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狠人二号
人在缅北,打成最强轻步兵正文卷第151章狠人二号陈沉说在大其力吃早饭,那就一定要在大其力吃早饭。 而且,还得是当着505旅的面吃。 原因无他,就是要把自己现在狐假虎威的优势最充分的利用起来,让召嘉良彻底陷入迷茫。 实际上客观来讲,东风兵团现在的处境还是相当危险的,弹药基本已经消耗殆尽,人手只有20个,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对这片土地上的所有势力都放下了狠话。 可以说,如果有任何一方势力觊觎糯康留下的遗产,打算跟东风兵团硬碰硬地抢一抢的话,东风兵团都会立刻陷入被动。 因为真的已经抢不过了。 但,问题就在这里了。 有人敢抢吗? 没有。 一个在半年时间里异军突起的佣兵团,一个身份背景成谜甚至根本查都查不到的团长,一次又一次以少胜多的大仗,一只把糯康拍成了渣的大手. 光是这些,就足够让许多人浮想联翩了。 更不用说,在行动过程中,这支兵团的突击小组还在缅、泰、老三国边境上来回穿梭,根本视当地官方力量为无物。 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当然,“顺畅越境”这一点,只要稍有能量的势力都可以做到。 但还是那句话,得看是在什么大背景下。 因此,这一晚上的时间,东风兵团的威势几乎膨胀到了极限,而这也就是他此前想过的,要“最大化实现狐假虎威”的策略。 看着像是巧合、看着像是顺水推舟,实际上,一切尽在掌握,陈沉自己,才是划船的那只手。 清晨6点,东风兵团追击小组到达大其力,通过友谊大桥过境之后,直接在政府大楼不远处的一家餐馆门口停了车,所有人下车,连枪都不摘,坐在餐馆门口的摊子上点起了菜。 早餐只有乱七八糟的粉卖,一人一碗不用多说,老板似乎对这样的场面也不算陌生,老老实实把粉端上来之后,便不再打扰。 清晨的大其力还是相当热闹的,街面上甚至有不少维持治安的警员走过,但他们也都是只看了几眼,便识趣地离开。 陈沉一边吃着粉,一边开口说道: “从目前情况来看,505旅这边,召嘉良还没有明确表态。” “他大概还不知道糯康已经死了,所以仍然在按照预定的方案执行。” “不过,现在我们既然已经在大其力现身,实际上态度也已经表达得很明确了。” “这顿饭吃完,如果召嘉良还不主动联系我,那么我们也就不用给他面子了。” “糯康在这里的据点就是我们上次打过的瑞琪娜高尔夫球场,作为重要据点,现在肯定还没有撤走。” “潜入作战是不可能的,我们要亮明身份、亮明目的直接冲进去。” “冲突很有可能会发生,但冲突的烈度绝对不会太高。” “到时候,我们直接先用MK19来一波轰炸,先声夺人,以降低突破的难度。” “明白。” 胡狼和白狗一齐点头,他们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在505旅的地盘上大动干戈是一件多么冒险的事情。 区区20个人,面对着大其力上千、乃至数千的守军,居然都敢说出“轰炸之后冲进去”的话来,属实也是近墨者黑,被陈沉带得胆大包天起来了。 —— 不过,虽然说得简单,但实际上陈沉在战术上的考虑还是非常周全的。 高尔夫球场本来就位于大其力城区的边缘,从上次走过的班帕匹路线撤退很方便,大不了再往泰国那边一钻,任召嘉良再怎么牛逼也不可能追过去。 当然,这是没有办法的最后办法。 陈沉还是希望,召嘉良能够懂事一点、识趣一点,主动联系自己。 现在,己方已经进入大其力快一个小时了,无论如何,他也应该收到通知了吧? 什么?睡觉? 这种时候他能睡得着? 陈沉不相信召嘉良会那么心大。 可问题是,直到他的粉吃完,东风兵团中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接到召嘉良的电话。 陈沉不由得有些失望。 他检查了最后的弹药,做好了精细的弹药管理方案,也做好了打上“最后一仗”的准备。 —— 但就在这时候,从街角处,走来了一队穿着军装的人影。 召嘉良。 他亲自来了。 陈沉没有起身,而是招手又要了一碗粉,当召嘉良走到他面前坐下的时候,粉也正好到了。 “召旅长,坐下吃饭吧。” 陈沉笑着开口说道。 召嘉良稍稍愣了一愣,对陈沉没有起身迎接的那一点不满也没法再发泄出来。 是啊,人家在吃饭啊。 天大地大,吃饱再说咯。 