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八章 双星遭困
肖雨楚与天宁寺众僧一场夜战,所结的怨算是大了,如今眼见一大群和尚急急赶来,虽说冥冥中感觉并非冲着自己而来,但一旦照面那还了得?当下连忙站起身一掠而至店伙计身前急道:“本公子尿急!快快带我去房间!” 店伙计愕然呆住吃吃的道:“什么急?尿?” “快!”肖雨楚哪里有闲暇细说,此时才发现欲到得房间须走下楼自大堂中央的台阶再次拾级而上,心想若此时下楼,非要与那些和尚们碰面不可,当即施展“鹤纵术”,跃过酒楼边缘的栏杆直掠向另一边房间所在处,“鹤纵术”的力道使得恰到好处,轻轻落在一排房间前的过道栏杆之内,惹得酒、食、茶客及客栈的伙计、掌柜同时惊呼出声。 风星与琵星原本见肖雨楚慢慢悠悠好似恨时光太长,此时如触电般弹起再疾速纵掠不由愕然呆住。 肖雨楚望着店伙计作出欲推门之状,店伙计忙道:“往左面第二个!” 肖雨楚朝左首横移,隔了一个房间后推门而入,店伙计急忙奔下楼朝着肖雨楚进入的房门张口结舌摊手道:“这…这是从何说起?” 此时忽见门口光头憧憧,二十余众和尚手持棍棒等武器鱼贯而入,瞧见店伙计的诧异之状不由微微一愕,随即纷纷四下张望,只见一人朝楼上一指道:“那里了!” 风星与琵星被肖雨楚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此时正双双扶着栏杆望着肖雨楚进入且掩上的房门呆呆发愣,忽见下方大堂人声嘈杂,又听一人道:“那里了!”闻声望去却见一和尚手指之处正是己方两人,当下不由齐齐愕然。 只见一老僧自僧群中走出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两位可否移动贵足下楼一谈?” 风星与琵星面面相觑未曾答话。 那老僧正是戒律院首座愈生的“生”之辈同辈师弟,当夜曾手持月牙铲与愈生联手与肖雨楚交手,此时见两人只是愣愣的望着自己及己方僧人不曾答话便道:“贫僧在天宁寺向佛许久,法号‘仁生’,两位施主有礼了。”随即双手合十微微欠身继而道:“弊寺有一犯了戒律的小僧数日前被人掳去,最近听到传闻乃‘天星’所为,经多方打探询问,刺杀周大善人的义弟之人与‘天星’颇为吻合,当时虽蒙着面,但身形发式及举止曾有详尽的描述,伙同‘飞鱼双剑’合谋掳走弊寺僧人‘宏荫’之人是否是二位,还望坦诚相告。” 风星与琵星闻言相互望了一眼,风星道:“我们兄弟二人路经此地因向来不信奉佛法而未曾前去上香拜佛,还请诸位大师多多包涵,但‘天星’是谁?‘飞鱼双剑’是何方神圣?‘宏荫’又是何许人也我兄弟二人丝毫不知,亦未曾听闻,大师所言委实令我兄弟二人心中费解。” 仁生望了眼身旁指认风星及琵星的僧人一眼,随后直视着风星说道:“两位施主的身形举止,据可靠消息当怀有不俗武功,还望告知贫僧两位的出身来历及来自何方、去往何处?到得常州有何贵干?” 风星微微一笑道:“贵寺虽身处常州,但据在下所知常州自有官府管辖治理,众位大师此举并非官府捉拿犯人,为何如此审问犯人般教我兄弟两人交待出身来历?贵寺丢失一位小师傅又与我们两兄弟何干?” 仁生道:“贫僧此乃诚心请教,并非审问,还望两位施主明鉴,如若两位讲明出身来历及师承门派,以此消除其中存有的误会,岂非皆大欢喜、和气收场?” 