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蛇心鼠胆

    千夫长提刀扑上来，被随后冲出的李少卿拦住，二人一打照面，两把兵刃就碰一起，随后两马相错，李少卿并未收剑，而是手腕一抖，回手扫过去，剑扫过千夫长的脖子，只见血光一闪，一颗人头飞出，飞出老远，咚的一声落地！

    厨子潘二射了几箭，眼看着一群骑甲向上官爰剑冲击。却不敢出战！小姒奔过来，一脚蹬在他的屁股上！

    厨子潘二用手一捂屁股，感觉黏糊糊的，知道是血，咧着嘴，提着巨大马槊，高声喊道：“闪开，快闪开，我的马刀可不认亲戚！”说罢，咔咔两刀，砍倒两名骑甲！

    血溅到他的脸上，他用手一抹，便成了红脸，于是，双手托举着马槊，笑道：“原来杀人这么容易！”说罢，杀入敌群。

    上官爰剑一手夹着申屠蛊，一手挥刀，斩杀涌上来的兵甲！忽然感觉大腿一阵钻心地疼，低头一看，原来是申屠蛊的另一个美妇，咬住了他的腿！

    原来二位美妇都是申屠太尉的歌姬，二人相争，都欲做申屠蛊妾室，今见另个歌姬已死，申屠蛊又被人擒获，欲在申屠公子大难之时，表现一下自己的忠勇，便一口咬住上官爰剑的大腿，试图来个舍命救夫，好为将来自己的地位增加筹码！

    小姒见上官爰剑不肯击杀那个美妇，背起弓弩，双手抽出四棱锏，大步冲进敌阵，遇人打人，遇马打马，瞬间就有三匹马五个人被打得折胳膊断腿，然后跳上马车，举锏就砸妇人的头。

    上官爰剑用刀背接住小姒的铁锏，说：“meimei留她一命！”小姒不知上官爰剑何事，愤愤然，但还是放过了美妇。

    司马聿儿见四人控制了局面，大步走出树林，蹬上车，从怀中掏出王诏，展开，大声说：“王旨在，众将士下马听旨！”

    将士们一听，纷纷放下刀枪。

    一个百夫长提马上前，手提弯刀指着司马聿儿大声说：“你是何人，怎知你手中的王诏是真是假？”

    司马聿儿笑说：“将军不信，可近前来校验！”

    百夫长策马前来。司马聿儿将诏纸翻过来，露出槐安王玉玺给他看。百夫长看罢，嚣张气焰退去一般，拨马就走。

    “将军且慢！”司马聿儿叫住百夫长。

    百夫长勒住马，回头乜斜着司马聿儿，冷冷地说：“何事？”

    “请将你所见告诉将士，王诏是真是假！”

    百夫长气焰全消，垂下头低声说：“是真的！”

    司马聿儿高声说：“将军需大声告诉将士们！”

    百夫长大声喊道：“王诏是真的！”说罢，一催马，马往奔。司马聿儿再喊：“将军留步！”

    百夫长又勒住马，回头，不耐烦地说：“女公子还有何事？”

    司马聿儿收起王诏，高声说：“你对大王不敬，擅辱王诏，按律当诛！”

    百夫长冷笑：“我们都是羽林孤儿，哪个是怕死的！”说罢举起弯刀！说：“弟兄们，我们只听申屠大人的！”

    小姒手提四棱锏冲出，一脚踏上马屁股，再一脚踏上马肩胛，然后一跃而起，四棱锏直奔百夫长的后脑，一听“啪”的一声，便将百夫长的脑袋击碎了！

    士卒们一看，都低下了头。

    这时，申屠蛊也从惊恐中醒过腔来，呼道：“王诏是假的！杀了他……！”话未说完，上官爰剑的打手便捏住他的脖子！

    司马聿儿高声宣诏：“王旨：申屠蛊治军无方，就地免职，立即押解王城交由廷尉府议罪！封劳军使者上官爰剑为抚南将军，总督南征兵马，任司马聿儿为监军，其余属官，由扶南将军量才任命。钦此！”

    士卒们低头不语！

    上官爰剑提起申屠蛊，大声喝道：“军侯李少卿，百夫长潘二，将此人绳捆索绑！押到车上！”

    厨子潘二下马，先扒下申屠蛊的靴子，再扯下他真丝绵袜，笑嘻嘻地走了过来，对申屠蛊说：“张嘴，啊！”

    申屠蛊知他何意，含胸低头，紧紧抿着嘴！厨子潘二一把捏住他的鼻子，用力往上揪！申屠蛊仰起脸，憋了半天，才张开大嘴！厨子潘二噗的一下，将袜子塞进申屠蛊的嘴里！

    申屠蛊拼命挣扎。

    “再不老实，我就给你带上嚼子！”说罢，厨子潘二解下马龙头上的一节细麻绳，勒着申屠蛊的嘴，在他的脑后打了一个死结！

    申屠蛊伸手抠住细麻绳，拼命摇头，发出呜呜的声音。

    李少卿也走过来，一手捏住他的脖子，一手抠住他的裆，从上官爰剑手中接过申屠蛊，然后将按在泥地上，一脚踏住！

    厨子潘二抽出申屠蛊丝织裤带，用牙咬住，撕了窄窄一条。

    李少卿看他一眼，说：“你个二乙子！这条小布条子能捆住人？”

    厨子潘二坏笑说：“放心吧！”

    申屠蛊知道，绳子越细，勒人越疼，拱着屁股想往起爬。橱子潘二一手握着马槊，用锋刃顶住他的尾巴根，坏笑说：“撅，用力撅！”

    申屠蛊像泄气的皮球，噗通一声趴在地上。

    橱子潘二拧过他的两条细胳膊。申屠蛊不再挣扎。

    厨子潘二用细布条套住他的两个大拇指，系了一个猪蹄子扣，勒死，然后再将细布条系在他脑后的马绳子上，同样累死！

    四人一看都笑了。

    李少卿抱起申屠蛊，噗通一声扔在车上，然后捡起另半批布条，去捆那个妇人。

    厨子潘二一把将李军侯推开，说：“粗手笨脚的，干什么也不中用！”

    李少卿嘿嘿地笑着，少有地没有回嘴。

    厨子潘二也将妇人的两根拇指系上猪蹄死扣，然后就要脱妇人的靴子。小姒看见，大步走过来，一把将他推开了。

    司马聿儿命两名士卒押解二人回京，然后对众军士说：“我知道你们都是羽林孤儿，渴望战场立功，封侯拜将，然这个申屠蛊不思军务，一路与妇人左拥右抱，尽情享乐，视军国大事为游戏，视将士生命如草芥，这样的将帅，能带领你们打胜仗吗！今我王英明，决定临阵换将，让上官将军带领我们南下伐夷！望将士同心，共灭南夷！”

    众将士听罢，议论纷纷，一会儿便sao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