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似曾相识
“不管你是谁，我都会记住你的！”双手持剑的赞恩决定不再放水，两把武器也折射出应有的光华——复仇毒刃在低吟着紫娆，它渴望扯碎一切躯体；而灭魂之刃则颂扬着苍白，这件新式武器的作用还不清楚，但从它名字上看应该差不到哪去。 一时间幻境怒风大作，暴雪狂飙；两把武器将自己化作寒霜隐藏在漫天旋冰中，赞恩用刺眼的冰碴将敌人包住。敌人想要逃离几乎不可能，因为绝大多数的人会被感官迷乱，从而迎上致命的刀锋。 叮当——关键所在，杰诺娃的近身功夫不是盖的，本该包围她的风雪硬被撕开一条缝隙，其余嗜血的耀尘见此紧追不舍却仍被她逃出生天！ 赞恩揉了揉有些发僵的手腕，心说这人不仅速度了得，且力量也十分惊人，更叫它不爽的是那对指虎并非凡物，和自己的毒刃相碰却毫发无损。 它抖了一下缺掉边碴的毒刃将身后的灰翼对准女人，现在它们都抓着一根由憎恨原液聚成的利剑，如果加上那两把单手剑一共是十二支，这下杰诺娃该怎么打？ “最后一次，如果我输了…不，我怎么可能输！”在动画片泛滥的年代里，我们一直认为天使的翅膀只是增加美观和速度的道具而已，但赞恩让我们明白那些华丽的翼可当做武器来使用，而且效果和手没有区别！ “死！”十二支亮辰星空从不同方向包围了杰诺娃，这如同天女散花的攻势没有死角，更无从谈起逃避一说。 杰诺娃深吸一口气，完全睁开的眸子再无和善，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红；剑芒袭来，当第一缕危险要贴在她身上时，忽而一切都变慢了，赞恩用憎恨原液凝结的利剑开始从尖端分解，直至被人齐根切除！ 切换到正常角度，杰诺娃以极速模式将每一个星辰击飞。此时她的指虎、双脚再也不分彼此，她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化为武器打得剑芒落花流水，作为一个真正的武斗家就应如此。而在她的意识里充当攻击物品的不仅仅只有拳头，只要她高兴甚至可以将简短的发丝变为武器——杰诺娃一甩头，被惯力加成的头发拍向赞恩的剑身让其走偏，这下憎恨魔王后背大开，现在该轮到大姐出手了…… 战斗从中远程突击发展成近身搏斗，大姐细长的右手抓住赞恩的胳膊向后拉伸让它立即失去平衡，魔王被惯力扯得向后倾倒（的亏是魔王级别的灵体，要不然早就被拽脱臼了） 仰面栽倒的赞恩还在挥舞着另一只手驱赶对方但实际意义不大，杰诺娃瞅准机会用肩膀抵住来回乱动的上臂，而左手肱二头肌正在蓄力，让端平的手肘顺利送入赞恩的怀里…… 啪嚓！这一下肘击可不轻，赞恩急忙稳住平衡，只感觉血气上涌、呼吸困难，而对方的第二次攻击也如影随形的袭来——大姐攻入目标心口的左手向上，用手背狠敲赞恩面部，在其天旋地转间用右手薅住魔王的头发，动用腰肢力量顺势把它翻过肩头！ 前胸遭受重击的伤还没好，背部又着地让赞恩差点维持不住形态！它无法再顾忌形象，而是想用懒驴打滚躲过接下来的连击，可直落而下的膝盖带着万钧之力压向它最脆弱的头部…… “噢不，我这是在做什么？”暗红色的瞳仁再度回归理智，杰诺娃忙收腿止住致命一击，但强劲的罡风还是让赞恩感觉头皮发紧。 “好快的女人…好厉害的防身术…”它捂着胸口，连续被人重击让它身形乱闪，一些不重要的部位已经维持不住而变形。 “那么现在可以考虑一下我的建议了吗，汤玛士先生？”杰诺娃又恢复成迷糊状态蹲在敌人身旁，还友好的伸出一只手。 赞恩费力的往旁边挪了挪，它再也不想去碰这个女人的一根手指头了：“离我远点！我知道你是谁了…普罗蒂娅碧昂卡，你居然…”憎恨魔王站起身来：“好，我走；不过咱们再见之时便是你死我活之日！” 魔王的身影开始变淡，一直以来营造这个世界的主要人物离去让空间变得不稳定，大块的黑暗物质开始解体、漂浮，进而是整块的崩塌。 “我们成功了，队长；现在唯一的问题是逃离这。呃…最好在贝儿梅尔爆掉你的头前。”杰诺娃的影像也开始缩小，接着乌塔尔的本体从中剥离出来，但它还在没从催眠中苏醒。 很神奇，乌塔尔做了一个梦——在梦中它成为一名观众，只身坐在偌大的影院中观看两名巨人之间的对殴，结果那名女武斗家赢了。尽管战斗只持续很短时间，但各种慢镜头让半神记住了胜利者的样子，尤其是她深红色的瞳仁，非常的让人…着迷。 轰嗵！乌塔尔醒了，它仰身坐起，脑袋却碰到一根金属箭尖，它抬起头看见贝儿梅尔正踩在喉甲上，双手抱着‘海神’弩弓瞄准自己的头。 话说刚才的佯动让大小姐扣着扳机的手一哆嗦，极其细微的动作也使乌塔尔一激灵，如果它有汗腺，那现在很定哗哗的！ “队长还是怪物，嗯？”贝儿梅尔眉毛一挑。 “是队长，队长。”乌塔尔躺回到原位，怯懦道。 “队长？胡扯！我问你，全队最傻、最坏、最讨厌、最会装蒜、最招本小姐记恨的白痴是谁？”箭头一顶，大地之子浑身冰凉。 “是安娜！安娜瓦德温特…” “啊哈，欢迎回来，乌塔尔队长~”贝儿梅尔收起武器。 “深海来的丑八怪，去死吧！”尖头泛红的铁戟拍下来。不用说，因为私人恩怨两人再次扭打起来。 首都危机解除了，给这座城市以灾难的当事人也需要‘静养’上十天左右。现在它满脑子想的都是那名能力爆槽的武斗家，乌塔尔环顾四周见一个高个儿隐入人群中。 “傻气的废铁，算你好运。”死亡天使得知半神摆脱控制后就打开空间裂隙，临走前还瞅了一眼打架的某人，这让安娜浑身一僵，脸上一连挨了好几拳都不知道。 “是错觉么？总感觉在哪里见过那个人…”每个男人的内心深处都有无法忘怀的记忆，它们往往会让拥有者记上一辈子（当然，乌塔尔也算是个男人的话）话说首都之战后，半神对当地的破坏没有半点愧疚，反而对红色的瞳仁唏嘘不已，为此它陷入半个月左右的失魂落魄中。 可能在这期间，总有人见到一尊巨铠坐在帝都正在重建的门槛上抓耳挠腮，说实话它这么做真的很碍事，但更多时候它对过往行人的喊叫充耳不闻。 “红眼睛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