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心术不正，数据再漂亮想骗谁
虽然眼前美色迷人，舞台上的表演也很引人入胜，可天糊还是想着要离开，要不是手中的餐还没有送出去的话，能多送几份是几份，多赚点钱，回头多买点好吃的犒劳自己，它不香吗？ 舞台上几个蹦跶得香汗淋漓的妹纸，在音乐响累了，彻底哑火了，一脸满足地退下了舞台。 几个打扮得娘里娘气的，看着像女的，实则是男的敲锣打鼓地扭着熊腰走上了舞台。 其中一人手持麦克风，边扭边说：“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 尖锐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名援午谈会的各个角落里。 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也不再聊天，像一尊尊雕塑一样，动也不动地望着舞台上的那个人。知道重头戏开始出场了——投资路演隆重登场。 等到稀稀拉拉地掌声停下来后，那人举起麦克风接着说道：“我是死得其所公司的总裁——孤同。我今天为大家带来的暴利项目是——宇宙太空是我家，死后安葬全靠它……” 巴拉巴拉讲了一堆，总结起来无非就是土地太贵，人死后太废，购地安葬昂贵，发射到太空撕碎，听得天糊直打瞌睡，一众女子狂喊投了就对。 晚天糊几步进来，坐在后面的月葭皱紧了细长的秀眉，抿着小嘴不说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从孤同列出来的数据分析，又没有找到什么不对的地方。 跟着月葭进来的暮渚和荆晏也跃跃欲试，想着机缘巧合，才能进来一次，碰着这么好的投资项目，不投实在对不起自己的这次天降之财，两人嘀嘀咕咕，商量着是全身家投进去的好，还是稳妥点，忍痛只投八成九成这样。 孤同看见在场众人情绪如此高昂，兴趣如此浓厚，不禁笑得嘴都歪了，带着助手，扭着熊腰，从舞台上走下来，就近促成投资意向。 他一个个询问过来，有的百万，有的千万，虽不一而同，却也没有漏空不投的。走到池嫦的面前时，只见她挥了挥手，说：“先去问后面的。” 说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指似乎指向了青霁的位置。 孤同秒懂地走开了，知道她是有意和青霁竞争，想看看青霁投多少钱，再加大额度压她一头。 见孤同过来，青霁也没有直接说投多少钱，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天糊，说：“好不容易蹭到机会进来，不多少投一点把握住机会？” 天糊哼了一声，说：“你想害我就早说，这破项目谁投谁倒霉，只有傻子才会投，我看起来像是个傻子吗？” 天糊的这句话一石激起了万重浪，引起了众人的愤慨和窃窃私语，这项目怎么看都怎么赚钱，怎么到了他的嘴里，就变成了傻子才会投呢？ 还没等青霁说话，孤同最着急，抢先问道：“请问您是哪位？” 他不能不着急，要是这事处理不好，那今天这场精心策划的投资路演，就要被天糊这句话给搞砸了。 青霁见天糊又开始乱喷了，有意要看他的笑话，故意轻飘飘地说：“他啊，他就是个送餐的，估计也没什么钱可以投资你的项目，你不用理他。” 孤同一听，可就来气了。你说你有钱，想投资，出于慎重，来喷我的项目，还情有可原。这要钱没钱，要投资没法投资的，没事来喷我的项目，可就有点不地道了。 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天糊的面前，决定好好地教他做人，非改口说这个项目是最好的投资项目不可，“原来是没钱兄啊！没关系，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你倒是好好地跟我说说，这个项目怎么碍着你了，怎么投了就成傻子了？” 孤同相信，他摆出来的数据，绝对是天衣无缝，就是西俱芒洲大数据分析公司的董事长安滨来了，一时半刻之间，也无法分析出其中的子丑寅卯来。 天糊看他那架势，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天天在外面送餐，接触的人海了去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就他这样的，没见过一百两百的，也有一千两千。 天糊清了清嗓子，有人送上门来让他喷，这种要求，他倒是从没有碰见过，这次非得喷得他怀疑人生不可。 天糊把拎着的餐往青霁的手上一放，邪魅地一笑，说：“这不是秃子头上捉虱子——明摆着的吗？我问你，妖是妖塔妈生的，人是人塔妈生的，你是什么生的？” 孤同狐疑地看了天糊一眼，心想不是要讲投资项目的事吗？怎么扯到谁是谁生的事情上去了？不过虽然是不理解，他还是不情不愿地说了：“这还用问吗？我是人，我当然也是我妈生的。” 天糊心说你知道就好，点了点头，说：“既然你是你MA生的，那等你MA死了之后，你是想给她留个全尸呢？还是想把她五马分尸？” 孤同听了勃然大怒，差点把拳头就挥到天糊的身上，“你是怎么说话的？谁会想着死后五马分尸？当然是留全尸！” 天糊淡定地一笑，说：“好，既然你知道谁都想死后留全尸，你这个项目做得到吗？” 孤同愣了一下，这个问题，他倒是没有想到过。 天糊见他没有话说，接着问道：“还有，你是想你MA死后，入土为安呢？还是像个孤魂野鬼似的，在宇宙太空中到处流浪飘荡？” “这……”孤同眼睛直了，失去了焦点，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天糊见孤同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在这个方面完全是个菜鸡，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他还是扔出了他的致命第三问：“哪天你思念你MA了，你是会备上点好吃的，到她的坟前去跟她唠唠嗑，倾诉自己的思念之情，还是满宇宙太空寻找你MA在哪里？” 天糊的三问，彻底把孤同给惹恼了。他恼羞成怒地喊道：“胡说八道！你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 分析一件事情，讲究的是以数据说话。你这是在以数据说话吗？ 你这是在偷换概念！你根本不懂得什么叫数据！更不懂得什么叫数据分析！我才不屑于和你这样的人说话，丢份！” 孤同骂骂咧咧地走了，再呆下去，他害怕出的洋相更大，到时更加不可收拾。 孤同的助手问他：“我们就这样走了吗？那项目怎么办？” 孤同回头狠狠地瞪了天糊一眼，说：“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掉有问题的人。” 他的助手点了点头，说：“明白，我会安排的。只要这个人不存在了，无论他说过什么，都能轻而易举地证明他说的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