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巧遇救美
东阁三号房。 “女侠,两位女侠”极轻微的声音传至房内,但屋内悄无声息,接下来再次两声轻唤后即是嘿嘿阴笑声。 门闩被一把极薄的短刃拨开,低声的“咿呀”声中沈公子俊逸的身形已闪入屋内。 油灯如豆,但将甚小的房间照的通亮。 两姐妹中的jiejie伏在桌上,一侧脸颊枕在桌面双臂上,面朝门口微睁秀目望着沈公子,恐惧危机之感油然而生中不觉睁大双眼。床榻的纱帐全然掀起挂在床沿的软勾上,meimei半躺在床上,一条右腿犹自摆在床外,头枕在松软的枕上惊悚的斜视着夜晚探房而入的沈公子。 沈公子嘿嘿yin笑道:“本公子的骨酥松筋丹无色无味,遇水即溶入口即收,两位美人女侠浑身酥软却精神清醒如常,良宵苦短,待本公子来个通宵达旦的猛龙戏双凤,担保两位美人身飘欲成仙,体狂欲求死,呵呵呵呵!”浪笑着伸臂扶起jiejie横抱起来走到床边轻轻放在内侧,继而将meimei酥软无力的右腿挪放置床上便坐在床沿仔细端详惊恐已极的姐妹两人。 望着娇艳欲滴兼惊瞪凤目无助的躺在床上的姐妹花,沈公子大叹今夜艳福不浅,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温柔抚摸姐妹两人的粉嫩脸颊,随即手掌下移轻轻解开劲装扣环。晶莹的泪滴自姐妹两人的眼角溢出,顺鬓滚落。 忽闻身后异响传来,沈公子大惊扭身低声喝问:“谁?”,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心念转间跃至桌边俯身“噗”的一声吹灭了油灯。屋内瞬即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喵”的一声,一只猫自窗沿跃下离去。沈公子长出了口气道:“该死的猫,惊扰本公子的美事。”随即走向床边道:“别急我的两个小美人,本公子来也!”边说边张开十指摸向床边。手指忽感有所碰触,yu火焚身之余哪想到那么多,张开手掌捉去竟握住一只手,急欲难耐间正想着下一步动作突然疑念陡升:这只手怎会抬了起来?此手好生粗糙!顿觉不妙时已然不及,身前几处要xue刺痛之下便软软瘫倒在地。原来,在沈公子转身跃到桌边吹灭油灯的刹那间,肖翊借纵跃及吹灯声音的掩饰电闪般闪入房间,又趁着忽然暗黑之机幽灵般溜到床边坐在了床沿。 “嗤”的一声之后屋内顿见光明,油灯燃旺之际肖翊已将火摺子揣入怀中,望着软倒在地上的沈公子道:“沈公子以地主至尊待客之道好生殷切,竟伺候到了床边。怎么?要替人家端洗脚水再倒尿盆?” 床上姐妹中的meimei闻听之后愣了愣,随后似早已忘却了适才的危机般竟忍不住欲“噗哧”而笑,奈何身软无力提不起声音竟“嘤”的一声犹似呻yin,而jiejie则霞升双颊俏脸嫣红。 剑鞘的尖端点住沈公子的眼珠,肖翊沉声问道:“yin贼姓沈?叫什么名字?” “在…在下沈子杰,子女的子,豪杰的杰;家父,家父沈豪放!豪放的豪,豪放的放!”沈子杰语声变幻奇异,前一句宛然一副求饶的窝囊腔调,后一句却铿锵有力豪迈至极,只是名字的字解稍显牵强。 “沈豪放,沈子杰?”肖翊念叨一遍后勃然大怒道:“豪放个屁!子杰个鸟!豪放放出你这么个为祸人间的孽种,杰你个头!应该改作劫色劫财的劫!”鞘尖微送之下沈子杰咧嘴欲叫,肖翊手腕闪动间剑鞘疾送入口,将沈子杰的叫喊堵了回去,只余“唔唔”的闷声徘徊在喉间。 床上的meimei花委实忍不住大笑,张口“咳咳哦哦”出声,肖翊与沈子杰诧异之下望去,meimei花绝望之泪未干之际笑泪却接着流下,肖翊以为此女羞愤欲绝而如此泪水横流,怒极之下手上用力沉声道:“你这个贼子害人不浅,还不快快拿出解药来?” 沈子杰本以为乃父武功高强武林中人无人不晓,岂知眼前之人无动于衷还破口大骂,不禁对父亲的威望产生几分怀疑,哪里知道肖翊根本就不知道有沈豪放这么一个人?心怯之下只想开口求饶。 肖翊见沈子杰只知“唔唔”不见动作,恍然之下凌空出指解开了沈子杰的一处xue道,沈子杰颤巍巍的手指向怀间,肖翊探手入内取出一堆杂物,想来必是迷香迷yao毒药yin药之类。 “是哪一个?”肖翊问道。 