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误人子弟,苏长歌枉为人师?众弟子愤怒,柳咏赋词!
书迷正在阅读:三国:军师收手吧,都统一罗马了、女配觉醒后,无情道仙君火葬场了、中了福彩头奖三亿后、遮天:开局帝尊邀我成仙、关于我无意间把妹妹养成废人这事、隐世小少爷、一个路过的璃月人、斗罗:俺泰坦巨猿苟到无敌、请叫我穿二代、疯批小娇娇在偏执指挥官怀里撒野
宴会上。 伴随丞相秦辅的声音响起。 刚才还跃跃欲试的才子。 刹那间,全都将目光汇聚在苏长歌身上,眼中闪过好奇之色。 他们也想看看,大晋文魁苏长歌门下弟子的才华究竟如何,就算比不过其师,但正所谓名师出高徒,想来也不会太差。 至少一首较为上乘的诗词。 还是能做出的吧? 正想着。 此刻,苏长歌出声回应秦辅。 “谢过秦相夸奖。” “然而,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吾门下弟子自是天资聪慧,这点无需丞相来说,但他们拜吾为师不过半年,且吾在此期间,奉圣谕操练士卒对抗蛮夷。” “而后又奉命前往江南,调查吴王勾结官员、豪强、商贾谋逆一事。” “公务缠身,对弟子疏于教导。” “此乃吾之失职。” 说话间,苏长歌遥望几位弟子。 除了刚开始教导他们道理、学识以外,他后面的确没怎么再管过。 可以说,作为老师而言。 苏长歌认为自己没尽到责任,没在教徒弟上花太多时间, 但世事就是如此。 没有人能做到尽善尽美,在国事、百姓与教导弟子间总得做出选择。 随后,苏长歌站起身,看向台下的才俊,言道:“蒙陛下圣恩,立大晋学宫,办赏月文会,天下才俊云集于此。” “此番陛下出题。” “其用意乃是考校在座诸位的才华,优异者不吝赏赐。” “若吾弟子才华出众,自可崭露头角。” “若其逊于他人,亦不必颓废,盖因积累太少,吾平日又疏于教导。” “况且,天下才俊藏龙卧虎,其中身怀大才者不知凡几,吾之弟子逊色于他们,实乃常情,自当砥砺奋进,笃行致远。” 苏长歌开口。 丝毫没有理会秦相的捧杀。 坦言向所有人表明情况。 自己因公务繁忙,平日里疏于教导,弟子们全靠自己努力。 而后又夸赞在场的俊杰藏龙卧虎,身怀大才,自己弟子就算不如他人,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要日后奋起直追即可。 此刻。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 立即得到在座读书人的回应。 “苏圣为国事操劳,才疏于教导弟子,此非苏圣之过。” “常言道,师一人不如师天下,苏圣舍弟子而顾天下,虽未尽师责,但却是师天下之举,泽披苍生,功德无量。” “世间安得十全十美之事,苏圣不必为此愧疚。” 一道接一道声音响起。 在场的读书人,绝大多数都是明事理,晓轻重的人。 听到苏长歌的解释,知道他门下弟子才拜师半年,而且他本人又忙于国事,疏于教导,自然也就不会有太多苛求。 其弟子就算诗词一道不行。 也算是情有可原。 看到这一幕、 秦辅的目光微微一沉。 但好在。 他对苏长歌这番说辞早有预料。 如今虽不能将其捧杀,但还有办法为旧儒正名,为太学院弟子扬名。 随即,他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 “可惜。” “本来还想见识下楚国公弟子的才华,一窥楚国公授徒之能。” “但既然楚国公如此说。” “本相也不便强求。” 说到这,秦辅转过身看向一处,言道:“太学院治学一向严谨。” “楚国公身为太学院司业,疏于教导门下弟子,亦鲜少管教院内弟子,但严院长却是含辛茹苦,为大晋培养了诸多良才。” 话音刚落。 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严院长带着一众弟子出现在宴会上,恨恨的瞥了眼苏长歌。 紧接着。 走到看台前作揖行礼。 “老臣拜见陛下!” 严院长朝老皇帝拱手躬拜,他身后的弟子也都跟着一起。 看到这一幕。 老皇帝眸中却是露出不喜之色。 他举办这场宴会,乃是专门为天下才俊,亦或者说新儒准备的。 严院长此刻带弟子过来,便是违背了自己定的规矩,而这背后肯定是秦辅示意,一时间,老皇帝眼中闪过几分寒意。 若不是担心江山动荡。 怕逼的太甚。 那群旧儒、世家会同朝廷鱼死网破,他早就罢免秦辅了。 随即,老皇帝转头看向太子。 接触到眼神。 