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暗罚
眼见三犯乘雕消失，凤清霜跺脚叹恨。不过也不着急。 “哼！他们逃不掉。我会通令各处严加留意，一有消息就会报来。” “师妹助我擒拿了三人，再行回宗如何？” “也好。”凤倩影点头。 “这位州公子要一同看完整场‘戏’吗？”凤清霜揶揄道。 “不了、不了，我归乡路过，恰逢而已。二位姑娘，就此别过了。”州霸痞尴尬道别。 “州公子请便。”凤倩影笑别。 翌日，和尚三人从山河县境来到了清水县。经历“闲事”教训，三人低调许多，不再任意插手。 从西地回南林必须绕行东土一段。毒灵儿相送，和尚跟随，奇魅儿对啥都好奇，三人于是即兴游历凡尘。 入了街市，三人东看西赏、品尝小吃、摸这碰那的，正愉悦时，一卖花的女子尖叫奔逃中，忽跌至三人跟前。竹篮里带露的野花也撒满一地。 女子衣着陈旧素颜清丽，二八芳华的样子。见女子跌坐脚前，奇魅儿随手扶起了女子，和尚也赶紧将花枝归于篮中。 女子边颤声道谢边慌乱回望。 日上三竿吃罢点心，花少照例带了三五跟随——上街市闲逛。 见花少来到摊前，王婆赶紧将甜瓜奉上。随意扔下几个铜板，几人捧瓜离开。 “唉！勉强够本儿。”王婆暗叹。 小念早起摘了些山间野花，想略得几文，换些粗粮。可日上三竿了，饥肠辘辘，却只卖出一两枝。 正愁急间，瞅见花少捧瓜奔来，赶紧扭头就跑。 “嗨！别跑？买花？买花？整篮都买了呀！” 小念哪敢停顿，这花少骗人随他送花，结果把人关宅院不放了。 家人去接，却被赶开；告到县衙，又被轰出——根本没法子呀！ 睧县令宠花夫人，花夫人宠花侄少，县衙就是他家开的，根本没法子呀！ 前车之鉴下，见到花少奔来，小念赶紧跑开。 花少挺着大肚，跑不快，急了便扔瓜皮阻挡。跟随们见了，一齐朝前扔瓜皮。 结果小念一个不慎，一脚踏在瓜皮上——滑倒了。 花少见了，立得意大笑。跟随们也哄笑。街人见了却不笑，多面露忧色。 笑罢花少几人围来，“买花呢？跑啥？都买了，快送府上去，少不了你的铜板。” “少……少爷，花摔了，不卖，改日摘了新鲜的再卖。”小念嗫嚅道。 “啥？不卖？不行。本少就看上你这朵花了——不卖也得卖。快送府上去，少不了你的铜板。” “少……少爷，这花摔了，真不能卖，改日——” “少废话！赶紧送府上去。”花少扬手打断扭身就走。 见小念不动，几名跟随半拉扯半硬架地拖着小念就走。 小念想呼救，但路人纷纷侧脸避开。 戴帽扮小厮的和尚，也被脸涂黑、着粗衣的奇魅儿给硬拉住。 甩开奇魅儿，和尚怒道：“你要小僧视而不见吗？这不当街强抢民女吗？改天有人抢你你就知道滋味啦！” “嚷什么、叫什么？哪有小厮自作主张的？抢我？来抢呀？够胆就来。”奇魅儿回击。 “和尚你急什么？跟着不就行了吗？教训忘了吗？”毒灵儿也帮腔两句。 和尚一听立时明白，这是要暗中下手呀！ “也行吧！既然都装上小厮了，那就装到底吧！” 念罢和尚赶紧趋前跟随。二女紧缀其后。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处清静的宅院，小念被架进了院儿内。 三人绕宅一周，发现后门处竟有两名官差——正执着腰刀立在后门左右，不禁甚为诧异。 正诧异间，门内传来女子告诫声：“不要乱惹事，咱又不缺钱？花就是了。不过惹了事也别怕，有姑在——谁敢动你？” “是是是，小姑放心吧，上次那女子的事——已经给她家里送了些碎银摆平了。多亏了有小姑照拂，小侄才能过些好日子呀……” “知道就好。老爷疼我，小姑疼你，只要小姑在——就没人敢动你，好好过下去吧！” 听了两人的对话，三人总算明白：原来是这女子护着那花少，包庇纵容他胡作非为。 这女子才是祸首呀！断不能轻饶。 和尚听了欲废女子凡力十年，可奇魅儿却讥笑：“那女子又不劳作，废其凡力能有何用？只要其不老不丑，照样可庇护其侄或其他人呀？” 和尚听了不禁无奈，“咱赏善罚恶指，也有阻恶无效之时呀！” “咋办呢？”和尚瞅瞅两女，看她俩儿有好法子没？奇魅儿也没辙，便瞅了瞅毒灵儿。 毒灵儿本不想理会这些，但这和尚有些本事，不必得罪；魅儿喜欢胡闹，也不必扫兴——于是建议：要不给他们姑侄下点微毒吧？让他们痛痒十年？他们会抓挠得全身皮rou溃烂，但却死不了。他们日夜受痛痒折磨也就没空作恶了呀，咋样？ 奇魅儿唯恐天下不乱，抢先叫好；和尚也表示赞同。 这点小事，毒灵儿一小会儿就完成了。 次日三人离街行至郊外时，见郊外已连夜搭建了几间草屋，而那姑侄正在各自草屋内——正痛痒嚎叫着。 三人瞅了几眼，随即摇头离去。 暗夜不喜白天，他通常白天在林中歇息，傍晚至晨间才四处活动。当然通常不是绝对，也会有例外。 见天近傍晚，暗夜便出林前行。行至一小村附近时，暗夜闻到浓重血腥气。 赶紧入村一察，立大惊失色。 只见村内四处横七竖八倒卧着被砍杀的村民。连三五岁的幼童也被一刀两断。 触目惊心怒火汹涌间，暗夜快速察看一圈。见只有男丁男童及老妇，却少见女子尸首，知定是遭了匪患——杀男抢女，乃贼匪惯常作为。 寻遍全村见无一活口，暗夜便立循着马蹄迹痕追索。 暗夜速度何等之快？贼匪洗村之后才离不久。于是不一会儿，暗夜便追上了数十匪徒。 匪徒们分工明确：牵牛羊的、驮货物、开路殿后的——各司其职。 等级高的匪徒——则怀抱妇女，嬉乐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