沈子杰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 肖翊道:“若你敢出声乱叫非我不割断你这贼子的舌头不可。”说着拿开了剑鞘。 沈子杰痛苦的呻yin一声舒了口气道:“白色药瓶,只需两滴,入口盏茶时分便全然解除毒性。” 肖翊看了眼小小白色瓷瓶,说道:“说准了,否则你的小命不保。” 沈子杰忙道:“千真万确,请好汉饶命!” “好,我倒要等他个盏茶时分,若解药无误便饶你性命。”说完随手复点了沈子杰的xue道,接着为防这个贼子趁机喊叫便点了其哑xue,这才拿起解药走至床边。 姐妹两人泪眼婆娑的望向肖翊,眼神中充满了感激的神色。两人虽浑身无力但张唇吞咽的力气还是勉强能够提起,肖翊将药瓶移至临近床沿的meimei唇边,meimei樱唇微张却隐含着笑意,不禁想道:这个女子刚才还涕泪交加,现今还可以笑得出来,真是奇怪。转至jiejie唇边,朱唇轻颤微启,看得肖翊不由心下怦然一动,赶忙收摄心神滴入两滴解药便坐在桌边椅上,望向脚边一动不动躺着的沈子杰。 盏茶时分稍纵即逝,jiejie首先霍然跃起,闪至沈子杰身旁手提分水刺便刺将下去。 “且慢!”肖翊忙伸指夹住分水刺的刺尖。 jiejie用了用力未挣脱开,说道:“恩公意欲何为?” 这时meimei也翻身下床道:“jiejie,恩公说过只要这个贼子给了我们解药便饶了性命,恩公侠义英杰,怎能出尔反尔?” jiejie迟疑的道:“那…那怎生处置这个恶贼?还请恩公示下。” “两位姑娘勿要恩公恩公的,还未请教两位姑娘遵姓?” “小女陈惜童,舍妹陈惜真。” 肖翊身心剧震!“爱妻陈馨同之墓”电光般掠过脑际,愕然道:“你…你叫陈馨同?” 陈惜童微感错愕,一怔道:“小女姓陈,名惜童。” 肖翊恍然,心道还有这么巧的,同姓不说,名字还相近如此,想起已香消玉殒的爱人,心下惨然长叹了口气。 “恩公…不,恩人,您有什么心事吗?是否小女的姓名和恩人口中的陈…心童名字相近,勾起了您的伤心事?”陈惜童关切的询问道。 肖翊强忍伤痛,定下心神道:“没事。”望着地上的沈子杰道:“这贼子分明是为祸人间的采花贼,饶他性命已是太便宜了他,不如去掉此贼的命根子,使其永不能再行作恶。” 沈子杰闻言心中叫苦不迭,怎奈口不能言,想求饶也是枉然。 陈惜真道:“jiejie,什么叫作命根子?” 陈惜童原来年长其妹两岁,怎会不知“命根子”为何物?闻言羞愧至极扭过脸去。陈惜真微微一愕道:“jiejie,你怎么啦?恩人,命根子是什么东西?” 肖翊抬头愕然,心想我怎能在女子面前说出这等粗话,又想这个meimei陈惜真天真无瑕连连询问不禁暗笑,口中说道:“命根子吗…咳,就是人的魂魄,魂魄没了就不是‘正常人’了。” “哦!”陈惜真恍然大悟般点着头。 陈惜童不敢转身,只觉既羞愧又好笑,低头不做声。 “陈惜真女侠,请到jiejie身边转过头,别往这处看。” “为什么?”陈惜真愕然问。 陈惜童拽过meimei到身边道:“听恩人的话没错。” 待二女转过身,肖翊轻轻拔出鹰啸剑,剑光闪处沈子杰张口欲呼却因哑xue被制出声不得,一口气堵在心腔加之滔天剧痛当即昏晕过去。 肖翊收起剑手指杨处“嗤嗤”几声,沈子杰的武功尽废于此。 肖翊向背对着自己的二女道:“此处这贼子的同党诸多,二位姑娘不宜久留,还是离开这里另寻憩处吧。” 二女转过身,看了眼下身一滩血寂然不动的沈子杰,陈惜童问道:“那恩人呢?” 肖翊想了想道:“待贼子被人发现,城中必然大乱大肆搜捕,看来想好好休息也是不能的了,在下先走一步。” “等等!”陈惜童叫道。 肖翊刚欲移动的身形闻言之下不由驻足,问道:“姑娘还有何事?” 陈惜童道:“还没请教恩人高姓大名。” 肖翊低头沉吟了片刻道:“在下的贱名不提也罢,而且说出来保不定两位姑娘会挥刃相向与在下。” 姐妹两人大奇,陈惜真道:“那怎么会?我们答谢救命之恩还来不及呢!” 肖翊苦涩的笑了笑道:“天下武林人物人人皆欲取我性命,两位保重,后会有期!” “期”字未落地,肖翊已穿窗而出,瞬间消失于夜色中。 两姐妹叫止不及,唯有看着肖翊离去的窗外呆然而立。 陈惜真对于这个神秘的俊秀高手好奇心大起,而陈惜童心情复杂,内心深处漾起片片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