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恐怖的梦
我伸长了脖子左右去看,可怎么着也看不到有“杨”的存在。 阿宾倒是抿着唇道:“别找了,杨在里面。” 里面?阿巴村? 我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阿宾却没有给我再开口的机会,而是开口道:“先想办法回去吧,马上天亮了,要是被他们发现我们出来了,事情就麻烦了。” 我点点头,这才想起我和阿宾是背着神婆他们出来的,他们对我们的信任度本来就不高,要是被他们知道我们偷偷溜出来,还进了他们的房子底下,那事情可真的就说不清楚了。 不过好在这个地方的交通不差,我和阿宾走到大路上,很快就搭到了当地老乡的车,然后趁着天还没亮,悄悄回了宾馆。 洗去了一晚上的疲惫,躺在柔软的床上,我的心中却还是晚上在阿巴村地下看到的那些场景,现在离天亮就只有不到一个小时了,就这一个小时的时间用来睡觉也不现实,因此我问阿宾昨天晚上我们在那里看到的东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阿宾说那个地方不是墓,那到底是什么,它的最终通向地,真的就是我们今天出来的那个地方吗? 我觉得不是,我总觉得哪里应该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只不过以我目前的能力,查不清楚而已。 阿宾没有说话,只说这里面的事情太复杂,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捋的清楚的,等我们先把手头上的事情全部弄清楚了再说。 得,这不说了和没说没任何区别吗? 但我太了解阿宾的性格了,他说不弄的事情,那就这么没什么戏了,幽幽叹了一口气,我转了个身子,干脆去睡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折腾的太累的缘故,反正我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女人低低的哭,红裙子长头发,光是看着那背影我就觉得慎得慌。 或许是类似的梦做过的太多的缘故,反正现在我只要是梦到这样的场景,想都不用想对方就是鬼母,这次,我却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莽撞的上前去拍对方的肩膀,而是站在离对方老远的地方,确定我和她之间的距离是安全距离之后,这才开口用恳求的语气道。 “鬼母,柳青姑娘,柳青姑奶奶,你看你也缠了我有好一阵的时间了,我也不欠你什么,上次打伤你和你儿子的人更不是我,要不咱商量一下,以后你就别缠着我了呗!” 我说的是发自肺腑的话,虽然说自打上次的事情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鬼母,但这时不时的来我梦里溜达一圈…… 就算是铁打的人也遭不住啊。 话毕,我有些紧张的盯着面前的女人没,忽然,那女人转身了。 她的动作很慢,每转一点,脖子里还会发出吱吱的关节转动声,那声音怎么听都不像是正常的人体关节在动,而是像…… 木头。 但我当时的关注点全部在鬼母本身身上,所以也没把这声音当做一回事,可当她转过来的那一瞬间,我差点被她吓得魂都飞出来。 因为她的脸上,竟然是白天谷阿婆的那张脸! 配上她身上那身红的像是能滴出来血的长裙,简直比乡村老尸还要恐怖! “啊!” 我尖叫出声,可面前的恐怖场景还没有结束,谷阿婆的那张脸又发生了变化,成了巴蜀、阿宾、我,还有已经死去的巴鳕海姐妹,以及阿巴村里其他已经去世的人。 我看着那一张张的人脸在鬼母的脑袋上不停的变化,整个人的心都在胸腔里狂跳,死死的摁住自己几乎能蹦出来的心脏,我不断告诫自己这是假的,假的,不要害怕,但鬼母的脸换的越来越快,并且在一步步地接近我。 就在她的脸和我的贴在一起时,我和她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我能闻到她身上尘封的尸臭味,忽然,鬼母的脸停止了变化,恢复了之前谷阿婆那张皱的恐怖的脸。 唯一不同的是,之前谷阿婆的脸是睁开眼睛的,而现在的则是双眸紧闭。 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咽了口唾沫,试探着往旁边挪了一下,忽然,一阵滴答声传入了我的耳朵。 有些奇怪的,我扭头去看,发现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充满了血红色的弹珠。 这是哪来的? 我有些惊讶,忽然,我想到一种可能性,继而抬头,面前谷阿婆的那张老脸上充满了诡秘的笑容,继而她的脸化为一颗硕*大无比的血珠子,啪的一声,直接在我面前爆开了! 鲜血溅满了我的浑身上下,我整个人的大脑都是懵的,等到我把脸上的血迹用手擦干净的时候,这才发现我的双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睁开的,而面前的场景已经从刚才的无边黑暗变成了模糊不清天花板。 死死盯着上面已经呈现浆糊状的水磨石天花板,我用了好半天的工夫才反应过来我应该是在酒店里,那刚才—— 怎么湿哒哒的? 有些奇怪的,我低头去看,在看到我整条胳膊上模糊却鲜艳的血迹后,我整个人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颤抖着起身,条件反射的打量四周,门的方向传来一阵啪嗒声。 我的心一下被提起来,想要用耳朵去听,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耳朵在昨天晚上受伤了,暂时不能用。 心中被懊恼和恐惧充斥着,我也不知道像是我这种弱视现在该做些什么才能保护我脆弱的生命财产。 就在我紧张不已的时候,门彻底开了,但进来的人是阿宾,还有…… 一个外形我很是熟悉的女人。 “童老板?” 看着眼前的女人,我试探着开口,而站在门口的短发女人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这才开口打趣道:“徐飞啊,怎么?瞎了?” 你tm才瞎了呢!老子只是暂时看不到而已! 我张口就想骂回去,可意识到阿宾还在,联想上次阿宾让我去这个女人的店里取东西的时候,童老板那热情的态度,我只能把自己想骂的话全部都咽回肚子里去,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