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宴会致辞
呃，我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抢手了？就好像自己是货架上的商品，被人争着要，这种感觉…还真TMD百感交集，非常不好，看了眼依偎在身边的朱莉娜和张悦铃，目光赶紧移开，通过墨色车窗看到自己这张精致的脸庞，心中苦闷地埋怨起鬼王。 车队在公路上飞快地朝李老的住所驰去，想起当时约翰逊以极低的姿态代表美国白宫向我们‘真诚’道歉，并在机场面对记者们发表了一通激昂澎湃的演讲，矛头直指反人类的IS残暴组织，多次用到‘强烈谴责’，最后冲冠怒发地咆哮，希望国会两院能通过对他动武的申请…… 这次IS躺着中枪，不知道会不会真给美国境内来次袭击，不过这种愤怒激昂的程辞，应该会让恐怖组织弹冠相庆的，他们没理由不背这个黑锅，倒是这样的言行让张悦铃丫头直骂虚伪，差点上台揭穿他的伪善，回想到这里我笑了起来。 “师傅，你笑起来好傻，是不是这么多阿姨、jiejie喜欢你，让你很得意？哼！”张悦铃很气愤地掐了掐我胳膊，眼睛里透着不屑。 “天，丫头，你才13岁，还不到考虑男女感情的时候，这对你的成长是很不利的。”我一脸郁闷，准备对她训导一番。 “讨厌，我才不是小孩子了，已经有男生给我送花和巧克力了，哼哼，不过，我不会给机会的，他们想都别想。”张悦铃露出副狡诈的得意。 “哈，那对小男生而言，真是个打击，悦铃张，你实在坏透了，这会让他们幼小的心灵产生阴影的，噢，难道你把机会留给了李，你师傅？”朱莉娜竖起耳朵，蛮有兴趣的听着，随后笑着调侃。 “哼，朱莉娜阿姨，我知道你的小心思，想套我的话，别否认。”揭露了朱莉娜的心思，张悦铃抬起小脑袋趾高气扬得意道：“我喜欢师傅身上的气息，可是…爹地说，师傅是悦铃的长辈，是不可以…但我就是看不惯你霸占师傅。” 她说到这里贼笑起来，幸灾乐祸朝朱莉娜说：“刚刚李祖爷要把怜婷jiejie嫁给师傅，朱莉娜阿姨，这可不妙哦。” 我放心了，这丫头对我只是依恋，而不是其他，或许蠢蠢欲动过，而朱莉娜先是吐了口气，拍拍自己的胸脯，但接下来听到的话，紧张地让她朝我投来幽怨的眼神，里面透着急不可耐。 “好了，美女们，这个话题没必要深入，做好自己，一心向道，特别是你，朱莉娜，你不应该把心思放在这上面，我们中国有句话叫‘红颜易老’，普通人一生能够挥霍的时间真不多，难道你想这样等老死吗？仔细想想该怎么取舍吧。”说完，我闭起双目不再说话。 “也许你说的对，李，但我不是十三岁的姑娘，男女感情对我的成长没影响，还有，你这混蛋什么时候教我能永生不死的‘道’？好吧，我闭嘴。” …… 半个多小时后，车队在一个幽静的山坳上停下来，我透过车窗向外望去，一片片翠绿让人心旷神怡，推了推身旁的两妞，她们伸个懒腰揉揉眼，迷茫地看着周围，我笑道：“醒醒，我们大概到了，下车吧。”又朝司机微笑地点点头。 刚下车，就看到许多西装礼服的男女向我们这里走来，我疑惑地看向同样下车，被李怜婷搀扶着的李老，他爽朗地笑道： “小老儿不负众望，很顺利地把小老弟接来了，伙计们，都来点掌声欢迎我们致公党荣誉顾问的到来，哈哈，就是这样，让我这位小兄弟感受到大家的热情。” 掌声中，我很无奈地朝老人家耸耸肩膀，然后对人群说道：“嗨，很高兴见到大家，我想替你们问问李老，现在能开饭了吗？” 这话把大伙愣住了，随后都笑了起来，掌声更剧烈。 “瞧瞧这掌声，小老弟，大家都很喜欢你，不过，这让我很伤心，辛苦把你接来，都没感谢我，反而关心大家的肚子，难道还怕饿了你吗？哈哈，好了，伙计们，知道大伙都饿了，家宴已经备好，就等着大家把它装进肚子，我想问，都带来了肚子吗？” 人群又爆发一阵憨笑，等张杰明过来，我上前挽住老人家的另一条胳膊，与李怜婷一左一右搀扶着李老向别墅走去，宾客们分开道路，礼让我们先行。 广阔的大厅里，放满了中国式的圆桌，菜当然也是中餐了，一盘盘散发着诱人香味的菜肴，摸摸肚子让人馋涎欲滴。 路过一张桌子，在一个小女孩的鄙夷下，我迅速地从盘里抓起一只鸡腿，塞进嘴巴，可看到她的脸一憋，要哭出来，我只好停下步伐，从旁边桌上抓来一只鸡腿递到女孩手中，吐掉嘴里的骨头，换上可亲笑容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也在打它的主意，现在拿着这个，它是你的了，也同样很美味，哈哈，你笑得真可爱，嗯哼，那么小天使，拜拜！” 