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尴尬
“我现在就回府问问祖父。” 西子烨的脾气素来如此，西子钦摇了摇头拉住对方，“你这是要去质问祖父吗？总是这般毛躁，事情都还没弄清楚，就算是祖父给她丹方又如何？祖父看得起她，你管得着吗？” 西子钦对这个弟弟有时候颇为头疼。 两兄弟正说着，古小凡等的大生意终于来了。 只见古小凡的小摊前来了一位中年男子，身后还跟着两个下人。 中年男子站在摊位前每样东西都看了看，既不问价也不买东西。 古小凡也不着急任他看。 卖了这些天，自己的东西市场如何她已经心里有谱，做生意有做生意的道，东西好又独此一家，不愁大买卖不来。 “姑娘，你这些东西我要得多，你能订吗？” 中年男子放下东西与古小凡闲聊起来。 “那要看要多少了！”古小凡笑着回应，并没因为对方说要得多就殷勤起来。 “我要得数目比较大，也比较急，不知姑娘这些东西在哪贩来的，若是远恐怕来不及～” 中年男子又拿起东西看了看，一副很喜欢又担心买不成的样子。 啧啧，拐着弯探听她的货源，还真是无奸不商啊～可惜这大叔撞上她了。 “哎哟，大叔这是要多少？太多可能还真不成，这些东西不是贩来的…” 古小凡越说声音越小，一脸神神秘秘的。 见古小凡这样，中年男子眯了眯眼，“莫不是来路不正？小姑娘，以前也没怎么见过你，你打哪来？” 古小凡连忙摇手！“正，正着呢，大叔误会了，听大叔的意思，您经常在这走动？我以前确实没来摆过摊～” “难怪连玉掌柜都不认识！”男子身旁的随从傲娇了一句。 玉掌柜斜了随从一眼，似是嫌他多嘴。 “小姑娘，你说你这些东西不是贩来的，那是…你自己做的？” 显然这口气就是十足的不信。 “大叔说笑了，我哪有这本事，这都是我家少爷…”似是发觉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连忙用手捂着嘴。 “你家少爷？你是说这些是你家少爷做的？” 玉掌柜乘势穷追猛打。 她在搞什么？ 来找古小凡有事的西子轩正好站在她身后听了一耳朵，本想问问怎么回事，听得玉掌柜的话念头一动隐去声息，想看看她玩什么把戏。 “…是，大叔，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要不我家少爷会打死我的！” 古小凡说的煞有其事。 西子轩脑仁一跳！ 玉掌柜已经注意到古小乐身后的人，洋装没看到继续问话，“你家少爷为何不想让人知道？这些东西不错。” “大叔你有所不知，我家少爷就是西家七少爷，哎，大家族里复杂着呢，少爷名下有个铺子，想做点挣钱的买卖补贴用度，又不想让人知道面上过不去，这不…让我这个丫头来试试看这些东西好不好卖再做打算～” 西子轩现在就想打死她！满嘴胡说八道张口就来，之前还没发现！ “哦！原来是西家七少爷，难怪能做出这等品质的好东西！” 玉掌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完一脸笑意越过古小凡冲着她身后的西子轩拱手，“七少爷，久仰！不知七少爷此刻是否有空到玉品楼坐坐？” 七…少…爷？！ 古小凡瞬间僵在原地，表情有些龟裂，靠！不会这么巧吧… “玉掌柜的盛情邀请，我怎么也得有空！” 西子轩的声音重了几分，目光落在古小凡宽厚的背影上。 这声音…… 古小凡机械似的缓慢转身，挤出一丝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少…爷，这么巧啊！” 这人属猫的？走路没点动静，还是自己到这之后忘记了身为一名特工随时该有的警惕和敏锐？ “不巧，本少爷就是来找你的，收拾一下。”西子轩冷着脸说完回身就换了一副面孔，“玉掌柜，请！” 玉品楼在凌城也是一块招牌，玉家原本是与胡家齐名的大商，当初与胡家一同竞争开设灵物市场的资格，落败之后便屈居第二了。 不过这些年，玉家的生意可一点都不差，估摸着还有与胡家一较高下的心思，胡家灵物交易市场也不太景气，拍卖市场一直开办不起来，这也无形之中给了玉家希望。 “七少爷，请喝茶！冒昧请你来，玉某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敢问七少爷，你家…丫头买的那些东西当真是出自您手？” 几人到了玉品楼，才坐下上了茶玉掌柜就直奔主题了。 被看了一眼的古小凡硬着头皮偷偷给西子轩打眼色。 少爷，有啥事咱们回去再说，现在先应付一下。 西子轩没好气瞪了她一眼，“…是，让玉掌柜见笑了。” 显然，古小凡的心思西子轩已经猜出了几分。 “哪里哪里，即使如此，那玉某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七少爷这些东西很好～不知可愿出售方子？价格方面七少爷只管放心，绝不会让七少爷吃亏！” “方子…” 西子轩眸光再次从古小凡身上划过。 古小乐又是一顿挤眉弄眼。 西子轩不予理会收回目光端起茶淡声道：“玉掌柜，别的且不说，光是化毒丹…玉掌柜觉得这方子我开个什么价合适？” 玉掌柜目色一变，随即呵呵一笑：“七少爷玩笑了，玉某知道，这丹方少爷自是不会卖的～咱们可以换个方式，玉品楼买下其他的方子，化毒丹订购成品，数量以七少爷说的为准如何？” 卖！为什么不卖？ 不就是解毒丹，她可以配出好多种来，这不是最好的。 古小凡恨不得把西子轩推开自己来谈，她可不做一锤子买卖，她要技术入股。 “玉掌柜的意思我大概知道了，这生意也不是没得谈，明天此时，若是玉家家主有空，届时可以详谈！今日还有点琐事，暂时就不打扰了。” 西子轩说着就要起身，这雷厉风行的。 古小凡心头一松，生意就得这么谈，她要做的生意，恐怕掌柜的真说了不算。 一进这玉品楼古小乐就知道，这种大商要做生意，绝不会让人家拿捏货源承担断货和抬价的风险。 正合她意，看来这些天下来还真钓到一条大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