太子瞬间心领神会。 “若本宫没记错,父皇有旨,只有身怀浩然正气之人才能入内。” “严直,念在你兢兢业业,为国育才多年,这次抗旨之罪便姑且作罢,快带着你门下弟子下去,莫要恼了父皇之兴。” 太子说话间摆了摆手。 示意这群人退下。 大晋学宫明面上是他提出来的。 既然做了恶人,也就不怕再做第二次,更何况严院长摆明是来搞事情的。 而此时,随着太子声音落下。 严院长面色铁青。 他没想到,皇家竟如此无情,自己为国培养了诸多官吏。 现在竟然带弟子参加文会都不行,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苏长歌,若不是蒙蔽圣听,他理学一脉又岂会沦落至此。 心念至此。 严院长觉得苏长歌愈发可憎可恨。 忽而,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太子殿下。” “臣以为您所言有误。” 看台上,坐有一席之地的衍圣公孔兴儒站了起来,面露正色。 一时之间,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他,而被人当众说所言有误的太子,面色微沉,看着孔兴儒,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对于众人的目光。 孔兴儒并不在意,转身朝向老皇帝,拱手行礼后说道。 “陛下,凡有能之仕皆可为国效力。” “纵使没有浩然正气,也只能说明他们修身不足,焉能知其才华?” “况且,他们也是大晋的百姓,陛下的子民,他们也想着为国效力,如今即是赏月文会,千古盛世,又何必厚此薄彼?” “臣衍圣公孔儒。” “还请陛下允许严院长及弟子入席!” 孔兴儒振振有词的说着。 新儒、旧儒之分后。 作为文圣后裔,根本就容不得他做选择,只能站在苏长歌的对立面。 毕竟若不是随身带着先祖传承下来的圣器,他的文宫亦将崩塌,而为了保全自己名声,以及孔家经营多年的基业。 他必须为旧儒发声。 眼下,就是为旧儒洗脱的机会。 而就在他话音刚落、 宛如唱双簧一般,秦相又接着开口为严院长等人说话。 “陛下,莫说太祖皇帝,翻遍史书,可有谁说过必须要有浩然正气才方可入仕,亦或者以浩然正气来区分天下之人?” 声音响起。 老皇帝的眼中闪过冷意。 孔兴儒和秦辅两人话里话外是什么意思,他当然明白。 什么圣明之君? 难道不让严院长等人参加宴会,自己就不是圣明之君了? 而且他有言在先,将浩然正气定为参加宴会的门槛,纵然没浩然正气的也有才华,可他此举,本就是为了扶植新势力。 要是让严院长弟子在宴会上脱颖而出。 那他的目的也就此落空,刚成立的大晋学宫必然会惹来不少非议。 但偏偏衍圣公掺和到此事当中。 要知道。 孔家历经千载。 鲁地文庙在读书人心中的地位,就跟圣地差不多,他此刻站出来为旧儒说话。 即便自己是皇帝,也必须慎重考虑。 不过老皇帝很快便有了决断。 “秦相。” “朕何时说过以浩然正气来取仕、来区分天下人?” 老皇帝的声音陡然变冷。 听到这话。 秦辅立即低下了头。 “陛下没说过。” “乃是臣言语有失,恳请陛下宽恕。” 秦辅自然不敢跟皇帝正面硬碰硬,刚才只是借着大义来逼迫罢了。 “哼,身为丞相,协助朕统御朝廷百官,却不知谨言慎行,罚奉三月以示惩戒。”老皇帝冷哼一声,眼神平淡的看向严院长。 “既然来了,那便一同参与文会。” 毕竟天下才俊在此。 作为皇帝。 他不能表现的太刻薄寡恩。 而且新儒不可能一直在他的庇护下,打铁还需自身硬。 若是连严院长及其弟子,就能压过所有人风头,那就算今夜他将严院长等人逐出去,能力不行,日后总不能事事偏袒吧? 此时,伴随老皇帝话音落下。 严院长听出其中不喜。 但现在他也顾不上皇帝的感受,为太学院正名,为旧儒正名才是最重要的。 “老臣谢过陛下!” 随即,只见他拱手称谢。 接着看向苏长歌,眼中闪过恨色,阴阳怪气的说道。 “楚国公,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你对门下弟子疏于教导,未尽到做老师应尽的责任,辩解再多,也是误人子弟。” 严院长摇头叹气的说着。 而他这话。 让在场诸多读书人瞬间气急。 什么叫误人子弟? 楚国公为了大晋江山,事务繁忙,这才没时间去教导弟子。 好比洪水侵袭而来,即将淹没万千百姓,这个时候是教导弟子重要,还是拯救万千重要?难不成为了授徒而看着百姓惨死? 再者。 楚国公弟子都没抱怨。 你算老几? 一时间。 