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称帝(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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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称帝 一六八六年三月十九,西山处的炮火声让金陵城人心惶惶,为防止生乱,西厂与锦衣卫开始严密镇守每条大街小巷。 雄伟的明皇宫笼罩在浓厚的阴霾中,大小官吏们拥挤在皇极殿中,吵得沸沸扬扬,叛贼竟然达到帝都了,他们竟然对此一无所知,思之令人感到难以言喻的恐慌。 难道这是在说,大明气数将尽了? 文武百官一同看向空荡荡的龙椅,皇帝仍然没来上朝,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快要百年了。 嘉靖帝通过司礼监的宦官遥控把持朝政,具体政务细节则由内阁首辅张居正负责处理。 张居正被人称为神童,乃文武全才,出将入相,乃帝国真正的柱石,但面对突如其来的叛军,他的神情也凝重到了谷底。 “八百里急报!” 这时,一名传令官快步登上阶梯,跪在了大殿前的门槛后。 闻言,众官齐刷刷扭头向外看去,张居正迈着沉重的脚步行到门前,喝问道:“讲!” 传令官拱着手,身体正在以夸张的幅度颤抖,“回张阁老,湖广府以及沿途关隘、营寨,一夜之间被连根拔除,胡部堂战死!除这些抵达京师的战船外,其后更有十数万人的大批人马正在往京师袭来,不日便会抵达。据调查,这些反贼的首领,应该是江湖第一大派袍哥会。” 满朝哗然,议论声纷纷。 “袍哥会!袍哥会在渝州,那里有雄兵驻扎,他们怎么能反?难道汝千江等人已经投敌了!” “十几万人……天啊,京城根本抵抗不了这么多人的冲击!” “湖广府的营寨既然覆灭,那陕府的叛贼入关后,我们又拿什么抵挡!” 张居正心下也是滔天骇浪,但仍努力保持着镇定,他缓缓道:“渝州城的情况现在如何了?” “回阁老的话,渝州城的各路城门、码头已经被锁死,其中情况暂未明了,目前还在尝试渗透。” 张局长一时有些眼花,摆手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传令官走后,百官瞬间将张居正团团围了起来,七嘴八舌询问该如何是好。 张居正冷静思考,如今他们面对的是灭国之危,必须让皇帝出山,他掷地有声道:“走,去西苑。” 说完,率先跨出了门槛,百官赶忙跟上。 嘉靖深居简出,一直在皇城西苑的大高玄殿中清修,这里把守森严,全是东西二厂与锦衣卫中的精锐。 百官在张居正的带领下,一路直穿过几座牌坊,一路上无人阻拦。 百官心下也奇怪,平日想要进这大高玄殿,都要通过层层禀报,今日怪事频频啊。 张居正等人来到大殿前,只见殿门前站着一排司礼监的宦官,为首者乃掌印太监魏忠贤。 他虽然年轻,但备受皇帝信任,其爪牙遍布天下,为人阴狠凶残,被一众附庸者称为“九千岁老祖宗”。 魏忠贤看到众人后,往前跨一步,微笑道:“张阁老,陛下正在清修,请止步于此。” 有脾气暴的官员立刻喝道:“反贼都打到京城了!你们这群宦贼还在这里蒙蔽圣听,妖言惑众,该当何罪!” 魏忠贤笑脸不变,“陛下已经派出锦衣卫中好手,支援西山,一群小小贼人而已,又岂能翻天不成?张阁老,陛下已经有话,朝中的军机要务,全权交由你来处理。” 张居正平日为了处理政务,跟这群宦官虚与委蛇,绝不会与其翻脸,但眼下乃非常之时,他已经顾不得后果了,高声道:“如今沿长江一线的所有防务均已瘫痪,更有十数万人正在朝京师而来!自建国以来,尚未有过如此危机,岂是小小贼人!京师目前人心惶惶,还望陛下出关掌控大局,以安人心!否则,我等愿跪死于此地!” 说罢,张居正带头跪下,其余人等也纷纷效仿,跪地不起。 