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九章 欲逃无门
司空涧急急思索谋求对策却苦于始终无良方妙计浮上心头,当下决意暂且脱身,待两女与昆仑派交上手静观其变随机而为,最好是斗得两败俱伤,自己来个黄雀在后、渔翁得利。 当下运注内力与左足,突然发力朝右侧方疾窜,岂料一声娇呼声中前方剑光霍霍,奇形短剑幻作一团光影阻住己身前掠方向,大惊之下右足急急下踏点地,借力头下脚上的垂直升起,在上空慌张展臂摆腿、弓腰挺背才堪堪落向右足踩踏之地。 原来正在司空涧惶急思索对策不知所措之际,两女已然瞧清楚树下草丛中只是一破旧布条,回头望向昆仑派众人奔来的方向,忽然同时心头一震,已然知晓丈许处大树背后藏得有人,而且此人必当是首领下令“切不可放过”之人。当下相视一眼便悄悄散开,将此人有可能逃遁之处计算妥当,断定此人必会朝昆仑派赶来的反方向逃窜,只因种种迹象表明此人绝非昆仑派的门人或亲友,于是两女以大树为中心,分成两路择地而待,做好拦截的万全准备。果不其然,此人确是朝两处之一的芝草所在之处疾窜,当即挥剑画出一团剑光,将“此人”司空涧生生逼回。 衣袂破风声及脚步声转眼临近,来人之数竟不下二十之众,在距离司空涧与两女等三人的两丈余处止步驻足停下身形,不断巡视着三人的身形姿态及举止,赫然是陈希南、朱友义、陈天懿、卢青季、丁少锋等人。 “还我香囊!你…”陈天懿见到司空涧便即大喊,忽然见到司空涧将自己的香囊绑缚在头上,愕然之后怒道:“你…你竟敢?” 司空涧却毫不理会陈天懿,眼珠一转望向白桦、芝草两女说道:“两位姑娘,想必这许多人是专程来找你们算账的,我则与这些人存有些许仇怨,正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两位朋友便与这些人算算账,期盼两位朋友算账算出妙招旗开得胜,弊友这便告辞了。”说罢拱拱手转身负手潇洒前行。 “你还不把香囊解下还来?”陈天懿娇叱道。 司空涧驻足转身,随即伸出右手将香囊自脑后拉到面前,探鼻嗅了嗅,随即陶醉般眯着双眼说道:“香,好香,喷鼻的香…哎呦!”正洋洋自得间忽觉身畔剑气破空袭来,当即怪叫一声旋身闪避,转身中顺势拍出一掌,与突然出手之人战作一团,另一人当下急忙抢上加入战圈,三人转瞬间由腾挪闪避变为攻守疾速转换的激烈打斗之中。 只言不发先后出手攻击司空涧的二人自是白桦与芝草。 陈天懿见到司空涧的举动怒不可遏,当即便欲拔身抢上攻击司空涧,抢夺其头上的香囊,却被陈希南伸臂拦住。 “爹!他…”陈天懿指着司空涧跺脚怒声娇嗔。 陈希南低声道:“懿儿无须焦躁,先让他们相斗,我们静观其变,届时或可坐收渔人之利。” 陈天懿闻言才跺脚罢手。 白桦及芝草的奇形短剑剑法高超诡异,司空涧渐渐难以应付,毫无交手初始般的轻松自如,只觉短剑怪异剑法层出不穷,疲于应对之下数次险些伤在两人高深莫测的剑法之下。 “两位姑娘且听在下一言。”司空涧焦急之下慌忙说道,岂料真气一滞之下更是险象环生,当即运注浑身内力于双掌猛然拍出迫退两女,乘隙退后数步伸出又掌道:“好,我不逃,但恳求听在下一言。”见两女虽摆出急欲出手的姿态,但显然为司空涧所言心有所动,暂且未再出手,于是道:“当初我打伤了昆仑派的门人,因此被他们捉住囚禁数月,如今逃了出来,但他们追赶至此欲再次捉我们回去,不曾想我和我兄弟却被你们缠上,试想今日你们已打伤了昆仑派门人,他们岂会善罢甘休?你们与我们皆是昆仑派的仇敌,如今不同仇敌忾却相互糊打一气有何益处?” 白桦与芝草相互望了一眼,白桦说道:“但教主主人有令,我们切不可放过你!你或我们与昆仑派如何如何我们不管,我们只需听从教主主人的命令!” “教主主人?”司空涧诧道:“那婆娘是…” “大胆!”