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朱实和袁庄都不简单
以女为梯正文182、朱实和袁庄都不简单虽然一流的新闻从业员并不喜欢报导这类属于个人隐私的事情,但是二、三流的记者可就逮着机会,大肆报导一番了。 因此,洪力家的继承问题不仅当地居民深感兴趣,就连朱实将会选择谁当她的丈夫,也成为大家注目的焦点,甚至有人还以此作为赌注。 总之,这件事已经成为焦点新闻,可是位于红叶湖畔的洪力家却沉静得叫人窒息。 洪向竹、洪向梅两家虽然还滞留在此,但和洪向松母子之间几乎没有什么往来,他们全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互相揣测对方的心意。 现在洪力家正刮起四个彼此利害纠葛的台风;这其中包括洪向松、洪向竹、洪向梅三家、以及朱实。 在这种场合下,朱实的立场较令人同情。虽然洪向松、洪向竹、洪向梅三姐妹彼此憎恨着对方,不过他们憎恨朱实的心态倒是一致的。 尽管如此,他们之中并没有任何人将仇恨写在脸上。相反的,他们都千方百计向朱实大献殷勤。 而祝文武和辛有智大概也受到双亲的教唆,这阵子两人每天都来朱实那儿嘘寒问暖一番。桀傲不驯的祝文武一开始便信心十足的样子,而轻浮、略有小聪明的辛有智则总是绕着朱实打转,阿谀、奉承、谄媚、巴结……等等招数无一不派上用场。 不过朱实这女孩也不简单,她不难感受到自己此时已成为洪力一家仇恨、诅咒的对象,但却一点也不胆怯;不论趾高气昂、信心十足的祝文武也好,还是轻浮、毛躁的辛有智亦罢,她都以平常心对待他们。 每当他们来自己房间的时候,朱实总不忘叫袁庄在隔壁房间待命。 朱实甚至对那个戴面具的左清也不排斥;由于左清从不曾来拜访她,因此她便经常到左清那儿串门子。 而且,这两个人会面的情况是十分怪异。朱实去拜访左清的时候,总不忘带着袁庄同行;左清和朱实见面时,洪向松也总是陪在身边。正因他们总在洪向松和袁庄的陪同下见面,所以两入之间的谈话也经常中断。 戴着面具的左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意识到自己容貌丑陋的缘故,几乎从不开口说话,所以两人会面都是朱实在发言。但是当她的谈话涉及左清的过去时,洪向松就会代为回答,并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 此外,朱实置身在如此危险的境地,却还能平安无事,完全是因为袁庄的缘故,否则祝文武、辛有智早就诉诸暴力,将朱实占为已有了。 大家都知道,要是祝文武、辛有智胆敢对朱实施加暴行,这个丑陋的巨人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扭断他们两人的脖子。 古恭律师也曾跟田春达说明袁庄这个人物的事。 “袁庄从小就是孤儿,朱实的母亲因为同情他的遭遇而收养他,让他和朱实一块儿成长,所以当朱实双亲去世,洪力先生把朱实带回家照顾的时候,袁庄也跟着朱实一起来到洪力家。他对朱实的忠诚度绝不容人怀疑,不管朱实说什么他都会听,就算朱实叫他杀人,袁庄也会毫不考虑地杀了那个人。” 古恭律师原本只是不经意说出最后这一句话,但是当他说出这句话的那一瞬间,却愣了好一会儿。 半晌之后,古恭律师和田春达不由得彼此看了对方一眼,像是在相互打探对方心中的想法似的。 终于,古恭律师面露后悔的神色,干咳了一声,而田春达也故意岔开话题道:“对了!袁庄在洪力家负责栽种菊花了吗?” “嗯,是的,你看到那些菊花了吧?虽然他的脑袋并不灵活,不过可是个栽种菊花的高手呢!这些园艺技巧都是朱实已故的父亲教的。” 古恭律师说到这儿时,不由得下意识地皱起眉头。 “对了,秦静安这个人有没有消息?” “哦,我们公开遗嘱之前,就在全国寻找他的下落,不过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任何线索。唉!” 这时,田春达的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件事宛如恶魔作弄世人般。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可是这种想法却挥之不去。
“古恭先生,你说袁庄是个孤儿,但你知道他的来历吗?” 古恭律师闻言,脸上立刻露出十分惊讶的神色,他望着田春达好一会儿,哮喘着大气说道:“你在说什么啊?田春达先生。难道你怀疑袁庄是秦静安吗?你怎么会有如此的想法……” “那是我刚才临时想到的……好吧!我收回刚才的疑问。唉!我今天是怎么了?其实我只是在想,洪力先生会不会把自己的私生子托给朱实的母亲扶养呢?可是果真如此的话,也应该会有人注意到这件事才对啊!” “说的也是。再说洪力先生可算是一位美男子,而秦菊女士——虽然我本人没有见过她,但是她能得到洪力先生的庞爱,相信也一定是位大美人。所以,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会生出像袁庄那样的儿子呢?袁庄不过是个种菊花的能手罢了,对了,他现在还热中于制作菊花玩偶呢!” “菊花玩偶?” 田春达皱着眉头。 “哦,以前洪力先生曾教袁庄制作菊花玩偶,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起这件事,最近又开始努力制作菊花玩偶。那个人哪!只要不惹他发怒,就是个平静的男人。但是,我倒从未想过他的来历呢!好吧,既然你有此疑问,我们就来调查一下他的背景吧!” 古恭律师叹口气说。 ******* 十一月十五日——左清回来已经半个月,而田春达到这里也有一个月了。 这一天是洪力家第一次发生流血事件的日子,也是恶魔采取行动的第一步,不过在叙述这件杀人事件之前,还有一段插曲,这插曲可说是此次杀人事件的前奏。 “田春达先生,有客人来找你哦!” 十一月十五日下午三点左右,田春达原本照例搬一张椅子坐在房里想事情,后来却被女服务员的声音打断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