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来自兄弟的屈辱(三)
话说,“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不在世间,何处,烟雨落花前。 “我们的鞭子谁知道会抽到哪?老板让我们使劲,我们还没用全力……”猛伏提着一提纸,寸头提来一个塑料桶,他们用最笨的方法,先擦后冲,冲上个十来遍,滴上高锰酸钾,找到血迹再处理一次。 “我们后天把人送到殡仪馆,康哥你来整理一套说辞,越简单越好,周合你这几天就不要和我们联系了,该干什么你就去做。”上官洺异常冷静。 “哎……”周合开始腿打颤,高兴劲头过了,他有些害怕了。 “凌晨就走,这里不要留下你的任何东西,回家好好睡一觉,然后回你的工作室上班。”他们没有商量好怎么公开这件事之前,尤康让周合不要出现在这里,也不要和他们联系。 上官洺去了楼下,上来时手里多了一个皮箱,他把皮箱放在沙发上:“猛伏寸头,这事就我们几个人知道,你们跟了我好些年,我可有亏待过你们任何?” 猛伏和寸头没有半点惊慌失措,心理素质也是过硬,寸头带着一次性橡胶手套站在水桶旁往外洒水,说道:“没有,老板。老板对我们十分照顾,我们知道老板的意思。” 上官洺点头:“话不多说,你们明天必须把这里清理干净,一点血迹都不留,然后你们后天凌晨就带着这箱钱离开这里,去国外躲躲。等我再给你们联系。” 猛伏和寸头点点头没有说话,埋头干活。 林裘申的魂魄听言十分气愤,“我竟然就这样死了,你们可是我的好兄弟啊。” “林裘申快跟我走……” “哼,让我知道,他们怎么处理这件事,决定我是不是要找他们报仇。” “报什么仇?你没有那个能力,你什么也做不到,林裘申快跟我来……” “好,让我看看他们怎么对我的?,我还是不相信康哥会那么对我……” “三天时间,够了,三天,够了……” 林裘申的魂魄看到尤康在屋里走来走去,尤康突然想起来上官洺之前的一句话,“你刚才说的一句话提醒我了……”他说道。 “什么话?”上官洺问。 “你说‘怕不是他早就想死了吧?’这句。” “怎么了?别卖关子,快说。” 尤康笑道:“林裘申不是因为被禁赛和禁止参加活动三年,很崩溃么?就说他受到禁赛打击崩溃结束了生命。” “嘿,”上官洺听了一拍巴掌笑道:“这办法好。” “之后,我们大肆宣传起来,找多家媒体报道,说他因为禁赛崩溃了断生命,没有抢救过来。从别墅的楼梯上吊,结束生命后没有被大家及时发现,绳子呢没有系结实,支撑不了多长时间就断开了,不幸的是直到他断气。林裘申摔下来,砸到了下面的大玻璃柜,衣服被划地稀烂,面部朝地,一副惨状。叫来他父母看他最后一眼,就及时送到了殡仪馆。” “因为很惨,不能长时间放在屋里,不然会腐烂。血rou模糊,所以连衣服都没换,也不好换。不过……按照正常流程,是要报警的,那我们?”上官洺问道。 “不用担心,我们有他父母当挡箭牌,只要他们相信林裘申是自行了断,作为直系亲属就可以直接将人送进殡仪馆,不需通知任何人,而我们只是代劳。” “对,悲痛欲绝,他们也想不了多少事。” 尤康说道:“我们还有一个伪装,就是……” “就是,生日宴。” 尤康已经想好怎么应对林裘申的父母,在人悲痛欲绝的时候身边人给点关心,他心里就会感到备受关爱。 每年都做生日宴,每年都不同,父母两人的生日宴,林裘申都很用心的去做。 “今晚不行,明天,你把他父母带到……我……想起来一个重要的事。”尤康不安地说。 他不想让上官洺的别墅成为焦点,连夜就要把林裘申带到他自己的别墅。 三人对好词,周合收拾好东西就走了,凌晨两点十五分,尤康上官洺简单整理了一下林裘申的衣服,把他裹在桌布里,各个边都包好用绳子捆起来,在运出去的时候,不能有半点东西掉出来。 林裘申身上的伤口模糊不清,血都凝固了。 半小时后,尤康开车到了林裘申的别墅外,大门自动识别本别墅区的车牌,毫不费劲进入了小区。
一年前,林裘申专门给尤康申请的权利,自己不开车,把尤康的车捆绑在自己别墅名下,为他进出好方便。 这个别墅区很大,林裘申的别墅在最里面,“没有人,我们快点。”尤康在林裘申别墅的门口停车。 “快,”尤康摸索着按了指纹密码锁推开门,上官洺下车打开后座车门,这是一辆商务车,后座空间很大,调整后排几个车座,中间能空出一大块。 上官洺拖着林裘申的腿部往外拉,尤康拖着头部一点一点往外托拽,外面又盖上了一层一次性防水桌布,两人慌慌忙忙把人抬进了别墅里。 进门的地方放着几个造型各异的模特,把两人吓了一哆嗦。 偌大平方的房子里面,整理的简单又整洁,紫色调偏多些,可见林裘申平时是一个爱干净的人。 两人把林裘申平放在楼梯口,上官洺换上一次性橡胶手套从储藏室找来一根粗麻绳,尤康也带着一副,把桌布打开,两人抬着林裘申上了二楼,他把麻绳套在林裘申的脖子上,绳端打了个活扣,林裘申的身体软软的,上官洺在后面拖着林裘申快要累死。 两人费了半天劲,林裘申的身体从楼梯上耷拉下去,他的头和脖颈成了“对折”,固定好后,两人跑下去抬头往上看,像是那么回事。 “无需再把绳子剪断,不会真让他掉下来砸到玻璃柜吧?”上官洺觉得这样是多此一举了。 “他身上的伤呢?玻璃碎片呢?不是稀碎,也要有碎的样子。玻璃碴子总要有几个扎在身上吧?当然,我们给拔下来了。做样子,也要做全套。这伤虽是鞭子的痕迹,可是只给悲痛欲绝的两个老人看几眼,我们大可用一下这个不成熟的‘障眼法’蒙混过去。” 尤康把绳子直接解开,这就造成了一种绳子没有系牢固的假象。 林裘申掉了下去,果真砸到了玻璃柜,玻璃柜的左边隔断,摆了很多漂亮的瓷器,还有奖杯,林裘申整个撞到玻璃柜,“哐啷”玻璃、瓷器碎了一地,两人又拿板凳敲了几下柜子上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