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错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太一真衍在线阅读 - 第十五章 禁塔

第十五章 禁塔

    三院会试是幽冥府三大学府罗酆学院、岱山书院以及大愿学府每年都要举行的盛会。

    而今年正好在罗酆学院举行,届时三院内的天纵奇才将汇聚到一起,交流学习。

    从中脱颖而出的天才们将会得到学院提供的丰富修炼资源,罗酆山作为三圣地之一,届时也必然会有人来观摩。

    因为事关三院的排名,每一个学院都倾尽所有的栽培那些种子选手,罗酆学院自然也有自己的办法。

    内院一般不显于世,只有外院被众人所知,它代表的是整个学院的门面。所以外院的学生各方面的条件都是不输于内院的,只是两者的侧重点不一样而已。

    外院有个神秘的池子,那池子里非一般的水,而是可以淬炼三魂的源液。那里是外院的禁地,不经允许谁也不能碰触那里。

    不过为了三院会试,外院决定选择天资卓越的学员进入其中,提升修为。

    这个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外院,所有人都很积极的报名参与,云逸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学院会选出八个种子学员进入禁地提升修为,每个年级将各选出两人,每个人都必须在斗战台上站到最后,这也使得斗战台成为最热闹的地方。

    首先从刚入院的一年级新生开始。而今云逸已经成为了一年级的的风云人物,只要他出现的地方必定人潮涌动,热情如火。

    新生最热火,激情四射,斗战台上的战斗也是最为精彩激烈的。

    新生是学院的未来,是新鲜血液。对他们的关注要更多,这才使得许多天赋异禀的学员们能够脱颖而出,即便不是前两名,也不会被埋没在人潮之中。

    比如说在阵法炼器和风水易术上很有天赋的胖子和路明凡就大放了异彩,不过他们本身的战力却拖了后腿,不过他们的这种天赋却也让他们得到了一些教师的重视。

    至于许铭他天赋一般,但是却从不言弃,骨子里的韧性也使得他颇被看重。一直以来他都没日没夜的刻苦修炼,这才使得他进步飞快,此刻他便站在斗战台上,迎接众人的挑战。

    云逸不出手,他俨然有成为第一名的潜质。不过罗酆学院从来不缺少人才,黑马更是常见。

    许铭便是在十回合之内被人轻易的击败,击败他的人名不见经传,默默无闻。

    不过当云逸上台后便不一样了,他强势击败对手。要知道他可是击败了中级魂吏级别的邢烈,这种战绩在新生当中无人能及。

    没有悬念,云逸和另外一人将接受学院的重点培养。继一年级参加会试的人定下后,余下的名额也都展开了激烈的角逐。

    对于这些即将接受重点培养的学员,学院将在他们身上倾注最大的资源。

    学院最深处有一座颇为壮观的高塔,名为禁塔。这里便是学院的禁地。这座塔内的东西可以说是整个学院最珍贵的所在,关系到学院的未来。

    塔共九层,在最底城共有八道门可以进入塔内。此时在塔下,站着九个人,除了被选出来的八位学员外,还有一名教师。

    这名中年模样的教师,威严十足,不苟言笑,他是负责看守此塔之人。

    “能够在塔内修行,你们应该感到荣幸。你们除了在里面进行修炼外还要懂得何为禁,这才是最重要的。”中年教师说道。

    “从现在开始直到三院会试开始,你们有足够的时间来修炼,现在你们就进去吧!”

    没有多余的话,每个人都选择了一道门。云逸同样也选择了一道门走了进去,只是眼前所见让云逸有些不相信。

    这里鸟语花香,古木参天,巨山横亘,远方还能听到野兽的吼叫声。

    再往前走,云逸看到一个部落,他愣神:“难道我来到远古,这里不是禁塔的内部吗?”

    “小五,傻了吗?到了家门口怎么不进去?”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他们为何叫我小五?”

    云逸回头望去,这人从来不认识,但是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很友好且温和。

    让云逸震惊的是,后面的一大群人身上都披着野兽的皮毛,手中拿着利刃和尖矛。而且还有一座如小山般大的野兽尸体,正被众人抬着向部落内走去。

    眼前的一切很真实,云逸感到了自身血肉的气息,他居然再次有了肉体。看着同样披着兽皮的自己,云逸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体内好似存在兽性的呼唤。

    部落内一片祥和,欢声笑语间有的人正在释放野性的力量,在搏斗;有的人在石头上磨着锋利的骨刀;有的人在分配打回来的的食物。

    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云逸不禁在想这禁塔倒底是什么,这里的一切很真实,可是他知道这一切应该是虚幻的。

