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恶作剧
歧视,这绝对是明目张胆的歧视! 我面上气鼓鼓的,但心里更多的是心酸的情绪。 我怎么不知道这是大家故意照顾眼瞎的我,说白了,在进这样的地方我就是个累赘,但他们还愿意带着我…… 心里闷闷地,有着说不出的感受,我坐在原地,怀里和面前全部都是大家的背包。 忽然,身后传来了一阵凉飕飕的风,我以为是马曼馨在和我开玩笑,但我现在没什么心情和她开玩笑,开口就到:“别闹!” 我不是那种一拉下脸就能让人犯怂的人,但自认为生气的时候还是有几分威严的,尤其是像马曼馨脸皮这么薄的女人,我以为自己只要开口了,她就会停止自己的恶作剧。 哪知道我话音落地,身后人停是停了,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她就又开始了,并且专对着我的耳朵吹,那种凉飕飕的感觉,像极了有人在拿冰糕怼我的耳后根。 不一样的只是冰糕是固体,这是气体。 我被吹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心里的火气也来了,虽然马曼馨平时对我也不错,但开玩笑得有个度吧? 压着自己的声音,我再度开口表达自己的不满道。 “马曼馨,你在这样我发火了啊!” 虽然说是压着声音的,但生气的时候压着的声音能有多低,我的话被马曼馨听到了,在约摸正前方的位置,她回了我一句,“你神经啊?” 我却愣住了,不是马曼馨?那是—— 眼眸微闪,当时的我还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喊了一声马曼馨,让她看看我后面站着的人是谁。 马曼馨是帮我看了,但看完之后她的语气比之前更不耐烦了,张口就道:“徐飞你有毛病吧?你身后鬼都没有!” 没有? 这不可能吧?我还感觉有人吹冷气来着…… 我想开口详细和马曼馨说说,但她却和我说自己忙着呢,没功夫陪我瞎闹。 这怎么就成了瞎闹呢?我想开口,但马曼馨不搭理我了,继续回去找她的机关了。 看不见,又没有人和我探求事实的真相,我瞬间觉得自己像个无依无靠的孤寡老人。 但我是个年轻人,充满活力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哪怕是瞎了,也是年轻人,所以我决定—— 自己研究! 我看不见,这是我的短板,但以我刚才感受到的那股风的频率来讲,身后的人一定是个比较贪玩的。 只要我耐着性子和他周旋,我就不相信我逮不到人。 心中下了决定,心里也就没那么慌了,深吸一口气后,我静静等着身后人的动静。 一开始的时候,我身后没有丝毫的响动,那人就好像是临时起意的恶作剧,恶搞之后就结束了。 但我不甘心,我总觉得他还要来,逼着自己静下心来等,等着等着,嘿,还真的让我给等到了。 那个恶趣味的人,在间隔了好长一阵子时间后,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又凑到我身边,开始呼呼的吹气。 这次我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心里想着的,全部都是要把他抓住,然后好好的质问他是不是闲的蛋疼。 我很有耐心,忍着那凉气,一分钟,两分钟,等到那人玩的越发欢快,而我的身体也快被他吹僵的时候,猛的伸出自己的手来,继而一把握住了那人的手臂,使劲往前一摔。 其实在我动作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我们队伍里有三个女的,马曼馨我和她熟的和自己人一样,另外两个我虽然算不上熟悉吧……但好歹也见过是不? 再说了,在这冰原里风吹日晒的,哪怕是个水葱似的江南妹子也该吹成乌龟壳了。 可就在刚才我上手的那一瞬间,我手底下的触感格外的丝滑,那种感觉…… 嫩豆腐吃过吗?卤水点过的那种,滑滑嫩嫩的,简直像是剥了壳的鸡蛋。 我当时就觉得心里怪怪的,但强大的好胜心已经压过了其他所有感受,我还是将她的胳膊握在手里,摔在了地上。 虽然我们准备要进地宫了,但这周围依旧是冰天雪地,按道理说这人砸在冰层上,怎么着也得听到响声吧? 可我摔手中人的时候,愣是一丁点动静都没有。 不仅如此,我还觉得自己手里轻飘飘的厉害,那种感觉,就像是我抓到了空气一般。 不好的预感在我心中慢慢的荡漾开来,我觉得自己可能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刚想开口喊刘景澄他们帮忙,但下一秒,我的嘴巴就被一团气体给堵住了。 为什么说是一团气呢? 因为我感觉不到我的嘴巴上有任何的东西,但我就是说不出话来,而且胸口闷的厉害,强烈的窒息感从的心肺部传来,我用力蹬着自己的腿,希望能够发出点动静求救,可缠着我的家伙要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 我察觉到自己的四肢被悬浮起来,整个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高悬在空中,紧接着我的两条腿被提起,在空气里呈现出一种倒吊的形态。 心在胸腔里砰砰砰的跳,我说不出话来,如果我还能睁开眼的话,我相信此刻的自己一定是瞳孔放大的。 因为太邪乎了,我从来都没遇到过这么诡异的事,这……这根本就没发用语言来解释! 但这恐怖的感受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袭击我的东西在把我倒吊起来后还不满足,竟然用力,倒提着我向地面的方向撞去! 傻x啊!他想做什么? 感受到极大的失重感,我就像是一个头着地的跳楼者,那种感觉让我难以描述,但更惊恐。 这可是冰层!冰川层的冰层!不是外面嘎嘣脆的湖面,要是拿我的脑袋去撞这玩意,我的头不得开花了? 死命的做着最后的挣扎,我希望能为自己的存活率做出那么哪怕一点点的贡献,只可惜,我失败了。 我的奋力挣扎,在这个掌控着我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玩意里,看上去比马戏团的小丑都要滑稽,他松开了对我的钳制,而我也成功的与地面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