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节，东厂的暗流
第十六章节，东厂的暗流 “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一个小太监对着一个中年锦衣卫道。那个锦衣卫听完话后，得意地拈了拈自己下颌的胡须，道：“嗯，上面下达了命令，此事一成，东厂就将有大变动。可一旦泄露，你我性命难保” 艳阳照在身上，格外暖和。暖和地，让这两个蝼蚁角色，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这个中年锦衣卫，气息之间都隐隐表现着一个大成修为内功高手，特有的强者气势。 修炼一途，入微，大成，气场，气运，小结界，小世界。气运强者，就已经是世间罕见的珍稀动物了。这个中年锦衣卫，大成初期，在诺大的东厂中，虽然如同恒沙，但多少还是有点分量的。中年锦衣卫的鼻息，散出的内力威压，令得那个小太监，脸色都显得有些苍白。然而，在中年人，拈着自己的胡须时，丝毫没有留意小太监，眼里流露出的悲伤，与无比的疾恨。 小太监的下颌，干净地没有一根胡子。 在小太监与中年人身后的，是一间大殿。此时此刻，诡异与阴冷的气息，弥散在这间大殿的周围。然而在这间大殿的外面，却是阳光明媚，三两方斜斜的阳光，倾洒下来。映着长廊边的小草上，沾附的露珠。闪动着夺目的光芒。 这间大殿便是位于皇宫内处的东厂之中的四大主殿之一，千岁殿！而此时，在大殿里面，一股死亡的冷意正袭卷开来。这种令人联想死亡的冷意，是一门高深的内功——地狱修意诀。传闻，修炼者，只能是太监。 “地狱修意诀”创造者是个太监，更是一个疯子。传闻，还是一个一度位居中排行榜的无上强者。他就是上任东厂厂主——颜完理。然而，他为何落魄为太监，无人可晓，也无人欲晓，也许是为了女人。他死了，被斩首了？或是还活着？也是一个谜。 “七天尊架临了”一个小太临慌乱跑来，告知。中年锦衣卫与小太监一听，先是一怔，随即慌忙进了大殿。一脸的媚态，与先前自认把握格局的得意，形成鲜明的比对。活脱脱一脸的走狗相。 “你们知道了么？东厂昨天带回了一具不同寻常的尸体？” 大殿的主位上，一个中年人“男人”，脸色异常白净。他的下颌与嘴唇和那个小太监一样，白净的没有一根胡子。此人，并不是一个男人，他是一个令人闻其名而胆寒的太监——七天尊！ 七天尊，这是一个无比显要身份，标志着他是东厂厂主——曹无伤的第七个义子。当朝皇帝昏庸，重用东厂厂主——曹无伤。相传此人，修炼混元气功，堪称天下第一。但世人，却并未有活人，见过他出手。 十九年前，从此人得先帝恩宠开始，就笼络天下人才。为东厂效命，而东厂则成为皇帝控制百官与江湖的最得力的政治机器。之后他出卖了颜完理。 接手东厂，在他对东厂的控制之下。东厂在皇土之内，已经成为主神一般的存在。随着东厂势力的发展，皇帝的无道。而今的东厂，已经不是皇帝所能控制的了。 曹无伤座下，有十个义子，世称十常侍，也称为十大天尊。传闻，十大天尊，一到七，都是江湖高手。前三，武艺不下于江湖排行第五的青龙使白汛。大天尊，传闻中，更是可比萧川。不过，毕竟是传言，萧川又是何等存在，望尽天下，谁可与之相争？ 或许剑宗老七——万剑诀越狱了，神话——雨惊风扒坟复活了，月下之狐——朱晨长成气候了，还可能与萧川一争高低。 东厂高手，大多轻易不出手，但谁也不敢怀疑他们存在的实力。 随着七天尊开口说话，气息之间，那一股由修炼“地狱修意诀”而产生的地狱凶意使人感到生之绝望，磨灭意志。谁敢反抗这股意志侵入自己的心志，就是挑战十大天尊的威严，无疑于是在凡夫俗子在向“天神”宣战。 宣战神的尊严，就是死亡。就如当年，雨惊风被称为神话。多少凡人向他挑战，又有几个人，活着离开？ 当年的世上，只有一个神话，修炼剑意雨惊风就是神。无人能敌，人尽敌国。曾经，只是他的名字，就可以令排行榜上的人，畏而自杀。 地狱腐息一般的威压从七天尊的身体中散发出来的，四下锦衣卫不少是一流大成修为的高手，竟然有许多人难以承受七天尊带来的那股气功威压，变得脸色苍白。