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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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总管犹豫了一瞬,道:“陛下莫怪老奴多嘴,老奴就是寻思,安平伯府也不至于就这么不知轻重吧。 安平伯才被贬为大理寺主薄,他就一点记性不长? 就算是恨极了顾医女,可皇后娘娘还在呢,怎么就能一点不顾及颜面,北燕使臣还没走呢就闹得这么人尽皆知。 会不会是郁小王爷误会了。” 皇上气咻咻的在椅子上咕咚坐下,陷入沉思。 的确是不像安平伯府的手段,这几年安平伯一直还算消停,就算是动什么手脚,从来没有闹得这么沸沸扬扬过。 但是!也不能说的那么绝对。 安平伯利用人家庆阳侯府的孩子害顾珩那件事,不就闹得人尽皆知么,还有皇后打算把顾珞许配给萧嘉远的事,也差不多满京城都知道了。 按照郁宴的脾气,别说是误会了,就算是捕个风捉个影就足够他犯病发作了,何况安平伯府的确最有动机。 所以......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先罚了再说,罚错了大不了后面再安抚一下。 啪的一拍桌子,皇上怒道:“明儿御花园的比试,让丽妃和皇后一起操办,安平伯,罚俸一年。” 消息传到安平伯府的时候,安平伯府上下怄的差点集体吐血。 传旨小内侍前脚一走,安平伯仰天长啸,“到底哪个王八蛋要害我!” 老夫人铁青着脸将桌子拍的啪啪响,“去查,翻个底朝天也要把这件事的幕后黑手给我翻出来,谁这么和安平伯府过不去,闹出这种事来给我们扣屎盆子!” 这特么的连进宫诉冤都没法诉冤。 赵氏白着脸,眼圈通红,“老爷先被贬为大理寺主薄,才让郁宴的人逼着扫了茅房,这又罚俸一年,以后咱们府里的人可怎么出去见人,明儿那一场宫宴,可如何参加啊。 今儿让顾珞在宫里那么闹了一场,已经就够没脸的了,现在又这样。 这幸好婳儿和太子殿下的亲事是定下的,不然,就这样,谁敢敢娶咱们府上的姑娘。” 旁边立着的三四个妾室谁也没敢吭声,但心里急坏了,顾婳是和太子爷定了亲,可她们的那些女儿怎么办,这到底哪个杀千刀的闹出这些幺蛾子啊。 太医院。 何雅诗结结实实打了七八个喷嚏,坐在书案前,脸色铁青、 顾珞的运气也太好了,就这样都没能把她拉下水! 诅咒完顾珞,何雅诗又恨恨的骂了一句明瑞蠢货,堂堂嫡公主,出个手却连一个医官都对付不了,要那身份地位有何用! 若她是嫡公主,现在早就把顾珞挫骨扬灰了,还用得着现在看顾珞那得意的嘴脸。 外面院里有说笑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传进来,不外乎是恭喜顾珞有惊无险,或是说害顾珞的人遭雷劈什么的,何雅诗听着,只觉得刺耳又反胃。 不就是顾珞巴结上了郁小王爷么,这些踩低拜高的人,就会捧臭脚,之前还聚在一起骂顾珞不要脸呢,现在就说人家这也好那也好。 早晚有她何雅诗出头那一日,让你们所有人都围着我转! 死死的攥着手中的帕子,何雅诗对着屋中的铜镜扯起嘴角,她就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笑,什么时候觉得那笑容自然了,起身出门。 何雅诗刚出来,正好一个使唤医女从外面小跑进来,直奔顾珞的屋子,“顾医官,有人找你。” 顾珞从屋里探头出来,“谁啊?” 使唤医女道:“是郁王府的马车,说是小郡主、” 原本杂乱的院子,在郁王府三个字出来一瞬,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或明目张胆或眼角余光,都朝顾珞那边看去。 “好,知道了,在门口吗?” “是。” “稍等我马上来。”顾珞朝使唤医女道了一句,抽身回屋。 她肩膀上的伤口被绷裂了,看上去惨不忍睹的,就跟刚被咬那天差不多了,索性当时大家心里都揣着事,也没人注意到她肩膀处渗出来的血。 顾珞正在屋里对着镜子准备给自己上药呢,得,这药也不用上了,来的应该是郁宴。 “王爷。” 马车就停在太医院门外墙根下,顾珞熟门熟路掀了门帘上车,朝郁宴问了句好。 郁宴原本垂着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见她来了,抬眼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就知道你这破伤口得崩开,那人也值得你费一个多时辰的功夫给她缝线,死就死了,本来就是死有余辜的东西,又不是人死了这事儿就说不清了。” 郁宴摸出药瓶儿,也不等顾珞自己把肩膀处的衣服褪下去点,自己抬手扯了一下。 他可能是心里有火儿,扯得有点用力,顾珞被他猛地一拽,登时人向前闪了一下,幸好及时伸手撑住了座位,才没直接扑了郁宴身上去。 “她是不是死有余辜自有官府论断,但我是医者,没道理眼睁睁看她还有口气却不救人。” 药粉洒在伤口上,本来已经愈合的伤口现在被撕裂,沾了药粉,又疼的人冒冷汗。 郁宴看她一眼,顿了一下,很轻的吹了吹,但脸上表情不怎么柔和,“没道理眼睁睁看她还有口气却不救人?那明儿一个穷凶恶极的杀人魔倒在你面前,你也给他治病?治好了让他继续去杀人?” 顾珞抬眼看郁宴。 两人距离太近,顾珞甚至能看清楚郁宴额角那处伤口上的干皮结痂。 虽然伤不重,但是当时皇上甩毛笔砸过去的时候,一定还是很难受吧。 “怎么不躲呢?” 顾珞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郁宴给她撒药的动作顿住,默了一瞬,才又继续,“本王问你话呢,胆子越来越大,不回答本王的问题,倒还有胆子再问别的!” 顾珞叹了口气,“我又不傻,我知道她肯定会被官府治罪啊,而且,治好了她,能省好多事。” 郁宴哼了一声,没说话,麻利的从顾珞顺手带出来的药箱里翻出纱布,剪了一截,包扎上,“你这破肩膀,能不用么!” 顾珞将衣服拢好,笑道:“明儿还要针灸比赛呢。” 今儿早上,郁宴给顾珞上药的时候,顾珞裹着一肚子气走了。 这天儿还没黑呢,同样的环境又上一次药。 顾珞居然觉得,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