于是,他也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开口说道: “沉船先生,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放出了消息,等糯康上钩。” “不过,你们这么大张旗鼓地进来,恐怕想要钓他就不太容易了吧?” 召嘉良的语气有些生硬,言辞中也透露着几分兴师问罪的意思。 更重要的是,他带来的那些卫兵,手里的枪直到现在都没有放下,似乎只要他一个手势,就会把在场的所有人打成筛子。 可陈沉没动。 他只是放下筷子,面色和善地说道: “没关系。” “糯康已经死了,不用你再费心了。” “死了!?” 召嘉良刚刚拿起筷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搞什么鬼? 本来还以为能用糯康当筹码,跟眼前的男人好好谈一笔生意的。 毕竟,作为金三角毒王之一,糯康的势力又大,利益又多,哪怕伱沉船代表的是某个巨型势力,也总得要个合适的合伙人来帮助接收吧? 结果一晚上下来,我觉没睡几个小时,这个盘踞在金三角的、曾经让所有人都头疼的毒枭,就这么没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陈沉,继续问道: “沉船先生,他确实是死了吗?” “要不你亲自下去问问他?” 陈沉还没有说话,一旁的胡狼就抢先开口了。 他对召嘉良的态度非常不满,不仅仅是因为召嘉良的语气,更多的还是因为那些指着他的枪。 而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召嘉良的那些卫兵也是立刻动了起来,可还没等他们说什么、做什么,整条街上或蹲或坐着吃粉的东风兵团佣兵便全部都霍然站了起来。 直到这时候,这支刚刚从血与火之中淬炼出来的强大队伍的压迫感才完全释放。 他们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整齐划一地握紧了枪。 是的,没有上膛的动作。 因为他们的枪,早就已经上膛了。 看到这一幕,卫兵队长刚刚要冲口而出的叫骂硬生生地被堵回了喉咙里,他看向召嘉良,想要寻求他的帮助,可召嘉良却轻轻摇了摇头。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只不过是想在这个沉船的身份之谜还没有彻底揭开之前,想办法投机取巧地拿到点利益罢了。 但真要动手的话,自己是绝对不敢的。 而现在,既然糯康都已经死了,那自己也就没有了可以交易的筹码,更没有可以跟沉船交易的资格了。 于是,他没有理会胡狼的挑衅,而是继续平静地说道: “如果他真的已经死了的话,那他在城里的据点,我们就可以去接收了。” “沉船先生,我们是不是应该讨论一下分配上的问题?” “毕竟.” “不讨论。” 陈沉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你们没有参与行动,就没有参与分配的资格。” “瑞琪娜酒店的东西,如果你不让我拿,我就让能拿的人来拿。” “自己去考虑吧,吃完这碗粉之前,你必须给我一个答案。” 听到陈沉的话,召嘉良沉默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对方的态度会强硬到这种地步。 “让能拿的人来拿”? 这确实已经是一个严重的威胁,而结合着此前流传的种种风声,他有理由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是真的有这样的能力. 整个金三角都已经被他搅得天翻地覆了,他会介意在自己这里再添一笔吗? 不可能。 该进的时候要进,该退的时候就得退! 想到这里,召嘉良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是换上了一副温和的表情。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听沉船先生安排吧。” “我会派我的手下跟你们一起出发,前往瑞琪娜酒店接收。” “就像我说的,咱们之前的冲突都是误会,505旅也已经为此付出代价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这些事情.能到此为止。” “可以。” 陈沉干脆回答,随后站起身,对已经有些按捺不住情绪的胡狼说道: “枪放下吧。” “你不会真以为他们敢开枪吧?” 当着召嘉良的面说出这句话,陈沉也是相当不留情面了。 但召嘉良却置若罔闻,只是摆摆手,示意自己的部下也把枪放下。 一场剑拔弩张的冲突,再次被消弭于无形之中,陈沉没有耽搁太多时间,而是带上召嘉良指定的人员,上车直奔瑞琪娜酒店而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召嘉良眉头紧锁。 他的心里充满了深深的无力感,而伴随着这种无力感而来的,还有一种疯狂滋长的恨意 东风兵团距离瑞琪娜酒店并不算远,10分钟的车程,10分钟沟通,糯康手下的所有残党全部被控制,聚集在客厅里。
