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一次上门
“要不是我把U盘卖给他，就不会死，自己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王熙切夜难眠，深深内疚感令八尺男儿产生自我怀疑。 “我不应该去找同学，甚至不应该去碰这个游戏，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浑身软绵绵直瘫在床上，混乱的思维，痛苦.疲倦状态灌输每个细胞，接近天亮才勉强合上眼入睡。 心地善良的人总会对自己无意中造成的过错，陷入自责，为此唯有进行掩饰，至少会活在面具底下。 咚！咚！咚！ 早上八点，王熙被急促敲门声吵醒，勉强支撑睁眼，昏沉沉身体。 看到床头柜放着一张便签：儿子，我今天回你外婆家办点事，预计要个好几天才回来，冰箱里煮好了菜，肚子饿蒸热吃就行。 难怪老妈不开门，赤脚迈着轻浮步伐走出房间。 咚！咚！咚！ 重重敲门声显得外面的人很焦急，换了在玩《主宰乐园》前，受失业打击自信心，肯定会梳理打扮一番才出门见人，保持最佳状态才能掩饰脆弱一面。 自从第一次游戏后，他不再在乎这些，直接打开了防盗门。 “您好，请问王熙是住在这里吗？” “额对，我是王熙本人，有事？” “我们是网络犯罪调查科的刑警，我叫周正，这位是李忠。” “我们的工作证你过目。” 身穿警服基本确定是警察，他出于谨慎还是逐一看了下警察证，毕竟最近发生太多离奇古怪的事情。 “我们今天来找你的最主要目的调查，昨晚世纪游戏代练公司，总经理张浩然暴毙在办公室，而你是最后一个接触过他的人。” 他们边说边从公文袋拿出资料，斜视有意无意盯着眼前被调查对象，似乎有点疑问。 王熙双脚并拢，手搭在膝盖上，努力按住内心那份紧张，寻思着警方这么快找上门，究竟重点在于U盘的事情，还是发现了自己玩《主宰乐园》的线索。 很少跟警察打交道，难免有些紧张，摇头晃脑，手脚开始颤抖，一副浑身不自在状态。 “王熙先生，你没事吧？”周正职业敏感的表情问道，同时跟同事李忠打了个眼色。 气氛瞬间变得紧张。 “不瞒你们，我失业焦虑影响睡眠，状态不是很好，现在去给你们倒杯茶。” 起身到厨房冲茶，刚进去反复深呼吸几秒，努力平复心情，隐约听到他们的小声对话。 李忠“周队，这个人肯定有问题，就算不是大问题，至少会是有所隐瞒，待会要多加留意。” 周正“嗯，我也看出来了，如有必要可以当场拘传到刑警队进一步调查。” 由此可见非同小可，数十秒之后凭借个人的心理素质很快调整正常。 “警察同志既然你们找上门来，那我只有直说了。”王熙端着茶杯坐在了面前。 他们放下了手中文件，对视了一眼后，满脸严肃，似乎很迫切想得到答案。 “快说，为警察提供办案线索是每个公民的义务，一经证实还可以得到相应奖励！” “其实事情应该是前天晚上说起，我失业无聊打算找个消遣的方式，于是到老同学阿健开的游戏俱乐部，在他的推荐下买了一款游戏......” 嗡嗡！强烈耳鸣声直入大脑。 【代码0008玩家，请勿向第三方透露游戏消息，否则将会抽取心灵，剩余5次警告提示次数，超过限定数量，将开启吸魂模式。】 大脑皮层要从内撕裂开一样疼痛，脸上扭曲表情，双手抱头坐在面前好几秒才缓过来，喘着大气。 咕噜咕噜！连续喝了两杯茶。 “王先生别紧张，慢点说，我们只是简单例行问话。”他们一度认为眼前的王熙仍处于失业焦虑状态导致的情绪不稳定，却无法体验到他正在生死边缘挣扎，稍有不慎当场爆裂身亡。 现在看来无法摆脱游戏的枷锁，唯有顺从，小心翼翼绕过游戏关键字眼才行得通。 脑袋里是不能说的秘密，眼前两位是不敢得罪的主，想方设法道出了其中。 “前晚我去送外卖时，请了个小区门卫老伯抽烟，他让我凌晨12点注意小心，整个小区的居民都很恐怖，有个小孩喜欢吃巴掌大带血的白鸡爪，还有个肚子很大的陈先生每晚要吃一万个快餐，住所里堆了好多发恶臭的垃圾。” “喂！你是成年人编故事靠谱点行不行，说话没点条理性，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了。”李忠很不耐烦打断了，低头指尖在平板电脑上cao纵。 周正打了个阻止的手势，似乎听得出话中有话。 “请继续，你有独立陈述的权力。” “之后我被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追杀，差不多2米高，凶神恶煞，嘴巴还能吐出黑烟，就是那种跟恐怖片里一样的东西，差点就跑不掉。”边说边用手比划着人物造型。 说到这里他又喝了一杯茶，说得有声有色，仿佛再次亲临游戏情景。 “第二天起床看到报道游戏俱乐部老板跑路，本来感觉这个游戏不对劲，就拿去退货退款登记，之后遇到那个张总看中我的游戏U盘，价钱也是他主动开的，实际上我跟他根本不认识，一点都不熟，至于后面发生暴毙的事情，我也是从新闻上知悉。” 后半部分没有涉及到游戏内容，毫无保留坦白出来，整个人如负释重张开双手，瘫在沙发上。 “你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说出恐怖片里面的东西，不怕人家笑话？”周正似乎变得也有点不耐烦，拿起文件翻了又翻，瞪了眼“好了，说得云里雾里，我们来这里不是想听到这种话，现在正式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事先说明要是作假要承担法律责任。” 他听到被质疑有点愤然，索性直接站了起来。 “我虽然是个无业游民，好歹之前也是一个董事长，哪怕是间十几人的小公司，绝无半点虚言。”努力自证，神色慌张，却始终无法道出其中秘密。 现场气氛变得有点奇怪，两位刑警由开始客气到不耐烦，再到严重怀疑，接下来哪怕只有一点差池都会朝着不可预测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