白桦与芝草同声叱道。 司空涧愕然,随即摆手道:“恕在下口不择言,嗯…那位…那位女侠是你们的教主?又是主人?” 芝草说道:“我们三莺教有三位教主,‘主人’只是我们教众对教主的称呼,没有其他特殊意义,你说完了没有?” 司空涧道:“我…若说完了会怎样?” “还不束手就擒!”芝草的娇喝声中两女再次双双攻上。 “真他奶奶的冥顽不灵、顽固不化!”司空涧叫骂声中急急闪避腾挪乘隙还击,只是守多攻少,在手持兵刃的两人联手攻击之下显然稍稍落在下风。 “住手!”娇声断喝突然传来,两女如遭雷击倏然而退。 方才交手的司空涧等三人及昆仑派所有人众齐齐望向侧后方。 只见紫莺挟着一人站立在昆仑派众人的斜后方三丈余远处,被挟之人脸部埋在紫莺的腰腹侧部不知死活。 司空涧脱口惊呼道:“肖兄弟,你怎样了?贼婆娘,你将我兄弟怎样了?还不快快放下他?” 众人以为紫莺必会勃然大怒,岂知紫莺眼漏喜色急忙说道:“你叫他作什么?肖兄弟?他可是姓肖?” 司空涧闻言愕然。 只听被紫莺挟住的肖雨楚说道:“司空兄,我司徒楚究竟比你小上几月几天?竟口口声声总是称我司徒楚为小兄弟,真令我司徒楚无言以对,唉~” 肖雨楚声声道来,虽然脸部埋在紫莺的腰腹侧部声音稍显沉闷模糊,但众人仍可听得清清楚楚。 紫莺只感觉腰腹侧部被肖雨楚喷着温热之气的言语弄得麻痒难当,不由隐忍着微微摆动双臂致使肖雨楚的面部稍离自己的身体。 司空涧听肖雨楚不断自称司徒楚,不由皱眉诧异,但司空涧何等机灵,微一思索便道:“哦,司徒楚兄弟,你比我小三个月零七天,当然是我的小兄弟了,你说呢我的司徒楚兄弟?” 其实司空涧所说的三个月零七天乃胡编乱造子虚乌有之事,之所以说是三个月零七天,自然是“管他三七二十一”之意。 紫莺听着肖雨楚口口声声不断重复自称为“司徒楚”,而司空涧的面部表情在肖雨楚起初自称“司徒楚”时面露诧色,虽然一闪而逝但岂能逃过紫莺锐利至极的眼神?而且两人口口声声不断重复,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致使紫莺曾存三分的怀疑已然增至七分。 紫莺忽然说道:“喂,姓司空的,如今你的好兄弟被我所擒,你还要不顾兄弟情义逃走吗?” 司空涧微微一笑道:“当然逃走,只要你放了他,我们当然要一同逃走。” 紫莺冷笑一声道:“如此说来,只要我带着你的小兄弟离开,你就自然跟随而不再逃走了是吗?” 司空涧耸耸肩颓然道:“如此说也未曾不可。” 紫莺点点头道:“如此甚好。” 岂知司空涧早已打好如意算盘,且看稍后他们与昆仑派的事情如何了解,到时当可静观事态的发展而随机应变,即使肖雨楚最终真的被三莺教的人带走,自己在好似无奈的跟随中或有救出肖雨楚逃走的机会。 紫莺既然怀疑此“司徒楚”便是“肖雨楚”,自然要带走,此时环视一眼昆仑派众人说道:“你们还在此做什么?还不快快在我眼前消失?” 昆仑派众人纷纷怒喝,紫莺此举太过目中无人,击伤了昆仑派门人之后亦自在昆仑派所辖区域颐指气使,实是欺人太甚。 陈希南冷冷说道:“但问这位三教主,今日此事该当如何了结?若教主无圆满的交待,我昆仑派亦非任人来去自如之处?” “哦?”紫莺微挑柳眉道:“依陈掌门之间该当如何?” 陈希南道:“我的门人乃教主的两位属下所为,只要教主的两位属下各断一臂于此,三莺教各位自可离去,我昆仑派绝不阻拦。” 紫莺畅声娇笑,随即道:“阻拦?笑话!我将两个属下留在此处或任凭昆仑派发落又如何?但问谁人能够阻止我离去?来日我三莺教倾巢而出定然将昆仑派夷为平地从此江湖除名,你信是不信?何况我紫莺绝不会任人伤害属下,更不会舍下属下独自离去,你陈掌门若仍执迷不悟不知好歹,休怪我紫莺心狠手辣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