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节:悬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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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竹林外,一个灰发黑袍老者仰头盯着那条电蛇消失的方向,脸上露出奇异的表情,口中低沉而语:“原来你也的修为也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很好。” 话音未落,人已原地消失。 一隐一现,皆在刹那间。 黑竹林另一边,一大黑狗在前狂奔,一白发老者其后紧跟,眼看就要进入黑竹林。 “长天,回去!” 一个仿佛来自虚无的声音,钻进白发老者耳朵,白发老者心下一惊,收身止步,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大黑狗消失在黑竹林中。 这是夏长天无法违抗的声音。 夏长天。 白发老者正是风火宗宗主夏长天。 夏长天缓缓抬起头,望向天际,脸上流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眼神却是暗然涌动,是迷茫,是无奈? 这是一种痛苦,只有夏长天知道。 这是一种无奈,也只有夏长天知道。 可是,这种痛苦与无奈,却又无从选择和逃避,因为身为七州大陆第二大宗派的宗主,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痛苦和无奈,否则带来的可能就是宗派的大劫,甚至覆灭,这绝对不是夏长天想要看到的,绝不是。 宗门,就是自己的家。 “咳、咳!” 夏长天的左手掩在嘴边,脸色微微苍白。 左手轻轻摊开,手心赫然出现了两颗拇指大小的晶莹冰珠。 “三十年了,师尊,这种日子何时结束,”夏长天盯着掌心的冰珠,神情痛苦,喃喃自语,“师尊,徒儿累了,这种有名无份的宗主身份,您收回去吧,师尊。” 扑通! 堂堂七州大陆第二大宗派,地位至高无上的宗主,何等的风云人物,竟然在此时此刻重重地跪在了黑竹林的地面上。 “长天,为师跟你说过,为了魔吟,只能委屈你了,”虚空中的声音,同样沉重。 “师尊,魔吟到底是什么?” 良久,良久,半空响起一个声音:“唉!” 低沉的一声叹息,重重地敲在夏长天的心上,那话语间,却也是一种无可奈何,师尊为了魔吟,已经付出了千年,千年来,师尊从未离开过风火宗半步。 都是为了魔吟。 魔吟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师尊每次提起魔吟,都是这样的心情,以师尊的修为,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引动师尊的心境呢? 三十年前,东岭之战,风火宗千年来第一奇才,毁在自己手中,而自己却也因此承受了三十年的冰寒之气带来的内伤之痛。 三十年前,画人画面可画心的画圣,自七剑宫归来后,为何非要跑到天机山上去做出一幅“一花一世界”的惊世绝作,并且是跪死在画前,含笑而终。 三十年前,被誉为万年来七州第一奇人的天机老人,又因何静坐在画圣的画前三天三夜后,癫狂而去,还偏偏在天机山上刻下一句“参悟此画,羽化成仙,魔吟现世,皆为恩怨”的谜题。 同样是三十年前,据说剑术修为已经独步天下的七州第一剑客:萧三,竟然在天机山之巅舞剑一日一夜后,离奇失踪,只留下了一把名为“爱已成灰”的长剑。 三十年来,当初画圣画在石壁上的画,早已下落不明,而这幅画连同天机老人留下的谜一样的刻字,却让整个江湖,整个七州大陆的芸芸众生,为之疯狂,并引发了诸国战争。 夏长天曾记得,当初东岭之战的前夕,自己曾问过师尊为什么要有此一战,而师尊当时只说了两个字:“魔吟。” 七州大陆万年来的史书或各大宗派的记载,夏长天曾花数十年时间探究,但却找不到任何有关于魔吟的记载,为何师尊却说过这样一句话:“这是最后一个千年,否则就得再多等十万年。” 最后一个千年是什么意思? 再等十万年? 等谁 “汪、汪!” 黑竹林尽头,绿湖之畔,两声狗叫打断了夏长天的思绪,夏长天向着黑竹林深处望了望,脸上忽然闪现一丝笑意,随即转身走出团竹林,心里却在感叹:“好一只灵犬,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在不久的将来,我风火宗可又多了一只护山灵兽。” “汪汪!” 