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九章 抽身而退
路亚伸出右手食指朝司空涧指了指,又指着自己,紧接着指向自己身后,再指了指肖雨楚便竖起左手掌以右手掌的指尖横向抵住,而后再次指了指肖雨楚,随即指向自己的身后方。 肖雨楚看着路亚的手势细想了想,心道:你的意思为你和司空兄先走,我在此耽搁片刻再抽身而退?便朝路亚点了点头。 路亚拍了拍司空涧,司空涧朝肖雨楚伸出了拳头,随即朝下猛力的压了压,好似示意肖雨楚代他狠狠教训屋下的那一众人。 肖雨楚微笑眼望两人悄然离去,便缓缓转过头。 屋下的众人见肖雨楚在拍手后又是点头又是微笑尽皆大惑不解。 西门雪心念一动“唰!”的一声抽出双刀一纵身落在距离肖雨楚稍远的屋顶一侧,显然不敢贸然朝肖雨楚所在之处跃上。 肖雨楚将双手探至两把剑的剑柄处,凝神观瞧手持双刀的西门雪。 西门雪朝四下巡视了一眼发现并无异状,心想难道此人在此装神弄鬼愚弄己方众人?随即皱眉思索片刻心神一阵朝屋下一人道:“速去查看关押之人有无异常!” 肖雨楚见状“唰!”的一声抽出右手剑指向那领命欲离去之人道:“站住别动!”见残雪堂一众人齐齐讶然望向自己,想了想接口道:“此处之人一个也别想溜走,否则…否则本公子的无影毒镖必然取其狗命!”随即左臂轻抬横在胸前,作势随时甩出袖标之类暗器之状。 那人闻言惊惧之下竟站立当地不敢移动,双眼紧张的望着肖雨楚的左手臂。 独孤残见状急忙闪身至那人身前将那人护在身后道:“还不快去?” 肖雨楚喝声“尔敢!”便左手疾摆,众人尽皆同时后撤一步紧张关注,独孤残更是将双手抬至胸前运聚护身真气,双足更运力戒备便于暗器及身之时腾挪闪避。 而肖雨楚则虚张声势之际顺势揭去假面,当西门雪及众人怔住之时已然抽出左手剑揉身袭向望着肖雨楚的真容疑惑不解的西门雪,同时喝道:“看镖!” “飞鱼双剑!”西门雪失声呼道,而寒光闪闪的剑光已扑面而来,虽然分明瞧见肖雨楚左手中倏然多了把剑,但在“无影毒镖”的先入为主之下不由自主的以为肖雨楚朝自己施放毒镖,当即双刀交叉在身前急忙后撤一步,而肖雨楚移动之际已暗运“鹤纵术”轻功身法,倏然已至西门雪身前攻击可及范围,左手疾展鹰啸剑法,点点剑尖直指西门雪的胸前各大要xue,当西门雪见到似曾相识的剑法骇然心惊之际,右手剑斜横而下施出龙吟刀法的“匹练式”,西门雪更是心惊胆寒魂飞魄散,心怯之下慌忙交叉双刀迎架,怎奈气势已然殆尽,只听“锵!”的一声,西门雪破瓦疾堕,而双刀中的一把刀“当啷”跌落于破洞边缘的瓦面,肖雨楚右手剑疾扫,正中那把刀的刀柄护手圆盘,只听“铮!”的一声,那把刀疾速飞向愕立当地的独孤残,信手拈来的手法招式一气呵成极其连贯,方位的掌握及尺寸的拿捏妙到毫巅。 “看镖!”一声爆喝响彻屋宇方圆,众人齐齐惊愕之际肖雨楚已然施展鹤纵术疾纵而出,箭矢般射入身后屋宇间的黑暗之中。 ※※※ 天星堡议事堂内。 “阿弥陀佛!”天宁寺仁生朝刘任世及肖雨茹、柳思晨双手合十说道:“原来龙吟刀柳大侠的公子、千金及鹰啸剑肖大侠的千金健在于人世,当真可喜可贺,想必两位大侠及一众妻眷亦安然无恙吧?” 刘任世依照佛礼合十道:“多谢大师关心,诸位长辈皆托佛主之福安在。” 仁生笑道:“柳少侠言语妙绝,如此说词老衲便代我佛敬谢柳少侠。” 刘任世道:“大师,如此所有误会当可澄清了吧?” 仁生合十道:“既然柳大侠的公子及肖大侠的千金如此言说,此间误会及谣传当可不攻自破。” 