足近十分钟！ 而这时，他诚声道： “我们交卷了，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而未来...” 陈琛顿了两秒，看向身边所有人，掠过刘茜茜和舒唱的身影，再看向台下韩三平和王瑞赞许的眼神，以及大家伙神情的热切，他敞开怀抱，爽朗地笑着道： “在等我们一起见证！” 随后，欢呼声再度响起。 “放心，我们一定支持你！” “对，回去就找朋友二刷！” “陈狗...呸，陈导牛逼！” 或许许多人的首映礼可以是‘一波三折’，而陈琛这里岂止‘三波三折’！ 这一连串的声响甚至惊动了在外头守候的保安们，几个大爷大叔踌躇着脚步堆在门口，面面相觑。 “这里面怕不是在传销吧？不然咋一阵一阵的？ 老头子我啊，都听到好几次这种欢呼了。” 他们已经忍了很久了，虽然知道是里面会放电影，但哪怕是看自己珍藏起来的簧片也不至于会这样吧？ 或许就像是很多年轻小伙子整的那个叫ppt的才对，很像一些人被忽悠着洗脑，然后上头了。 “我好像听到了在说什么逼？” 一大爷忙问： “老李，你耳朵听仔细喽，真是今天睡地板明天当老板这种逼话？” 老李摆了摆手，他都多大年纪了，哪敢保证耳朵没问题？ “总之不管了，还是先报警吧。” .... 而里头大家都有许多问题想问，特别是在电影里表现得非常好的几人，像陈道明、周逊这样成名已久的自然不必多说，记者们更在意张讼文一类的会多点，毕竟什么都得赶上新鲜的才热乎！ 于是追着赶着将麦克风递给他。 饶是张讼文在社会上历练许久的也禁不住这样，慌忙和紧张充分展现，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回应为好。 陈琛自然也有很多人问，但他则是摆手，先送几位嘉宾离场。 “加油，各大电影院的胶卷都送过去了，初期拍片还行，中影已经尽力了足有23%。” 陈琛自然知道这已经很好的，他可不奢求能像张一谋这样直接50%起步的排片率。 当然中影要是真全力使劲，就像建国三部曲一样，能达到恐怖的80%以上！ 韩三平最后拍着他的肩膀，然后和王瑞一块先走一步，他老脸欣慰， “不错，年轻一辈总算出来了，你们这一代也该有个扛旗之人，我没什么可说的了，记住戒骄戒躁！” 陈琛一一回礼然后送至大厅外。 到这里时，首映礼其实已经结束了，尚需要一些收尾的地方，然后就是静候佳音。 只是还未等陈琛好好感想，就有机灵的观众要签名和合照了。 “你好陈导，我想问问您是怎么想到这個故事的？我很好奇和佩服。” 问话的是个萌妹子带着个圆框眼镜，就是ID名为‘牛头战神’的那位。 “还有就是我下学期就大四了，学的是财会专业，您能说说我是走哪个方向比较好吗？” 陈琛和煦一笑先在她递过来的卡片上签好名然后回答： “第一个问题很简单，因为我看过很多电影，不同的导演有不同的思想，有一次我突然问自己应该拍什么才会让自己满意？” 陈琛看着荧幕上还剩下的一抹红有感而发，这才道： “我想了很久才明白，是应该拍一部带着中国色彩的电影，这些年太多东西都西方化了，甚至美丽也是如此。 我承认这确实是美的，但美理所应当的也该有各种不同才对，而中国传统留下来的精彩篇章便不应该被忘记。 如同戏曲、古典、诗词等更是我们的瑰宝，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历史，我偶然翻阅总是会看到遗憾、残忍和无奈，可总有一些人哪怕深陷囚笼依旧可以发着自己独特的光芒，照耀古今。 那一瞬间我的主题也就明确了，至于剩下的就是个人选择了，我觉得喜剧和悬疑结合可以更好地传播，也容易出成绩，我是个新人自然也需要沉稳一点，做自己有把握的事，也做自己感兴趣的事。” 萌妹子微微沉思了会，她听出来了，她的两个问题其实陈琛都说了，一是回答拍摄的原因，二是他自己是如何选择的，便点头道谢，然后看着他有些期待和羞涩地道： “谢谢陈导，然后就是，可以拥抱一下吗？” 陈琛自无不可，拥抱是一种表达欢喜的礼仪，对于有礼貌的女孩子拒绝就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 有第一个打样的，自然就有更多人效仿，随后又有观众上前，签名拍照是基cao，拥抱握手也算标配，其中还有胆大的想摸他胸膛，男的女的都有。 毕竟他也可以算摄影出身，时不时地也会锻炼，否则机器都扛不起，因此胸肌腹肌都有，虽然不大但也结实。 