风星道:“我们兄弟对贵寺想来景仰,委实不愿与贵寺结怨,但我两人原本便是无辜,为何要将师承及出身等隐私向大师奉告?” 仁生古井不波的道:“师承门派及出身来历有何不可告人的隐私?弊寺此前虽从未涉足江湖武林,但亦知晓武林中人须当行的直、端的正,师承门派及出身来历光明正大,何须隐秘掩藏?除非是邪魔歪道见不得天日。” 风星怒道:“贼秃!你说谁是邪魔歪道?” 众僧纷纷面现怒色,“无礼!”、“嘴巴放干净些!”的呵斥不绝响起。 仁生回首眼含责怪望了眼众僧,众僧齐齐缄口不语,只是面上的怒意未曾减少几许,尤其是年少和尚更是怒形于色。 一直沉默不语的琵星说道:“我们一直尊敬大师,心中更是奉大师为得道高僧,却不知为何如此语含中伤、咄咄逼人?难道这便是神圣佛门的无上行径吗?” 仁生双目精芒电闪,沉声道:“施主言语之中隐含戏侮,如此便是蔑视佛门蓄意挑衅,这就请两位施主随贫僧前往弊寺谒见戒律院首座及住持,届时是非曲直自有定论!” 风星剑眉竖起道:“你等枉为向佛之人却妄加揣测、强人所难,本爷若怕了你们便非天西…旋地转,天崩地裂!” 风星“天星”两字刚欲出口便临时改口胡诌一气,众僧人听闻前言不搭后语的一番话不由微微诧愕,甚至皱眉思索其中含义。 那指认风星及琵星的僧人道:“驴唇不对马嘴,分明是临时改口!” 仁生道:“见桐,你带一队人到外面去,看住各个窗门等可能的出口,忘桐带一队人守住门口。”两名中年僧人领命各自率人走向门口。 仁生望着风星及琵星道:“既然两位施主拒绝相请,贫僧便只好用强了,楼上桌凳遍地,若施主不愿损坏客栈之物,便请下来手底下见过真章。” 风星及琵星相视一眼,随即各拔出一把剑凌空弹起双双跃下,身至中途便急舞手中剑,只见森光密布寒芒点点,两人似是欲一鼓作气冲破僧群。 仁生右手向后一摆,已有僧人将月牙铲递到手中,仁生双手握住月牙铲的中段运力翻转,只听“嗡嗡”声贯穿入耳,仁生将一把月牙铲舞得风雨不透,“叮!”“当!”两声脆响中,两人骤降的身躯被迫斜斜落下。 仁生跨着马步将月牙铲横在身前,已全然挡住两人前去之路。 风星及琵星互望一眼,琵星忽然掠起身形,风星抬足上踢正中琵星足尖,琵星借力高高纵起,凌空一个翻转剑尖朝下画出一轮光圈,仁生身后的僧人眼见剑光犀利急急朝侧方闪避,而此时光圈顿失,剑尖直指仁生的背心,同时风星闷喝一声挥起长剑运足真力狠狠砍向仁生,仁生霎时陷入腹背受敌无人应援之境。 两人并无杀伤仁生之意,原意为合力重创仁生,随后趁乱并肩携手直闯正门,正当两人眼看仁生陷入被动,寻思创其内腑或身体某个部位之时,只见仁生身体生生后撤,随即单手持月牙铲的边端,钟刃直直朝琵星的身躯杵去,全然不顾琵星剑刃的方位,这便是充分运用了重、长兵器的特点,琵星无奈挥剑朝月牙铲一击便借力跃向一侧,岂料仁生亦是借力旋回月牙铲,自下而上生生迎向前方风星下砍的剑刃,只听“当!”的一声脆响,风星身躯倾斜,持剑之臂朝上斜斜荡开,而仁生的左掌早已蓄势,趁此时机直直朝风星拍出,风星避无可避仓促伸出左掌迎去,只听“啪!”的一声爆响,风星闷哼一声口喷鲜血跌往后方。 此时,楼上的一间房门已悄然打开,一张探出的脸将此情景看了个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