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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他不懂小大姐 这种‘花’就如如生机盎然的夏天充满了未知的希望和喜悦,而且这种‘花’据说代表感恩图报,以真诚待人,只要别人对你有少许和善,你便报以心 灵致谢。。。这是因为栀子‘花’有一颗赤子之心,不懂人心险恶,才无‘私’地将自己的香气全部地施放。 而且栀子‘花’从冬季开始孕育‘花’苞,直到近夏至才会绽放,含苞期愈长,清芬愈久远;栀子树的叶,也是经年在风霜雪雨中翠绿不凋。于是 ,虽然看似不经意的绽放,也是经历了长久的努力与坚持。这样的生长习‘性’不仅是很多人对爱情的寄予,平淡、持久、温馨、脱俗的外表下, 蕴涵的是美丽、坚韧、醇厚的生命本质。 马英杰站在这棵‘花’树下时,竟然又一起想到了爱情,是啊,他是一个没爱情的人,至少是一个爱情归位为零的人,能如栀子‘花’这般再孕育出一 段香气四溢的爱情吗? 马英杰站着,任香气不断地往鼻孔里钻,而此时,司徒兰站在二楼的卧室里,她没有开灯,可她看得见马英杰,看得见马英杰在栀子‘花’树旁的 影子,她又一动,很想喊马英杰,也很想下楼,和马英杰一起看‘花’,闻香舞动一曲,但是她的脚步却动弹不了,或许,正如罗天运所言,这是 吴都,这不是北京。或许,她比马英杰的顾虑更重,只是她表现得大意,随便而已经。 罗天运的一声叹息,司徒兰不是放下了自己的委屈吗?她在内心深处还是有天运哥哥的位置,她也不知道这种位置到底要占据多久,她不想从 一而终,可是她又不想让自己失败。她多么矛盾啊,从前是这样的,现在还是这样。 司徒兰叹了一口气,马英杰站在院子里听到了,他一惊,抬头去看二楼的窗口,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她站在窗口看着自己吗?她一直在看着自 己吗?只是她为什么要叹息呢? 马英杰真的不懂司徒兰,可他却喜欢栀子‘花’,就在这个晚上,他发现自己‘迷’上了这种‘花’,他甚至想,等他有机会接管这座城市的时候,他就要 在所有的‘花’坛边种上栀子‘花’,他就要让夏日的吴都,被这种香气包裹着------- 马英杰如此幻想时,竟然多了一种兴奋,仿佛有那么一天,吴都真的就属于他一样,他甚至还想,为了那么一天,为了栀子‘花’开满全城的时候 ,他受点委屈又算什么呢?听司徒兰的话又算什么呢?至少这个‘女’人愿意帮他,助他。而且现在让他不要再调查丁红叶的事情,他还是听她的 吧,她内心如此恋着老板,她不会给老板抹黑的。 马英杰伸手‘摸’了‘摸’栀子‘花’,很有些留恋这种香味,可这不是自己的家,也是他能够久呆的地方,如果老板回来了,他还真的需要拿司徒兰找好 的理由去骗老板,又是要说善意的假话啊,这可是就算是善良的,马英杰也不想说了。 就在马英杰一转身时,一个黑影竟然拦住了马英杰的去路,吓得他惊叫着-------- “你怎么啦?做了亏心事吗?”罗天运冷冷的声音在马英杰耳朵里响了起来,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马英杰背手之极,很有些怪自己,一时间去 感叹什么‘花’儿,草儿的,他这个时候,还能有心情尝‘花’品景么? “书记,您,您回来了?”马英杰结巴了一下,实在是无话找话。罗天运就在他面前,当然是回家了。倒是马英杰,慌里慌张不说,独自站在‘花’ 树下,发什么呆呢? “你在这里干什么?”罗天运的声音还是很冷。 “我,我是来给孩子送玩具的,是兰姐让我买的。出来的时候闻着栀子‘花’好香啊,就多站了一会儿。”马英杰赶紧解释着,他这么解释的时候, 竟然有些服司徒兰了,她什么事情都想在了前面,连这样的借口都替他想好了。 果然,罗天运一听是这事,他便说了一句:“家里的玩具够多的,她还在不停地买,再买下去,就要开玩具店了。” “兰姐,她,她爱孩子。说是阳阳最喜欢的一辆摇控车摔坏了,晚上哭闹了好一会儿,就让我去商场买了一辆送了过来。”马英杰继续解释着, 而且这种补充‘性’的解释,听上去更可信一样。 “她就是多事,养孩子这么宠下去不行的。”罗天运说这话的声音很有些大,马英杰怔了一下,他感觉老板肯定是说给司徒兰听的,那么老板看 到了司徒兰站在二楼窗口的影子,他真的早知道自己和司徒兰的关系吗?可他此时怎么又显得很平静一样呢? “书记,兰姐是真的很爱孩子,很在乎孩子的。”