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两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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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宣政殿。 凌珑看着逐渐失控的朝堂局面,意识到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昨天她只顾着跟容大神谈情说爱,互诉离别之伤,竟然忘了谈论正事。 眼前的乱局该如何解困呢?容大神又做何打算?假如朝堂失去控制,他们又该如何收场? 这些问题统统没有答案。 不过凌珑一向乐观,凡事都喜欢往好的一面去想。 她还坐在王座之上,容大神还站在朝堂之上,凡事都有转寰的余地。 “臣有要事禀奏!”雷震站出来,投向凌珑的目光充满了憎恨和怨忿。 “唔,原来是大司马。”凌珑眨眨眼睛,笑眯眯地道:“你在仪礼堂受诫这么多天,应该悟出了不少作为臣子的责任和本份。昨日我特命人赦放你回府,今日早朝可是专程来叩恩的?” 雷震顿时大怒,待要反驳,却又无从开口。 他是穆远山作主放出宫的,但这话怎能当着朝堂的文武百官说出来呢。 毕竟穆远山是魏国的公子,他在燕国竟然有如此权利和能力,而且跟大司马私交甚密,稍不注意就可能被冠以通敌叛国的罪名,这可是浑身有嘴都说不清楚的。 凌珑正是瞅准了这点,所以才大言不惭地把放雷震回府的功劳全部放在自己的身上,昭显自己的大度,而雷震却是有苦难辩,只气得老脸铁青一片。 “臣无过错!”雷震语气生硬而傲慢,恨恨地道:“陛下无故囚禁老夫在仪礼堂多日,实在有失公允。昏君无道,老夫有何可谢之理!” “嚯,”竟然敢当众骂她昏君,这简直是要造反的节奏。凌珑“叭”一拍龙案,对侍立在殿前的御林军侍卫统领刀锋打了眼色,同时下令道;“大司马蔑视君威,需要再继续入仪礼堂受诫!拿下他!” 刀锋会意,正准备动手,却听到雷震一声暴喝;“谁敢?” 话音未落,就听到兵械响动,脚步纷沓,然后看到大队的人马跑步入朝堂,转眼间就将整个朝堂围得水泄不通。 刀剑出鞘,杀气腾腾。而殿外隐隐有马嘶杀喊声传进来,应该是开始了一场殊死厮杀。 凌珑脸色有些苍白,她没想到雷震的动作如此之快。不,这应该是穆远山的杰作。 她的目光转向一直默默立于朝堂之上的穆远山,他恰巧也将目光投向她,四目相碰,各怀心思。 整个过程,穆远山似乎是一个局外人。但是凌珑知道,这整个局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甚至是他布下的局。 朝堂之上的每个人,包括雷震在内,都是他的棋子。 这个男子心机深得可怕,若说这世间能有一个与他匹敌之人,恐怕只有顾容天。 凌珑再看向顾容天,他也正觑目看向她。 男子凤眸幽邃而平静,好像山雨欲来的湖面,酝酿着风暴前的沉默。 今天的局面应该在他的预料之中,可他竟然丝毫没有预警。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一切俱在他的掌控之内,他完全没有必要让她忧心,所以根本不用提;另一种可能性就是一切都无挽回的余地,他不想破坏她的心情,因此也绝口不提。 凌珑理智地分析了一下,觉得后一种可能性更大一些。 既然顾容天很清楚即将发生什么还如此平静,那么她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凌珑轻轻吐出一口气,迅速调整了心态,冷冷的睨向雷震,喝问道:“大司马,你这是准备要造反吗?” 雷震跨前一步,指着顾容天,厉声道:“臣绝无造反之念,但却容不得乱臣贼子之后祸乱朝纲!” 言惊四座,顿时众皆哗然。 群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先前就有人在朝堂之上怀疑顾容天是容家的后裔,但并无确凿的证据。 但此时雷震言之凿凿,似乎有十足的把握。 “胡说八道!”凌珑狠狠一拍龙案,大怒道:“你有何证据胆敢诬蔑国师!” “证据自然是有的,陛下莫急!”雷震胸有成竹,冷笑着拍了拍手掌,命令随行的心腹侍卫,吩咐道:“把证人带上来!” 凌珑心头一跳,觉得这一幕十分眼熟。不由想起了她审讯邹松源逼妻为妾,买通侍卫和家奴一起诬陷原配发妻之案。 看来,雷震应该也是找到了重要的证人。 其实对于顾容天的身世,凌珑并不十分了解。对于那已被满门抄斩的容家也是毫不知情。 她只知道,燕国的门阀原本是九大家族,只是后来容家涉嫌谋反被满门抄斩了,就剩下了八大门阀。 如今,八大门阀也在政斗中日渐衰微下来。但雷震似乎是门阀中的常青树,始终牢牢把控着燕国的军政大权。 现在,雷震指证顾容天乃反臣容家之后,若是真找出确凿的证据来,估计顾容天恐怕在朝堂之上再无立足之地,甚至会遭到全国通缉追杀。 凌珑暗叫不妙,不由再次觑目看向顾容天。 但顾容天神色平静依然,只是那双幽邃的狭长凤眸更加寒意迫人。 随着雷震下令传证人,不一会儿就见几个中年村妇和村夫模样的人走进了朝堂。 大概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大场面,那几个甚至连县衙门都没进过的山野村夫和村妇都懵了,也不管方向如何,扑嗵跪在地上,胡乱磕头。 经过侍卫的提醒,那几个村民才搞清楚女王坐在哪里,调整了跪拜的方向磕头,却仍然头也不敢抬。 雷震脸上带着冷笑,喝问道:“今日当着陛下和文武百官的面,问你们的话要实话实说,若有半个字的隐瞒,那就是欺君之罪,跟叛臣贼子同流合污,要诛灭九族!” 村民们吓得几乎连跪都跪不住了,直接趴在地上。 经过侍卫的喝斥兼恐吓,有一个胆子最大的村民终于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哆哆嗦嗦地开口道:“草民不敢……不敢撒谎……若、若有欺瞒……甘、甘愿受罚……” 雷震清了清嗓子,虽说对村民训话,但眼睛却盯着旁边始终保持沉默的顾容天。 “二十五年前,有一个带着两岁男童的女子住进了你们桦树村,声称她家乡闹瘟疫只逃出了他们母子俩,在你们村定居以纺织为生。那男童姓顾,小名同天,被唤作天儿。他后来可平安长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