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大早上的你叫啥呀?你个啥B!(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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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月,你已经没地方逃了,又何必在此负隅顽抗?” 森林外围,一条大道上。身中数箭,浑身鲜血淋漓的林如月依靠着她手中的长刀,艰难地矗立在地上,她目光凶厉,环视着正围绕在她数丈至十数丈的甲骑们。 甲骑们人马具装,腰挂长刀,马挂长槊,手中挽着已搭在弦上的角弓。 这地方是一片森林,很大,很原始,一条石砌的大道横贯巨大的森林,通向不知何处。 此地一共有十二骑,与林如月距离不一,六人具装,六人轻装,但皆已搭弓上弦,瞄准着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林如月。 “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再吃苦头。” 林如月不答,只是眼神逐渐决绝。朝她喊话的骑士也看出了他的眼神,这是一名头戴尖盔,盔顶饰有两根与其他骑兵盔顶不同,极华丽稚羽,身着镀金银纹钢环臂、百兽图饰布面甲的骑士。 “虽说我等接受的命令是将你生擒,但若实在不行,带尸体回去也是一样的。”“不论自杀还是拼死一搏,都不会改变你的结局。” 具装骑兵们身上穿着泡钉布面钢甲、精钢环臂与护喉,内衬精钢铁锁衣,在防御上近乎无懈可击。不仅如此,在他们并不面对着林如月的腰间,还挂有一柄疾射短铳。 此刻,骑士已经举起了他那戴着锁甲手套的右手,其他的骑士们也已经收起角弓,拿出了挂在马侧的燧发长铳,皆已瞄准了地面的林如月。 当看到骑士们拿出的燧发枪时,即便已心存死志,但林如月的眼中也仍不免浮现出一丝绝望。 因为,就是这玩意儿让如今的王汉取代了前朝朱明,并将天下的所有武道宗门一网打尽。 自此,所谓的‘武“,在铺天盖地的火铳之下,就这样成为了一个笑话。 日日不辍,数十年如一日的勤学苦练、锻打体魄、与人厮杀出来的武道宗师,在在如今的钢甲与燧发大铳,还有崩国巨炮面前,显得是那样的无力。 数十年而成的武道宗师或许在近距离可凭借其远超常人的速度和力量击杀十余名未经多少训练的轻装铳手,但那些轻装铳手想要杀死他们,却也只需要一枪。 火铳的威力实在是太过恐怖,即便大宗师们身穿同样的精钢重甲,但面对着如此强大的火器,却也仍然没有任何用处。 面对轻装铳手尚且如此,就更不用提完整的一支军队了。武道宗师们能够飞檐走壁,夜间行动如同鬼魅,但王朝将士们也不是不会武术,更不是没有资源。 在无数的机关与大灯之下,如今的夜晚已形同白昼。过去让宗师们引以为傲,让他们睥睨俗世王权的‘武夫之怒,天下缟素’,如今也显得是那样的可笑。 时代,已经变了。 “林如月!你可投降!?” “我!”林如月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自己的名字:“林!如!月!” 此时,右手举起的骑士,其伸直的手指已开始逐渐卷曲,只待林如月的话喊完,抬起的手掌就会变成拳头,然后用力挥下。 作为一名武人,他会给予对方最后的尊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绝!不……! ” 林如月双目圆睁,发出她生命中最后的怒…… “大早上的你叫个啥呀!你个傻逼!傻逼!” 然后被打断了施法,用的是完全陌生的语言,但是却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其话语的含义。 “吵你妈!” 随着路边的树林一阵攒动,一个浑身赤果,不着片缕,身上布满裂痕的高大男人,从中走了出来。 甲骑们仍旧不动,但轻装骑兵们则已经在陈北走出来的那一瞬间,扣下了燧发枪的扳机。 “砰!” 六声汇做一声,硝烟弥漫。在开枪的那一瞬间,身为半步宗师的林如月,也已趁着这个机会,催动起全身上下所有的气血,将速度提到她目前状态能达到的极限,朝着大路旁的树林疾驰而去。 在那一瞬间,林如月所爆发出来的速度已远远过超过了百米九秒五八,达到了惊人的百米四点二。 但是。 “砰!” 伴随着一声铳响,鲜血飞溅,肌腱断裂,血rou横飞。巨大的速度让林如月狠狠地一头撞在地上,庞大的冲击力让她的头骨裂开,大脑震荡顿,世界陷入无尽的黑暗。 那向她喊话的骑士,乃是当世大宗师,大汉飞将:王世昌。 大宗师的枪,只会比普通人的枪更快、更准。超越人类极限的反应速度让他们能够轻易捕捉到同样是超越人类极限的其他武者的运动轨迹,然后扣下扳机。 而燧发枪的子弹飞行速度,是超音速。 硝烟散去,王世昌神情漠然地将大铳扛在肩上,看着前方已经昏死过去,趴在地上的林如月。 鲜血从她头部缓缓涌出,流到地面,渗进土里。 温热的鲜血溅到了他的鼻子上一点,可能头盔上也有一些。不过王世昌并没有在意,看着面前已经一动不动的女人,王世昌叹了口气。 