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三章 跟我年轻时一样能吹(第三更)
清秋说的不错,荆哲确实太招人恨了。 但有的时候也不能怪他,总不能放任这个柿子去祸害小姑娘吧? 可问题随之而来,仇家太多,杀手太强,一个憨憨根本不能护他周全,若不是这两次都有清秋出手,他早归西了。 他之所以一直敌视清秋,主要还是因为被“讹诈”的三千两银子而已。 但跟救命相比,那些银子似乎也不重要了。 所以荆哲打算原谅她… 于是笑道:“别介啊,仙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是见到我有危险,该救还是救的!不然你心里也过不去这道坎不是?” 清秋学着荆哲的模样,认真点头。 “那我以后假装看不到。” “……” 看来,就算是仙姑,生气了也一样难搞! “仙姑我错了,你救了我一命,无以报答,只能以身相许…呸,不对,是只能当你弟子,以后好好侍奉你!” 荆哲想的很开,既然青云门那么牛逼,连皇室都拿他们没办法,尤其是清秋经常四处历练,不会一直待在京州,何不如做个记名弟子,以后就算惹了事也有后台了。 清秋看他几眼,摇头道:“你太弱了。” “弱才想进青云门呀!如果我跟仙姑一样厉害,那还进青云门学什么?” 清秋想了想,然后点头,“你说的不错,但我还是不能收你当徒弟。” “为什么?” “因为我不需要你侍奉。” 其实,青云门并不是随便一个人想入就能入的,而是要考察人的资质,只有练武资质绝佳的人才有入门的可能,不然这天下都是青云门的门徒了。 再看荆哲,他有没有资质暂且不说,就凭他现在的年纪,早就错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期,让他入门怎么可能? 但清秋也不想再打击他,所以换了个理由。 然后转移话题道:“对了,刚才那首词…你之前想好的吗?特意为我写的?” 荆哲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喜欢?” 清秋点了点头,非常难得,脸上竟浮现出窘迫的表情,又解释道:“宗门里的人虽然不研习诗词,但若是能有一首词让人读完就能记住我们,想来大家肯定都会欢喜!” “这个简单啊!给你那首词随便想想我就写出来了!而且我不光能给你写,给你们宗门里其他人写也不成问题!” 清秋闻言,脸色微变,但荆哲并未察觉,依然兴高采烈的说着。 “一人一首,入你们宗门没问题吧?” “当个外室弟子或者记名弟子总行吧?” “我的词可是很好的,刚才你也听到了!” “弟子做不成,你们门里有没有那种见令牌如见人亲临的牌子?可以考虑给我一块!”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哎哎,你别走啊,咱们还能商量呀!” “……” 盯着清秋远去的背影,嘟囔道: “这道姑连块牌子都舍不得给,太小气了!” “少寨主,是俺俺也不给。” “滚!” …… 荆哲回到张家的时候,张氏夫妇已经睡了,只有张筱妤还等着他们,见他们回来明显松了口气。 因为太晚,将荆哲送回住处,她就回去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饭桌上。 睡了一觉的张学先明显清醒了许多,跟荆哲的对话也趋于正常。 “阿坤,今日开始,咱们就开始制造烈酒?” 荆哲喝了口粥,然后点头道:“可以,装备已经安装好了,找人来加工就行,若是不好找,多给些工钱也无妨。” 看了张学先一眼,又不放心道:“伯父,可事先说好了,找人可以,但千万不要从张家酒坊那边找!” 荆哲努了努嘴,指的自然是已经被苏新平收购之后的张家酒坊。 那里的店员跟着张学先干了那么多年,为了生计投靠苏新平,这个可以理解,但是反过来却对张家人冷嘲热讽,人品可见一斑。 似乎也对此事深有体会,张学先啐了一口,冷笑道:“找他们?呵呵!” 看来张学先也被他们伤透了心,告诉荆哲,当初张家酒坊刚被卖的时候,有几个特别衷心的心腹宁肯回乡下,也不愿继续在酒坊做工,他打算叫他们回来。 荆哲点头表示同意。 “阿坤,咱们到底什么时候卖烈酒?” “快了,三天之后的中秋诗会上,烈酒的名声将名震京州,无论市井小民,还是王公大臣都会知道烈酒,到时候再卖烈酒会供不应求的!” 这话把张学先说的热血沸腾,但还是非常好奇的问道:“如何才能让烈酒名震京州?” “伯父,你想想,若是有人给咱们烈酒写一首诗拿到中秋诗会头名的话,烈酒能不出名?” 眼中带着憧憬,张学先点了点头,但马上又提出了另一个疑问。 “可是…怎么让宋公子为烈酒写诗呢?” 张学先虽然是个商人,但受安帝爱好诗词的影响,他对读书人圈里的事多少也知道一些。 放眼看去,京州年轻一辈中,最有才学之人非宋大学士之子宋基茂莫属,而他又放言参加这次的中秋诗会,他不拿头名,谁还能拿? “不是他为烈酒写诗,而是我!” 荆哲摇头,然后异常自信道。 “你?” 不仅是张学先,就连张夫人和张筱妤都一脸诧异的看着他。 “怎么,伯父不信我能拿诗会头名?” “呵呵…” 张学先并未正面回答,而是给了一个礼貌但不失优雅的“呵呵”。 “看来伯父是真不信我了!若是我说昨天晚上我就写词赢了宋基茂,你信不信?” “呵呵…” “这是真的!若是不信,伯父等会出门问问便会知道!昨天晚上在无仙苑,我随便写了一首词便将宋基茂和陈剑南等一干才子打的落花流水!” 这句说完,张学先拉起荆哲的手,一脸激动道:“想不到,从你身上,我能看到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哦?伯父年轻的时候,竟也有如此诗才?” 荆哲看着胖乎乎的张学先,好奇道。 “不是。” 张学先摆摆手,郑重道:“我是说,你跟我年轻时一样能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