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唯一的胜利者
第五十五章唯一的胜利者 我又向前奔了一个多小时,速度慢慢降了下来,刚才所食的木耳、蘑菇在逐渐转化成能量,倒也不怎么感觉到累,唯一担心的就是后面的追兵,只要这身血污不清洗干净,我跑到哪儿都会被他们揪出来的。 我慢慢停了下来,只是这样一味地逃跑肯定不是办法,我要分辨一下方位,让自己有个大致的方向。我事先从地图上了解到,这片森林有方圆五百多公里,如果只是一味地往里走,很难找到水源不说,也很容易发生危险的,还不知道里面有多少凶禽猛兽等着我呢?我不可能再像刚才那次那么幸运了,只会遇到一只大型食rou动物,自己还勉强可以应付,如果是一群的话,我很难幸免于难。 最后我打定主意,先想办法把身上的血腥味弄干净,否则,在这样密不透风的森林里行走会非常危险,自己一身血腥,要传出好几公里远去,估计不等追兵找到我,一些猛兽早就把我分而食之了。我逐渐放弃了最初寻找水源的想法,那样希望太渺茫了,我总不能一棵树上吊死吧? 我寻了一片地势稍低、灌木长势较好、视线开阔的所在,用两把匕首清理出一片空地出来。下面的落叶很厚,也非常潮湿,我把这些半腐烂的叶子都堆在了一起。我取下两柄军刺,插在了小腿上,迅速地脱下了上衣,把它放在那堆较湿的叶子里面,像洗衣服似的大力地揉搓起来。我现在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四周,防止有大型食rou动物突然袭击我,一旦有什么意外情况,我可以在一秒之内恢复战斗状态。 我换了三堆这样的潮湿腐叶,上衣上的气味基本上没有了,已经被那些腐叶的臭味压了下去,但整件衣服已经面目全非了,让人难以置信这曾经还是件衣服,但是对我来讲,这都没多大关系,我主要的目的是去掉上面nongnong的血腥味,至于其它的,我还无暇顾及。 我如法炮制,把全身的衣服都处理了一遍,可以说效果非常明显,身上除了腐叶的臭味,基本上闻不到那种血腥味了,但是我也成了一名彻头彻尾的街头临时“流浪汉”了。慢说我此时是在原始森林深处,无人欣赏我的丑态,即便是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旦是为了生存的需要,这种做法依然是我的第一选择,我可不会为了那点可怜的“面子”,而给“黑白无常”一次登门索命的机会!至于说现在一点点的丑陋,就更没有关系了,对我而言,生存才是第一位的,可以想像,一具失去了生命气息的躯体,即便是穿上了金缕衣,又有什么用呢?至多是让别人羡慕的目光在他(她)的尸身上停留得稍久一些,仅此而已!当然了,是否还会引起偷坟掘墓者的注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在原地挖了一个大坑,把刚才那些粘染了血腥气息的腐叶埋了起来,防止一些嗅觉特别灵敏的畜牲寻根求源。本来我还想再和先前一样,把身上仅存的那枚手雷制作成地雷,给那些贪心的家伙再上一堂生动的“彩喷课”,但最后我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我要留着这颗宝贝手雷应急呢,一定要用在最最关键的时候。 做完了这一切,我心头大定,至少那些大型rou食动物不会轻易捕捉到我的气息,既而跟踪、袭击我,给我制造巨大麻烦,也好让我专心应付那些有目的的“围捕者”。而我此时此刻最希望看到的就是:“觅食者”和“围捕者”同时赶到了这儿,他(它)们就会展开一场利害关系不大的对决战,结果无论谁输谁赢,而无疑我才是,唯一的胜利者。 我简单分辨了一下方位,又向前面进发了,我要尽快离开这个危机重重的地方,刚才我的“腐叶洗衣”行为应该使血腥味传出去好远,说不定已经引起某些大型rou食动物的注意了,正流着口水、兴奋异常地往这赶呢!我可不想留下来陪它们进行血淋淋的“实战演习”,平空增添那十三个在上帝面前说我坏话的家伙的心理平衡感,这种大对决的机会还是留给我的“围捕者”吧。 我又向前行进了大约两公里,在一处灌层和树木都非常浓密的地方停了下来。我刚才在行进过程中已经把亏空的胃又补充了回来了,现在就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了,不能再住前走了,因为我现在也不能确定追兵离我有多远,甚至到底有没有追兵我也说不清楚,如果是后面根本就没有追兵,我只知道一味地往前跑,岂不是很冤枉?再者说了,前面的巨大凶险是显而易见的,我宁愿与有思想的“围捕者”打交道,也不愿去面对那些未知的凶险。 我挑选了一棵大树,掏出腰间的钩绳,抛上去钩住一根粗大的树枝,自己猿猴似的攀了上去。我原来本打算找一处浓密的灌木层,在里面挖一个坑,自己躺在里面用腐叶盖起来,美美地睡上一觉的,后来我又毫不犹豫地放弃了那个想法,怕自己一旦沉睡过去,会被那些嗅觉灵敏的畜牲把我扒出来吃掉,或者会被毒蛇毒虫咬伤也说不准。 我挑选的这棵树的确枝繁叶茂,如果单纯得从下面往上看,估计转上三圈也未必会发现上面有人,但我却不打算在这上面休息,还是小心翼翼地用钩绳钩住了相邻的那棵树的粗枝,让自己缓缓荡了过去。我如法炮制,在大树上面“飘移”了近三十米。大家千万不要以为我是闲得没事干、吃饱了撑得、跑到大树上面、用这种方式消食来了。尽管我留在下面的痕迹已经非常小了,一般人是看不出什么的,但是在一些特殊人物眼中,还是可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我这样大费周章地做这些,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尽最大可能让自己的生存机率再大上那么一点点,仅此而已。这里可是战场,不是电脑游戏,有无数次可以重新开始的机会,而我,只有一次机会:生或者死!只有充分懂得尊重自己生命的人,才有活下去的权利。 我攀到了大树浓密的叶子中间,寻了一个稍稍平直的结实的树叉,又用匕首小心翼翼地切下了一根粗枝条,用钩绳把它绑在了那个平直的树叉上,并用绳子在上面网了几道,这样,一张非常简易的树叉小吊床就做好了。当然,我是把绳子打成了活节,一旦有异常,可以迅速地撤离。 说实话,我现在真的很疲劳,从昨天晚上二十三点到现在中午十一点半,我一直没有休息片刻,从事的还都是些重体力劳动。所以,小床一旦做好,nongnong的睡意也就立刻找上了门。我又强打精神让自己把当前的处境想了一遍,敌人就算是能够追到了刚才我攀爬的那棵大树下面,在他们还在迷惑不解我的失踪、思索我可能的去处的时候,我早已经偷偷地溜下了大树,并开始筹划新一轮的“追捕赛”了。 人就是这样,神经一旦放松下来,疲倦的影子也就蜂拥而来。我把两柄锋利的军刺还原到两只小腿上,防止睡觉时割伤了自己,把当前的处境又“结结实实”地想了一遍,感觉自己还是比较安全的,这才闭上了早已酸涩不堪的眼睛,不受控制地、nongnong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