马英杰说这话是真心的,因为司徒兰确实对孩子很好,这一点,至少他马英杰做不到,就算有 司徒兰这样的经济实力,他也做不到有司徒兰的这种爱心。 “她就是喜欢折腾。不过,事情调查了吗?”罗天运的声音突然压得很低,看来,老板是真的看到了站在窗口的司徒兰。 马英杰的心如同被什么压了一下,顿时有一股闷得透不过的感觉。不过,他还是得回答罗天运的问题,好在不是在罗天运的客厅里,而是院子 里,老板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我晚上去了孙市长家里,她自己下厨做的菜,做得‘挺’不错的。我试探过了,兰姐不在丁红叶的集团里。”马英杰顺势提了孙紫娟的事情,因为 他答应过孙紫娟哪天和老板一起去她家吃饭的。 “哦,”罗天运“哦”的声音有点长,马英杰惊了一下,马上说:“孙市长说,有时间想请书记去品品她做的菜呢。” “你们还是把心思多放到工作上去吧,没事少扯这些闲蛋。”罗天运丢下这话,头也没回地上了台阶,马英杰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尴尬极了。 “马屁也有拍错地方的时候吧。”马英杰正不知道如何办好的时候,司徒兰竟然出来了,黑暗中,她的声音响起来时,马英杰同样惊了一下,看 来这两个谁太人‘精’了,而且都那么透通对方的一点一滴,居然可以装得一无所知一样。 马英杰说了一句:“谢谢兰姐。”便一个转身,逃也似地离开了老板的家,这个时候,马英杰绝对相信了司徒兰的话,老板其实心里什么都清楚 着。这一相信,让马英杰相当地尴尬,一如他被人剥得‘精’光,放在老板面前,任由他审示,再审示一般。 马英杰在这个夜里,心情极为郁闷地把车子开回了自己的小区。当他开‘门’回家时,栾小雪竟然还没有睡,他在这个时候,恐怕最最不想见到的 人就是栾小雪。 栾小雪一见马英杰回来了,竟然展开了一个莫大的笑脸,望着马英杰说:“马英杰,雁凌已经成功申请了将军牌的商标,这一次,我们可以放开 手脚干一场了。对了,你找的冷大画家,明天和我们一起去秦县吧,反正车上就我和雁凌。” 马英杰现在是百嘴难辩,他感觉自己怎么老在办错事呢?这一段自己到底是怎么啦?一件接一件地出错,而且还一件接一件地自我挖坑。 “栾小雪,老板已经给你们指明了发展的道路,而且秦县外围的关系,刘枫书记会帮你们摆平,至如冷大画家,你们就不用管了,那不是你们可 以管得起的人。”马英杰说这话时态度不是很好,栾小雪感觉到了,不由问了一句:“马英杰,你怎么了?受委屈了?” 栾小雪不问还没事,一问,马英杰的火气就往上冒,他很想大声音地说:“是,我委屈大着呢。先是孙紫娟,再是司徒兰,接着就是你栾小雪, 我哪一个也不敢得罪,哪一个都要小心伺候着。可我是人,是男人,是需要‘女’人的男人。” 这些话在马英杰的大脑里转了一个大圈儿,他甚至都张了张嘴,但是这些话还是卡在咽喉处,还是没办法说出来。 “栾小雪,你早点睡觉吧。我也累了,想要睡觉了。”马英杰借故往洗手间走着。 栾小雪不好再跟上去,只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情很有些郁闷地关上了房‘门’。毕竟这个男人不是她什么人,他高兴也罢,他不开心也好,他 不会对自己说的。 栾小雪便有些悲伤,在这个夜里,本来应该是兴奋的夜里,一种淡淡的悲痛还是在栾小雪的内心‘迷’漫着,至少她对不起马英杰,至少他欠这个 男人的。现在,她有机会把企业办好的时候,她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她不怕吃苦,她已经决定,从现在起,她要搬回厂子里去,同这个员工们 一起,白手打拼属于她以及她们未来的生活。 这个夜里,栾小雪没有再找马英杰。第二天一大早,栾小雪被湖水的‘波’‘浪’声惊醒了,她起‘床’时,看到马英杰房间的‘门’是关着,她便把脚步声‘弄’ 得很轻,洗刷完毕,背着一大包衣服上路了,她其实很想对马英杰说点什么,可是那一扇关着的‘门’,把她和他分得如同隔着银河一般,当然她 不是他的织‘女’,他也不是她的牛郎。 栾小雪在回秦县的路上,还是给马英杰发了一条信息:马英杰,我要全身投入办厂子的事情之中,一时半会不会回吴都,你自己要照顾自己。 别外,有合适的姑娘,就谈一个吧。我现在有厂子,我可以不回吴都的,不会影响你们的。 ###第26章她还是走了 马英杰收到栾小雪的信息后,正准备去上班,他忍不住去了栾小雪的房间,才发现栾小雪的衣服已经搬空了,面对这个空空如也的衣柜,马英 杰的心沉了一下,他便有些后悔,昨晚不该那样对栾小雪,栾小雪有什么错呢?而且栾小雪昨天就已经准备好了长住秦县,是他不该想法太多 ,也是他不该‘私’心太多。如果没有那么多的官途之路,他愿意忍下这样那样的委屈呢?都说官场先是做孙子,然后才是当爹。他现在的角‘色’大 多还是做“孙子”的过程,当然他已经比很多“孙子”强万倍了,他有看得见的前途,他还有‘摸’得着的实权。 算了,不想了。马英杰摇了摇头,上班去了。 马英杰刚到单位坐下,猛然想起了一件事,今年的公务员考试的时间快到了啊,不知道邱丹丹回来没有?准备得如何?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 么给忘了呢? 马英杰又是一阵内疚。他赶紧抓起办公室里的电话就给邱丹丹打,电话一通,马英杰问:“丹丹,你回吴都了吗?公务员就要考试了,你准备得 怎么样?” “是秘书长啊,我已经回吴都了,名也报了,在家复习呢。只是我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考试,也没什么经验,‘摸’着石头过河吧。”邱丹丹此时倒没 什么信心了,相比上次,她说话没那么多底气了。 “丹丹,有这种感觉是可以理解的,我也在想你可能会有这种茫然感,毕竟是第一次考试,而且这不同于学校的考试,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担 心。不过,你不要着急,我‘抽’空带你去拜访几位以前参加过考试阅卷的老师,向他们讨教了一些答题中的注意事项和技巧,归纳了一些,现在 特意和你说下,你不要太过担心。我联系好了,就给你电话。”马英杰竟然在手机中大包大揽起来,他也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啦,真的那么希望 邱丹丹和他联手打造邱家湾的神话吗?她和邱建平能够承担起这个巨大的任务吗? 邱丹丹没想到马英杰对自己这么关心,心里突然有开朗之感,有他的关心,有他带着自己去拜见老师们,这太雪中送炭了啊。现在,这正是她 最需要了解的东西,这正是她感到茫然的东西。她从来不怕考试,可那是学生时代,经历了这么多,面对这个进入挑战人生的考试,她真的有 一股说不出来的矛盾和复杂之感。 “秘书长,我,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感谢你才好。”邱丹丹此时真的是很感动,而且很甜密,她也不明白,怎么就有这种感觉,这大约就是传说中 的爱情滋味吧。可是,邱丹丹不愿意去想这个转折点,转折点后面的东西总是很败兴的,就在这个时候,马英杰说了一句:“我联系一下老师, 你等我的消息吧。”便挂了电话。 邱丹丹握着电话,很有些幸福之感。她一说回吴都时,她的父亲邱建平老脸上全是喜悦,她才知道父亲为了她,什么委屈都忍受了。不过父亲 不是很赞成邱丹丹考公务员,以前他多希望‘女’儿回来参加公务员考试啊,他多想看到‘女’儿到政fǔ大楼上班去,meimei为了‘女’儿的事情,死得那么 惨之后,他对政fǔ大楼,他甚至对有公职的人,多了说不出来的仇恨之感。他们凭什么可以如此贱踏生命呢?不就是因为有那么一点点公权吗 ?现在‘女’儿也要去争这个公权,也要与这帮人同流合污,他还是担心‘女’儿。可‘女’儿执意要报考公务员,他还是依个这个‘女’儿。 周末的时候,马英杰给邱丹丹打电话,说是和省城一大学教授联系好了,让邱丹丹准备一下,他带她去见这位老师。 邱丹丹一接到这个电话,整个人如同飘了起来的感觉,她怎么这么在乎马英杰呢?她就是不明白,怎么放下这个男人呢? 这天,马英杰自己驾着车去接了邱丹丹,因为离考试的时间很近了,他不能再拖了。他们去了江大的刘教授家里,刘教授很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一听邱丹丹要公务员,便对邱丹丹说:“你要考试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有两个要件会影响到考生的分数,一是答案的内容,应该符合出题人 的标准答案;二是答案内容的表现形式,即书写,要有利于阅卷人的采点给分。以往很多考生在备考环节都进行了认真的复习以及真题演练, 但很少注意到自己答案书写的格式是否符合阅卷人的要求和习惯,这样往往导致考生的严重丢分,甚至比答案内容错误而引起的丢分更严重。 