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苦酒入喉心作痛
翌日，清晨。 练拳，吃早饭，晒太阳，上班。 之所以没有辞去工作，是因为目前待在家里和待在公司基本没什么区别，反正都能晒到太阳，还有工资拿，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在公众面前展露实力，等他变得更强一些再说吧！ “早上好呀，方大帅哥。” 方炔：“……” 步入公办区域，黄涛正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摆弄着手办玩具，萎靡不振。 对此，方炔习以为常，因为黄涛每次宿醉后第二天都是这个状态。 话说回来，若非黄涛昨晚硬拉着他去喝酒，现在恐怕已经被李轩吸成干尸，惨死街头了吧？ 呵，儿子，爹可是救了你一命啊。 想到这里，方炔伸手摸了摸黄涛脑袋。 “哎呦，你干嘛？” 黄涛怒目而视。 面对方炔“慈祥”的眼神，他感觉自己好像突然降了一辈，很是不爽。 方炔笑而不语，按照惯例给自己倒了杯水，打开电脑。 半小时后，方炔完成了今天一天的工作，但他在闲暇之余依旧表现出颇为忙碌的样子，这才是老油条该有的摸鱼方式，否则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 除此之外，整个上午方炔观看了几十个觉醒者与怪兽搏杀的视频，其中能力各异，有风，有雷，有水，有火，还有念力，每个战斗方式都很酷炫，像加了特效，三两下便成功消灭怪兽。 而和方炔目前较为接近的异能应该是rou身强化，一种可以提升rou身强度和力量的异能，临阳市异能局局长楚雄便是一位觉醒了rou身强化的异能者，曾击杀过三级怪兽，不容小觑。 就是不清楚昨晚那个获得了德古拉之力的家伙究竟什么水平，不过既然能杀死中级觉醒者，并且令南釜市异能局束手无策，起码也有高级觉醒者的实力吧？ “呃……原来高级觉醒者那么弱啊。” 最初察觉到李轩时，方炔还很期待，结果练习一個月的拳法都没用上，对方就已经筋断骨折，实在太弱了。 “又或者是我现在太强？” 沉吟片刻，方炔觉得应该是自己太强了，毕竟相比异能者，自己堪称六边形战士，一旦被他近身，都不用攻击，直接撞上去即可，别说高级觉醒者，就算超凡级觉醒者也未必扛得住！ “希望能早日开发出飞行、热视线、生物立场……” 方炔喃喃自语。 “老方，该去吃饭了。” 黄涛催促道。 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哦哦。” 公司食堂属于承包制，在十五楼，囊括了各地菜系佳肴，味道还算不错，因此员工们很少会出去吃。 值得一提的是，这家食堂不仅承包了方炔和黄涛所在的公司，同时还承包了下面几层楼，所以饭点时人很多，颇为嘈杂。 两人刚打完饭坐下，黄涛便贼头贼脑的左顾右盼起来。 相比他们公司，另外几家公司可是有不少美女，黄涛岂会放过这个养眼的机会。 不一会儿，黄涛用筷子捅了捅方炔。 “干嘛。” “你看那个女生，我注意她很久了。” 黄涛压低声音，得意洋洋道：“我敢肯定，她刚才一直在偷瞄我，嘿嘿嘿，羡慕不羡慕。” 话音未落，黄涛口中的女生忽然起身，红着脸朝这边走来。 “她来了！她来了！” 黄涛激动无比，自己单身二十六年，终于要走桃花运了吗？ “你…你好，可以加个维信吗？” 黄涛笑容凝固，僵在脸上。 因为这句话，女生是对方炔说的。 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 黄涛欲哭无泪，拿起旁边的饮料猛灌两大口。 吨吨吨吨吨吨！ 苦酒入喉心作痛！ 我恨！ 方炔，你真该死啊！ …… 与此同时，几百米外的一栋大楼里，颜以笑和张山拿到了两份文件，一份来自南釜市，一份来自本地。 “南釜市异能局那边发来消息，经过审查，此人名叫李轩，是个普通居民，一个月前忽然请假休息，之后没多久他的公司老板就遇害了，是十几起案件中死的最惨的一个。” 张山缓缓说道，正是昨晚追踪李轩的中年男人，而坐在他对面的英气女子则是搭档颜以笑。 普通居民？ 开什么玩笑？ 一个普通居民的皮肤骨骼能不亚于钢铁，把你们异能局耍的团团转？ 尽管难以相信，但关于李轩的身份信息非常详细，从出生到上学，再到工作，几乎罗列的清清楚楚，还配着照片，总之无论时间，地点，还是容貌，全都对得上，绝不会错。 也就是说，李轩在一个月内发生了蜕变。 怎么做到的？ 就算修仙也没那么快吧？ 张山想不明白。 “有意思。” 颜以笑笑了笑，将另一份文件丢给张山。 张山打开文件，里面赫然是方炔和黄涛的身份信息。 因为方炔杀掉李轩后没怎么遮掩，又一直待在临阳市，所以张山很快便通过异能追踪到他和黄涛，但不确定具体是谁，于是颜以笑直接以职务之便获取了两人的身份信息。 看完两人的资料，张山无语。 论调居然和李轩差不多，也是普通居民。 呵呵。 普通居民随手一挥打碎不亚于钢铁的骨头？ 离谱！ 嗯，方炔父母倒是觉醒者，可远在潼海市，而且只有中级，哪里帮得上忙？ 匪夷所思！ “难道…我追踪错了？” 张山忍不住自我怀疑。 如果那个杀死李轩的人通晓追踪类异能，故意扰乱气息，将线索转移至方炔、黄涛身上的话，不是没可能产生误导。 但那样就不是他能解决的了。 “无所谓，暗中观察一段时间就知道了。” 颜以笑轻轻敲打着扶手，仍不放弃：“五天，五天之内如果没结果，我们就回去。” 无论是不是方炔和黄涛，五天之内若没出现什么大动静，便证明杀死李轩的人并无敌意，他们也就可以安心返回基地了。 没办法，两人另有任务，不能待太久。 张山略一思索，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当即点头道:“那我观察黄涛，你观察方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