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好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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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渐消,天际渐黑。 四个人见一点火星都没有了,才敢起身寻找住处。 “我好累啊!”甄真躺在马车里对二良说到。 不等二良回答,甄真又继续说到“我们要去北边哪里啊!北边,那是一片辽阔的大地,这样没有目标的走下去,要走到何时?” “再往前赶两天,到内蒙边界,那里以北都没有遭受到蝗灾。” “那我们要到内蒙去吗?” “到那里去看看,都说内蒙人豪爽好客。” “买粮跟豪爽好客又没关系,他们不要坐地起价的才好。” “不会的” 甄真突然噗呲一笑,笑二良啥时候变单纯了,这都啥时候了,现在的粮食怕是比黄金都要珍贵。 “也不知道她们又笑啥呢?”小五的顺风耳,竟然听到了甄真的笑声,疑心的嘀咕到。 友叔并不搭话。 小五瞄了一眼友叔,有些自责的又说到“都怪俺” “好了,这才走了三四里路,你都说了七八遍了。怪你咋样不怪你又咋样,索性没出啥大事,以后别在提了就是了。” “……”小五还有些可惜那四个野鸭蛋,在慌乱中被踩的稀巴烂。 “俺合个眼,你要是见前面有破屋烂房,你就停下咱们将就一晚,要是没有就一直往前赶,见到屯子就寻户人家借宿。”友叔嘱咐完,调整好坐姿,双手交叉插进棉袖里,低头合眼不语。 “哦”小五答应着。 “驾驾驾”小五打了个哈欠后,恍惚中瞧见房屋。 走进了,果真有户人家。 小五下车敲了敲门,没有人应。轻轻一推,门“吱吱”做响,露出一条缝隙。 小五有些胆小,回头喊了一声“二良哥” “咋,没有人。”二良跳下车问到。 “没有人,但是这门没有锁。你看。”小五等二良过来后,才大着胆子彻底推开那扇门。 “有人吗?俺们一家路过此地,想在这借宿一夜。”二良先走了进去,慢慢的向里探视。 朦胧中,屋里破败杂乱的桌椅横在屋口处,二良穿过中间窄小的缝隙,斜身向屋里探去。 屋内空荡荡的,炕也塌了一半,墙上也裂了四五处缝隙,一看就是年久失修无人居住的老房子。 “二良哥,咱们今晚在这住吗?”小五跟在二良身后问到。 “再往前走一走吧!住在这里跟住在外面也没啥区别了,窗户四面透风,梁上老鼠乱窜,蛛网沉灰到处都是,怕是住下来也睡不安稳。” “俺看也是”小五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间屋子,他总觉得着这房子孤零零的独自在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出现,怪吓人的。 四个人又走了五六里地,小五在村口的第一户人家门口停了下来。 同样是礼貌的敲门,说明来意。 屋主人热情的将四个人让了进去。 男主人问了几句,打哪里来要去哪里呀!尊姓大名啊! 友叔一边回答一边打量这一家六口,男主人的是个麻脸,三角眼,特别热情的的沏茶倒水招呼着。 女的略显呆滞,眼神闪躲,嘴角下弯,不喜之色无以言表。 四个孩子都是男孩,最大的跟小五差不多大,有两个大板牙很是显眼。旁边有一个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眼睛又大又黑,鼻口外翻,也在盯着友叔瞧。 炕上趴着一个,在友叔进门时偷偷的望了一眼后,用被子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像是厌烦陌生人突来造访,索性蒙头不理会。旁边坐着一个看样子也就五六岁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一个两个小板子在互相敲着玩。 “累了吧!别见外啊,都随意着点。啊…你们睡炕头,俺们睡炕梢。”男主人特别热情的礼让到。 “不行不行,俺们那有鸠占鹊巢之理。”