传闻，修炼此绝世神功至大成，可独步武林。显然，七天尊，只是修炼到了入微的地步。但尽管只是入微之阶，却足以令四下的锦衣卫与一众小太监中，实力不济者面色苍白。 七天尊斜坐在大殿下的主位上，目光扫视着大殿中的每一个人。每当他的目光从这些人身上扫守，他们都忍不住地打个寒噤。如同是死亡地狱的大门被人悄无声息的打开，七天尊，就如同一尊远古死神，向人间泼洒着黑暗之息。 邪恶！贪婪！凶狠！恶毒！ 他身下的锦衣卫中，有不少是千使级别的高等锦衣卫，也不得恭恭敬敬地，以最为尊崇的目光，注视着七天尊的一举一动。 东厂格局，数十万一流锦衣卫，三万小千使，三千千使，三百大千使，三十锦衣统领，四大锦衣使，十大天尊，黑银双使，暗双兵团……东厂之命，皇土之内，莫敢不从。 “回天尊大人，小人们不知，这尸体是？” “啪，咔”一声断响，接而一声暴喝：“废物，什么都不知道，”说话时，大手一拂，一道暗火炎红色的内力，凝出一道手掌的形状。在空气中，突然出现。 “内力凝气，好可怕的内力，这内力对于大成气功修为之阶来说，太深厚了”不知是谁在惊叹着。七天尊，显然是听到了这极为崇拜的一句话，嘴色浮现了一抹得意的冷笑。 而更多的锦衣卫看到七天尊出手后，则是心猛的一寒。因为七天尊这一怒之下，出手要击杀的正是他们的大哥。黄山松，东厂三十锦衣统领之一。也正是先前，得意的在外面，与小太监密谋的中年锦衣卫。 黄山松，大成修为的强者。平日为东厂出生入死，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而今，只是一怒之下，这七天尊竟然要下杀手。不免寒了许多人的心。 七天尊出手，以黄山松的实力，难合十击。更重要的是，借他十个胆，他都不敢还手。一只白皙的大手，从黑色的长袍中，撕破长袖，曲急成指爪，呼呼地划破空气。直抓黄山松的面门。 拳风列列，黄山松的双瞳里面，是一只正在极速放大的拳影。与此同时，四下的大地，突然升腾起一股很浓的腐尸臭味。如同是在一个坟场，更是站在了地狱的门口。 慌乱与恐惧迎上心头，与先前私用jian计时的得决形成鲜明的比照。之前，得意地说，自己的计划，天衣无逢，而此时此刻，就已经命在人手。这落差，令黄山松委实有些难以接受。 “山松开物，岩壁松径”黄山松双拳胸前提起，伴着体内气功的涌动。拳头上，淡淡的光泽溢动。两首拳光就仓皇间，接向了七天尊一抓。 “统领的气功，使他的拳法修炼出了光泽，威力必定大增啊”一边看战的人，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咔” 一声脆响，只见黄山松的拳头正击在七天尊的手指头上。然后，七天尊顺势捏住了花雕山松的拳头。那一声“咔”并不是黄山松击碎了七天尊的手指。而是七天尊捏碎了黄山松整个手骨。 痛苦的表情迅速在黄山松的脸上延伸开，涨起的经脉在额上，挑起汗珠，扭曲脸部肌rou，撕嚎如杀猪的声音，响彻大殿，先前还说计划天衣无缝，此时却身死人手。 一股腐息的力量，被七天尊注入到了黄山松的胸口。黄山松的胸口闷得发慌，接而，整个人，都变得血脉不畅。胸前红於，片刻之后，发紫变黑。而他体内，脏腑已经开始腐烂。 “啊”一声惨叫划过天际，只见七天尊，脚下一动，轻功极快，人影晃动，七天尊早已站在黄山松的背后。而黄山松变得、更为吓人，他的肩头被七天尊捏烂了，后一掌，他的头被七天尊生生地拍碎了。一个烂西瓜，摔烂了是什么样，他的头，此时就是什么样的。 这一切，都几乎在一个短瞬之间完成。片刻功夫，这先前，还野心勃勃的黄山松已成一具冰冷的死尸。一边的一个小太监，看了一眼黄山松的尸体，投去了一抹得意的冷笑目光。 七天尊冷笑着，就如同小太监一样的冷着。殊不知，东厂中一场前所未有的密谋正在拉开。却不知他七天尊自己，现在虽风光一时，却也只能是别人的一块踮脚石。 “轻功无影，叠变无形，好可怕的轻功！”见天七天尊杀黄山松出手之快，一边有人暗暗惊叹。“这门轻功好眼熟，好像是……”一想到这门轻功，似乎牵连了什么秘密，躲在暗处惊叹的那个锦衣卫，就不由冷汗浸湿衣衫。