第三个十分钟开始的时候,3、4、5组已经开始对整栋建筑进行扫荡了。 看着这栋熟悉的建筑,陈沉不由得有些感慨。 距离他们上一次对建筑发起突袭的时间并不久,建筑的外墙上甚至还残留着弹孔,胡狼像是朝圣一样围绕着建筑走来走去,说是警戒,实际上是试图从仅存的蛛丝马迹中,去寻找有关“东风兵团独家战术”的秘诀。 “墙上的弹孔太少了.你们的团队资源效率高的惊人,基本上没有被浪费的子弹。” “这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哪怕是我们,可能也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重新走到陈沉身边,胡狼略有些感慨地说道。 “你们不可能做不到,对着固定的靶子射击还能脱靶?” “那次突击我们至少扔了10发震撼弹,烟雾弹就更不用说了。” 陈沉随口回答道。 “.好吧,确实也差不多。白狗,你参与了那次突击,感觉怎么样?” “额” 白狗挠了挠头,回答道: “很顺畅,就像是在靶场打靶。” “跟我一样的感觉!” 胡狼深以为然地点头,继续说道: “这一轮的战斗我的感觉也差不多,除了最开始的丛林战还有点紧张感之外,后面的战斗真的就像是打靶” “所以其实敌人的反抗能力在战斗开始的瞬间就已经被解除了对吧?我们不是在战斗,我们只是在收割。” “这就是你们的风格-——小规模战斗中大量使用投掷物,大规模战斗中优先执行火力覆盖” “不是的。” 陈沉摇了摇头,一脸严肃地说道: “如果条件允许,小规模战斗我们也会进行火力覆盖。” “.明白了。” 胡狼不再多话,而就在这时,在一声沉闷的炸响之后,陈沉的耳机里突然传来了3组汇报的声音。 “团长,发现地下室。” “可能需要你过来看看,地下室里.有人。” 有人?! 陈沉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什么人?” 他开口问道。 “不知道,人已经晕了。” “这个密室不在情报范围内,谨慎起见,我们往里面丢了震撼弹.抱歉,团长。” “没关系,做得好。” 陈沉没有犹豫,抬脚便走进了别墅里。 位置在负一楼,一张掀开的地毯下面,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露了出来。 陈沉顺着直梯爬下地下室,战术手电泛光照射下,这间地下室的布置一览无余。 没有床,没有任何唬人的刑具。 也没有任何光源,没有任何生活用品。 它就是一间地下室,一间光秃秃的地下室。 躺在地面上的女人右手手腕上戴着手铐,而她的左手从虎口开始则已经被硬生生地敲碎,血rou模糊。 是她自己干的。 陈沉忍不住龇了龇牙,他打着手电四处搜索,没花多少时间便在墙上找到了一片血迹。 而在血迹上,还有明显的被金属物品划过的摩擦痕迹。 她的左手不是敲碎的,是挤碎的。 为了解脱手铐的束缚,在双手被反铐的情况下,将右手垫在左手下面,然后用身体的重量,硬生生挤碎了左手的虎口,挣脱了手铐,换取一个可能的反击机会。 这样的cao作,陈沉连在教科书上都没有见过。 它只停留在某些老兵酒后吹的牛逼里。 而现在,活生生的例子,就在他的眼前。 陈沉蹲下身,屈膝压住了那个女人尚还完好的右手,随后开始在她身上摸索,试图找到能证明她身份的线索。 但很遗憾,没有。 “带出去。” 陈沉犹豫片刻,开口说道。 一行人离开地下室-——或者应该是地牢。 而在充足的光线照射下,陈沉也终于看清楚了女人的脸。 典型的亚洲人面孔。 “水。” 陈沉简短开口,开盖的水壶立刻递到了他手里。 随着一壶水泼下,女人终于苏醒。 她没有像某些电视剧里描写的那样迷茫地打量四周,而是努力对抗着震撼弹对耳蜗造成的巨大影响,跌跌撞撞地试图起身、试图脱离被包围的险境。 骨折的左手甚至在地上擦出了一道血痕。 “冷静!冷静!” “我们不是敌人!” 陈沉喊道。 女人警惕地看着他,又看了看持枪警戒的其他人,声音嘶哑地、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