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空腔层
由此看来,这里应该就是当年阿巴村的祭祀地了。 “阿宾,我们要上去看看吗?” 我开口询问面前的阿宾,他点点头,模糊不清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开口说到:“上去看看吧。” 那些孔洞,应该不止是储存虫子那么简单,我相信,它还有其他的妙用。 至于这个妙用…… 我强迫着自己静下心来去思考,最后发现了一个一直以来被我们忽视的逻辑点。 无论是阿姆村的那个大圣女殿,还是阿巴村的这个地下圣地,都是用来运送婴儿的,而阿巴村的这个圣地,基本运行原理我们都已经明白了,当水涨上来的时候,会把婴儿从阿姆村送过来,但上次我和阿宾让水涨上来的时候,那些从孔洞里钻出来的虫子却差点要了我们的命。 婴儿的身体可要比我们脆弱多了,我不相信阿巴村的人会胆大到拿婴儿的命去赌的地步。 至于规避虫蚁的特效药,我也不觉得他们会有,因为之前在查探那片树林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带这种类似的药粉,说明这东西根本就不存在。 这里,应该还有隐藏的,没有被我和阿宾找到的秘密。 至于这个秘密是什么,我认为,只有我们再次上到上面的那些孔洞,进去一探究竟,才能得到真正的真相。 我的想法得到了三个人的一致肯定,简单的收拾之后,我们就准备沿着石梯往上走了。 路上的时候,童岳提出了一个很值得思考的问题,那就是既然这里也是个祭祀地,不觉得有些太过于仓促了吗? 我明白她的意思,我们这里是西北,虽然阿巴村和阿姆村都是比较靠近少数民村的村落,但那也是西北,在西北的民俗文化里,神明都是在天上的,而地下,是属于老祖宗的地方。 包括我们去过的阿姆村,那里的圣女殿也是建在地上的,而和它相隔十几公里的阿巴村,就算是为了运送婴儿方便,也没有道理将祭祀的地方做在地下。 这是大不敬! 除非他们信奉的不是阳神,而是阴神。 童岳这个猜想才刚提出来,就遭到了我的否定,我和阿宾在阿巴村呆的时间不算短,再加上我们本身还和这里的神婆有过接触,要是他们信奉阴神,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一定有其他的线索在里面,但被我们忽视了。 沿着长长的台阶往上走,我一边走一边观察着这里的地势、孔洞造型,九十九,九百九十九,这里所有的建筑,似乎都和九有关。 烂尾的工程,四层地下建筑,聚阴地,血眼珠,可怕的诅咒,百年前的奇异风俗,民族英雄巴善,姆青…… 我将这些线索一一从自己的脑海中慢慢推演过去,最后竟然发现找不到更多的联系了。 脑子里乱的就和一团浆糊差不多,我有些无奈,继续往上爬,终于,我们到了最顶层的台阶。 看着和对面的孔洞无比远的距离,我又有些发愁了,上次我们是让下面地下河里的水涨起来这才进去的,这次呢?难不成还要将上次的事情给重复一遍? 阿宾说不用那么麻烦,童岳有办法。 童老板? 我的心里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虽然我知道童老板确实很厉害,但她毕竟是个女人,还能从这么远的距离飞檐走壁的过去不成? 童岳见我对此抱有质疑的态度,冷哼一声直接开口到:“你没见过的事情多的去了,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看好了我是怎么过去的。” 说着,童岳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之前的鹰爪勾,系上绳子之后就开始在手中甩了起来。 我看着她的动作,虽然模糊不清,但也能瞧出个大概,但即便如此,我也不觉得童岳能过去。 但—— 现实往往就是那么的打脸,我觉得童岳肯定过不去,但她手中的鹰爪勾就像是装了弹射系统一样,从她手中飞出去后,稳稳的落在了对面的岩壁上。 童岳用力拉了拉,继而像个猴一样,身手利索的过去了。 整个过程也不过几分钟而已,我看的目瞪口呆,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真的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我看童岳以前不是什么战地医生,而是特种兵吧! 站在我身侧的阿宾语气里带着轻笑,继而开口道:“童岳之前吃过的苦多,基本上什么她都会,这个对她来说,只是小意思。” 小意思…… 这都赶得上女中金刚了吧?见识了今天童老板如此彪悍的一面,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和这个女人斗嘴了,因为我怕童岳一个不高兴,直接把我给ko了,那我去找谁说理去? 眼见着童岳都过去了,你说我和阿宾两个大老爷们也不好杵在这,我开口问阿宾要不要一起过去,阿宾却拒绝了。 他说这地方,不是我可以过得去的。 好吧…… 如果我眼睛还没瞎,或许我还能阿宾掰扯两句,让他别那么看不起人,但现在我明显已经失去了说这句话的资格,只能在原地等着童岳出来。 童岳进去没花多少工夫,没一会儿,她就把头探出来问我们上次是从哪里出去的。 我说是从最里面的那层岩壁,然后童岳就又一声不响的继续进去钻研去了。 在外面等待的时间有些太过于漫长了,至少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三百年那样,就在我有些按捺不住的时候,进去的童岳终于出来了。 她有些灰头土脸的,开口对我们喊道:“找到了!里面有个空腔,你们过来吧!” 空腔? 我的眼神一下就亮了,二话不说就要上绳,阿宾看了我一眼,继而皱了皱眉头问我到:“你能行吗?” 这话问的,男人就不能说自己不行好吗? 再说了,童老板一个女人都过去了,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说自己不行? “那好吧,抓好绳子,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阿宾开口提醒我到,继而直接上了绳子,然后以堪比杂技团的速度平稳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