    陡然,战斗的号角声响起,原本各司其职的人们,不论老幼妇孺,瞬间成为了战士,手中的长矛、利刃是他们捍卫生命的依仗。

    大地震颤,烟尘滚滚,如雷霆般的嘶吼声正在接近。烟尘中一头如太古魔山般的身影出现,猩红如血的眼睛,尖刺的脊背,锋利的爪牙,全身狰狞无比。

    “异族来袭,全族戒备,迎敌。”号角声传遍四野,呐喊声此起彼伏。

    那所谓的异族,来势凶凶,并非一头,而是十几二十头。

    它们血腥、残忍、可怕、强大。族人如蝼蚁般,只能沦为食物。但是人族最不缺的就是勇气,在他们体内拥有与生俱来的力量,能够与之抗衡。

    生死关头,不论是虚幻的亦或是真实的,此刻生命需要捍卫。云逸手持骨刀,纵横在异族之间。

    异族有强有弱,云逸从没感觉到体内的力量是如此的澎湃,仿佛有头远古巨兽在体内释放野性之力。

    骨刀所到之处,血雨飞洒,嘶吼凄厉。云逸沐浴在血雨之中,经历血与痛的洗礼。

    最终,以血换回的安宁却沉重非凡,再悲伤也换不回那些已经逝去的生命。

    这是一片为了生存而杀戮的世界,在之后的日子里战争打响了。他在生与死之间徘徊,每当濒临死亡时他又奇迹般的活着回来,而且他的力量也更强了。

    云逸八人进入禁塔后各自进行着独有的修炼,谁也不知道其他人的经历。但是在禁塔的顶部那里有一潭池水,禁塔本不可能装得下这潭池水,但是它就是存在着,这很奇怪。

    而在池水边正有一人默默的看着池水。池水是蓝色的,很璀璨。

    池水不时的显现着各种画面,这些画面居然都是进入禁塔内的八个学员。

    池水边站着的是个老者,他面色凝重,看着池水内的画面,画面中云逸正在奋勇抵抗异族大军,这已经不是一个部落的危机,整个人族部落团结起来共御外敌。

    “此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居然能够触动禁塔最深处的记忆,在其中修炼。也许是和他身上的那件东西有关吧!是福亦或是祸呢?”老者自语,他看不透,既然看不透那就看天命吧!

    老者以手轻轻在池子上空轻轻一拂,画面便转向了另外一个人。

    体内的野性澎湃,似乎蕴藏了某种神力,云逸从未感觉如此的强大,他觉得一刀便能劈死异族。

    但是当他奋力劈下时,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消失。没有高山,没有部落,更没有异族。

    久久才回过神来的云逸这才发现自己只是站在禁塔的第一层内。

    “是幻觉吗?还是梦境?可是为什么如此的真实。”云逸用力捏紧自己的拳头,感觉自己体内的力量很强大,但是却不是之前感受的那种野性的回归。

    “这就是第一层修炼的结果吗?体内的魂炁又强大了。”云逸自语,刚才他经历的那一切似真亦幻,捉摸不透。

    “你小子刚才在干什么?对着空空的大殿释放你的魂炁,跟中邪了似的与空气对打!”耳边传来始祖的不解声。

    云逸不知如何回答,索性没有理他。

    “你小子别太嚣张,得罪了我,以后谁也保不了你。”始祖非常气愤,扬言要让云逸好看。

    “老祖,你知道禁塔是什么吗?”云逸问道。

    “我哪知道?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失去了好多记忆。”始祖不满的回道。

    “既然你不知道,就别在我耳边唠叨个不停,烦人!。”

    “你小子......够胆!”始祖本要发火,但还是忍住了,不再啰嗦。他也在苦恼自己为什么失去那么多的记忆。

    云逸暗自一笑,相处这么长时间他早已摸清了始祖的脾性。

    云逸离开第一层来到了第二层,相比第一层的虚幻,第二层就显得真实多了。

    这里只有一个小桌子,桌前有一个蒲团,桌上只有一个沙漏,除此之外四面皆是墙壁。

    云逸在墙上摸索,当他回头去看来时的路时,骇然的发现那里只有墙壁。

    这里是个封闭的空间,静得连沙漏中沙子滑落的声音都能听见。

    简单的布置让这里适合闭关苦修,但是这一层考验的到底是什么呢?

    抛开烦恼,云逸静下心来思考,耳边一直传来沙漏的声音,一开始云逸还没有注意这点,但是到后来他发现那沙子滑落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响着,根本没有停下。

    云逸仔细地看着沙漏,小小的沙漏内仿佛盛装了无穷的沙子,根本不见它少,也不见它多,但是它却一直在滑落着。

    沙漏是用来计算时间的,眼前的情况让云逸开始往时间的方向思考。

    他认为只有一种可能可以解释这种现象。

    便是时间过得很慢,慢得根本无法计算。但是就算时间过得再慢,小小的沙漏也终有漏完的时候才对。

    云逸将沙漏拿在手中,上下换了个方向。但是沙漏内的沙子却没有改变滑落的方向,没有从上往下漏,依然保持着先前的样子,居然从下面往上漏。

    云逸不禁皱眉,这到底说明了什么问题。沙漏内的时间和空间仿佛背离了现实,完全隔绝了。

    云逸看着沙漏,手上一用力,整个沙漏的外壳一下子粉碎了,但内部的沙子却依然保持着先前的状态。

    这很不可思议,超出了云逸的理解,他原先还在想是否是沙漏的外壳材料特殊,内含奇怪的能力。

    但是现在看来,并非简简单单就可以解释得通的。

    第一层虽说是虚幻的,但是云逸却真实的在其中杀戮而且修为有所提高。

    第二层很真实的环境,但却拥有难以解释的现象。

    结合这两层,云逸思绪飞舞,在寻找着其中的共同点。

    时间好像过得很快,又似过得很慢,当云逸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却笑了,答案已经成竹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