陈琛除了一些太私人的都没有拒绝！ 和观众零距离接触才能真实地知晓他们的三观，这样自己拍摄时也不会胡乱作为了！ 其中还有上蹿下跳的李信，一口一句哥们拍的真好，他还记得，以及有点眼熟的孙闲，平静地合了张照，只是没想到两人都来了，还是一块的，便也不管之前的事，毕竟能来的都算是支持他的人，他很感谢。 渐渐的，陈琛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回到台前，看到一旁舞台角落里的两女便乐了。 “你两干嘛呢？” 舒唱先是闻了闻他的身子，然后扇了扇空气，阴阳怪气地道： “呦，咱们大导演这是香喷喷的回来了啊，总算想起家里还有meimei要等你回来做饭，不容易呀。” 陈琛一时黑脸，立马想抓起来弹个脑瓜崩，但可惜不能，这里人多不适合，等回到家的。 干脆选择不理会她，否则越说越来劲，最后一定会变成自己理亏，经历好几次后他都有经验了！ “茜茜，我们要准备撤了，你mama还没来吗？” 刘茜茜摇头然后解释道：“要晚一会，她好像去见张制片了。” 大胡子吗？这一年是哪部戏来着，《神雕侠侣》吗，他最近都没怎么关注娱乐圈的事。 “那这样，等会跟我们先走吧，等你mama到了后再说。” “好呀，我们觉得采访很烦，回答了几个问题后就躲在这了，然后就看到师哥你和几个女生搂搂抱抱的，还摸你胸，真不像话，有辱斯文！” 刘茜茜很畅快的回应，但最后表达的话是几个意思？ 陈琛直接瞪了一眼舒唱！ 舒唱：？ 然后故作可怜，委屈巴巴的，一只手捂着眼睛，好像下一刻就要流泪心碎的样子，不得不说，她的演技比茜茜好多了。 “看我干嘛呀，冤有头债有主，这可是茜茜说的，我委屈！” 陈琛认真地欣赏着然后才诚恳地建议道： “稍微假了那么一点，再干声抽泣一会可以更形象一些。” “哦，那等我一下，刚刚不算，重来。” 舒唱一秒恢复原来的样子，然后重新演绎，这下不止是抽泣声有了，还很是难受地蹲了下来，在角落的地面上一个小小的人影垂着头流泪又不敢大声哭出来的样子真叫人心疼。 “我委屈，呜啊啊啊～” 舒唱很有表演天赋，你看这不就好多了嘛，以后说不定能在这行走的更远！ 陈琛心想，不错，值得培养！ “好啦，我误会伱了，不是茜茜被你带坏了，而是你们相互影响然后融合了对吧，我应该同时瞪你们两个的，是我的错，顾此失彼了。” 听到前半段两女还挺高兴的，这可是又一次的胜利啊，天使终将战胜恶魔！ 虽说将琛哥比喻成恶魔有点不对，但不用计较这么多，总之承认错误就好！ 可听着听着就感觉不对了，这是将两个人都当成坏蛋了，还是融合加强版的，瞧不起谁呢！ “喂，姓陈的！（你说的不对！）” 就在舒唱和刘茜茜准备严重抗议的时候，大厅口就突兀地进来了十几个警察同志，顿时场面上的喧嚣戛然而止。 “琛哥（师哥）怎么了？” 陈琛神色一凝，心想：难道是也有犯罪分子喜欢看电影，然后混了进来？ 听说张学友的演唱会就容易发生这事。 “不知道，我去问问。” 陈琛三步两步上前，然后问道：“同志你好，有什么要配合的吗？” 领队的是个很标准的国字脸，脸庞有些风霜但却让人感到很是坚毅。 “听人报警说你们在搞传销，所以我们过来看看。” 陈琛疑惑，然后解释了他们做的事，表示这是个误会，同时让他们可以检查。 “那怎么一阵一阵的呦呵声？” 陈琛对此有些无奈，他哪怕是客观着说也好像有点吹牛的意思，便拉过熟悉一点的观众，就是李信，然后让同志问他。 李信丝毫不怵，反而兴奋起来，今天一事本来就足够他在网上吹嘘一阵了，没想到自己的经历还能再添意外，岂不美哉？ 于是兴冲冲地道： “这位警察同志啊，你是不知道陈导有多牛逼，拍的可真的好啊，我和你们说，等明天上映了一定要去电影院支持一下啊，我这哥们太不容易了，你们知道新人出头有多难吗，为了学好本领，悬梁刺股都不在话下……” “停停停，够了够了，我谢谢您咧。” 没等警察同志说，陈琛赶紧阻止，看着他们带着不信任的眼神，恐怕是怀疑这是自己请来的托了，这可真是冤枉！ 随后他们也都放下审查的心思，看到也有面容熟悉的艺人在，便只是问了几个人，包括记者后就收队了。 “渍渍渍，第一次遇见这事，没想到观众的反应还能把警察引过来，今天回去得加班了，明天的新闻一定很精彩！” 记者们左看右看，鸡贼的已经把消息发给自家部门了，或许还未等明天，今晚就能在各大娱乐报又或者门户网站看到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感谢大家的观影，还望诸君多多美言几句，琛，不胜荣幸！” 