时代确实已经变了,变得和以往截然不同,变得连他都感到陌生。 自他跟随主公起事至今已有十八年,这十八年里,事物变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快到他都感觉有些恍忽。 十年积累,一年得天下,一年平天下。 如今,乃是大汉天武六年。大汉威加海内,已隐隐有当年巨唐四方来朝之势。 而大汉天子,也正值而立,正是大有可为、大展宏图之时。 蒸汽机、炼钢法、铁路、火车、电、灯,甚至是…… 千里传音。 在这十八年里,王世昌的旧有世界观已到了无数次的冲击,按理说,也应该早就已经见多不怪、习以为常了。 但在今天,他奉陛下密令,亲自引亲兵围捕这林如月的时候,看着那年仅十九便已半步宗师,但是却仍被他手中这把由流水线生产,一天下来能出数百把的火铳一击便彻底失去反抗能力的女人,还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即便是他,大汉飞将王世昌,也不过才三十岁半步宗师,三十五岁方为大宗师。 但就是这样一个天资远远超越他的惊世之才,却也仍旧无法抵挡那陛下常说的“时代的洪流”,倒在了这洪流之中。 “唉……” “啪” 又是一滴热液溅到脸上,同时,伴随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打断了正在为一个逝去的时代暗然神伤的王世昌。 他不由得转过头去,转向那个赤身怪人出现,然后被火铳击中的位置。 “怎么搞………” 胯下宝驹已伴随他多年,历经大小征战无数,自然是不会被区区浓烈的血腥味所惊扰。 但是,在另外一边,那六个轻装亲卫身下的马儿,却已经是因为死去的主人而纷纷嘶鸣、惊恐了起来。 在这一刻,大量声音:马匹的嘶吼、骑兵的呐喊、火铳的轰鸣,在同一时间内,全部涌入到了双目圆睁,神色愕然的王世昌脑中。 在弥漫的硝烟之中,身为大宗师的王世昌,看到了那个在枪弹之下毫发无损,浑身裂痕的男人、看到了被呼啸着的石头砸中头盔,顶胃皆碎,项上空空如也的无头之躯。
他看到了男人身形一闪,出现在另一个亲卫的身前,如闲庭信步一般,伸出手“慢悠悠”地将那亲卫扯下马,然后一脚踏下,让人胸腔凹陷,脏器与血rou一同喷出。 耳鸣。 巨大的耳鸣在王世昌的脑海中回荡,让他短暂地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是武者,是一名武道大宗师,是当今世上前十的大宗师。如果当今世上,有谁是最了解人体可以达到的极限的话,那边是他们这群人了。 但现在,今天,此时此刻。 王世昌的固有认知,又一次地被彻底击碎了。 “将军! ! ! ” 王世昌怔怔地看着,直直出神。一直到亲卫的呼唤声撕裂他的耳鸣,终是将他带回到了现实。 “快走! !快走! ! !” 陈北抓住大声喊叫着的这名具装骑兵的腿,将他从马上扯下来,然后像甩衣服一样,在这边地上砸一下,在那边的地上又砸一下。 连续三四下后,亲卫的腿离开了他的身体,陈北也扔下了他的腿。 他穿越到这边已经有三天了,这个世界让他很不舒服,非常难受。 身体几乎可以说是完全无法从空间中摄入能量修复自身,至于头顶的太阳,虽然明媚,但是能提供的治疗效果却也是少得可怜。 照这个速度下去,他就算再过个一万年,恐怕生命值也是无法回到百分之二的。 至于他现在的血量,是百分之一。 变石头晒一万年可能要快点,应该能回到百分之三。 陈北会攻击主动向他发起攻击的高等智慧生命,至于是否使用致命武力则要看对方有没有起杀心以及职业。 起杀心的普通人看他心情和看对面顺眼程度,如果一般般的话会爆揍一顿,不顺眼可能会打伤,比较不顺眼会使用致命武力。 起杀心的战士也是一样的,但除非是顺眼,如果只是普通的话,战士对他起杀心,那他也会杀死对方。 战士和平民是不一样的,至于谁是战士谁是平民,陈北作为地球人自然是能一眼看出来。 那个打扮的很时髦的骑兵队长,陈北没有朝他动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他也没有和对方交流的意思,因为他这会儿已经懒得连交流都不乐意了。 “马勒戈壁的神经病,老子睡个觉在这儿吵吵吵,骂两句还开枪打我,真贱啊。” 看了一会儿骑兵队长后,陈北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骂了一句。 然后便转过身,开始在死去的骑兵尸体上摸索起来。这些都是他的战利品,他现在要接收他的战利品。 “驾! !驾! ! !” 而这时,终于从巨大的惊骇之中回过神来的王世昌,在对方转过身去之后,也是终于动了——— 带着无比的惊骇,和颤抖的声音,他策起胯下宝驹,向着远处疾驰而去。 而且,在宝驹奔驰了一会儿后,他还嫌不够快,甚至直接从马上跃下,爆发出比马还要快不知多少的速度,一边跑一边卸甲,钻进路边的森林,一会儿就没了踪迹。 相传,在人类的极限,武者的极限之上,还有着一个传说中的境界,一个只有在神话故事中才出现过的境界—— “肤如石,骨如钢;力可搬山,速比箭鸟;寿过神龟,气血如雷,耄耋而面不老……” “凡胎尽褪,人间武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