这已经是第九次,大黑想跳上停靠在湖边的船舶,但船舶的周围却像一股无形的墙壁,大黑一次次地被撞了回来。 船舶上的长须老者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大黑,左手抬起,隔空对着大黑抓了抓,大黑的身子整个凌空飞起,慢慢地向船舶上飘去,就像一片叶子,轻轻地落在了船板上。大黑身子一有着落,刚想动作,却发现整个身子被一种无形的力道束缚着,半点也动弹不得。 “夕儿,起来."长须老者看着还呆坐在二傻身上的颜夕,轻声说道。 颜夕看长须老者的面色凝重,赶紧站起身来,并飞快地站在长须老者身后。 一阵冷风吹过,颜夕不由地打了个冷颤,莫名地却有一丝丝恐惧在心底冒起,颜夕一惊,才发现已是全身是汗,为什么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 这能让人冷到骨子里的风,从哪里来? 风! 竟然是从长须老者身上吹出来的,此刻周围并没什么风,而长须老者却像是站在风中一样,长须飘动。 原本停靠着的船舶竟然在移动,正在向圣药堂方向的岸边移动。 但是这移动速度好慢,颜夕第一次感觉,这一段水路真的好漫长。 不! 不是漫长,而是一切在变慢,甚至包括时间都在变得慢起来。 当一滴汗珠从额头上滚落时,颜夕赫然发现,是周围的一切变慢了,这滴从额头上滚落的汗珠刚好落至颜夕眼前时,颜夕分明看到汗珠是在慢慢地落,当颜夕抬起手想去接住那滴汗珠时,发现自己的动作也正变得同样慢。 慢慢的,颜夕两眼开始朦胧起来,慢慢地,陷入了沉睡之中。 天灰蒙一片,又阴又冷。 荒野之上,执念用一只手捂着不停流血的肩膀,腿上的伤口也已经崩裂,血流如注,实在跑不动了。 北风如刀,吹在脸上生疼。 这是什么地方,为何如此荒凉,又为何如此死寂? 天地间就仿佛就只剩下执念一个人站在这里,莫名的孤独,满眼绝望。 “杀了他、杀了他!”。 迷雾中一群人汹涌而来,冲在最前面的竟然是父亲、姑姑,叔叔、还有已经死去的爷爷、奶奶,其他人全是整个镇子里的父老乡亲,个个手持刀剑长枪以及棍棒、钉耙之类的武器,叫嚣着向自己奔来。 这曾经在自己梦里出现过的可怕情景,再次出现,难道自己又是在做梦不成?还未容执念思考,迷雾中冲出的众人已经近到眼前。 依然不解地看着这些曾经的乡里乡亲,执念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杀了他,杀了他!、、、、、、” 没人回答,唯有数万人的呐喊声,震动四野,似乎也震动了大地。 真的,大地是在颤抖。 众人都感觉得到,执念也感觉得到。 一股让人窒息、压抑的邪恶气息从地下涌出,顿时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执念身后,有什么东西正破土而出,众人几乎站立不稳,齐齐望向执念身后。 “咯嚓,轰隆”。 天啊,那是什么? 人间怎么会有如此怪物? 这是对人间的惩罚吗! 、、、、、、 又是这样一个挥之不去的恶梦! 执念猛然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烛火通明的茅屋内。 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酣睡的声音,就在身旁响起,“二弟!” 执念第一反映就是掀开被子查看,这一看,执念瞬间石化当场,眼前的这个人是?是自己的二弟没错,但是怎么会是一头白发? “二弟!”执念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汪、汪”,一声轻吠,从床前传来。 执念转身回看,却见大黑正把大脑袋拱向前来,一下子就蹭到了执念的怀里。 “啊!” 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胸口传来,执念赶紧扒开睡衣,却看见自己的整个胸口都被一层又一层的麻布緾绕起来,疼痛正是从麻布下传来。 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二弟,大黑都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