他在心中轻声喃语：“得禀告主人” 主人是谁？此主人，彼主人。有人，还能把眼线插到了东厂？ 四下都有些sao动了，先前见到七天尊出手，多少锦衣卫，双股战战。但不料想，他们的统领黄山松在七天尊手下竟只合一击。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他们都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 震惊！ 然而，他们不知道，一个更可怕的神话复活的消息，很快将会震慌天下。神话，曾是一个，他的名字，可以让排行前十的人，为之惊颤的存在。 七天尊向场子里横眼扫视一周，所有人都畏惧地低下了头。大气不敢出一声，七天尊有些得意地道：“像他们这一个废物，留之无用，情报都收不来，你们知道了么？韩彰已经死了” “七天尊已经知道了，不错！他死了！”人未出现，声音却先传了过来。所有人都回头看向门口，欺等着一道身影的出现。开口之人一出现，七天尊的脸上，挂出一抹阴冷的笑，就在冷笑出现的同时，七天尊整个人，已如同离弦之箭，化作一道黑影。一掌击杀向门口出现的那道身影！ 只看见那人招手一接，“砰！” 一声炸响，一道黑影就在所有人不敢相信的目光，极为狼狈地被一掌打得倒飞出去。一头撞在墙上。栽倒下来。惊起一屋的尘埃，和在场上，哗哗之声。 那被一掌击翻，栽倒在地，极为狼狈的黑影，正是七天尊。而在门口出现的那个人，是一个中年人。此人，一身锦衣卫的装饰。来者正是东厂锦衣四使之一，朱雀使——朱砂。 朱砂看了看被自己击翻在地的七天尊，道：“七天尊见我面，可真是越来越热情了，顶我给我下个跪也就可以了，用不着趴在地上吧，想把我脚底下的泥土啃下去啊”一出口，朱雀身后的锦衣卫近信，就冲着七天尊，嘻嘻哈哈的嘲笑着。 七天尊看了一眼四下，觉得整个人的脸都丢尽了，狼狈的爬了起来，对着四下的人吼道：“看什么看？” 除了少数几个是朱砂的心腹依旧，嘲弄着七天尊之外，其他人，都立即不敢发出声音。 先前，他七天尊还是高高在上，手握生杀予夺的权力，身边的锦衣卫如同他手中的玩偶，此时，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受到这么的屈辱。七天尊此时，既恨又怒，却也不敢如何。 朱砂，那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东厂的主人是曹无伤。而东厂的所有人，说难听一点，都是曹无伤养的狗。即便是大天尊，也不例外。 十大天尊里面，位次差一名，地位就是天壤之别。就如八天尊在七天尊面前，猪狗不如，位卑至极。十大天尊里，四大锦衣使的地位不下三天尊。二天尊要是动手杀朱砂，恐怕，朱砂连还手都不敢。而且也还不了手。更不用提大天尊。十大天尊里，只有大天尊，有权调动锦衣四使。 黑银双使，就更可怕了，即使是大天尊都无权调用此二人。传闻其二人，只有东厂厂主曹无伤亲自下命，才能调动。 江湖排行榜，素来不排官司场与隐退高人。可是当今的排行榜第五正是东厂四大锦衣使之首，风霜步——青龙使，白汛。他之所以被列上榜单，是因为三年前开榜时，他还是一个江湖客。只是这三年混入了官场。 但锦衣四使的武艺，都不相上下，换言之，四个锦衣使统领，绝对可以与排行榜前五的人，相提并论。由此对于东三年的实力，可见一斑。 此时，朱砂羞辱着七天尊，他脸上的得意，就如同先前的七天尊斩杀黄山松一样的得意。但朱砂的七天尊，都一样地被蒙在鼓里。都不知道，东厂即将发生一场新的变动。这变动，纠根下去，还源于上任厂主，留下的种种祸患，这几个问题一直是东厂的痛脚。 “韩彰死了，我到要亲自会会凶手，看看他是何方神圣”朱砂骄然地道。以他的气功修为，的确有资格骄宣。但只恐，他若遭遇雨惊风，那下场…… 朱砂的确是天下屈指可数的高手，但在某人的眼里，许多所谓成名的高手，都不过是无价值的存在。这场变动，即使是他朱砂也可能沦为落水狗一样的存在。 一场变革，即将要上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