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掏心与人看，再说往事密

    “您错了。”飞虎抬头，迎面却是一根鞭子，“小的……啊……”

    “我哪里错了？”越离怒吼，“我哪里错了……本少爷哪里错了？你说……你说啊！”

    飞虎却说不出话来，他的脖子被御兽圈紧紧勒住，身上更是不断承受着打神鞭的鞭挞。越离一手持鞭，一手掐控制御兽圈的灵决，打得飞虎话都说不出口。

    “唔唔……”飞虎痛的受不住了，一翻身从屋顶滚落了下去。摔落在地上的时候越离散去了灵决，飞虎连忙喊：“少爷饶命，小的有话说……唔……”

    越离重新掐起灵决，御兽圈勒着飞虎的脖子把飞虎提回屋顶，继续鞭打。直到打累看才停手。

    这时飞虎已经没多少意识了，气若游丝处在昏迷边缘。好在皇者级的恢复力不是盖的，仅一个呼吸后飞虎开始大口喘气，意识聚拢了回来。

    “你……耐打了不少啊……你有什么话说？”越离也在喘气，他刚才竭力催动两大法宝，消耗也是惊人。

    飞虎挣扎着跪伏在地：“少爷。小的并非是被收服的。”

    越离愣了一下，瞪着飞虎等他说下去。

    “小的当初是自愿成为越离少爷的附庸的。”飞虎说，“那时候越离少爷确实比小的强。可小的不认为自己会比少爷差。那时候小的还年轻，皇者却把小的当作奴隶。小的心想反正是奴隶，做皇者的奴隶还不如做少爷的。就把自己献给了越离少爷，成为了越离少爷的坐骑。”

    “然后呢？”越离在调息，快速恢复自己的实力，本源级催动两大王者级法宝许久，他近乎油尽灯枯了。可飞虎丝毫没有反抗的情况下，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创伤，只是险些昏迷！

    “皇者为了控制小的，打碎了小的原本的道心，种下了另一颗道心。”飞虎说，“这颗道心让小的成为一副完美的傀儡，一旦认主……或者被认主，都终生不会背叛自己的主人！所以请您相信小的对您的忠心。”

    越离只是冷笑。

    飞虎开始吞吞吐吐起来，“其实，当时小的虽然确实因为‘顺之道心’对越离少爷忠心无比，但随着自身实力的增长，还是有些不把少爷当回事的……您无需怀疑皇者的强大，‘顺之道心’状态下，小的会由心及体的忠诚于您。但是小的不止一颗道心……”

    “所以你想过背叛？或者用我来取代你效忠的那个人？”越离冷笑，问。

    “不，并没有……小的确实是存了利用越离少爷的心思成为越离少爷的坐骑的……但小的在后来的岁月里，建立了更坚定的信念……”飞虎说道，“越离少爷知道，但您也许不清楚……甚至您的父亲都不一定清楚……皇者在成为苍茫最强的男人之前……曾经是越离少爷的父亲……老爷流落在外的私生庶子！在南宫家，他的地位尚不如身为嫡子的您！”

    “什么？”越离这次真的被震惊到了。传说中执掌命轨的男人，创造了时空和苍茫中所有生灵的最强者，竟然只是……只是自家的一个庶出私生子……

    “不仅如此。皇者是人龙混血。”飞虎说，“他的母亲是一条金龙，叫龙月儿。在皇者出生后死去了。皇者以为老爷是嫌弃他和他母亲的龙族血脉，才导致他和他母亲的悲惨生活，所以对两族混血极为憎恨。成为皇者后斩出了自己属于龙族的那部分血脉。这部分血脉化形变成了纯血的龙皇——琼灵。”

    “皇者憎恨混血，可偏偏又因为某种原因和琼灵结合，产下一个孩子，就是无。”飞虎说，“那时候皇者还没有开辟时空，无便是苍茫中的第三个生灵。可无是人龙混血，遭到了皇者的嫌弃。而琼灵作为母亲，不会嫌弃自己的孩子，反而护持他，这就是两大皇者对立的由来。”

    “说的不错，可你似乎跑题了。”越离说。

    “不，并没有跑题。”飞虎回答，看了眼越离手中的苍茫神鞭一眼，打了个颤，低头道，“请原谅小的的无力……”飞虎并不想越离想的那样毫发无伤，打神鞭神父苍茫之名，有种特殊的加持，即使越离修为低，依旧打得飞虎痛苦难忍，至今手脚还软绵绵的使不上力，虚弱不堪。

