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对旧臣的安抚和安排
…… 在李承道跟绘梨衣在黑伞下细说着极为残暴的事情的时候，被前者派出去解决绘梨衣翘家事件后续影响的影武者·橘政宗(往后直接称为橘政宗)，也坐上了属于橘政宗劳斯莱斯专驾。 作为以零号的血rou为主材料、使用了各式黑科技制作出来的在龙族世界中堪称Bug的影武者技术的产物，橘政宗的表现没有半点像是被cao控着的木偶傀儡的意思。 正相反，当橘政宗神色平静的看着车窗外那些疾驰着的搜寻绘梨衣的极道分子的时候。 从政宗先生登上了霓虹极道争锋的舞台之后，便开始为他驾车的司机眼里闪烁震惊和兴奋的光芒。 即使比起那些已经解甲归田、荣归故里(惨遭闲置)的家伙，凭借着不计代价的积极响应号召而得以留在政宗先生身边，已经是莫大的福气了。 但是比起枯燥乏味且无聊的当一个上班族的司机，司机先生更喜欢当初驾车带着政宗先生冲破敌阵的快感。 而政宗先生看那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群辍学的小Bie三的眼神，让他不由得想起了当初带领他们硬刚本家六尊姓的那个英勇的伟男子。 政宗先生陷入自我检讨的时后的表情，是如此的平静，那么的漠然，又是何等的残暴！ 橘政宗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老部下又在忆昔峥嵘岁月，在另一边解除掉远程cao控模式，进入远程监测模式后，便收回了看向窗外的目光。 事有轻重缓急之分，比起野心家扎堆的本家头部群体，只需要他一个命令就可以停止下来的大搜捕算不得什么。 “佐藤君，你说外面那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在围猎绘梨衣？是因为十亿日元赏金，还是所谓的本家的友谊。” 橘政宗忽然轻笑着地开口，只是声音里带着几分冷冽，如数九寒冬时迎面袭来的寒风。 如果是正版赫尔佐格的话，在对绘梨衣翘家事件的后续处理时可能会展现名为妥协的艺术。 即使对绘梨衣出手已经触及了自己谋划的根本利益，但是……赫尔佐格会做的也只是加大对钥匙的看管程度和压。 而不会在胜利即将到来的时候，搞出一些没有必要的血雨腥风，以免影响到自己成神的大局。 不过当李承道替代了赫尔佐格的位置，并稍微违了自身理念决定要借用绘梨衣的力量之后。 某些当了马前卒的蠢货所想象中的高拿轻放便变得不再现实。 被橘政宗点名的司机先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在脸上神色几经变易之后长呼了一口气，继而答非所问的道： “政宗先生，从您当初决定要挥刀而出之时，我等便已做好了洒血长街的觉悟。” 作为唯一一个留在政宗先生身边做事的家臣(全是自称的)，佐藤宪司自然不是竞争失败者口中那种只会开车的阿谀小人。 从他在橘政宗稍微露出一点自己想法之后，便毫不犹豫的展现出来自己秉持着的态度便可窥知一二。 比起宫本志野这种被打服后半路上车跟随橘政宗脚步的本家精英，从最开始便追随他的佐藤宪司可从不觉得政宗先生已经不复当年血勇了。 橘政宗用拇指尖揉着眉心，感到有点无奈:“当初死的人已经够多了，以后别再说什么血洒长街的不吉利的话。” 虽然一点都看不惯赫尔佐格这个被事业心(确信！)支撑着的小人，但是橘政宗此时也难免心生佩服之感。 如果不算大幕拉开后的一步步走向爆雷的话，橘政宗几乎已经将自己的人设演到极致了。 面对着橘政宗的基本盘突如其来的表忠心的李承道，对自己所能驱使的力量有了更明确的认知。 严格遵守交通规则，慢悠悠的朝源氏重工驶去的佐藤宪司松了一口气，旋即更是轻松愉快的说道： “在政宗先生要挥刀的时候，我们这些当家臣的所能做的不就是成为践行您意志的最锋利的刀刃麽？” 不然当初在政宗先生要求刀剑里舔血的大家伙转岗再就业的时候，也不会骂骂咧咧的全部同意下来了。 要知道那可是一个能够和整个霓虹极道刚正面的“极道势力”的转型啊，怎么可能没有反对的声音？ “呵呵！” 橘政宗呵的冷笑出声，却没有多少冷意，反而有种被逗乐了忍不住发笑的意味。 “……佐藤君这话放在自己身上有点不值当，应该由佐伯和雄那个就连肌rou里都是心眼的货来说。 他现在装出一副老年痴呆的模样，就是在向我这个过河拆桥的、在本家当大家长享福的家伙表示不满呢！” 