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请神上身
“白狼王善于伪装,你没看到,是因为你不够认真,仔细看看就能看到了。” 刘景澄又抛过来一句轻飘飘的话,我却有种被噎住的感觉。 知道我眼神不好,还说这样的话,这不是故意给人找不痛快呢吗? 不过我也不在乎这事了,知道有白狼王这么恐怖的一玩意就行了,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白狼王到底有多厉害? 我们……还有没有可能把人给救下来? “你看看就知道了。” 刘景澄闭上了眼,我的心渐渐地沉了下去。 我不懂什么白狼王黑狼王的,但我知道就我现在这个视力,下去也是送死,更别提救人了,目光落到身侧的拉泽和马曼馨身上,拉泽明亮的大眼睛似乎一下就能看穿我的内心所想,直接开口阻止到。 “不行!徐飞哥哥,你不能去的,冰山脸大哥哥说的对,白狼王很可怕的,一爪就能拍飞草原上最壮的大汉,一群狼里要是有里白狼王,牦牛都斗不过它们。” 我的眼中还有犹豫,车外却传来了胡泗咬牙切齿的声音。 “一帮畜生,还想和我刚!今天爷爷就让你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我抬头顺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看去,只见胡泗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黄底红字的纸符,而他将那纸符捏在左手之中,右手飞快的结了印,我看的不大清楚,但也能大概猜到那是火印。 果然,下一秒,胡泗的指尖跳动燃起一撮火苗来,虽然微弱,但还是将纸符点燃了。 虽然是大白天,但这突如其来的火光还是震慑了狼群,它们集体向后窜了一小步,然后再度用警惕的眼死死盯着胡泗手中的纸符。 此刻黄色的纸符基本已经燃烧殆尽,胡泗将其一把塞进自己的嘴中,然后毫不费力的吞咽了下去。 我看的目瞪口呆,这东北出马弟子的术法……这么粗暴的吗? 耐着性子往下去看,只见在吞咽结束后的胡泗忽然浑身一阵抽搐,紧接着猛的睁开双眼,连带着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我没说错,就是气势变了,脸还是那张脸,身高还是那个身高,但那种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场完全和之前不同了。 挺拔的腰杆,阴邪的眼神,嘴边扯开的低笑,那种感觉…… 怎么说呢,活像是电视剧里演的变态连环杀人狂! 我被眼前所看到的内容弄的心里有些发毛,可站在胡泗旁边的那个女弟子却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还表现出一副终于有救了的样子,站在胡泗的身边怂恿他道。 “胡泗!弄死这群畜生!” “呵呵。” 胡泗的口中传来低低的笑声,继而回头看着自己身侧的女弟子,开口用沙哑的声音问到:“你管白狼王的手下叫畜生?” 女弟子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张口就道:“不管什么狼,他们现在要吃我们,你要是不动手的话,我们两个可就死定了!” 胡家弟子是出马仙不错,但不是每个弟子都有做出马弟子的资格,普通弟子也就是学点鸡毛蒜皮的小术法,偶尔唬个不明白其中原理的门外汉还行,但正儿八经遇到这种群起而攻之的狼群,多少会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女弟子的脸上满满都是焦急之色,可她身侧的胡泗与之对比,就显得对此很是漫不经心了。 嘴角带着邪气的笑,胡泗开口打断她的焦虑。 “那是你,不是我。” 直到此刻,女弟子才感觉到了有些不太对劲,只见她步步后退,继而警惕的开口问到:“你……你什么意思?” “不好,胡泗不对劲!” 我也看出些端倪了,扭头就要去开身侧的车门,没想到陆海的反应远要比我快的多,在我的手搭上门把手的前一刻,就直接将整个车的车门锁死了。 继而开口道:“别下去送死。” 屁话! 没看到胡泗现在明显不对劲吗?照这样下去,他会把那个女弟子杀了的! “死的又不是你老婆,激动个屁!老实呆着,别瞎添乱!” 陆海又说了一句,我的眼眸中已经快要喷出怒火来了,身侧的马曼馨也有些于心不忍,犹豫的开口道:“师哥,胡家的人——” “请了孤魂野鬼上身,谁都救不了他,呆着吧。” 刘景澄的话很是简短,我见他终于开口说话了,伸长了脖子趴在了他的座位后面,开口就道:“大师兄,那不更应该下去看看吗?这荒郊野外的——” “你也知道是荒郊野外?他请了什么东西上身都不知道,万一沾染到同行的人身上,你付负得起这个责任?别忘了,我们车上不仅仅有我们的人,还有四个什么都不懂的藏民,你让他们去送死?” 刘景澄的一句话,将我所有想好的话全部都堵在了喉头间,我承认我考虑的不够全面,可难道真的就要这样眼睁睁的看着…… 我实在是狠不下这个心,偏偏驾驶位上的陆海吹着口哨,又拿出一包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买的牛肉干,一边咔嚓脆的嚼着,一边淡漠的道:“人胡家自己都不管的事情,你就少操点心吧。” “你别过来!胡泗,我是你师妹啊!胡泗,你清醒清醒,不要啊!” 我还没想到该说些什么才能让陆海闭上他那张漠然的臭嘴,耳侧忽然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耳朵微动,我下意识的回头去,只见那边的胡泗已经将女人举起来,直接丢向狼群,不但如此,他的口中还念叨着。 “白狼觅食,有律可循,把你吃了,它就不会再攻击我了,哈哈哈哈!这个处理办法,你还满意吗?” 女弟子挣扎不过,直挺挺的被投入到狼群之中,警惕的狼群先是后退一步,紧接着,一个看上去有些衰老的老狼从狼群中凑出来,凑上去先是闻了闻,然后抬首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胡泗,直接一口,咬中了女弟子的右手。 我这才注意到女弟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摸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