比如很多考生考试结束之后自我感觉答的不错,和参考答案一对照也差不多,但是等到成绩出来却不理想,很有可能就是在答案的书写形式上 出了问题,导致扣分或者阅卷人没有采到相应的采分点。” 邱丹丹显然是有备而来,她一边听刘教授说话,一边掏出笔记本记录着。 刘教授还在说:“很多考生将此归咎于阅卷人的不负责任,这是错误的。因为答题格式的要求很多在注意事项或试题中都已经给了考生要求和暗 示,只是被考生忽略了。首先是分条作答这个问题,分条作答这四个字对经常参加这种体制内考试的人来说可能是老生常谈了,但是还是绝大 多数考生并没有理解这四个字的真谛。为什么要分条作答?第一,这是试题中的要求。体制内考试的题目中经常会有‘分条作答’或‘分条撰写 ,不必写成文章’的要求,对于这样的题没有分条作答是要严重扣分的,即使全部答对也要扣掉一半以上的分数;第二,标准答案都是分条的, 因为阅卷人要依靠采点给分,有多少采分点就有多少条;第三,分条作答,标明1、2、3,有利于阅卷人采点给分。如果写成一段话会让阅卷人 逐字逐句的看,无法快速把握到采分点,而阅卷人阅卷速度非常快,可以说是一目十行,很容易将没有分条标号的句子遗漏,另外,阅卷人每 天的工作量非常大,一天八小时阅几千份试卷,很容易产生烦躁情绪,而阅卷人最头痛的就是不分条不分段的卷子,因为要‘花’费太多的时间和 眼神,所以不分条很容易让阅卷人反感。每道试题除了采分点之外还有表达分2-4分,这是阅卷人的自由裁量权利,如果让阅卷人反感则极容易 丢失表达分,而且阅卷人因为心情,手一松一紧,很可能几分就出去了。所以对于这样的题一定要分条作答。” 刘教授讲得很详细,因为这姑娘是马英杰带来,他当然要尽心尽力。 这天,刘教授关于考试的注意事项,讲了两个多小时,而邱丹丹一直认真记录了两个多小时,刘教授最后说:“要借助逻辑和事理剖析,由表及 里,深入思考,有时甚至需要联系上下文,联系左右相关事物才能真正理解题目,准确把握题意答题时,时刻谨记以下五大原则:谨守 身份、完善结构、规范语言、寻找高度、稳中求新。” 刘教授把他的经验以及阅卷的感受全告诉了邱丹丹,他可是真心希望邱丹丹考上公务员一样。再说了,马英杰带来的姑娘,总归和马英杰有什 么关系吧,尽管马英杰没说,可一个大男人陪着听了两个多小时的讲述,也够难为他的了。这种耐心,要么关系非同一般,要么就是亲戚关系 ,马英杰没说什么关系,刘教授也不会去问,反正大家对于这种不是关系的非正常关系都是心照不宣的。 从刘教授家里出来的时候,邱丹丹真心实意地说了一句:“谢谢刘教授。” 此时,邱丹丹满脸求教的状态,完全沉浸于备考的紧张之中。马英杰都看得有些感动了,毕竟她是真心在认真对待着公务员的考试。 从刘教授家里出来时,马英杰说:“丹丹,我带你去吃海鲜吧,考试前要补一补的。” 马英杰的话一落,邱丹丹突然哭了起来,她这一哭,让马英杰措手不及。 “怎么啦?丹丹,你到底怎么啦?”马英杰急切地问着。 可邱丹丹任泪水如黄豆儿一般地滚落着,一言不发。 “丹丹,你别哭啊。”马英杰慌神了,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让这个‘女’孩子哭成这个样子。 “马哥,我能喊你哥哥吗?”邱丹丹突然望着马英杰一本正经地问着。 马英杰松了一口气,就这个事啊,这算什么呢。马上笑了笑说:“当然可以,我还以为我又做错了,你哭成这个样子。” “马哥,你知道吗?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可你不嫌弃我,还如此关心我,我是真的觉得自己以前‘挺’对不住你的。”邱丹丹如此说了一句, 那双刚哭过的眼睛,此时正充满感‘激’地看着马英杰。 “丹丹,别想这么多了。走,我带你去吃海鲜,吃完后,送你回家,好好休息,准备考试,听到没?现在,你的最大任务就是考试,考试。”马 英杰想伸手拍一拍邱丹丹的肩膀,可是手伸出来,他就如触电般缩了回去,这个动作被邱丹丹看见了,她内心一酸,不过,她还是强颜欢笑地 跟着马英杰一起去海鲜城吃海鲜了。 ###第27章回不到从前 她现在只是想认起这个哥哥,对于别的情感,她不敢奢望,因为她已经不再干净,不再清纯,无论她此时的爱有多浓,多深,多真,可她不再 干净,也回不到从前的模样之中,这对于‘女’孩子来说,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啊。 