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节: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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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炎鹏睁开眼睛时,一张清秀的小脸正扑闪着大眼睛与自己脸对脸,“你是谁?”炎鹏“噌”地一下坐了起来,吓得小脸赶紧向后缩起。 “娘,他醒过来了!” 一个头戴褐色木簪,身着翠绿色罗衫的小姑娘,圆圆小脸上露出惊喜,对着屋外大声的喊叫。 屋外,一个身上系着围裙的中年妇女,领着两个约摸十五六岁大的瘦高个少年闻声而入。 “孩子,好点了吗”? 中年妇女的声音有点沙哑,但却温柔,呼唤幼子般的可亲,另两个少年只是站在床边看着炎鹏,什么也不说。 “娘,给他喝点粥吧”,小姑娘不知何时捧着半碗还冒着热气的小米粥端了过来。 “还是小美丫头懂事,来让娘喂他,”中年妇女要过小姑娘手中的黑瓷碗,拿起小木勺子,就要把粥送到炎鹏嘴边。 炎鹏一见,赶紧伸出双手,“大娘,我、我自己来。” “汪汪”,听到炎鹏的声音,一直趴在床下睡觉的大黑“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整个狗头都压在了炎鹏腿上。 “大黑,”炎鹏用一只手轻抚了一下大黑的头,紧接着把手伸向中年妇女,中年妇女没有推托,直接把碗连同木勺一起放在了炎鹏的手中。 “好香啊!” 在炎鹏的记忆中,何曾吃过这么香的小米粥?吃过吗?自己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极力抑制心中的感动,眼泪在眼睛里打了几个转,总算没有当场落下来。 “你知道吗,它在你昏睡的这两天里,一直都在床边守着你呢,”小姑娘口中的“它”当然是指大黑。 中年妇女用手摸了摸大黑的背,似乎有点哽咽:“狗通人性啊,都两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小美啊,快去拿块饼来,它一定饿坏了吧。” 大黑回过头,用舌头舔了舔中年妇女的手,眼里隐约有什么东西在闪动。 狗也会流泪吗? 也许更多的时候,狗比人更懂得什么叫恩情。 中年妇女是柳赞的妻子柳氏,小姑娘则是柳赞口中曾提到过的女儿柳美,两个少年,皮肤稍白点儿的叫柳营,另一个叫柳峰。 “我昏睡了两天?”炎鹏有点吃惊。 “唉呀,老天,你醒过来了,”一个粗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炎鹏一看正是当初在河岸抱自己回来的柳赞。 “老赞,今天乍地么早回来了?”柳氏关切地问道。 “噢,今天去吴大户家送白腊条时,见吴大户好像来了几个外地人,听说好像是吴大户的弟弟的师门中什么什么人,要在这里呆上几天,”柳赞满脸笑意,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今天吴大户大方着呢,让他家管家老吴直接给我这十两银子,看两个大元宝嘞”。 柳氏接过两锭银子,想了一下问道:“怎么给你这么多?” “老吴说这几天不用送白腊条了,在家呆着,还特别说不要乱说他家院来外地人的事。” 柳菊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老赞,你是知道吴大户他家老三是在那个什么大门派里有大本事的人,我看这些日子就在家编箩筐吧,没事离吴大户他们家远点。” 柳赞当然明白妻子的话是什么意思,应了一声,走到床边,弯下身子取出一个小铜盒子,“孩子,这是你的东西。” 铜盒子,当初炎鹏从家里带出来那个母亲留下来的铜盒子。 盒子上那血迹一样的东西,还是清晰可见,在河中浸泡了那么久竟然没有退色。 柳菊看炎鹏捧着铜盒子发呆,赶紧拉了一下柳赞,悄悄地退出屋去。 盒子的锁具已经被摔坏,炎鹏打开盒子,发现里面并没有渗水进来,盒子底部放着一张白色丝娟,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是玉石做成的花瓣,打开丝娟,上面的字不多,也很清晰。 “鹏儿,我叫那拉静萱,乃是精灵族人,并非你的亲生母亲。这片花瓣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如果有一天你有了虚渡熔岩之海的能力,就带着它去那里寻找你的母亲,我、” 炎鹏的瞳孔在收缩,双手也在看完白色丝娟的字时不停颤抖着,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那个曾经温柔可亲的女人竟然说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屋外,柳赞正和妻子说话,几个孩子也在一边玩耍。 