魏忠贤正要说话,一个空灵的嗓音忽近忽远从其后大殿中飘出,“张首辅,尔等乃国之柱石,到底是反贼兵临城下的危害大?还是尔等在危机之时,不去思虑救国之策,而是齐齐跪于此地的危害更大?” 这是嘉靖的声音。 百官闻言寒毛竖起,这是将他们与反贼划上了等号,一时间如跪针毡,纷纷想要起身。 张居正叩首道:“陛下教训的是,若贼人破城,我等定然愿以身殉国,万死不辞,可这与陛下无益,诚恳陛下出关,反贼窥见龙威,定当不战自退。” 众人不由暗道张居正胆大包天,竟然敢顶撞皇帝。 嘉靖稍作沉默后道:“尔等且去各司其职,朕自有退敌之计。” 听到这话,人心稍安,张居正也不再纠缠,这时再不走便是违抗圣命。 当百官散去后,魏忠贤进入了大殿,宽阔的宫殿之中云雾缭绕,满是浓厚的熏香之气。 大殿中央是一个用十几块数丈长黄色帷幔围起来的独立空间,外围点着长明灯,映照着盘坐在内部的高大人影。 有一个头戴花冠、身披道袍的清隽中年人,正在脚踏方步,绕着帷幔行走。 魏忠贤进入后,便跪在地上,仔细清理起地面。 帷幔中那个嗓音再度响起,问道:“仙长,请赐破敌之计。” 中年人停了下来,作揖道:“陛下乃真龙天子,长生仙客,沧海桑田不过是眨眼之间,他来,便让他来;他走,就让他走,陛下只管坐看,此乃修炼心境的绝好法门。” “仙长所言甚是,寡人也不愿理会这些俗事,只是天下危机四伏,不由得感到烦恼。” 中年人笑道:“陛下多虑了,凭借陛下现如今的修为,就算再来多十倍的强敌,也无济于事。” “如今天下大乱,各地的人头税一再拖欠,寡人的修为已经很久没有精进了。” 中年人稍作沉默,随即严肃道:“非常之时,可行非常之事。” “仙长是说……” 嘉靖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因为他已经清楚道人的言外之意。 “魏忠贤。” “奴婢在。” 魏忠贤赶忙上前,五体投地跪在帷幔前方,紧接着,一道充满威压的意念直接打入他的脑海之中。 了解到嘉靖的心意后,魏忠贤不由渗出一后背冷汗,饶是他以残忍著称,但这道皇命仍是令他感到恐惧非常。 他不由看向了身披道袍的中年人,此人道号上一,百余年前进宫,一直侍奉在嘉靖身旁,道法精深。 可以说,没有他,嘉靖也无法参透长生之秘,于是备受信任,大明朝中许多重要政令,都是出自他手。 说他是大明的幕后宰相,也毫不为过。 但上一道人的存在,只有他们这些受宠信的宦官才晓得,外朝中人是不知道的。 嘉靖问:“刚才朕说的,你可记清楚了?” 魏忠贤忙道:“奴婢记清楚了,立刻就去办。” “好,此事一定要做得隐秘,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奴婢明白。” …… 京城西,清凉山前,大江之上,刀剑交错声不断在水下响起,在一团团血泉眼的包围下,轰嚓几声闷雷过后,两艘大船一同开始沉没,不断有尸体从水下浮出。 “杀!” 豁然,陈厌从水中昂身而出,手中大枪高举,枪身像是串糖葫芦一样,四五具尸体被贯穿,无力地挂在枪杆上。 他手腕一拧,烈火喷出,尸体被焚为灰炭,噼啪坠落,水下锦衣卫的数量虽多,但这里毕竟不是他们的主场,在演神者的攻伐下,渐渐开始败退。 陈厌一口气斩杀了二十余人,体内那迦吞噬这些血食后,孵化进度稍稍往前蹦了一些,从0变为0.1%,其胃口要比之前的普蛇大太多了,照着这推算,完全将其孵化,岂不是要杀数万人? 陈厌抬头看一眼,船队与明军的炮火不停交错轰击,方圆数百里都被刺鼻的硝烟所笼罩,还没有哪一方能取得优势。 敖三爷见状神情渐渐凝重,他们这次所带的炮火虽然充足,但跟背靠京师的明军相比,还是差太多了,如果在第一道防线便浪费太多时间,人心定会动摇。 必须速度破关! 他高喝道:“舍弃所有船只,所有人随老夫一同攻山!” 说罢,他身先士卒,只身跃下船只,江湖侠客们紧随其后。 曹春花贴到陈厌身旁,快速询问:“我们怎么办?” 陈厌当机立断,“不要跟他们纠缠,走!” 一声令下,众演神者如同鲤鱼跃龙门,纷纷从各自的战斗中抽身,成千上万的人影一同落到江岸上,好似龙腾虎啸,疯狂朝山上杀去。 江中剩余的锦衣卫们,见变化突生,正要出水追击时,一艘满载弹药的大船轰然爆炸,像是硕大的花朵在江上展开,随即引发连环效应,一时间百花盛开。