邱丹丹从前从来不在乎身子是不是纯洁的,她被路明飞玩‘弄’的同时,她也在想,她要玩‘弄’男人,报复男人。可是,偏偏马英杰如此帮助她,关 心她,偏偏她自己对马英杰多了一种应该是爱情的东西,可偏偏自己不再干净,是啊,干净对一个渴望爱情的‘女’孩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一项,至 少,邱丹丹此时是如此想的。如果她没经历这么多的事情,她此时会不顾一切地去追马英杰,哪怕他有妻子,有爱人。可她会告诉马英杰,她 的爱是真的,她的爱也是浓的。现在,她连表达的权利都没有了,都失去了。 还有哪一种痛楚比无法追求自己的爱情更可悲的呢?还有哪一种人生比失掉了爱情更空‘洞’无趣的呢?邱丹丹此时的痛哭有太多的悔恨的,对命 运,对前景,对此时此刻,这个她正看着的男人的种种情感,让她除了痛哭外,找不到更好的方式。可是这个她正在爱着的男人,除了对她工 作的关心外,除了让她能够生存得好一点的外,他不会爱她,真的不会爱她了。 邱丹丹还是跟着马英杰去了海鲜城,她只是想,能够和他在一起就享受一点点吧,他不爱她,就不爱吧。只要让她能够看到他,能够在他身边 工作,她就心满意足了。 海鲜城算是省城最大的一家吃海鲜的地方,马英杰和邱丹丹走进去的时候,已经很多人了,虽然海鲜是昂贵的,可是越贵的地方,吃的人似乎 越多,几个豪华的大酒店‘门’口不是车辆为患呢?这就是我们现行体制的特‘色’,其实马英杰很清楚,体制存在着这样那样的问题,可是谁都想着 往公务员行列挤,除了稳定外,当然就有拥有权力的绝对的荣誉了。想想,一座城市的点点滴滴,自己说了算,想想一座城市的市容、市貌自 己说了算,还有什么样的魅力比这个更吸引人的呢?至少在马英杰的理想之中,这样的魅力势不可挡,这也是他无论在司徒兰面前有多委屈的 时候,他都要可以忍。 人就是这么奇怪,在司徒兰面前,一切是她说了算,一切是她在替马英杰‘cao’办着,哪怕来吃海鲜,或者在北京‘私’人馆里,无论多昂贵,马英杰 其实是不用‘cao’半分钱的心。可那样的不‘cao’心让马英杰始终没有快意,倒是他带着邱丹丹来海盐城时,却有一种做主人的感觉。看来,谁都愿意 做着主人,而不是仆人。 马英杰和邱丹丹刚一坐下,竟然看到了冉冰冰,冉冰冰和谁在一起,马英杰扫了一下四周,没发现他熟悉的人影,可冉冰冰不是下县城写突发 事件了吗?怎么出现在省城呢?而且她公然朝着自己走了过来,马英杰本能地紧张了,他实在没有想到会在省城遇到了熟人。 “马秘书长可真会享受啊。”冉冰冰走过来时,望着马英杰‘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眼睛还是朝着邱丹丹扫了一下。“这姑娘真漂亮啊。”冉冰冰表 情极度夸张地说,邱丹丹不认识冉冰冰,以为冉冰冰是真心夸自己,便笑了笑说:“jiejie也很漂亮啊。” “冉大记者,要不要一起用餐?”马英杰冷冷地问了一句,那意思是赶冉冰冰走,可冉冰冰真的一屁股坐了下来,极神秘地望着马英杰说:“放心 ,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告诉栾小雪的。因为,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这个‘交’易绝对有利于你的发展,怎么样?” 马英杰没想到冉冰冰至今还这个样子,极度厌倦地说:“冉冰冰,你能不能识趣一点,不要总是有事没事地到处卖‘弄’呢?你不要以为我发给栾小 雪的信息,你给删掉了,就万大吉。有的时候,不要过于自作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懂吗?如果不懂的话,回家再把重新温一遍 ,你再聪明比不过王熙凤,所以,别往那种下场里撞,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谁也救不了你的。” “马英杰,你真不识抬举。”说着,冉冰冰“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另外,我告诉你,信息是我删的,你又奈何如何?那是证据,不要以为自己 多高明,以为支开了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越这样,越证明你们有鬼。我好心好意要给你信息,你竟然公然带着小‘女’生出入,也无识我 的存在。