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手术开始
八点半，一行人坐在附属医院的会议室内。 这次除了医院的几位高层领导以及心内科的专家组之外，还有三名国手到场。 作为中间人的古凡，自然充当起了两边的翻译。 斯蒂芬看着面前三位老态龙钟的国手，犹如迷弟见到了粉丝，“你们好，我叫斯蒂芬，很高兴见到你们！” 一口流利的汉语，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一阵商业互吹之后，斯蒂芬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们能教我中医吗？我愿拜你们为师。” 斯蒂芬的突然拜师，让在场的人都有些发懵。 古凡实在看不下去，“斯蒂芬，拜师的事情等以后再说好吗？我们先开会！” 申屠悦连忙接话，“对对对，先开会！” 斯蒂芬丝毫没有听罗曼等人的发言，只要三位国手以及古凡提到中医方面的知识，他就会很认真拿起笔作笔记。 上午的讨论中双方各抒己见，各自表述了自己的观点。 中午休息的时候，杨国庆又去机场迎接了一批专家到场。 来的大部分都是熟人，哪怕有一两个不认识的。有罗曼等人的引荐，再加上都是医生，聊到关于医学上问题，关系很快便拉进许多。 简单的用过午餐，一行人再次坐在会议室中。 由于有新成员的加入，詹天佑就上午讨论的问题做了一遍总结。 新人的加入，带来了新的观点，让下午的会议更加激烈。 会议临近结束，罗曼揉了揉眉心，面前的笔芯已被用掉一半，“古，这台手术你是主刀医生，说说你的观点。” 之前一直充当翻译的古凡微微一愣，缓缓站起身，“异位心脏移植手术，手术难点在于心脏血管的连接，术后两颗心脏的跳动评率问题。” 根据双方讨论出的矛盾点，古凡用自己的方式一一做出解释，并陈述了自己的观点。 古凡的语速很快，更涉及到许多中医方面的名词，让做翻译的几人头皮发麻。 还好，中文讲述了一遍后，古凡又用英语重复了一遍。关于穴位，他会在自己身上指出，让国外来的专家能够直观的感觉到。 偶尔的提出的一两个问题，古凡更是在众人的见证下，当着外国友人的面，让他们真实的感受到穴位的神奇。 深入浅出的讲述了关于中医的理论知识，让西方云里雾里的明白了一些中医的观点。 “牛顿提出了能量守恒定律，和中医人体平衡有着不谋而合之处。人体的器官之间的相互协调，就好像一台持续运转的机器。在能量守恒的情况下，一个器官出现病变，必然会出现连锁反应。” 古凡的陈述结束，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古，你让我明白中医并不是神学，它是一门非常深奥的学问！”斯蒂芬本就对中医充满好奇，此时此刻更有着迷的趋势。 经过一天的讨论，手术的细节得到完善。 詹天佑当场拍板，决定在三天后给病人手术。 这三天的时间，不断有全世界各地的专家教授赶来。 为了让这些专家教授能够知道这次手术与以往不同，他们每一个人的手上都有一份关于这次手术的资料。 看到报告中阐述的很多中医的知识理论，感觉到神奇。时不时的会咨询身边的翻译，亦或者是上次参与过会议的同僚。 周三，贺家所有人从天南海北赶到医院，与老人简短的见了一面。 贺老在会议室见到了古凡等国际知名专家教授，再三确定手术成功几率后，强忍着心中的伤感，颤抖的签署了手术确认通知书。 周四，一切工作准备就绪。 贺老亲自推着病床，一步步艰难的向着手术室走去。 看着自己的妻子被罗曼的助理团接手，贺老看着古凡，“一切摆脱你了！” 古凡郑重的点了点头，“嗯！” 这次主刀医生是古凡，辅主刀罗曼，申屠悦，护理团队是罗曼从m国带来的助理团队。整容之豪华，不能说绝无仅有，但也能算寥寥无几。 心内移植手术需要很长的时间，这期间所有的医护人员是不准离开手术室的。 他们每一个人都穿上了成人尿不湿，对于医生难说已经司空见惯。 两名宗师看着手中的成人尿不湿，嘴角抽搐，有些难为情，更多的是排斥。 古凡可不管他们有什么小心思，“穿上吧，手术结束之前任何人是不允许离开手术室的。” 当一切准备就绪，古凡等医疗团队，以及两名宗师站在手术室的隔离间内消杀。 会议室内，一群国际上的专家教授，看着大屏幕中，正在给病人注射麻醉药的医生。 