在如幕的强烈爆炸下,残存的锦衣卫被连根消灭,紧跟着便是河岸决堤,天灾般的洪水一同朝清凉山冲击而去。 所有船都毁了! 众侠客回头看去,一时心惊胆战,他们的退路瞬间被剪断,不用想,这是敖三爷的手笔,为今之计,只有死战到底。 轰! 洪水漫天,竟形成海啸之势,汇聚成一道十数丈高的城墙,朝山栾平推。 演神者与江湖中人乘潮头而行,蜂拥杀至,山上守军正震撼于水崩之势,刚回过神,一张张嘶吼、扭曲的面孔便出现在他们眼前。 “杀!” 破釜沉舟,不死不休的贼军与明军陡然绞杀在一起,饱经风霜的长墙终于在鲜血的涂抹下焕发生机。 朱载见状骇然,城上守军并不多,大约三千人,他没想到,这些反贼竟然敢炸毁船只、rou身攻山。 这样绞杀下去,清凉山定然要失守! 朱载,国姓! 看到朱载信息的演神者虽然不清楚其真实身份为何,但肯定他地位不凡,似这种人,肯定是肥羊无疑! 一时间,十余名演神者一同朝其攻杀而去,陈厌等人也位列其中,那一个太监身上都穿戴有兵武,更遑论这堂堂的守城指挥使了! 朱载见对方来势汹汹,陡然大骇。 轰! 他抬脚一跺,十丈高的坚固烽火台瞬间塌陷,尘土飞扬。 当陈厌等人落下手中兵刃时,已不见其踪影,这时有眼尖的指着下方喝道:“这孙子跑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朱载竟然果断放弃了自己的阵地,往城池方向奔去。 陈厌四人对视一眼,“追!” 敖三爷杀气沸腾,二十余条枯瘦臂膀从他胸膛中刺出,整个人化作一台除草机,手臂旋转中,不断有守军的头骨被拍碎成齑粉。 他大笑道:“尔等速速投降,随我讨贼大师一同杀入京城,到时封王拜相岂不痛快!你们的守将都跑了,你们还在为谁而战!” 朱载的逃遁虽然极大程度打击了士气,但投降者却是没有,在如虎狼般饥饿的江湖人士绞杀下,清凉山守军很快不支,以至于全军覆没。 众人站在满地尸体上,首战告捷,敖三爷命令众人拉上城上火炮,乘胜追击,朝金陵西城门进发。 …… 朱载狼狈奔逃,频频回首,演神者组成的杀阵已然近在咫尺。 忽然,他只听在自己胸前传来“噗嗤”一声。 他缓缓低头看去,胸口处多出了一个正在洇洇流血的贯穿性伤口,紧接着,一根通体由青铜所铸的羽箭渐渐凝实。 朱载砰一声单膝跪在地上,随后四肢瘫软,无力趴下。 陈厌身旁一平头青年笑道:“人是我杀的!战利品理应归我!” 众人面面相觑,目光深处满是失望,但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这是规矩,破了这规矩,今后就不好合作了。 青年快步奔行上前,兴奋地正要拔下朱载的衣物,仔细搜寻宝物,突然之间,一双愤怒的目光突然看向了他。 “啊!” 朱载要害中箭竟然没死,他咆哮一声,豁然挥手一劈。 他的手掌就跟最锋利的兵刃一般,青年根本来不及反抗,便立刻被枭首。 他的尸体很快消散,地上则多出几件寒酸的道具。 朱载冷笑一声,起身继续朝城池方向奔行。 伤而不死,此人身上定有至宝! 众人没有为青年的死感到半分可惜,更断定要灭杀此人的心念。 金陵城与清凉山相互依偎,距离并不远。 在一路狂奔之下,朱载与陈厌等人很快来到雄伟的城池前。 奔腾的护城河将城池围绕,吊桥升起,城池上大炮如林,一致瞄向外界。 陈厌看朱载快行至河岸前,立刻抬手拦停众人,“别要钱不要命。” 众人捶胸顿足,暗道慢了一步,只能眼看着到嘴的肥rou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