众人看向严院长的目光不禁生出厌恶,甚至觉得难怪太学院被废。 有这样心胸狭窄,不明是非的院长在,太学院能教出什么俊才来?其座下弟子即便再有才华,少了德行也只是个小人罢了。 也就在这时。 赵恒、柳咏、霍从文等人站了出来。 “你这腐儒,凭什么说我夫子误人子弟?要我说,你才是误人子弟!” 此刻,赵恒满脸愤怒的诉说着。 “在没遇到夫子前。” “我不过是个声色犬马,整日与狐朋狗友勾栏听曲的纨绔子弟罢了。” “幸得夫子言传身教,我才懂得了何为仁义,仁者,人也,行事以百姓为本,义者,利也,行事以百姓之利为本。” “并且,仁义唯有践行才是真的仁义,否则就是哗众取宠的空话!” “可你教的是什么?” “嘴上大谈仁义。” “行事时却只顾一己之利,丝毫不顾百姓死活,你这才是误人子弟!” 声音刚落。 站在他旁边的慕子白立即接上话语。 “夫子固然不常在吾等身边。” “但道理、学问,不是口头教导才叫教导,夫子身体力行,言传身教。” “也正是看到夫子所做的种种事,我们才懂得何为知行合一,何为致良知,不似尔等,嘴上一套,做起来又是另一套。” 慕子白不屑的看着严院长。 而伴随二人声音响起。 在场的读书人也开口嘲讽起严院长,觉得就凭他一个腐儒也配诋毁苏圣。 你什么身份,苏圣什么身份? 搞笑呢? 苏长歌看到这一幕。 心中自然欣慰。 但今时不同往日,身处高处,他对严院长这样的跳梁小丑只觉得可笑。 既然想为太学院正名,想恢复朱圣理学的荣光,那为什么不带着弟子身体力行,践行仁义,为百姓做些实事出来? 说到底。 不过是怨天尤人之徒。 这样的人,即便学问再高,嘴里讲的道理再多,那也是虚的。 而此时。 严院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怎么也没想到。 居然会有如此多的人替苏长歌说话,这群人根本就是是非不分! 尤其是苏长歌的那帮弟子,黄字丁班出身,一群愚钝呆笨、不学无术的蠢材,如今也能理直气壮的说自己误人子弟。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礼崩乐坏吗?! 随即,顶着在场众人的讥讽声。 严院长看向赵恒等人。 “既然尔等言称令师身体力行,言传身教,想来受了颇多教诲。” “可若是如此,尔等之中,为何连站出来作诗赋词的人都没有?还是说才华浅薄,怕惹人耻笑?亦或者不愿承认令师误人子弟,枉为人师,在这强言争辩!” 严院长面露厉色,高声大喊。 或许是恨屋及乌。 此刻的他一丁点大儒风度都没有,看向赵恒等人的眼中满是凶横之色。 见状,苏长歌正欲起身教训这老匹夫。 毕竟这是自己弟子。 而且也没做错事,如今自己都没说话,他算老几,容得着他在这训斥? 但就在这时。 柳咏却是在众目睽睽下走上台,指着严院长的鼻子骂道。 “你算什么东西?” “我夫子不过及冠之年,便立下不世之功,被陛下封为公候。” “而你呢,一生寸功未立,枉活这么大岁数,口口声声说自己为国培养贤才,在哪呢?我怎么没见着?能指一个出来吗?” 柳咏一脸讥笑之色。 听到声音。 严院长的脸色瞬间难看至极,额头青筋暴露,恨不得扇这小子两巴掌。 在场官员之中。 不乏有他的门生,要指当然能指。 但指了之后。 立刻就会面临‘这也配叫贤才?立了什么功?’诸如此类的问题。 于是,严院长强忍口气说道。 “老夫不否认令师之功。” “但在师道一途。” “令师所授弟子,皆是如尔等这般不讲礼法,才华浅薄的愚钝之辈。” “这不是枉为人师、误人子弟是什么?” 严院长振振有词的说着。 听到他还在诋毁夫子,柳咏冷冷一笑,立刻怼了回去。 “不比你这没脸没皮的老货。” “我夫子为人谦虚。” “这才称平日里对我们疏于教导,但未曾想,竟惹来一条老犬狺狺狂吠。” 说到这,柳咏转身望向苏长歌,说道:“夫子,请让弟子赋词一首,也好堵住某些人的嘴,省的整日诋毁您的名声。” 声音响起。 苏长歌看着柳咏这一副自信的样子。 虽然忌惮他的整活能力。 但都到了这份上。 要是拒绝的话,只会助长严院长等人的气焰,还不如相信自己弟子。 这个时候 柳咏应该不会整活吧.... 心想着。 苏长歌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反正到有自己兜底。 见状,柳咏自信一笑,转过身,目光重新回到严院长身上。 敢侮辱夫子? 他要让这腐儒为此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