我刮了记小女孩的鼻梁，回头却看到众人目瞪口呆，毫无掩饰地流露恶寒和鄙视，特别是张悦铃，看到我走上前，往旁边躲去。 李老打个哈哈，朝那小姑娘和蔼地笑道：“嗨，小家伙，他说的没错，鸡腿很美味，你不打算现在就试试吗？还等什么呢？哈哈！”他笑着拉住我的手臂，指了指正中央的主持台，说：“瞧瞧那，小老弟，今天你是主角，必须站到那里对大家说几句，算是跟大伙的正式见面仪式。” 我苦笑地摊摊手，表示无所谓，老人家却精神抖擞地拉着我走去。 到了主持台，李老对着麦喊道：“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是的，在这个时刻，许多年轻俊杰欢聚本堂，因为我都看见了。”随着声音，台下喧闹的人群马上安静了，都仔细听着他的讲话，很幽默的开场，逗乐了大家。 老人家很满意下面的气氛，又说：“跟你们在一起，也觉得自己年轻了，我都忍不住想找位女士来一段恰恰舞，嗨，美女，你愿意吗？啊哈，请过来些，我是不会告诉你，我需要老花眼镜的。”又惹得台下一阵爆笑。 “不过，遗憾地告诉你，今天的主角不是我，对，主角是…我身边的这位，玉树临风的小伙子，你更喜欢他，对吗？哈，瞧你都笑了，肯定是的，那么大伙呢？好吧，看你们都迫不及待的样子，小老儿就知道，我没他受欢迎，嗨，小老弟，轮到你了，我本想再说几句的，但…他们不会给我这个机会。” 在一阵善意的笑声中，我对着麦咳了两声：“好吧，轮到我了，先坦白，我没有做过宴会致辞的经历，所以，思考了很久才想出一句话：‘伙计们，开饭了。’” 我这句开场白让台下捧腹大笑。 “但是，看到台下这么多俊男美女，我怀疑自己站在了奥斯卡的领奖台上，是的，这样的致辞要好说多了，我能想出一大堆的感谢话，想听么？啊哈，我看到你摇头了，就知道，这毕竟不是奥斯卡，我手里也没捧着小金人。” 我一副沮丧的动作，再次惹笑了大家。 “好了，言归正传，相信大伙都知道了我的名字，可还是忍不住介绍下，黎李，来自中国大陆的深山野林，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有机会大家可以去瞧瞧，呃，好吧，这不是为那里的旅游业做宣传，我保证。”我耸耸肩继续道： “这虽然不是奥斯卡的颁奖典礼，但还是要感谢李老的器重，让我这样年轻没资历的人来担任荣誉顾问这个重任，感觉肩膀很沉重，噢对了，李老，这个荣誉顾问具体需要干些什么？”随我问出口，台下一片哄笑。 “呃”老人家看着我呆住了，良久他才回神，尴尬地笑道：“哈哈，也不需要做什么，相当于智囊，对，就是这样。”或许他觉得这样说会某些人生出不屑的心思，又站到麦前道： “可能大家还不知道小李老弟的一些情况，因此看轻了他，甚至不屑，但我要告诉你们，老弟是辈分很高的道士，是的，修炼有成的‘真人’，别被他的谦虚和年轻的外表迷惑了，要是真算起他的长辈，他在洪门中的辈分也是元老级的，这点还请大家记住，如果谁胆敢对他不敬，门规不留情，哼。” 这话重了，我立即对着麦笑道：“李老严重了，洪门能存世400多年，这全靠前辈们团结，所以，这个传统我不希望在我们这代破坏，道士的身份，对大家也没什么帮助，可我的医术虽不能起死回生、枯骨生rou，但还是能做到妙手回春的。” 听到这话，大家都惊住了，都感到不可思议，而我笑了笑： “好了，打扰大家这么多时间，我想面对这么丰盛的菜肴，都等不及了吧，哈哈，这也是我的借口，要知道，我刚才尝过鸡腿，那个小天使可以作证，真的很美味，那么，我现在替主人宣布：‘伙计们，开饭了，尽情享用吧。’” 扶着老人家走到主桌，老人支支吾吾叹了口气：“小老弟，这次小老儿这么急邀你来，其实是有件事想拜托你，刚才听到你医术，我也更放心了。” “什么事？李老，要是帮得上，尽管开口。”我好奇地问道。 老人怜爱地看了眼李怜婷，眼里透露出悲伤：“是这样的，怜婷的父母早年出了车祸，双双成了植物人，这些年看了无数专家，都不见好转，而且我也老了，指不定哪天撒手西去，唉，可怜的孩子，这是我的一块心病，上次听说理慈的弟子来到美国，我觉得是个希望，所以急急赶去，但看到你是个毛孩子…” 这么一说我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