友叔立马回到。 “你说的啥?俺就知道你们是客,俺们得尽地主之谊。你就别谦让了,你看俺那几个崽多懂事,都已经把炕头给你们让出来了。” 友叔在一看那四个小孩,已经抱着被子,一个挨一个的跑到炕梢躺下了。 “兄弟,咱们相隔几百里地,能遇见也是缘分不是,你咋这么客气。你总不能叫刚躺下的孩子们在起来折腾一回吧!什么炕头炕梢的计较那么多干嘛!你们到了俺家就踏踏实实的休息,外面天寒地冻的赶了一天的路也都困了乏了,赶紧上炕美美的睡一觉。” 男主人这几句话说的四个人心里热乎乎的,出门在外能遇见这么贴心实意的人,比喝了蜜糖水还要甜心。 友叔也不好在说啥话。 男主人又到外屋添了一炉干柴。 小五撇见感激的说到“叔别忙活了,这炕很温热了。” “怕你们半夜见冷,俺寻思在添一炉,这回呀!保你们不会冷,睡一个热乎乎的美觉,以解你们的乏力。” “叔真是泥菩萨一样的人”小五心神顿觉无比温暖。 “快上炕休息去吧!” “叔也早点休息” “你躺好,俺就灭灯。” 四个人到了半夜,都觉得很热。迷糊中不自觉的都将棉袄棉裤拖下,盖在自己的身上。 在睡梦中恍惚听见女人说话“干啥子去,睡糊涂了,跑到那边干啥子。” 甄真忽然被一只手按压到惊醒。 甄真猛的起身。 二良也感觉有人踩了自己一脚,也腾的坐了起来。 男主人就在这时点亮油灯。 “哎呦!你这个呆头呆脑的孩子,咋还跑到那边去了。”男主人说着赶紧跳下炕,将他的小儿子抱了回来。 “你们瞧,这孩子半夜睡蒙了,还以为她娘住在炕头呢!这孩子还真是蠢。” “你快别骂他了,他一个小孩懂什么。”二良揉了揉眼睛说到。 友叔也起来了,见小五睡得正香,这么大动静竟没把他吵醒。 不过这热炕睡得是舒服,又见是一场误会,友叔身子一摊又躺回炕上。 甄真和二良一看是孩子半夜找不到娘了,都寻思是情有可原,两个又都重新躺下。
男主人见三个人又都闭眼睡下,搂着小儿子,立马吹灭灯火。 天已大亮,四个人睡得还特别的香甜。 要不是突然间女人猛的“咳咳咳咳咳”几声,四个人还不知几时醒。 友叔刷的坐了起来,惊讶自己睡得这么沉,向外张望,见男主人站在自己的马车前呆愣。 “甄真”二良几乎和友叔是一起醒来,披上棉袄后又喊“小五,醒醒。” 甄真和小五个翻了身,都伸着懒腰。 这一觉睡的真是舒服极了。 友叔穿好衣服,检查贴身之物是否还在。 就在这时男主人进了屋“起来了,昨晚睡得可好。” “好极了”小五抢着回到。 “你这婆娘还坐在这里干啥子,弄几碗粥去。”男人对着呆坐在炕上的女人高声喝到。 女人眉目微怒,嘴角下弯,并不动地方。 男人刚想在喝,被友叔拦到“俺们这就赶路去了,昨晚热炕一躺不自觉的到天亮,给大兄弟添了不少麻烦。” “你这说得哪里的话啊!啥麻烦不麻烦的,咋也得吃点饭在走啊!肚里没食怎么赶路。” “俺们自带一些吃食,想着赶些路,在歇息补食。”友叔知道现在家家户户没有存粮,能借宿住一晚就很好了,不能在给好心人凭添麻烦。 “那也要喝点茶水暖暖身子在走” “今个天气晴好,无风,昨个风大,耽误路程,俺想着今天趁着天好早些赶路” “也是这个理”男人没有再留。 四个人套好马车,坐上了车挥手跟热情好客的男主人道别。 走了一会儿,小五觉得身上有些痒,便伸进衣衫抓挠了起来。 “这是干啥呢,像个猴子在那里耍。”友叔刚抽完烟,把烟袋锅子別在腰上问到。 “有些痒”小五呲牙咧嘴的说到。 “俺看你昨天救火时,脱去棉衣穿着内衫,定是受风了。” “俺昨天站在火堆旁热的不行了,才拖的衣服,哪能想到俺受了风。” 友叔看着小五忍不住不断抓挠,从烟袋里捏一把烟丝放在手中,对小五说到“停车” 车停稳了,友叔又往烟丝上滴了几滴水,问小五“都那里痒” “这这这”小五一下子指了好几处。 “一处一处来”友叔说着将湿了的烟丝放在小五所指之处。 小五想问“管用吗?身子一动不就全白费了吗?”话在嘴边没敢说出口。 小五又指着右前胸说“这也痒” “你躺在车里,俺来赶车。”友叔把手里的烟丝都散落在小五的身上后说到。 “友叔”小五脸色煞白喊叫着。 “鬼叫啥子,赶紧整理衣衫躺好。” “友叔…俺…俺的…钱…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