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三大仙师会麓山
当今天下,锦绣山河,却是时有妖魔横行,斩妖除魔便成为了各门各派最大的使命,在漫长的岁月之中,禅宗、道家、儒门最终奠定了他们三足鼎立的地位,世俗的力量在禅道儒三大宗派的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即使是统治天下的旬氏皇族制定的律法所能够约束的也仅仅是世俗而已。 麓山,乃是旬氏龙兴之地,也是天下元气最为浓郁地方,就算是三大宗派占据的那些洞天福地也无法与之相比。今天,万里无云,在旬氏皇族重重守卫的麓山之上,却有了不速之客。 一剑东来,御剑而行,那是一位玄衣道者,浑身上下笼罩在一片七彩霞光之中,那些本该不惜一切代价守卫麓山的皇家卫士却没有阻拦这位来者,就算当今仁帝旬若霆亲自在此,恐怕也不会迈出一步。 片刻之后,金色光芒亮起在西方,一座散发着柔和的淡金色光华的莲座出现在麓山上空,既然金莲禅座到了,那么禅宗的精神领袖和缘禅师自然也到了。 麓山险峻,除了那条崎岖的山道,再也没有一条道路可以到达麓山之颠,只是这不过是对犯人而言。一位白衣似雪剑客正缓缓而行,他的身上没有丝毫的剑意、剑气,却似凡人一半,只是那险峻的山壁在他的脚下却胜似闲庭信步。 天下三大仙师论经问道,追寻大神通之道十年一遇,此次他们选择天下元气最为磅礴的麓山,以期有所突破。至于麓山是否是旬氏划定的禁地,对于这些一心追求天道的仙师来说,只是世俗的规矩,如何能够对他们造成一丝一毫的影响。 禅道儒三宗兴起,皇道式微已经持续了百余年,正是因为如此,三大仙师才会在世人的眼前连襟而来,事先也没有和旬氏只会一声,他们的徒子徒孙也根本没有提醒一下的意思,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是某种重要的象征,也是三宗特殊地位的展示。 百余位三宗之中最为核心的人物齐聚麓山脚下,他们期待着那破碎虚空,白日飞升的神迹。 就在三大仙师会聚的那一刻,整个麓山都微微颤抖起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异象啊,难道这次三位仙师居然有如此机缘,在相会悟道的第一刻就有所感悟。毕竟,悟道这种事情是要看机缘的,或许一辈子都无法悟道,或者一瞬间就有所感悟,这是谁都说不清的,现在的异象对于那些修行者而言反倒是好事。 只是,很快他们就觉察到事情似乎不像他们想的那么简单,一股滔天的真龙之气猛然出现在麓山之上,那是旬氏护国神龙的气息,一头虽然不能和三大仙师相比,却也踏足天阶的神兽。 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更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候,神龙虽然强大,但在三大仙师的面前却也掀不起大的风浪,难道掌控着俗世权力的旬氏真的利令智昏,想要涉足修行者的世界?如果是这样,他们一定要让旬氏明白,俗世的权力根本没有资格制约他们这些修行者。 谁也不知道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天下世人所知道的仅仅是神龙现世,惊退三大仙师,在世人眼中无所不能的禅、道、儒三宗自此也转为低调,号令宗中子弟降妖除魔过程之中,也要考虑世间律法,避免与旬氏王朝直接冲突。从此之后,独立于禅、道、儒三宗之外的第四股强大实力,皇道正是奠定了它独领风sao的地位。 *** 漠北,是著名的放逐之地,这里有着旬氏王朝最大、最恐怖的苦牢,世人皆知地狱十八层,却不知道这里的苦牢就是世间的地狱,无数穷凶极恶之徒被放逐到这里,无数和旬氏王朝政见不同的奇能异士也被关押在这里,就连那些应该养尊处优的皇室子弟也必须在这里完成历练。 只要旬氏皇朝想要留下的人,没几个人能够离开的,且不说这里无数冷酷无情、实力强横的守卫,仅仅是旬氏王朝耗费百年布下的重重禁制足以让人望而却步,无论是禁制还是守卫,只要遇到,死亡就是唯一的结局。 即使能够逃出这个苦牢,被称为生命禁区的广袤沙漠也将会毫不客气地夺走他们的生命,那些被驱赶到这里的妖魔鬼怪早等着吸食新鲜的血rou。 月黑风高之夜,在漠北苦牢之中忽然燃起了熊熊大火,那些苦牢的守卫丝毫不觉得意外,在别的地方,越狱这种事情几年也未必能够遇到过一次,但在苦牢却是三天两头都会发生。 关在苦牢之中那些家伙没几个是老实的,时不时就来上一次*,这不,现在就已经闹开了吗?那些守卫骂骂咧咧地拿起武器走在各自的位置之上,他们虽然都只是一般的守卫,但一个个都有着三品以上的身手,没有这种实力,怎么去对付那些穷凶极恶的人,要知道这里是苦牢,一向就用实力说话。 这次的*似乎分外厉害,苦牢之中的那些守卫搞了半天还没有把那些家伙压下去,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不过再怎么折腾,苦牢那高达二十多米的狱墙周围却没有任何的异动,这可是苦牢之中最后一道防线,一旦出了狱墙,按照苦牢的规矩也就放任不管,让逃亡者听天由命了。 这个时候,却有一条小小的身影从那二十多米的狱墙上滑落,那些守卫居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片刻之后,这个小小的身影已经落在了狱墙之外。 只见这个小小的身影居然朝着狱墙上那些守卫发出一声声的欢呼,一下子把那些守卫全给惊动了。 “不好,有人跑出去!”那些守卫大惊失色,让人逃脱可是一件大罪,根据逃亡人员的身份,他们将受到非常严厉的惩罚,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啊。 “谁?是谁?”负责这边狱墙的那位校官连忙问道。 那些守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才回答到:“听声音……好像是那个野孩子!” “好像?在这里能出现这种字眼吗?该死的,把你们手上的守城弩放下,都到外面了,难道还能射他吗?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规矩!”这位校官骂道。 “是是是……我们马上去确认……”虽然这些守卫挨了骂,但是他们心里却放松了很多,如果真是那个野孩子,事情就好办多了。 狱墙高达二十余米,就算那些修行者从这样的高度跳下去,也难保不受伤,要知道狱墙之外可是遍布铁蒺藜,要是运气不好,刚好踩上一脚,那可有得受了。 于是,狱墙之上放下几根绳索,几位身手敏捷的武者立即顺着绳索滑了下来,不过那姿势和之前那孩子相比实在不算潇洒。 看到还真有人下来追自己,那个孩子哇的大叫一声,然后撒腿就跑,惹得后面几位武者郁闷不已,这个身影分明就是那个野孩子,但不近距离确认一下,他们可没有办法交代。 于是,一场追逐战出现在苦牢之外的旷野之上,那些三品四品的修行者居然花费了好半天时间也没有能够靠近那个野孩子,这个家伙比泥鳅还要滑溜。 “别追了,是他,可以确认了,老子可没有那么好的体力和他耗下去,你们……你们还有谁跑得动的?”为首那位汗流浃背的修行者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看着那个逃亡的身影也停了下来,还遥遥向他招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