那么,马英杰,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李惠玲主席最近会去栾小雪的厂子视察‘妇’‘女’的工作,你赶紧让栾小雪做好方方面面的工作,别 说我没提醒你。”说完,扭着她那水蛇一般的腰身,扬长而去。 冉冰冰一走,邱丹丹便紧张起来,望着马英杰说:“秘书长,真的对不起,又要给你添麻烦了。”她此时称呼马英杰为秘书长,而不是马哥,马 英杰听明白了,说了一句:“我们走。” 一顿好端端的海鲜没吃成,结果还招惹一肚子气,马英杰的郁闷可想而知,可是当他带着邱丹丹往‘门’外走时,分明看到一道亮光一闪,他一回 头,冉冰冰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坐着,一脸诡异地看着他笑,他恨不得冲上去,暴打冉冰冰一顿,可他忍住了。因为他对邱丹丹没有那种想法, 他完全是出于真心帮她的同时,也为了自己的社区打造。 马英杰带着邱丹丹回到了车里,正准备发车时,手机响了,他以为是栾小雪,刚才冉冰冰肯定照相了,他能感觉到,她肯定要把照片传给栾小 雪。让马英杰没有想到的是,电话竟然是司徒兰打来的,他赶紧接了电话,他还没开口说话,司徒兰就在电话中问:“你在哪?” “我在省城。”马英杰说了一句。 “你还真能啊,带着邱丹丹是吧?”司徒兰此时肯定是一脸怒气,因为这话对马英杰来说,一股强大的冷气,让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要考试,我带她询问了江大的一名教授。”马英杰怔了一下后,还是解释了一句。 “你们果真在一起,我还以为照片是冉冰冰捣的蛋,没想到,你还真行,还真敢带着邱丹丹招摇过市。你真行,你真能!”司徒兰说完,“啪”地 一下挂了电话。 邱丹丹坐在副座上,一直看着马英杰,等马英杰挂了电话后,她问了一句:“是不是我给你添了麻烦?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不要再管我,我会努 力地考试,放心吧。”邱丹丹极难为情地说着,她越这样,马英杰越难受,他不过就是想拉一拉邱丹丹,可是好心又没落到好,不仅被冉冰冰损 了一顿,还闹得司徒兰知道了,她的醋意劲,马英杰是知道的。于是对邱丹丹说了一句:“你好好考试吧,我们现在找个地方吃饭去。” “秘书长,我们还是回去吧。以后,你不要管我。”邱丹丹坚持原则要回吴都去,可是回吴都还得一、两个小时,还要饿这么久,马英杰有些不 忍心,便说了一句:“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的,你不用担心。”说着,就把车子发动了,准备再去找一家避静一点的地方,请邱丹丹好好吃点 东西。 此时,冉冰冰走了过来,望着马英杰说:“怎么啦?饭也不吃吗?” “冉冰冰,你怎么就‘阴’魂不散呢?我真没见过你这种厚脸皮的人。”马英杰一边倒车,一边要走,冉冰冰冷冷地笑了笑,挡在马英杰车前说:“马 大秘书长,别走啊,我请你们吃一顿海鲜吧。感谢你自作聪明地支开我,让我采访到了极为重要的独家新闻,本来想和你‘交’易一番,既然你没 兴趣,这不,我找好了下家,人家可热情了。”冉冰冰洋洋得意的说着,马英杰气得想下车打人,被邱丹丹拉住了。 可邱丹丹的这个动作却被站在车窗边的冉冰冰看到了,她笑着说:“马英杰,你可是极品,是奇葩。怎么走一路,招惹一路的‘女’人呢?看看,小 姑娘又投怀送抱,真是‘艳’福不浅啊。” “滚。”马英杰忍不住对着冉冰冰骂了一句。冉冰冰冷笑了一下,说了一句:“不识好人心。”一转身,进了海鲜城。 马英杰极快地发动了车辆,他只想离开这个地方,只想再也别看到冉冰冰。就在马英杰把车子开上路不到五分钟,他的手机又响了,他以为是 司徒兰的,就不想接,继续开着车,可是手机却固质地响着,邱丹丹说了一句:“秘书长,接吧。都是我不好,不该答应来吃饭的。” “不关你的事。”马英杰一边回应了邱丹丹一句,一边掏手机,这么一掏,他吓得后背又是冷汗直冒,竟然是老板罗天运的电话,他也知道了, 自己和邱丹丹在省城的事情吗? 马英杰心里惊了一下,这个冉冰冰,真是害人不浅。他这么想的同时,还是赶紧按下了接听键,罗天运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在省城吧?” 冉冰冰这个小贱人,她到底想干什么呢?马英杰在内心骂着。