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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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怎么样?”郁宴一从宫里出来,萧嘉远立刻迎上去。 “郁王花八百万两买平安,七百万两给了老东西让他自己心里琢磨去吧。” 郁宴转了转手腕,折腾一天,着实有点累,身上乏倒是其次,主要是胃疼,让皇上反反复复的折磨这么多年,他这胃实在是脆弱的厉害。 别说灌辣椒水了,稍微饿点都疼的遭不住。 郁宴不想让萧嘉远担心,咬了咬牙强撑着,风轻云淡笑道:“我当着皇上的面,要了风亭山的那别院,你现在就带着京卫营的人过去,就说我的意思,要占那院子,郁王那边的人要是敢拦着,直接动手。” 萧嘉远笑道:“京卫营的人动手顶个屁用。” 郁宴就道:“你哥那边的人不是都来了么,黑灯瞎火的,谁知道谁出手的,做的干净点,天亮之前我要把那宅子占了。” 萧嘉远琢磨了一下,“会不会逼得太紧了,天亮之前,郁王根本来不及反应,那别院里他养的私兵呢。” 郁宴就道:“来不及才好呢,本来我还想,今儿这事是不是能让老东西对郁王起了杀心,但看样子,老东西欺软怕硬,起了杀心也不敢对郁王太怎么样。 我算看明白了,他就想在位期间什么乱子也别出的熬完这几年,至于后面怎么样,反正和他没关系了。 既然如此,我逼一逼他。” 萧嘉远看着郁宴,默了一瞬,“你这是逼皇上吗?你这是逼郁王造反。” “不好吗?总要有一个人先动作。” 萧嘉远就道:“那太子跟前的人,还用吗?还让她跟郁王跟前那妾室接触吗?” “接触,先接触着,过几天看动静再说下一步。” 郁宴胃疼的不行,这也就是黑灯瞎火看不真切他的脸色,实在疼的扛不住,郁宴抬手拍了萧嘉远一巴掌,“赶紧滚,天亮之前把事情办妥了。” “你大爷的!”萧嘉远锤了郁宴一拳,转头翻身上马,“我走了。” 萧嘉远前脚一走,郁宴弓了腰摁着胃。 长兴早在郁宴一出来的时候就迎过去从郁宴这边接了郁王的死士赵年,赵年的妻儿都在郁宴手里,他老老实实用不着长兴多费神。 此时郁宴忽然躬身,长兴吓一跳,赶紧上前,“王爷。” 郁宴身子靠在长兴身上,“扶我上车,先去郡主那边。” 长兴知道顾珞给郁宴转么做了饭,没拦着,扶了人上车。 郁宴到顾珩门口的时候,顾珞正提了药箱从里面出来。 本来是想等郁宴回来,结果太晚,太医院那边都要落匙了,她只好先走,结果一出门就看到郁宴被长兴扶着从马车上下来,顾珞吓一跳,几步跑过去。 “怎么了这是,在宫里又......” 旁边还有车夫和赵年,顾珞话说了一半顿住,只看着郁宴,“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哪难受?” 郁宴在继续难受和假装坚强之间,犹豫了一瞬,最终腰杆一挺,笑道:“没难受,咒我呢?” 长兴看了他家小王爷一眼。 顾珞直接翻个白眼,“难受不难受,我瞎吗?脸色都成这样了你还装什么装,我又不是第一次给你瞧病。” 说完,朝长兴道:“也别扶着了,赶紧背上往屋里跑吧。” 长兴朝郁宴看去。 顾珞赶在郁宴开口之前道:“看他看什么,我是大夫,赶紧的,瞎耽误功夫,都什么时候还好面子,面子能吃吗?” 郁宴哭笑不得上了长兴的背。 不得不说,的确是被背着比自己逞强走进去舒服多了。 就是吓了郁欢一大跳,蹦着就凑上前,“哥,你要死了吗?” 顾珩赶紧拽她一把,“别瞎说,一时半会死不了。” 郁宴:...... 我特么! 顾珞给郁宴诊了个脉,的确是没多大事,就还是胃上的毛病,“知道自己胃不好,去之前就不能先吃点东西垫垫吗?非得耗着。” 郁宴老实巴交靠在靠枕上,“我错了。” 长兴:...... 长乐:...... 长明:...... 顾珩一下跳了出来,“姐,既然没事你赶紧回太医院吧,回去晚了那边关门了,明儿一早还要去北燕驿馆那头呢,小王爷这里,我们这么多人呢。” 顾珩不由分说,直接提了顾珞的药箱就往外推人。 郁宴的确是没什么大事,锅里她准备了肉粥,也弄了面条,想吃面条直接下锅一煮就行,再说,这边还有厨娘,想要什么没有。 她也就不担心,朝郁宴道:“那我就先走了,王爷这胃,自己别不当回事,疼起来是自己遭罪,谁都替不了。” 才老实巴交可怜兮兮说了一句我错了,还没且继续发挥呢,顾珞就被顾珩带走了。 等他们姐弟俩一出去,郁欢凉飕飕的看着郁宴,“哥,我要是你,我就疼的满床打滚儿。” “满床打滚也没用。” 顾珩的声音突然冒出来,吓郁欢一跳,转头就见顾珩面无表情站在内屋门口,郁欢瞠目结舌瞪着他,“你不是送你姐去了?” 顾珩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转头出去了。 郁欢赶紧追过去,跑到快出院子的时候才一把拉住顾珩,“你什么意思啊?” 顾珩看着郁欢,“你什么意思啊?” 郁欢十分坦坦荡荡,“我和我哥都喜欢你姐,我想让她给我当嫂子,我哥想让她当媳妇,就是这个意思。” 顾珩一把甩开郁欢,“是想让我姐当嫂子当媳妇呢,还是就想让我姐......” 专门守着你们家给你们兄妹俩瞧病呢! 这话顾珩说一半,没说。 但他没说完,郁欢也听出来他什么意思,登时小脸一愣,“顾珩,我和我哥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吗?你自己摸摸良心,我哥再怎么样,对你和你姐有半点不好吗? 我哥在外面,让人说的比阎王还可怕,但伤害过你们吗? 我哥要不是真心喜欢顾医官,就他那性子,他会说他错了?” 顾珩自知失言,他其实也不是那个意思,但冲动之下难听的话就是说出来了,“我为我刚刚的话道歉,但我不会让我姐嫁给小王爷的。” “为什么?” 这一声为什么,不是郁欢说的。 郁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站在廊下,看着顾珩,脸还有点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