    “你继续说。”越离摆摆手，大度的表示不在意。他现在已经没有催动苍茫神鞭的力气了。但他很满意这一番驯化，飞虎对他有了些畏惧——这很好，证明他在征服他的路上迈出了关键的一步。

    “两大皇者的对立，从无的出生开始。一直延续到两大皇者各自开辟了时空之后。”飞虎往下说，“皇者最初开辟的时空，琼灵对照着同样开辟的时空，两大时空相同且并行却毫无交接碰撞。皇者发展他的时空，琼灵依次对照着发展她的时空。两大时空的运行轨迹基本雷同。”

    “有了时空，苍茫开始热闹起来，”飞虎看了一眼越离的脸色，他在默默调息，没有什么表示，“皇者传下各种王者功法，琼灵传下修真术，然后许多生灵因此超脱出了时空，成为可以行走苍茫的苍茫神族，也就是王者。苍茫越来越热闹。”

    “而皇者，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得到了一颗苍茫之珠。那本不是皇者应得的物品，可皇者凭借自己执掌命轨的手段强行留在了手里，并闭关对它进行参悟。”飞虎说，“等他出关，苍茫已经算得上热闹非凡了。一个个时空在苍茫中近乎永恒的放着光……璀璨如群星……而此时，老爷已经出世多年，越离少爷也已经二十多岁。”

    “等等。你说皇者开辟了时空，和琼灵、无，是苍茫最初的三个生灵。那么他怎么同时也是老头子的私生子？”越离疑惑。

    “皇者的本名是俊。南宫俊。南宫俊在越离少爷二十多岁的时候，和无争夺一颗苍茫之珠，被无传送回了过去，成为了苍茫中的第一个生灵，然后成为皇者，皇者出关的时候刚好见证了这一幕！”飞虎认真解释，“这说起来算是一个轮回吧。皇者因老爷而生，老爷也因为皇者的时空而生。同样，皇者因无而生，无也因皇者而生。”

    “苍茫之珠有回到过去的能力？”越离眼睛放光。

    “这是第一苍茫之珠的特殊能力。但是只能用一次，一次过后，就不能用了。”飞虎回答，“无用那唯一的一次传送回了皇者，之后就没有了。第一苍茫之珠失去了回到过往的能力。也就是说，皇者是唯一一个能回到过去的人。后来者都不会有这样的能力。这也是皇者能执掌命轨的原因所在。”

    “皇者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传送回去，却因为隔了很远没办法阻止。”飞虎说，“之后皇者化身越离少爷的随从进入了南宫家。他原本的计划大约是控制越离少爷，污染越离少爷的血脉来向老爷报复。但是皇者还没来记得完成布置，琼灵和有了苍茫之珠，信心大增的无便找到了皇者，发动了圣战。”

    “那是一场聚集了苍茫绝大多数顶尖战力的绝世大战。”飞虎想到这个眼睛都要发光了，他能在王者之道上走那么快与那一场战争的回放有着莫大的关系，“那一战后，无和百万王者都因此去了苍茫的守护，琼灵重伤回了自己的时空，而皇者拖着一身伤躲避着众多敌人的追杀。”

    “然后，命轨发生了改变，很多原本不存在的命运，加入了命轨……”飞虎感觉有些怪怪的，毕竟若没有这样的改变，也就没有他了，“首先是琼灵的一滴血，然后是黯夜，后来还有一个我。我因为种族的关系比他们出生早，反而年纪比他们大……”

    “琼灵洒落的一滴血后来化形，是一条金龙……”飞虎想起第一次遇到清作的时候，那一点金光以无法想像的速度撞进自己怀中，从此他的生命中有了一个她，“黯夜的命轨出现比她晚，但成形比她早，因为他是皇者的孩子，一出生就在皇者无法执掌命轨的虚弱时刻代替皇者执掌了命轨。他试图改变命轨，结果在命轨的反噬下死去了。”

    “小的的命轨是出现最晚，却成形最早的。”飞虎低眉，黯夜是死在他的手上，虽然是命轨的安排，可讽刺的是，他一心逆命，却在逆之道心下遵从命轨的安排害死了黯夜，“我比他们都大，可却最弱。弱到虽然身负皇者血脉，但出生后都做不到吞吐灵气而活，只能进山捕猎了一头灵兽吃来养活自己。”

    越离“哦”了一声。

    “其实……若不论身份，只论辈分的话，小的还得唤少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