橘政宗直接点名道姓的批评着某个装傻的家伙，言语间却不带一丝一毫的怒意。 佐藤宪司：“……”政宗先生，您这帽子扣得有点大啊。 不过为什么见到那个偷鸡的家伙被指摘，我会觉得高兴呢？ 橘政宗的话成功的让司机先生安静了下来，就连给闲赋在家老友求情的话都没有说一句。 橘政宗见佐藤宪司不说话了，也没有再吐槽自己的某个得力干将，反而神色慢慢变得严肃起来，吐字极其清晰的说道： “佐藤君，我其实是知道你们所秉持的想法的，但是我还是那个意思——我不同意。” 只是前后两种不同意理由已经截然不同，赫尔佐格是为了不影响自己的谋划而不同意。 而李承道不同意也是不想让终于安定下来的生活着的人，为了自己再度踏上刀剑舔血日子。 虽然不屑于赫尔佐格那浑浑噩噩的的追求完美进化的目的，但李承道对他强势的立规矩约束暴力的做法还是给予了肯定。 通过后视镜看到政宗先生神色变化佐藤宪司的心也一点点凉了下来，橘政宗辅一说完便忍不住道： “政宗先生不是已经决定好了要下手了吗，为什么？” 为什么不用我们呢？我们还能再次征战的。 橘政宗转头看向窗外，神色略显沧桑的说道：“我们为了能够好好活着而踏上刀剑上舔血的道路也就罢了。 好不容易安定了下来，有了规矩和前程，难不成还要让孩子们也全都卷进来吗？” 在佐藤宪司陷入沉默后，橘政宗毫不犹豫的选择补刀，语带调侃的道： “佐藤君，我记得你有说过晴美那孩子现在正在警视厅当值，你总不能让老伙计们过去给她送业绩吧？” “可政宗先生，您这样显得大家跟坐享其成的蛀虫一样，享着您给准备的一切，却什么都不去做。” 佐藤宪司语带哀声，“就不能让我们为您做点什么麽？” 橘政宗心头升起一股暖意，但是心中主意丝毫未改，翻着白眼反问道： “谁说的我会一直没有事情让你们去做了？另外，你们都已经自称是我的家臣了，我多少要有所表示的。” “政宗先生，您！？” 面对着强烈的推背感和佐藤宪司脸上的惊喜神色，橘政宗继续自己的安抚工作：“不用惊讶，也别想着能在短时间内获得正式名头。 为了能够顺利度过接下来一年多的动荡期，我有不少筹谋要你们去准备，所以我的家臣收授仪典起码需要到明年六月份以后才能举行。” 到了那个时候，你们可以尝试在橘政宗的灵牌前宣誓效忠？李承道心中默默地想到。 而这样的结局，也总比原著里那样无名无分的无声的凋零来的好太多了。 李承道不会去想原著中是不是赫尔佐格亲自处决了这些被他用自己半吊子的……思想聚拢在一起的人，那样也太恶心了。 “政宗先生，我们从未见过您有违弃自己的许诺的时候，那么我们也定然不会让您失望的。” 佐藤宪司语带兴奋的郑重道，他非常清楚政宗先生决定举行收受家臣的仪典的事，将给老伙计们带来何等鼓舞。 这绝对不是佐伯和雄将自己儿子塞到政宗的备选继承人身边的cao作，能够比得上的百一的！ 源稚生？不行！ 政宗先生？行！ 面对着佐藤宪司这个手下势力领头羊之一的人的承诺，橘政宗摇了摇发送完自己编辑的对辉姬夜的指令的手机，半认真的开口： “我是相信你们的能力的，不过这一次的事需必须得让他们来办，我们这些外来的人负责善后维稳就行了。” 即使半道出家当了橘家人成了蛇岐八家大家长的事，可橘政宗天基本盘一直都是当初随他拿着热武器挑战本家秩序的人。 所以在这些人已经解马归田，并好不容易才习惯安定的生活的时候，便不能够轻易拉出来和人拼命。 正好有本家有着充足的“死士”能够用来狗咬狗，也免得要这些一把年纪的“弱者”出来拼命。 佐藤宪司刚想反驳，便因想到了什么而脸上浮现幸灾乐祸之色，用力的点了点头。 橘政宗的潜台词他听懂了。 “对了，蛇岐八家的家臣一说总归是一种旧时陋俗，我也不好多收。 只是如果直接点名的话又显得不近人情，人选当面你们自己看着来吧。” 卷，可劲儿劵，卷到没有丝毫余力被其他人视作威胁，这样你们就能在某种意义上置身事外了。 “是！” 佐藤宪司大声应道，本来想像以往那样继续站在幕后支持佐伯和雄整合势力的他，瞬间就改了主意。 面对佐藤宪司的强烈反应，橘政宗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这是李承道在获得某个野心家的所有记忆后，便作出决定的事——他要给橘政宗的旧臣安排好出路。 毕竟……他总不能比号称吃光一个人所有价值赫尔佐格还要冷漠无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