刘任世及与紫莺等人先后赶来的肖雨茹躬身道谢。 仁生还罢礼说道:“但老衲尚有一事未明,为何江湖武林中盛传柳大侠与肖大侠及其所有家眷遭遇海难全数无幸之说?” 刘任世道:“此事暂不便透漏,还请大师多多包涵。” 仁生颔首道:“原来如此,柳大侠及肖大侠此举必有深意,既然不便透露,权当老衲未曾问起。” 肖雨茹秀眉紧蹙说道:“按理说天星堡之事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这所谓的‘飞鱼双剑’当闻风而来才是,为何至今仍毫无讯息?” 刘任世、柳思晨及紫莺等人闻言尽皆黯然沉思。 仁生却长叹了一声。 刘任世道:“大师是否仍在挂怀‘飞鱼双剑’在贵寺胡闹之事?” 仁生摇头道:“似‘飞鱼双剑’这等少年高手,若是晋身正道,当是中原武林之福,老衲爱惜尚且不及何来挂怀?只是老衲要等待‘飞鱼双剑’到来,向他问明关于宏荫之事,因此要在贵堡多行叨扰。”说罢望着刘任世微一沉吟后欲言又止,随即再次长叹了一口气。 刘任世道:“然大师为何叹息?有何疑难之事若晚辈力所能及必当相助。” 仁生望了望刘任世道:“此事柳少侠或许当真能够相助。” 刘任世道:“大师但讲无妨。” 仁生仰望天棚叹息一声幽幽说道:“柳少侠想必曾听闻昔年有关‘海清阳’之事?” 刘任世动容道:“确曾听闻,但那‘海清阳’现如今不是在贵寺之中吗?” 仁生道:“海清阳确在弊寺关监思过,但老衲担心的是,中原武林恐怕出现第二个‘海清阳’。” 一众人闻言齐齐诧愕不已,刘任世道:“大师此话怎讲?” 仁生道:“宏荫曾经自渡生处,也就是海清阳处将海清阳贴身秘藏的‘上清补阳术’窃走,后来宏荫被捉回,老衲与愈生师兄曾一力主张将此丧尽天良的yin邪之书焚毁,但住持却认为无论邪恶或良善之书,不可轻易毁去,因此将此书存放在藏经阁之中。岂料因‘飞鱼双剑’及‘宏荫’之事整寺纷乱不堪之时,看守藏经阁的尘桐却监守自盗,将藏经阁中的几本天宁寺武功秘籍及‘上清补阳术’这本yin邪之书窃取之后离开天宁寺,至今下落不明。” 在场众人听闻尽皆大为震惊,随即唏嘘不已。 仁生续道:“因此,弊寺已由愈生师兄率领寺内的‘生’字辈高手及‘桐’字辈众高手分成数路查探寻找,务要将尘桐缉拿回寺,唉,人海茫茫,若尘桐刻意躲藏秘练邪功,要寻到他谈何容易?”望了望刘任世继而道:“老衲只盼望柳少侠及贵堡对动向多所注意,一旦发现尘桐的踪迹还望倾力捉拿,若难以生擒,绝不可放虎归山贻害武林,自须当即斩杀!” 刘任世沉吟片刻说道:“待此间事了,晚辈必当派遣众多人手查探此事。” 仁生合十道:“阿弥陀佛,如此多谢了。” 刘任世续道:“只是,在下及雨茹姐、小妹及家父还有肖叔叔、娘、姨娘他们的事,还望大师代为保密。” 仁生道:“柳少侠尽可放心,老衲必当守口如瓶!” 紫莺忽然叹口气踱向门口,随即不停朝外张望。 白桦道:“教主,您等待‘楚公子’好生焦急吗?” 紫莺回首怒瞪一眼白桦道:“臭丫头胡说什么来?” 众人见状尽皆忍俊不禁。 忽见天星堡一人急急赶来,口中道:“琴星有要事禀报堡主!” 紫莺见状急忙拦截住琴星道:“是否有楚儿的消息?” 琴星愕然望了望蒙着面的紫莺,随即朝刘任世躬身道:“堡主日前派遣而去查探残雪堂的云星传书来报,‘飞鱼双剑’于残雪堂挫败二堂主西门雪,又袭击大堂主独孤残,而且救出天宁寺宏荫向东逃走,同行的好似还有一女子,云星在继续追踪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