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再见双龙
东平郡,大儒王通宅邸 巨宅门外,此时车水马龙,好不热闹。门内门外灯火辉煌,人影往来,喧笑之声,处处可闻。穿过主宅后花灯处处的大花园,便是王通府邸的主堂。此时已是高朋满座,权贵云集。 为首座位上坐了三个人,其它人都只能立在一旁,更突显了这三个人的身分地位。 中间一人乃是“黄山逸民”欧阳希夷,此老须发皓白,雄伟如山,气度威猛,乃是成名至少有四十年的顶尖高手,与玄门第一人“散人”宁道奇是同辈分的武林人物。 另一人身穿长衫,星霜两鬓,使人知道他年纪定巳不少,但相貌只是中年模样,且一派儒雅风流,意态飘逸,正是此间主人大儒王通。 陪这两人坐着说话的是个大官模样的中年人,乃是朝中大官王世充,非常有气派,亦给人精明强干之感。 而此时三人讨论的,便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件震惊江湖的大事! 铁骑会主“青蛟”任少名并近千精锐骑兵,于竟陵城外,为一名叫苏寻的海外散人一举击溃,这还没完!此人还与后来赶到的阴葵派五大高手发生了一场大战,不仅全身而退,还生擒了其中两位长老。 逼得阴葵派不得不主动求和,以三卷《天魔策》换来和解,赎回了长老闻采婷,可惜“魔隐”边不负,却未能被及时救下,为苏寻击杀! 一时间,“武仙”苏寻之名,名震天下!更是被好事者看成与三大宗师齐名的绝顶高手! “这武仙苏寻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居然有本事让祝玉妍那老女人吃了这么大的一记闷亏,真是英雄了得。”欧阳希夷说道。 王世充应和道:“我也听宋家的宋鲁评价过此人,说是当世少有的高手,更言其兄天刀宋缺听说这个消息后,已经把此子姓名刻在磨刀堂内,更是期待与之一战,可见此人威名。” 王通也道:“听闻此子甚为年轻,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王兄是么?” 王世充摆手道:“此言不足为信,这等大宗师级高手皆驻颜有术,此人看似年轻,说不定和祝玉妍一样也是年过半百。” 王通皱眉道:“真是多事之秋,时局动乱到如此地步,海外又冒出这样一个大高手,未来形势堪忧啊!” 欧阳希夷抚须道:“观其行事,应该是正派中人,王兄多虑了。” “希望如此吧。”王通答道。 而接下来,寇仲、徐子陵两个人也如原著一般,和东溟公主单琬晶小闹一场,被此间主人王通劝阻,而后不告而来,闯门而入的跋锋寒和傅君瑜两人,更是激起了欧阳希夷的怒火。 当下也不顾及身份,和那跋锋寒战在了一起。欧阳希夷虽是成名高手,但跋锋寒也不是等闲人物,两人斗了个旗鼓相当,一时间难分胜负。 就在这时,还在观战的徐子陵突然指了指花厅一处道:“仲少,你看那人是不是苏寻?” 寇仲闻言一看,却见一个丰神俊朗的年轻人坐在花厅当中,同样朝他们看来,喧闹的花厅里,众人似乎都把此人忽略过去,竟无一人注意到这名青年,此情此景,诡异非常。 寇仲,徐子陵二人走向苏寻,同样在花厅里坐下,寇仲最先说道:“苏公子,你这是什么武功,这么多人怎么就和看不到你一样。” “这不是武功。”苏寻笑了笑道:“而是一种境界,天地自然,本为一体,你二人《长生诀》练到一定火候,也能做到。” 苏寻看着神完气清、精神奕奕的两人,看来他们也如原著里一般,练成了道家至高无上的秘典《长生诀》。 这时徐子陵道:“苏先生,做下击杀任少名,力挫阴葵派这样事的一定就是你吧!” “不错。”苏寻点点头道。 寇徐二人相视一眼,心里却泛起狂风巨浪,他两已经不是扬州城里的小混混了,这段时间他们一路被追杀,武功大进,更是对江湖之事深有体会,知道阴葵派是何等存在。
以一人之力,力抗一派!这是他们现在难以想象的。而这样的高人前段时间还和他们两人折节相交,更是传了他们一门神奇轻功,不得不说苏寻传授的这门轻功与他们所练的《长生诀》出奇的契合,这一路逃亡,更是救过他们多次。 想到这里,寇仲说道:“苏先生对我二人有传功之恩,这逍遥游轻功更是救了我们数次脱离困境,寇仲谢过先生。” 徐子陵也是神情庄重,行礼称谢。以他二人修成的先天灵觉,自然能发现苏寻对他们的态度无比真诚,这也使他们经历了江湖中种种尔虞我诈以后,感到久未的轻松。 当下,三人便攀谈起来,寇仲、徐子陵二人把这段时间修行中的种种困惑一一道来,苏寻一一解答。《长生诀》不愧是四大奇书之一,修炼出的长生真气同样品质奇高,三人相互印证所学,均感觉受益匪浅。 就在这时,场上欧阳希夷与跋锋寒之间的大战也到了白热化阶段。两人交战中心刀光四射,剑气横空。 剑芒刀势,笼罩着方圆三丈处,围观者都下意识地想尽量退离这令人惊心动魄的战场。 “来了!”苏寻突然道了句。 “什么来了?”寇仲奇道。 苏寻并未解释,而是比划了一个侧耳倾听的姿势,就在这时,箫音忽起! 那箫音奇妙之极,每在刀剑交击的空隙之间若现若隐,而精采处却在于音节没有一定的调子,似是随手挥来的即兴之作。 此时此刻,音符与音符间的呼吸、乐句与乐句间的转折,透过刀剑之音水rujiao融起来,其间纵有间断,但箫音只会有延锦不休、死而后已的缠绵感觉。其火候造诣,确实已臻至登峰造极的箫道至境。 场中拼斗的两人杀意大消,虚击一招后,各自退开,肃立恭聆。直到箫音停止,大厅内仍然没有人能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