手术还没有开始，办公室内就被紧张的气氛感染。没有相互讨论手术的可行性，更没有交头接耳间的废话。 当古凡站在手术台前，无影灯的照射下，他那张年轻的面孔出现在大屏幕上。 “血浆就位！” “心电图监控就位！” “血压，脉搏正常。” “患者已陷入昏睡。” …… 一项项数据通过手术室内的声音接收器，传到会议室中。 古凡深吸一口气，伸出手，“银针！” 罗曼的助理团队在进手术室之前，古凡单独给他们交代过几种银针的作用。 五根银针早已消过毒，古凡飞快的把一根银针刺入患者的百汇，两根刺入勃颈处的大动脉，两根刺入心脏附近的大动脉上。 最后一针落下，罗曼助理团队的一名医生看着心电图上的跳动评率，不可置信的说道，“心跳减缓，手术可以开始。” 人体血流的速度，直接关系到了全身上下器官供氧问题。长时间缺氧，会造成器官衰竭，甚至脑死亡现象。 古凡听到汇报，直接伸出手，“大叶刀！” 刨开患者胸前的皮肤层与肌肉层，“开胸器！” “剪刀！” “止血钳！” 古凡的动作很快，很麻利，犹如一台机器早已设定好程序一般，丝毫没有差错。 这让会议室中的专家教授，吃惊的同时，更觉得神奇。 看着眼前的心脏，古凡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血管桥接。” 心脏移植手术正常情况下，需要十个小时左右。可因为古凡封住了患者的四处大动脉，整个手术时长必须控制在六个小时左右。 古凡回国前，做过的一次心脏移植手术，时长在七个半小时，当时就已经打破来了世界记录。 异位心脏移植手术，难度细数比心脏移植手术要高上不少。其主要原因，就在心脏血管的桥接上。 整个开胸到心脏血管桥接，古凡在之前的预订时间内提前了十分钟。只要能保证这样的速度，且不出现任何疏漏，这台手术完成的几率会大大提升。 看到古凡如此迅速的已经做好经脉桥接，罗曼长处了一口气。 “取心源！” 罗曼的助理团队从一个冷藏箱中，小心翼翼的捧着一颗心脏出来，递给古凡！ 古凡没有接心脏，“沾汗！” 助理医生很快拿着干净的纱布，把古凡额头的汗水沾去。 纱布虽经过消毒，可在擦拭过程中，很可能出现细小的纱布掉落到患者体内，造成感染。这也是在手术过程中，不会用擦汗的根本原因。 古凡从助理手中接过鲜活的心脏，小心翼翼的放在患者的右胸腔处。 到了此时，已经到了手术最难的地方。 会议室内，一群专家组更是呼吸沉重，看着古凡做手术，是一种享受，可享受的同时，又格外的紧张。 “双目放大镜！”带上放大镜后，古凡的视野开始变得清晰，一条条血管被放大。 两颗心脏的血管开始桥接，古凡小心翼翼的用患者自身的血管，把两颗心脏串联在一起。 手术已经持续进行了四个多小时，罗曼身体有些吃不消，让出一个位置，让其他人顶上。自己则用手术剪刀划开一瓶葡萄糖，开始补充体力。 申屠悦的年龄也非常大了，其实这台手术前期根部用不着她。可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在手术开始之初跟了进来。 心脏的血管链接，需要及其小心，不允许有丝毫疏忽。 距离六个小时的时间越来越近，所有人开始紧张起来。 可心脏的最后一根血管还没有完全的缝合在一起。所有血管缝合后还要通血，检查血管是否出现渗血状况。 不管是手术室的一群医生，还是会议室的专家教授，此时此刻心脏的跳动的评率比之前快了不知道多少。 最后一针落下，古凡快速打结，直接从助理手中抢过剪刀，剪断缝合线。 申屠悦见到这一幕，双手并用，快速的把下扎在患者身上的五根银针。 “砰砰，砰砰！” 看着两颗心脏开始缓慢的跳动，古凡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生理盐水，冲洗患者胸腔。” 冲洗的这段时间，古凡终于可以休息一下。 拿起旁边的一瓶葡萄糖，拉开口罩，大口大口的灌了几口。 助理医生把整个胸腔处的血液冲洗干净，仔细查看胸腔处的几处缝合筋脉，是否出现渗血，“ok！没有渗血！” 手术室内所有的医护人员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开始准备下一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