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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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朝局,一分为三。 真正为皇上做事的是一派,以太子和安平伯府为首的是太子党,以二皇子和郁王马首是瞻的是二皇子党。 而郁宴,就是皇上放在郁王府的那颗平衡朝局制约郁王的棋子。 身为棋子,皇上给了郁宴最大程度的宽容,甚至纵容,可也要防着棋子自成一派。 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皇上默了好大一会儿,朝内侍总管道:“他不肯听长公主的安排娶苏南黎,你说昨儿他为什么又和定远侯吃饭呢?” 内侍总管低了低头,“听说是定远侯府的姨娘勾结太医院医官构害顾医女。” 皇上摇头,“他处理了这件事之后,又和定远侯吃了个饭,两人一直待到小春楼打烊才离开,可谓是宾主尽欢。” 内侍总管低着头,没敢接话。 皇上叹了口气,道:“宴儿他......资质比太子和朕其他几个皇子都好,他若是真的存了什么心思......” 说及此,皇上眼底浮上杀意。 “朕是不会允许他敢觊觎这江山的。” 内侍总管低着头,心里冷笑一声,您何止不让他觊觎江山,您连活着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为了平衡朝局,您让郁小王爷先后和长公主与郁王反目成仇,再纵容他不将太子与二皇子放在眼里,利用他打压太子和二皇子,将来这两位无论谁登基,郁小王爷都是死路一条。 被皇上琢磨被内侍总管心疼的郁小王爷,离了宫直奔云海居。 包间里,郁宴一进去迎面就看到萧嘉远一脸奸笑朝他伸手比了个二,郁宴挑眉,在椅子上坐了,“什么意思?” 萧嘉远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朝前探了探身子,“宴哥,这可是第二次了啊,昨儿一次,今儿一次,够密集的啊,这下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你给顾二撑腰了,你还说不是对她动心了?” 郁宴一脸无语白了他一眼,“我说过多少遍,我只是为了让她安心给欢欢治病。” 萧嘉远就笑,“你说什么就什么呗,不过......” 萧嘉远忽然声音一顿,然后起身朝郁宴脑门摸了过来,郁宴偏头一躲,抬手打掉他伸过来的爪子,“你做什么!” 萧嘉远瞪大了眼看着郁宴,“你不对劲。” 郁宴看都没看他,自斟一盏酒,仰头就跟喝水似的喝了。 萧嘉远啧啧两声,“我记得,你今儿一早是发烧来着,按照你以往的规律,发烧怎么不得烧个三四天,怎么你现在就已经不烧了?你是不是吃药了?你不是不吃药么?谁这么大面子,能让你吃药啊?” 郁宴再倒酒的动作就一顿,想起了那两颗丑陋的小心心。 萧嘉远就跟发现新大陆似的,一下就蹦了起来,“艹,你特么笑什么呢?” 郁宴一脸莫名其妙看向萧嘉远。 萧嘉远瞪圆了眼看郁宴,“你笑什么呢?” 郁宴:...... “我笑你是个锤子!说正事!” 萧嘉远狐疑看着他,“你是不是吃药了?” 郁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总不能告诉萧嘉远,他被顾珞套路了,顾珞把药丸放进小心心里给他吃了。 当着郁欢的面,他还不能吐! 他要是说出来,萧嘉远能笑他三年。 “你绝对吃药了,是顾二给你吃的对不对!艹!郁宴,我和你说,你绝对是对顾二动心了,不然你能吃她给你的药?你特么我当年跪着求你吃药你都不吃,你居然吃她给你的药,郁宴,你没有心。” 郁宴:...... “你再胡言乱语,我拧了你脖子啊。”两手交叠,郁宴咔咔捏了两下。 萧嘉远撇撇嘴,“恼羞成怒的老男人!” 说完,坐下了,然后从身上摸出一张纸递给了郁宴。 郁宴接过来,展开,上面画着一个年轻的女人,眉眼和顾珞有几分相似,郁宴顿时挑眉看向萧嘉远,“你什么意思。” “猜猜这是谁?” 郁宴没说话。 萧嘉远憋不住,“我在北燕的探子送回来的,这是北燕刚刚登基的新帝珍藏了数年的临摹版,真品据说是北燕这位新帝亲自画的,就藏在北燕皇宫的御书房里呢!” 郁宴摩挲着指腹,“你觉得这是顾珞?” 萧嘉远摇头,“当然不是,北燕那位新帝,年纪得有四十,顾珞才十五,而画中这女子的神态,怎么也是十八九二十岁的样子了。” 不是顾珞,但和顾珞神似,是谁就不用再猜了。 再加上顾珞她娘,顾珞,顾珩,娘仨一直在安平伯府的庄子上住着,这其中的蹊跷更是无法言说。 “这画一传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有问题,立刻就给你府上送了信儿,哪想到,我这儿巴巴的等着呢,你倒好,在底下替别人出风头。” 车轱辘又来了。 郁宴懒得理他,盯着画上的人看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将这画送到火烛旁。 火苗舔了画纸,一幅画登时烧了起来,郁宴看着画烧成灰,然后朝萧嘉远道:“你北燕的探子怎么会送这个?” “北燕皇帝看重呗,他们听我的吩咐,打听北燕新帝的喜好,头一个就找出了这个,不过在这边,我的人不好动作,要查顾珞她娘到底怎么回事,还是得你的人去做。” 郁宴点了下头,没说话,但脑子里不知怎么想起今儿上午顾珞在厨房里的那一顿吼。 而被郁宴想起来的顾珞本人,此刻躺在太医院医女房舍内的床榻上,心情憋屈。 今儿一天,本来挺高兴的。 郁欢虽然没有吃那小心心,但迈出了第一步,主动拿了。 云海居的秦老板那里,她不光治了老太太的病,还顺带解决了一下他们家孩子被欺辱的问题,这对秦老板来说,是个大恩情,那她想要和秦老板谈的那桩买卖就会方便很多。 郁宴也给顾珩配了护卫。 多好的一天啊,结果到晚上遇上那么个事。 虽然最后有惊无险,可顾珞心里憋的难受。 被二皇子压制的那种无力感,明明愤怒却因为地位悬殊而无法反抗的无力感,实在是太浓了。 而郁宴....... 当时的场面让人心惊肉跳,顾珞没顾上多想,可回来之后冷静下来,却不得不重新想起那起谣言。 那真是谣言么? 或者,不论郁宴的身份到底是什么,顾珞都无法理解皇上的做法。 他为什么能容忍郁宴殴打皇子,这真的是偏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