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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mama的思想

    一天要将mama砍好、枝叶都剔除掉的竹子拉到这里,还要在拉到马路上去,而至于过了这个小桥,我和弟弟需要一次拉一到两节,因为那里有一段两三米高的坡上去,小石板路崎岖而上,一块大石头也不好上,胆小又怕摔到,上到这路的上边,还需要走一段十米左右的水沟,这就需要在二三十厘米宽的沟边上行走,这段路,之后需要过宽一米多的水沟,一块两根木头钉在一起的木头桥就这样形成了,过了这个桥又要爬一个小土坡,这里会被人种上菜,这时候就需要小心的路过,不然就会被mama骂,过了着三四米宽的小土坡,我和弟弟就能来到马路边上了,将竹段扔在路旁,继续往复,一般需要在下午回家之前将这些捆好后,卖掉,因为竹子一天是一个价格。

    我是个危险幻想者,就是人们常说的被害妄想症,我时常会先做出危险预判,然后尽量去绕开这个危险,比如拉着竹子,就要避开可能摔倒后会出现的现状,比如我不小心磕到石头上,不小心磕到竹子被砍出的尖锐部分,还有竹子破了,手被压出伤口或是被竹条拉出伤等等。

    我没有力气,弟弟也是个爱偷懒的,所以我只能来回的跑啊跑,我还需要注意弟弟不要跑到河里去了,因为要是弟弟有什么事情,做jiejie的自然被骂。弟弟很喜欢去河边玩水、弄鱼。

    领了报告书的我还需要回去继续做这事情,穿着很是破烂,我甚至觉得我要是不动起来就会因为冷而生病。龚青问我寒假无不无聊,我说我需要帮mama拉竹子十几天,一般需要拉到过年前十天,龚青一句好奇的话:“你家不是有钱吗?”

    “农村人能有多有钱?我妈说钱不会从天上掉下来,我妈又不找人做,她说那样就少12块钱一百斤,就只能我们来不是?”我一脸这确实是钱的问题,要是我家足够有钱,我也不是很想做这事情的。

    “我不知道,我们家没有竹子可以砍。”

    他一脸和我家不一样,其实我也是羡慕着,多好呀!都不用自己做这些事情,那时候我和弟弟连手套都没有,手还经常割伤,对此,我很不高兴,即使手受伤了好像也没有人会关心,这或许就是慢慢开始孤独的一个过程。

    但是mama就会说那些不种竹子的人甚至连竹子都没得砍,这就是不勤快,或许很多人外出打工挣钱是为了子女,但是他们一旦不在外工作了回到家不会种地,没有地,那么就会很困难,其实我不知道该不该赞同mama的说法。

    早出晚归,好像在等待什么,mama问奶奶怎么不去把他们的竹子砍了,现在的价钱是很好的,可是奶奶不喜欢做那样的体力,mama说她“懒,明明可以动手在自己林林头砍竹子卖钱,非要和那些老妈子一起去挖折耳根。”mama认为挖折耳根不挣钱,那时候也就10块不到一斤,年前两天的价格能买到十多块,要是挣个一百块也要十斤,那么细的一根折耳根,回去还要洗。对于这一点,mama就认为奶奶、伯伯、伯娘他们不懂得挣钱,说着我伯伯、伯娘他们两,就捡垃圾,水泥口袋,卖了就在街上喝酒。

    好像我是从哪里学来的不去管别人的事情,应该准确的说我为什么不喜欢去干涉别人,要别人怎么样,或许就是如同这些老一辈看来的。

    爸爸回来了,我和弟弟还有mama已经连着砍了很多天的竹子,可是爸爸回来后,爸爸不乐意去做这样的事情,就去看着我们弄了一天,之后mama也累了一般不想再去砍竹子了。

    眼见着就要过年了,也就是爸爸回家的第三天,爸妈就要开始商讨着买东西什么的,可是每年这样的时候他们都会吵架,比如爸爸今年没有拿回多少钱,比如爸爸经受不住叫喊和别人打牌去了,又比如爸爸做事情慢拖拖的,什么事情都不如mama意,他们每次吵架,我都会跑到楼上哭,见不得这样的事情,可是我从来都不敢说,这好像是大人们的事情,弟弟对于此从来不发出自己的声音,好像这都不是他应该理解的事情,弟弟也是一个容易被大孩子骗的,比如胡飞和我舅舅家的孩子,就喜欢和别的大孩子一起找弟弟打牌,然后骗他的钱,而我只是一个被孤立的,他们眼中的有钱的同龄人罢了。

    每年过年都没有好的事情,今年爸爸和mama也是吵,我从来不知道mama为什么要和爸爸吵架,后来我知道了,那是因为她不喜欢和不愿意要这样一个幸福。

    年前的一次赶集,好像是每家每户都要去的,我也不例外的被要求上街,不知道什么时候,mama就不爱带着我去街上买东西、买衣服,这些可以去城里买,自然我好像也不怎么或是不需要买衣服,经常就是那两三套换着穿。爸爸会每年回来都带两套衣服给我们,mama就会短暂的开心一下,也会炫耀那衣服多少买的,但是我有时候还是不懂,一面嫌弃一面又爱炫耀。

    每年在年前一段时间定会有人结婚,每年都会有人算计着明年该谁家了,还有就是一些大家看来没必要的酒。今年结婚的是在去英子那条路上的一户人家,英子去帮忙管席了,mama就会说人家多么的勤快能干,而后两天,我们需要去到村里帮另一户人家,那家人在刘毅家边上,其实我不是很乐意去,因为实在是要爬坡上去,在我们那面,一般称呼垂直上去的叫涯,涯上是山上,陡峭些上去教多的地方也叫山,上去的路叫爬山,梯田和菜地组成的可以种很多东西的这样的地方一般称为坡,上去叫爬坡,而这个破要是爬上去,从垂直距离来看应该是两三百米高,爬坡真的很累,因为我经常需要爬坡去上学,去奶奶家弄菜什么的。

    看着英子那么勤快,其实还是有些嫉妒,虽然是朋友,但是那是因为别人觉得她性情好,好相处。人们不会去过问她的成绩,可是我就不一样,别人会问我的成绩,但是我是得不到褒贬的词语。去我们村帮忙的时候,mama会叫上我一起,因为她知道我和弟弟要是不和他们一起去就不会去的。

    当我见到刘毅的时候,他显得非常的愣头青,他也无所事事,因为村里人多,轮不到孩子来做这些事情,再加上要过年了,大家都爱图个热闹。我们需要经过他外公家的院坝,那里套着一只狗,我和弟弟两人都怕,如果要是狗没有套着,他躲的比我还要远很多很多的地方。可是农村没有那家不养狗的?

    到了那户人家后,爸妈就开始和村里人一起说话做事去了,我是没事做,mama让我没事儿找事儿做,但是一旦安排下事情给到个人的时候mama就叫我不要去做事情。每当看到了刘毅那阴魂不散的眼神,就会在心里暗自骂他。他有时候会和表哥玩的好的一个,住在我家边上桥头的一户人家的一个八年级的男孩讲话,我觉得他们好像那时候就不是那么好心好意了。

    有时候会过来和我打个招呼,只不过面对他们的嬉笑,我心里好像有其他的不一样的想法。我其实和他们都不熟,只是有时候他们会过来问我,就是突然提到龚青。就好像我的童年还没有结束,我的青春期还没有开始,我就受到了不属于这段年龄的承受和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嫉妒还有这个年龄的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