忽然“哗啦”一下,屋里传来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柳赞、柳氏,柳美,柳营和柳峰,进屋一看,当场惊呆。 床头的那张放在三个石头墩子上的圆形桌面上,此时出现一个洞,只见炎鹏的右手没在其中,竟然一拳把三寸厚的木板打穿。 寻常人家,如何不惊? 抽回右手,炎鹏看着手中那块白色丝娟,神情呆滞,口中喃喃:“我是谁?” “你是谁?” 柳赞大是不解炎鹏的话,反问道。 炎鹏却盯着手中的白丝娟,一语不发,动也不动。 短短两天时间里,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历经无家可归,血腥、恶梦、惊变、沦落,最后竟然连自己的身世都没法弄清楚,十六岁的心灵如何重受? 情何以堪! 如果是命运的作弄,又是谁在捉弄少年的命运? 苍天! 柳氏夫妇识字并不多,所以也看不懂那白色的丝娟上写着什么,柳美、柳营、柳峰三人,都吓得不敢太靠近炎鹏。 时间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原因停止,日子总还得一天天过下去。 接下来几天时间里,炎鹏也就渐渐地习惯了这个新家的生活,慢慢地也同柳美兄妹三人开口说话,并且还教三人识字,柳氏夫妇看在眼里,喜不自胜,没想到炎鹏小小年纪竟然认识这么多字。 从这段相处的日子,炎鹏得知柳营和柳峰其实都是柳氏夫妇收养的孤儿,唯有柳美才是他们亲生的女儿,柳美三兄妹也上过几年学堂,但后来迫于营生困难,就都呆在家里学编制箩筐,做点杂工活什么的。 这天,吴大户家一个家丁来到柳家,说是他家的客人要走了,让柳赞还有同村其他几个人,明天一起去砍白腊条。 柳赞边编制着手中的箩筐,应承道:“好嘞,好嘞”。 柳美眼瞅老爹愁闷了这么多天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赶紧小跑过来搂着柳赞的脖子,娇气的说道:“爹,俺想让鹏哥带我去河堤坝上去玩。”言罢用眼角偷偷瞟了一眼刚从屋内出来的炎鹏,随即脸上一红,赶紧低下了头。 柳赞因又有了活干,心里高兴,随口就答应了下来。 炎鹏、柳美两人高兴的走出了家门,只留下柳营、柳峰二人蹲坐在那生闷气:“哼,小美眼里只有他鹏哥了。”两人语气中有不服,也有妒嫉。 太阳暖暖的照在身上,柳美欢快地在炎鹏前后蹦跳着,还一边跟大黑打闹在一起,而大黑也明显的喜欢柳美。 风并不是很冷,河水依旧的清澈,岸边那片白腊条的叶子已经全部落光,唯有地上的少许青草,正拼命地冒起尖尖的叶丫,无视这即要到来的冬天。 河边的乱石堆上,站立着三个人。 中间站着一位红袍的老者,负手而立;左手边是一位身穿橙色罗衣的女子,站在女子旁边的是一位长发肩披的黑衣男子。 “赤老,我们这次看来是白跑了一趟,”说话的是黑衣男子。 “浮灭,你怎么看?” “也没算白来,”开口的是罗衣女子。 “说说看,”红袍老者淡淡地说道。 “第一,我们请来的雾隐银剑七杀手都死在百里长风的寒冰真气之下,而从现场打斗情况看,百里长风应该受了伤,从当初桌子上血迹判断可能是断了一只手臂,不过这也刚好说明了,当年百里长风与盟主决战负了难以治愈的内伤是真的,要不然这么多年,他的修为怕是已经超越盟主,甚至达到那种可怕之境了。第二点,这里距离清河镇有百里之远,如果没人掌控,这样的小船不可能顺水漂出这么远,说明当时一定有人坐船离开,银剑七杀手尽死,那么坐船逃走的人一定是百里长风,我们还有机会找到图谱。” 红袍老者转过身来,背向二人,开口问道:“浮灭,天绝,你们俩对当年百里长风的事了解多少?” “盟主曾经说过关于百里长风的事,十年前身为本盟三大供奉之首的百里长风,公然私盗本盟重宝命水图谱后叛出本盟,并与盟主约战东岭山颠,最后被盟主重伤,坠入山崖后从此失踪,”开口的依然是罗衣女子。 “东岭之战!” 红袍老者抬头望向苍穹,目光暗然,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赤老,属下有一事不明,”黑衣青年终于也开了口。 “何事?” “据说寒冰真气的修炼秘法是当年百里长风从命水图谱中得到,根据盟中的记载所说,寒冰真气只不过是中等的幽阶功法,为何如此厉害?” “仙、灵、冥、幽、黄,幽阶功法,你信吗?” 红袍老者回头撇了黑衣青年一眼,又抬头望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