可嘴上赶紧说:“是的,书记,我在省城。” ###第28章又起误会 “你是不是知道亭子县出事了?”罗天运问了一句,马英杰见不是关于邱丹丹的事情时,便松了一口气说:“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亭子县的事情,怎么会让曹‘玉’林社长安排冉冰冰去采访?”罗天运在手机中冷冷地问了一句。 “书记,我真的不知道亭子县的事情。亭子县到底出什么事了?”马英杰一边解释一边问了一句。 “你不是和冉大记者在一起吗?你们不是策划好了吗?马英杰,我告诉你,就算亭子县的县长沈汉昌同志违纪抓人了,也临不到你去亭子县任县 长。”说着,罗天运把手机给挂了。 马英杰一头雾水,他这是怎么啦?他刚被冉冰冰损过,怎么会和她策划事件呢?只是冉冰冰确实是他让曹‘玉’林派出去采访,他这不是为了让老 板和栾小雪约会吗?怎么好心全办成了坏事呢? 马英杰想带邱丹丹好好吃个饭,看来这饭没办法吃了。他一边开车,一边很歉意地对邱丹丹说:“丹丹,真是不好意思啊,事太多了。看来,我 们今天是吃不成饭了,我送你回家吧。你下车去买点饼干,在车上吃。” 马英杰说着,掏了一张五十的票子递给邱丹丹,邱丹丹不接,说了一句:“我不饿。” “去吧,我饿了。”马英杰一边把钱往邱丹丹手上塞,一边把车子停在一家小商店‘门’前。 邱丹丹怕马英杰是真的饿了,就推开车‘门’,去路边的小商店买饼干。她一下车,马英杰赶紧给曹‘玉’林打电话,电话一通,马英杰就问:“曹哥, 你让冉冰冰去亭子县采访什么事件?” “是马英杰啊。”曹‘玉’林在手机另一端热情了叫了一句。 “曹哥,你快说啊,冉冰冰去亭子县采访了什么?”马英杰是真急了,他是故意支开邱丹丹,免得邱丹丹又担心他。 “就是采访亭子县一部‘门’对企业‘乱’收费的事情,这件事早就收到了举报材料,一直没派记者下去,正好你让我给冉冰冰找点采访的内容,想想, 这件事无关痛痒,就派她去了,怎么啦?”曹‘玉’林在手机部不解地问马英杰。 “曹哥,你马上查一下,亭子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查到,马上给我回了电话好吗?拜托曹哥了。”马英杰在手机很急切地说着,曹‘玉’林说了 一句:“好吧。”两个人便挂了电话。 马英杰很清楚,能让老板罗天运发火的事情,绝对不是‘乱’收费的事情,而且‘乱’收费现象,他和冉冰冰又能做什么文章呢?再说了,冉冰冰说要 给自己做‘交’易,这‘交’易的事件,一定就是亭子县发生的事情,可是究竟是什么事让老板发这么大的火呢?而且居然说是他和冉冰冰策划好的。 这对于马英杰来说,真是莫明其妙的事情。 邱丹丹此时已经买了饼干,拉开车‘门’坐在了副座上,一边拆饼干,一边说:“马哥,你吃点饼干吧,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爱吃的,就一样买了一包 。” 马英杰这才看到邱丹丹手里拿着好几样饼干,而他给她的钱,被她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马英杰没说什么,任由邱丹丹把钱放在了车上,默默 地拿了几块邱丹丹递过来的饼干一边吃着,一边启动了车辆。 邱丹丹见马英杰的脸‘色’不是很好,很懂事的地吃着饼干,不再说话。车上便响起了吃饼干的声音,马英杰听进了,很有些尴尬,带着邱丹丹上 省城,结果却是以这种方式结束。 马英杰把饼干吃完后,就加速了一下车速,邱丹丹想再递饼干给马英杰吃,见他一脸的严肃,而且显然是不想再吃的样子,便打消了给马英杰 递饼干的想法,一个人默默地吃着饼干。 马英杰把车拐到了高速车上,手机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他掏出一看,是曹‘玉’林社长,便快速按下了接听键,曹‘玉’林的声音传了过来:“马 英杰,亭子县真出事了。” 马英杰整个人愣住了。 “什么事?”马英杰的手心全是汗,车子开得就有点晃‘荡’,邱丹丹一旁极担心地看着马英杰,他的脸‘色’那么急切,紧张甚至是害怕。这让邱丹丹 瞬间多了某种怜爱,官场中的黑暗,邱丹丹还是了解一些的,正因为了解,当然也正因为马英杰需要她,她才毅然报考公务员,可是她还是不 情愿看到心爱的男人,此时是这个样子。 马英杰知道亭子县肯定出事了,但是这种出事与他原本没关系的。可是一个冉冰冰,生硬地把他带进了亭子县的事情之中,他现在急切想知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老板如此恼火。 “你自己上网看看去吧,这个冉冰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是这事我还没办法处置她,到现在为止,还不能确定是谁发到网上去的。”曹‘玉’ 林在手机中如此对马英杰说着。 马英杰便明白了老板罗天运生气的原因,又是往网上捅啊,最近吴都一连串的事情闹得人心慌慌的,结果这些事情刚一平静,怎么又冒出亭子 县的事情呢? 亭子县是吴都最北边的县城,因为距离吴都县最远,很有些天高皇帝远,再加上是山区的县城,自然比别的县城落后许多,这些情况马英杰是 知道的,可是他怎么会和冉冰冰打亭子县的主意呢?这让马英杰郁闷的同时,把车子开得飞快,他急于要回吴都‘弄’清楚,到底是什么让老板又 误解了。 “马哥,你,你别开得这么快,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已经发生了,安全第一,也不急这么一会儿,是吗?”邱丹丹在马英杰身边说了一句,马英 杰侧过脸看了一眼邱丹丹,她此时一脸平静地坐着,一点也不像她的年龄。看来,经历真是一个大财富啊,就因为这么多的经历,竟然把一个 应该还在享受青‘春’之乐的‘女’孩给压成了这个样子,居然比他这个身在官场之中的人还要平静。 马英杰此时很有些说不出来的沉重,不由得把车子放慢了。是啊,天又塌不下来,再说了,就算天塌下来了,他这么赶又能启到什么作用呢? 他还真的不相信,冉冰冰捣蛋会成功。 邱丹丹没想到马英杰真的听了她的话,内心竟然涌出一种温暖,看来马英杰还是在乎她的,她如此想着,便去看马英杰,侧面的马英杰,脸部 轮廓显得格外地分明,这种分明把他作为男人的味道凹凸得异样浓一般,至少在邱丹丹的眼里就是这样。可是这个在她内心如此完美的帅哥, 却已经不属于她,而且还是一个她没资格去追求,去表达爱意的男人,一想到这些,邱丹丹就涌出说不出来的心酸,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把脸转向了车窗方向,看着飞速往后倒退的树木出神。 邱丹丹的叹息地传到马英杰的耳朵里,他忍不住侧过头去看她,她却则着脸盯着车窗外入‘迷’,她的样子此时安静得如一个无助的小‘女’孩,一点 也不像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那个时候的她,浑身扎着刺一般,刺得他不敢靠近,可那个时候,又是那么个‘性’十足,敢拼敢干。现在呢?如此 乖巧地呆在他身边,而且又如此沉静时,马英杰却有些不适应的同时,还是很沉重。 岁月确实是一把刀,刀刀催人老的同时,也刀刀‘逼’人成熟,‘逼’人沉稳。至少对于邱丹丹来说,她付出巨大代价的同时,也迅速地成长起来,马 英杰相信,这样的邱丹丹考入公务员队伍的话,一定不会再犯冲动的错误。 马英杰把车子开得很平稳,尽管他还在着急亭子县的事情,但是他相信无论有多大的误解,他在老板面前总能够说清楚的。 两个小时后,马英杰终于回到了吴都,邱丹丹坚持自己回家,不让马英杰送,可见邱丹丹知道马英杰此时急着要办事,而且她是那么地理解他 一样。 马英杰歉意地望着邱丹丹笑了笑说:“丹丹,什么都别想,好好考式,马哥相信你,一定能行的。” 邱丹丹重重地点了点头,迅速转身离开了马英杰。因为她又想哭,她不明白怎么啦,为什么面对马英杰的关心,她总是如此地悲伤呢?她连自 己被划伤时都没有流过一滴泪,可是面对马英杰,她却总有想痛哭,大哭的感觉。 马英杰看了一眼邱丹丹的背影,只在内心祝福着她顺利考上公务员,过一份有保障的生活,只是他也不清楚,这份有保障的生活适不适合邱丹 丹的人生之路呢? 这一点,马英杰不明白。邱丹丹对于他来说就如自己的一个亲戚一般,他希望她有一个平稳的生活,有一个可以有保障的工资。可是官场的斗 争,会不会又让邱丹丹卷入其中呢?如果真是那样,马英杰会内疚的。他不过就是希望邱丹丹能够管理好邱家湾社区,而不要参与更多的斗争 之中来。可是他的这一份美好的愿望,会实现吗? 马英杰此时真的不清楚,因为司徒兰的电话,因为冉冰冰还不知道如何捕风捉影,这在马英杰内心都留着‘阴’影。而最大的‘阴’影还是他现在必须 尽快知道亭子县发生什么了。 马英杰把车驶进政fǔ大楼,停好车后,迅速往自己的办公室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