在场之人很是满意，就像做了过山车，反转真的太多，已经要麻木了，皆纷纷表态。 “只要陈导继续拍好看的电影，我们永远支持你！” 这是观众。 “只要话题够多，不给钱我们也吹，至少奖金还是有的！” 这是媒体。 “陈导，希望以后继续合作，在晋省的时光是我见过最干净的剧组了，心情平和愉快！” 陈道明和王劲松等人也打算撤了，他们能陪同这么久还真是给面子了，毕竟知名演员的行程一向很赶。 “两位老师客气了，这也是我的福气，一定一定。” 陈琛客气的开始送人，轮到周逊时依旧是和那天她杀青一样，一个简单的拥抱。 “今天多亏你了，等你拍完戏，我们不醉不归。” 周逊一贯沙哑着声音，一如戏中的瑶琴挑拨着道： “行啊客官，你也就只有这点用处了。” 陈琛想反驳，可貌似她说的又很对，只能沉稳地道：“除了陪酒，我也许还能当个倾听者。” 周逊一如既往地轻呲一声，然后边走边道： “得了吧，朋友可不是垃圾桶，啥都能往里灌，就这样，撤了。” 陈琛在后头默默看着，自问：她可比自己更像风一样。 “别看了，人都走了，你咋不去追啊？” 舒唱见人走的差不多了，又有雄心壮志了，和刘茜茜两人走了过来。 “等我记总账的。” 陈琛平静回应，然后对‘乖巧’的刘茜茜道： “等会先和我一起去星辰吧，让你mama直接来我公司就行。” “嗯，我听师哥的。” 刘茜茜很是配合。 陈琛点头，然后再次瞪了一样舒唱，这次可不像之前一样有误伤！ 眼神的意味很明确： 瞧瞧，这才是做妹子真正的样子，学着点！ 舒唱努着嘴，勉强认同了，主要她也觉得这是正确的，可是不闹腾一下心里就不得劲，这也不怪她啊！ 要怪就怪琛哥，让自己习惯了！ 对，都是他的错！ 舒唱这样想着就开心多了，然后牵着刘茜茜的手就道： “茜茜，你要学会拒绝的，不然他很容易就尾巴翘起来，就不好再欺负他了。” 刘茜茜歪着头： “可是也得分对错吧，师哥的建议是很好的，那就没必要说不了。” 舒唱摇头，解释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那个意思。” 刘茜茜再次反问： “嗯…是哪个意思啊？” 舒唱继续解释： “就是…就是那个意思！” “到底哪个意思啊？” “就是…” 舒唱有点急了，正想怎么说才好，再看刘茜茜，发现她正憋着笑，立马意识到自己被捉弄了，于是立马想反击的，可一开口就忍不住笑了出来，是被自己蠢的。 只能半晌后幽幽地道： “琛哥说的没错，你是真的学坏了…” … … “队长，你说是不是真的啊？” 一个年轻小同志在回去的路上琢磨很久了，便忍不住对队长发问。 “还在想刚刚的事？还是你有怀疑？” 队长就是那个领头的，正坐在副驾驶。 小同志摇摇头，“不像，而且也没查出啥啊，只是欢呼声那么久，我只是觉得这不对，难道真有那么好看吗？” 他平时自然也看电影，但在他印象中能做到这一点的，那起码得是《泰坦尼克号》这种程度的电影吧？ 犹记得，当时他还在读高中，而他老爸却好几次前去观看，硬是在六年前花了一百多大洋，言说这部电影让自己想起了当年和mama的爱情，值得反复纪念！ 等到自己忍不住跟着同学去看后才发现，老爸是真的苟！ 小同志回到家都不好意思点破他爸！ 呸，色兰！ “这有什么多想的，明天交班后我请你去电影院看一遍就知道了，也算是我这个当师傅的给徒弟一个见面礼吧。” 队长头也不抬就道，这事虽然不常见，但依照他多年的经验，现场人是没撒谎的，那股认真劲很难做假！ “诶，多谢师傅，我就是看以往的卷宗，里面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所以忍不住多想了。” 小同志很开心，这个师傅性格还真是好，虽然平时冷了点。 “放心吧，那种事还是很少的，毕竟变态不可能天天有，一般不至于，影视最多的也就是洗米华，潜规则之类的，不过那个年轻导演我看着挺真实和正气的，目前是多半不会。” “哦哦哦，行，对了师傅，他拍的叫啥啊，我忘记问了。” 小同志开着车忙不迭一问。 紧接着队长就板起脸了，训斥着：“让你平时多注意细节细节，这才是能抓破案件的关键，回去后好好反省一下！” 然后才随意道： “名字是《满江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