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切磋

    几日过后，守灵观师徒四人除了要给王知行爷爷治病，其余没有改变。早上三徒弟要与无涯祭祖打坐，也就是这个时间段，无涯才会一身道袍。打完坐后，各自忙碌，无涯经常躺在躺椅上看古籍，时不时逗逗灵现；令无常除了隔几日会去打猎，大部分时间都在练拳脚，有时候无涯也会来与他切磋，顺便教导一下；郁欢就是整日栽培着药草，研究着医术；灵现则是有时候去观门空地上抓东西玩，有时令无常练拳的时候去跟着比划几下，有时又跑到郁欢药园子里跟着郁欢浇水，累了呢就会道无涯躺在无涯身上睡睡午觉。但是每到下午约三点这个时分，无涯都要带着三个徒弟练功两小时，几年下来三个徒弟也学了很多招式。有些招式很古怪，比如单手剑诀前刺，令无常就不能理解，两个手指头能打赢别人的拳头吗，但是奈何无涯的威严，只能怪怪练习。

    王知行第二日就醒了过来，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因无涯不让在山上留，就让王家人接下山到附件的村子修养去了。

    这日，到了王家人送药的日子，王知行一大早就带人送了上来，将药材交给郁欢后，那了新的药方，他便让其他人先下山了，自己想留在山上陪爷爷会。

    在袇房待了片刻，走出来想找无涯问问病情，见无涯正抱着灵现在躺椅上呼呼大睡，便没有打扰，就想四处转转这道观，顺着台阶往上走，走着走着，听到有人发出“哼喝”的声音，在往上走，已经可以听到拳头破空的声音，这时王知行来了兴趣，他在队伍里也是出了名的好斗武，听到这声音也是手脚开始发痒，加快脚步到了练武台，虽说诺大道观才四个人住，练武台却打扫得很干净。只见令无常正练着着拳脚，每一次出拳，出脚，都有破空声冒出，仿佛拳风都能看得见一般。

    令无常打了一套，看见有人来，便停了下来，收住了身，双手缓慢在胸前合了一个道决后问道：“施主有事吗？”

    “道长有所不知，我在军队里喜欢与人切磋，刚看道长拳脚炉火纯青，不知能否与道长切磋一下”

    令无常面无表情的道：“不可，拳脚无眼，我怕伤了施主”

    听闻这话，王知行热血上头，赶忙道：“无妨，我们在部队里经常练习对抗和抗击打能力等等，况且我也担心伤到道长”

    令无常听了这话，便不在多言，点了点头后抬手示意王知行过来。其实他本身也是一个好斗之人，也没少给无涯惹过货，当然也没少被无涯罚。

    王知行来到令无常跟前两米处，摆出格斗势，而令无常则是合了一个道礼。

    “道长，得罪了”言罢向前猛的冲去，抬起右手向后蓄力朝着令无常面门落去，眼见拳头快速到来，令无常轻轻闪躲后，左手轻轻弹开王知行右手，右手一掌向王知行胸口袭去。王知行暗道不妙，身体立马随惯性向右侧倒去，左脚又左向上方甩去，令无常上半身向后倒去，刚好躲过。王知行乘机稳住身形，向后跳了一步再次向前冲出一拳，令无常只是简单的出拳与之对上，王知行便退出好几步后一个后滚，摆出格斗势后警觉的看着前方，令无常无意趁胜追击，当王知行仍然本能的向后滚出，可以推测出王知行在部队内不只是练习而已，肯定参加过危险的任务。

    王知行眼神变得坚定，他的右手仪征生疼，仿佛打在厚厚的石壁上一般，他知道对面这人不是一般人，一开始以为不会差到哪去，结果第一个回合下来，对方尽连双脚都没有移动半分，他知道不动点看家本事是不行的了。

    “道长好身手，现在我可要认真了。”只见王知行不再摆出格斗势，而是双手展开绕行一周后合十道：“道长，这是王家一脉单传的进攻手段，也只有我王家长子长孙能够练习，每每在危急时刻救我性命，您可要小心了！”

    言罢再次向令无常冲了过来，这次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令无常站在原地仍然没有任何动作，只见王知行快近身时猛地跳起就是一拳飞快而来，这次没有在随意出拳，而是右脚快速向后，右手快速出拳，“砰”两拳结实相撞，王知行拳头仍然传来剧痛，但是还是能够忍耐，左拳继续往前打去，令无常仍然面无表情的快速与他对上。就这样两人对上了四十来拳，期间王知行多次变换招式都被令无常挡住，且未退分毫。王知行只觉双拳已然麻木，便后跳拉开距离后，扎稳马步，双拳位于腰间，突然周遭空气婉如向王知行聚集一般，片刻后双拳并齐向前，整个人脱离地面再次向令无常攻来。见这般，令无常收起轻视之心，右脚后移，右掌抬高轻微后移，左手剑诀于腰，正要向前掌去。

    “罡体决，硬接下这招”只听无涯的声音传来，令无常随即双手在胸前化了个太极，身体稳稳下至半蹲，王知行的进攻也随之到来。

    “砰——呲呲”拳头应声打到令无常胸前，使得他整个人滑行了半米，而王知行此时单腿滚地，呼呼喘着大气。

    “道长有这般身手，何不与我一起到部队里去，为大华荣誉而战，咝——”王知行说完长舒了一口气缓了好一会后道“只要道长同意，我立马联系军区，以最快的速度办理。”

    令无常并没有接话，因为他看到了正朝他们走过来的无涯和灵现。

    “出家人本就跳脱俗世之外，不参与其中”无涯的声音缓缓传来

    “倘若国家都没了，这俗世之外难道能不被牵连吗，曾经的侵略战争，死伤的和尚道士不在少数，如果国守不了了，谁来守护你们这....”

    “俗世的世界需要俗世人守护，俗世之外的世界就需要俗世之外的人守护，施主勿再多言了”无涯已走到王知行身旁，“功法残缺，经脉修炼不稳，敢强行运灵，年轻人还真不怕七窍流血啊，还好目前社会还算和平，要再多用个年，怕命都没喽”言罢，右手轻轻放到王知行头上问道：“感觉哪里痛，怎么个痛法”

    “下腹，刀搅般痛”

    “都到丹田了啊”

    “丹田？”王知行楞了一会，突然感觉一个巨流从头顶向下流入，再身体内横冲直撞，每每冲过下腹时，腹痛便减弱一分，片刻后巨流聚集到头部消失不见。

    王知行顿感腹部剧烈的疼痛不见了，并且浑身轻松。他面色呆滞的看着无涯久久没说话，没错，再这一刻他的世界观被打破了，突然感觉到有些不真实。他从小到大身处的社会就不相信什么真气啊，修仙啊这些，连丹田经脉这些都觉得时假的，但是就在这一刻，他婉如被巨石猛的撞击头部一般。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无涯就带这灵现走了。临走还告诉令无常带王知行到郁欢那喝点汤药，随便告诉他可以留下来，因为他爷爷后面需要药浴，要有人服侍，别人不行。

    就这样王知行便在观内也住了下来。