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装可怜
四合院之没有系统怎么躺平正文卷第四十六章装可怜陈景年不知道这个嘴贱的人,是否近距离见过子弹穿过颅骨,掀飞天灵盖,带出半团被搅碎的脑组织的场景。 如果他见过的话,一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除非他是一个连一点共情心都没有的人。 “先把刀踢到一边去,然后再上扣子!” 持枪的公安慢慢地移动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孙永亮。 另一个公安踢走菜刀,先把孙永亮没有受伤的右手带上了手铐,然后扭到身后,和他的左手扣到了一起。 “走!” 两名公安半拖半拽地架着孙永亮向这边走来,然后指着陈景年说道:“你也跟着我们走。” “同志,我的车子还在那边。” “甭废话,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那名年轻点的公安不高兴地朝着陈景年喊了一句,然后转过头对着周围的群众说道:“麻烦老几位,谁亲眼看见了刚才的过程,就跟我也回去一趟,协助我们调查。” “这.....” “唉,老田头,你不是最先到路口那喊人的吗?” “对、对、对,就是他喊的,我当时正要去买东西呢。哎呦,这话说的,我怎么把买菜的茬给忘了,这耽误这么长时间,我回家不得被磨叨死啊。” “嗨,我下午还得上班呢,对不起啊,公安同志,确实忙!确实忙!” ...... 人们一听要去公安局,立即七嘴八舌地说起了自身的原因,其实就是不想去公安局。 两名公安也是见怪不怪,他们将孙永亮塞进摩托车的挎斗里,又拿出一个手铐,将孙永亮手上的铐子铐在了摩托车挎斗后面的横杆上 皮章一直站在不远处,脸上没了开始时那种兴奋的神情,变得阴沉起来。 陈景年推着车子,被那个体育场看门的老田头和三位没事的热心大哥围着向公安局走去。 他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事情在一度失去控制的时候,他的确做了最坏的打算,同时也做了相应的计划。 其实到后来,孙永亮这个人已经不在他的计划之内了。 因为周日晚上,劫道的事情一发生,孙永亮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在这个年代,想要逃出人民雪亮的眼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即使孙永亮幸运地避过了所有的小脚侦缉队的眼睛,单单填饱肚子也是他难以解决的大问题。 所以,在听到李满仓说到孙永亮的叔辈很有势力的时候,陈景年就已经开始计划如何消除这股潜在的威胁。 今天,他虽然带着刀,但是从来都没想过亲手杀了孙永亮。 生擒或者给孙永亮造成一定的伤害,让他接受法律的判决,让孙永亮家人的亲情在一系列司法程序中被消耗一些,这样很可能会把他们对陈景年及其亲友的仇恨转移到他们内部当中。 “抓到了?还顺利吗?” “还行,把枪亮出来就老实了。” “凶器都带回来了吧。” “还用你说,去,到后面去,那人是被追杀的那个,别让他跑了。” “得嘞!” 几个前来支援的公安和这两名公安汇合后,快速地接管了陈景年这个当事人。 “怎么回事啊!” “你这长得像个姑娘似的怎么还被人拿菜刀追着砍呢。” “人不可貌相,像姑娘怎么了。” “我是第三轧钢厂的放映员学徒,上班的时候被他打伤了胳膊,他家赔了我点钱,周六晚上我跟我师傅放电影回去晚了,他组织三个人持刀抢我钱。 那三个人被抓了,他跑了,后来我们厂保卫处的同志和二里庄派出所的同志去他家抓他,他又把两位公安同志打伤了,还说要杀我全家。 我父母没了,就有一个jiejie和一个meimei,我害怕他真的对付我们家,就想着自己出来找找,想着找到了给公安同志报个信。” 陈景年眼睛一红,戏精上身,柔柔弱弱地说道。 “你说的都是实话?” 一名年轻的公安试着问道。 其他公安同志和在外围的那几个热心群众也像陈景年投来问询的目光。 “我爸是退伍军人,因为吸了车间里的废气得了肺病,熬了几年还是死了,我妈也倒在了厂部,我才高中毕业,为了照顾我meimei,没报大学的自愿,进厂接的班。我干爸也是公安,在咱们DC区局工作,叫赵长顺。” 陈景年边说边控制着眼泪在眼圈里转悠,就是不掉下来。 “看来是真的,你看着孩子这么文静,那个凶手追他的时候,他还让我快跑呢!” “我看他也不像坏人,他被追的时候,可没把那人往咱们这边引,否则,咱们不得跟着吃挂落啊!!” “先回去再说,到所里打个电话问问就知道了。” 一名公安往外挪了挪,给陈景年留出了一些空间,不像刚才那么近了。 等来到派出所,陈景年坐到长椅上,还有人给他倒了杯水。 随后,两名公安给陈景年做了笔录,陈景年又陈述了一遍详细的过程,在这期间把找到孙永亮的功劳归加到了一位路人身上。 等他在笔录上签完字,重新拿起水杯的时候,李满仓和邢明军等人就带着几人赶了过来。 “没事吧!”
李满仓来到陈景年跟前,开口问道。 “没事,他连饿再冻地遭了一夜的罪,挥了两下菜刀后连刀都拿不稳了。” 陈景年放下水杯,笑了笑。 “我去和他们所长打个招呼。” 李满仓拍了拍陈景年的头,抿着嘴往里面的房间走去。 陈景年站起来和裹着手掌的王志军说了两句,两人都吊着膀子,互视一眼,颇有点同病相怜的意味。 那边邢明军正在和体育场派出所的同事进行交涉,想要把孙永亮提走。 两个所的管辖区域不同,这边派出所已经把人抓捕到案,自然还要深挖,想要取得更大的战果,所以怎么可能轻易就拱手相让。 于是,两帮人各讲各的理,争论不休。 “周所,那我们走了啊!” 李满仓的声音从最里面的房间传了出来。 “你下回带点东西来,哪怕带点洋钉子呢,也能给我们所钉钉凳子什么的,扎着两个膀子任嘛没有!” 房间内传出一阵调侃的笑声,干哑干哑的,说不出有多难听了。 “下回我带口锅来,你准备rou吧!” “我坐锅里,你想吃哪就割哪,就是有点柴啊!” “哪天找你喝酒,我先走了,家里都乱了套了!” “赶紧的吧,好像我多想留你似的。” 干哑的声音带着成堆的嫌弃将李满仓推出了房门。 “走,回去上小浴池泡个澡,好好睡一觉,丫的,姓孙的这帮狗日的。” 李满仓张着手臂,搂着陈景年的肩膀叫道。 李满仓和办案的公安又说了两句话,没管沉着脸的邢明军,带着陈景年出来。 出了门,李满仓笑着问道:“你咋找到这小子的,我们把他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摸着他的影。” “小孩没娘啊!” 陈景年看着到前面街角处的皮章,笑着回道。 “你就跟老子扯淡吧,是你五叔告诉你的吧。” 李满仓两个鼻子眼喷着粗气,恨恨地打开了车锁。 “我让我五叔给我一天时间。” “不对啊,你们那片的佛爷、顽主可都动了啊!” “啊?我五叔这也太没信用了。工作就是这样,答应好好的,结果就给我分到宣传处去了。” “小家雀还想斗过老家贼啊!学着吧,小子!” 李满仓像是打了胜仗似的,带着陈景年和王志军等人往家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